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04章 主動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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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李紅霞卻遲沒有接收到命令,還在生產組幹著活兒。
    不知道陳遠是啥意思?
    想要解除她的聘任?
    還是想給她一個機會。
    李紅霞拿捏不準主意。
    “李紅霞,要麽你明兒去陳遠家問問?問問陳遠是啥意思?村長總會給你一個準確的答複。”
    馮曉娜給李紅霞出主意。
    李紅霞點了點頭。
    她有些羨慕馮曉娜和白牡丹,兩個人憑實力考上了學校的老師,也沒惹事兒。
    而且在學校備受敬重,兩人教學能力也好,若是她在學校當老師也不用受苦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之南和李向東傳出去的,說她得罪了村長。
    乃至於跟她同組的嬸子,都有點兒看她不順眼。
    有時候故意擠兌她。
    讓李紅霞好不痛快。
    陳遠一大早就趕去了公社。
    趙青建看到陳遠來了,很高興,正要跟陳遠說,陳遠他們村後山那片山頭批下來了,專供陳家村養殖飛龍用。
    陳遠聽到這消息都不敢太高興。
    畢竟他是來這兒請罪的。
    趙清建看出陳遠心裏有事兒,便問道。
    “咋回事兒?心不在焉?”
    “趙書記我是來跟您做檢討,做檢查的。”
    “新鮮呀,你還有犯錯的時候,說給我聽聽,我聽聽你犯了啥錯,看我要不要治你的罪。”
    趙青健這時候還在跟陳遠開玩笑。
    “趙書記,我們村有一個男知青叫周之南,您還記得嗎?”
    “周之南?”趙清建翻著白眼,想了想。
    “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給省城寫信的男知青?專門找你茬那個?”
    “就是他。”
    “他怎麽了?又找你麻煩了?”
    “不是,他受傷了。”
    陳遠歎了口氣。
    “上次作弊那個春花您還記得嗎?周之南當眾舉報春花作弊,後來又諷刺春花,惹得春花這丫頭跳河了!”
    “春花他爹看不下去,又聽周之南在背後傳春花的謠言。”
    “啥玩意兒,這男知青咋這麽沒素質?咋還把姑娘給逼的跳河了?那姑娘沒事兒吧?”
    趙青健都有些急了。
    上次他看到周之南和李向東,就覺得這兩個人太過傲慢,小人得誌。
    沒想到這倆人還跟村裏的姑娘牽扯不清。
    牽扯不清就算了,還逼著姑娘跳河。
    簡直是無恥之徒。
    “春花姑娘倒沒事兒,後來救活了,在家裏休養著,可是周之南卻出事了,春花他爹老朱看不慣周之南,拿著鋤頭把周之南給打傷了。”
    “周之南的腿受傷了,受傷之後我們就趕緊送到縣城的醫院,但是縣城的醫院說他的腿極有可能保不住。”
    趙青健聽得心尖兒顫。
    “腿都保不住了?”
    “這得受傷多嚴重?”
    村裏人打架,向來是沒輕沒重。
    “這是個男知青啊,聽說他家還是豫南省省城的人。”
    趙青建也覺得頭疼。
    周之南的身份就預示著周之南他們家不簡單。
    再加上周之南這個人就很難搞。
    即使朱建峰是因為自家女兒受辱,才對周之南動手,可是周之南卻是實打實的受傷了。
    “現在還在醫院住著?”
    “還在醫院住著,我先替他墊交了醫藥費。”
    “你真是辛苦了,陳遠。”
    趙青健歎了口氣,這也得虧是陳遠有擔當。
    要是擱大安村那個李村長,他們前一陣子知青們打架鬥毆,那位大安村村長兩手一攤,就說沒錢。
    不關他啥事兒。讓知青們互相賠了了事。
    知青們鬧到他這個公社書記這兒來,整日裏吵,讓趙清建很是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們這些知青的糾紛。
    “賠醫藥費的事倒無所謂,我先墊了就墊了,隻是我不知道,周之南現在是個啥情況,周之南他們家肯定也會知道的。”
    萬一周之南他們家真的是有權有勢,那趙青健也得跟著受埋怨。
    “還有我們村那個朱建峰,孤兒寡母,他要是被判了,這娘倆在村裏也不好過,我這個當村長確實有責任,我來找趙書記您,也是想早早處理。”
    趙青健點頭。
    陳遠能有這個態度是好的。
    他很支持陳遠,同時也為陳遠擔心。
    “先觀察著吧。這事兒我和其他領導商量一下。”
    “陳遠你也別多心,你隻是個村長,能做到這份上已經不錯了,你處理及時,公社不會對你有任何要求的。”
    趙青健能這麽說,全是因為趙清建對陳遠的疼惜。
    陳遠表現好,而且又是個肯幹的。
    趙青健也不想因為個別的事情,就讓陳遠受委屈。
    要是其他事情也就罷了。
    但是周之南他們惹事在先,朱建峰報複在後。
    咋也說不上是陳遠責任,總而言之,要他說,那也是周之南自作自受。
    就在陳家村所有村民都在等待周之南和老朱一事的結果時。
    四九城紅岸研究所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研究所所長司南華,突然從積水潭醫院趕回了研究所。
    “老劉呢?”
    “老劉今天不在?”
    “他去哪兒了,在家?”
    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很少看到司南華這麽歇斯底裏的樣子。
    大家都被嚇了一跳。
    司南華跌跌撞撞地闖進研究所裏老劉他們所屬的研究室。
    老劉剛剛結束實驗,正準備換衣服,檢查實驗報告。
    司南華一把握住老劉的肩膀。
    老劉愣了一下,問道。
    “所長你咋來了,你不是在醫院嗎?”
    “老劉你跟我出來。”
    司南華看到老劉之後,心漸漸安定下來。
    他扯著老劉,強硬地拉著老劉往外走。
    老劉拍了拍司南華的手。
    “等等所長,我還沒換衣服呢。”
    “快一點。”
    司南華快步離開研究室。
    老劉心生奇怪,他們這所長一向穩重,淡定,謹慎。
    很少有表露內心情緒的時候。
    也就是前兩年他家兒子突然病了。
    病了之後,一直在四九城積水潭醫院治療。
    雖說有全國醫術最高的醫生,但他兒子的病是重病還真治不好。
    來來回回。
    反反複複。
    看似要痊愈又再一次進醫院。
    這些年把司南華折騰得夠嗆,但即使如此司南華夫妻二人依然優雅。
    從未向周邊人訴說過他們夫妻的困難。
    兩個人咬牙堅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