第七百八十三章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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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雄厚重的鼓聲驟然響起,急促密集的馬蹄聲踏破了京都的寂靜,升騰燭空的火把仿佛要炙破黑夜。
    京都無數人都被驚醒,一個個翻身而起,透過窗戶望著外麵的動靜。
    到底是怎麽回事?武成王反了嗎?
    諸公第一時間得知了消息,瞬間有如晴天霹靂。
    江寒竟然反了?!京都的天要翻了!
    深宮,嘉德皇帝方才歇下,宮城禁軍統領便惶急來報:“陛下!出事了!江寒反了!”
    嘉德皇帝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幸虧身旁的太監扶了他一把。
    他臉色難看,充滿了怒氣和驚意,顫抖著道:“江寒反了?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快,快持朕龍符,前去京營,控製京營士兵!”
    “陛下,已經晚了,三大營已經朝著洛陽城而來,隻怕也已經,已經反了……”
    嘉德皇帝刹那間險些噴血,他不是沒想過要將京營兵權收回來,奈何江寒在京營中的地位不可取代,如今京營一反,僅憑禁軍如何抵擋得住?
    京都最主要的衛戍力量是禁軍和城防營,前者守衛皇宮,後者負責內城安全,而京畿之外駐紮著京營的軍隊,也是大虞最為精銳的部隊。
    如今京營一反,隻怕城防營也會跟著反。
    “快,召殷長車前來見朕!”嘉德皇帝猛然想起自己還有一支精銳可用,那就是殷長車的新軍。
    隻要新軍趕來護駕,必定能抵擋京營的兵鋒。
    ……
    “稟王爺,三千營將士已到!”
    “稟王爺,五軍營將士已到!”
    “稟王爺,神機營將士已到!”
    “聽憑王爺號令!”
    軍隊浩浩蕩蕩,喊聲響徹黑夜。
    江寒望著眾將士,拔出腰間長劍,一指皇宮,高聲喝道:“佞臣惑主,眾將士,隨我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將士們齊聲高喊,聲音宛如錢塘江的浪潮,浩浩蕩蕩,震耳欲聾。
    隨著江寒長劍一指,京營人馬朝著洛陽城包圍而去,火把如龍,硝煙四起!
    京營說反就反,著實將洛陽城的諸公都嚇得魂不附體。
    誰都沒想到江寒竟然真的反了,反得如此的徹底。
    “快,快關閉大門!”陳肅麵色驚恐,大喊道。
    “關什麽門,就憑我們府裏的護衛能抵擋得住江寒的虎狼之軍嗎?”陳之仲低吼道。
    “那,那該怎麽辦?”
    “去皇宮,皇宮有禁軍!”陳之仲咬著牙齒,江寒啊江寒!卿本名將,為何造/反啊!你當真以為你反了就能纂奪了秦室江山嗎?幼稚啊!
    “糟了,快跑,快跑!”刑部尚書府,王蒲生麵色狂變,急吼道:“江寒反了,第一個殺的就是我!這次他中毒,勢必會懷疑是我幹的!”
    他先前可不止一次算計了江寒,所以完全能想象得到,等江寒殺進皇宮,第一個清算的會是誰。
    “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兵部尚書府,盧劍鋒也是臉色難看,眼中帶著懼意,這個狗東西說好了要幫他搞改革教育,結果承諾沒兌現就算了,如今竟然反了!自己當初就不應該信他的!
    盧劍鋒急聲道:“都躲進密室!江寒就算攻進洛陽,也不會對我動手!”
    昭月公主府。
    “殿下,江寒他反了!”司棋站在昭月公主麵前,心情卻有些小激動。
    自從嘉德皇帝登基以來,可沒少削弱殿下的勢力,甚至逼殿下嫁人。
    司棋早就討厭死皇帝了。
    昭月公主眉心微蹙,道:“怎麽回事?”
    今晚宮中的宴會她沒參加,事情發生的太快,江寒說反就反,就連她也吃了一驚。
    “江寒在參加宴會時突然中毒……”司棋當即將承乾殿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來:“殿下,看來是有人要害江寒,給他下毒,他解毒之後,終於忍不住反了。”
    秦雲棲沉吟片刻,卻搖了搖頭,道:“京營動得太快,這件事江寒隻怕早有預謀,有人要害他是不假,中毒未必是真。”
    司棋一怔:“殿下的意思是……他是故意中毒的?”
    秦雲棲螓首微點,道:“故意中毒,迅速調集軍隊,圍攻洛陽,隻能說這件事他蓄謀已久了……不過,皇帝未必就沒有害他之心。”
    司棋看著昭月公主,問道:“殿下,咱們現在怎麽辦?”
    秦雲棲問道:“他打出的旗號是什麽?”
    “奉天靖難,以清君側!
    秦雲棲站起身來,道:“為本宮披甲,擂鼓點兵,清君側!”
    “是,殿下!”司棋興奮道。
    未等她轉身取甲,司劍已然幽靈般飄出了房間:“我去。”
    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京營便破了城門,徑直殺向了內城,喊殺聲,鍾鼓聲,號角聲此起彼伏。
    “皇上!京營已經攻破了城門,殺進外城,如今快到內城了!”
    太監驚慌的跑進大殿,跪倒在皇帝麵前。
    “砰”的一聲,嘉德皇帝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砸成粉碎,他臉色難看,怒吼道:“城防營呢?也反了?”
    “反了,城防營反了!”
    嘉德皇帝氣得胸口劇痛,怒道:“朕真是寵幸了一家亂臣賊子,亂臣賊子啊!朕早該聽賀秀的,將江寒斬殺的!”
    太監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嘉德皇帝吼道:“殷長車呢?他的新軍呢?怎麽還不來救駕?”
    “奴婢已派人去召殷長車,不知為何,殷長車尚未動作。”
    “再派人去,讓殷長車誅殺江寒!平定逆賊後,朕封他為國公!”嘉德皇帝大聲道。
    “是,陛下。”
    ……
    “公公,我這便領兵前去救駕。”殷府,殷長車看著麵前的太監道。
    太監鬆了一口氣:“殷將軍,你立即率領新軍去宮城,陛下正等著你。”
    “是,公公。”殷長車拔出腰間長劍,忽地刺進了太監的胸口:“公公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太監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殷長車拿出抹布,擦幹長劍的鮮血。
    皇帝不仁,對一位戰功赫赫,屢次救駕的臣子尚且如此。
    他焉能不為自己的未來想想。
    這個朝堂,也該到了改頭換麵的時候了。
    ……
    【今天釣了一條一斤大板鯽,嘿嘿,熬夜碼字就是為了告訴你們,我上斤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