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首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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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蘇聯專家後,林師長把孫專員拉到一旁,神色嚴肅又帶著幾分神秘,壓低聲音說:"過兩日會有個"特殊人物"來,具體情況我也不好多講,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別出了岔子。"這位在塔克拉瑪幹邊緣紮根多年的老軍人深知,中蘇技術合作的蜜月期已悄然轉向暗流湧動。
    與此同時,林師長對這次和蘇聯專家團的會麵那是相當滿意,覺得成果遠超預期,心裏頭就跟開了花似的。畢竟在戈壁灘上,每一滴技術經驗的甘露都意味著少流十桶汗水!
    孫專員、王力、張誌成三位指揮和副指揮圍坐在一起,最後決定給營地放一天假,讓大家夥兒好好鬆快鬆快。就這麽著,塔河營地迎來了頭一遭休息日。
    張誌成站在營地中央,望著這片灑滿了他們汗水和心血的土地,眼神裏滿是感慨。思緒一下子就飄回了老家,南方的溫潤與北方的粗糲,竟在戈壁的風沙中達成奇妙的和解。
    林悅手裏拿著兩本用粗糙紙張裝訂成的小本子,腳步輕快地走了過來。她特意在封皮上畫了棵抽芽的胡楊樹,那是用鋼筆水反複描摹的。這個江南姑娘的筆記本裏,除了傷病員情況,還夾著風幹的沙棗花、駱駝刺種子,甚至一片卷邊鐵皮——那是上次沙暴時護住測繪儀的"功勳盾牌"。
    張誌成還沉浸在對家鄉的思緒中,林悅清脆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誌成!別發呆了,大家都在準備拔河比賽呢!”林悅揚了揚手中那本用粗糙紙張裝訂成的小本子,紙封皮上畫著的抽芽胡楊樹。
    張誌成這才注意到,營地裏已經熱鬧得如同過年一般。原本安靜有序的帳篷區,大家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即將開始的拔河比賽,唾沫星子飛濺。
    “嘿,大劉,你說咱這隊能贏不?”一個皮膚黝黑、滿臉胡茬的老工人,拍了拍身旁戰友的肩膀。
    大劉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那還用說,咱這身板,這力氣,不贏才怪呢!”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結實的胸膛。
    “就是就是,咱可得給咱標段爭口氣!”旁邊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揮舞著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有力的弧線,幹勁十足。
    王力也走了過來,他穿著一件綠色的軍裝,步伐穩健。拍了拍張誌成的肩膀,那動作帶著幾分親昵,笑著說:“老張,這拔河比賽可是個好主意,能讓大家好好放鬆放鬆,也能增強團隊的凝聚力。咱們可得好好組織組織。”
    張誌成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主意確實不錯。咱們按照幹活時的標段打亂,重新混編隊伍,這樣能讓不同標段的人更好地融合在一起。”
    三人一起朝著人群走去。隻見孫專員已經站在人群中央,手裏拿著一張名單,紙張在風中微微抖動。他大聲地念著名字,聲音洪亮而清晰,將人員分配到不同的隊伍中。每個隊伍裏,既有經驗豐富的老工人,也有年輕力壯的新戰士,還有像林悅這樣的醫護人員。
    “第一隊,大劉、王虎、趙大勇……林悅!”孫專員念完最後一個名字,第一隊的隊員們歡呼起來,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林悅大方的笑了笑,用手輕輕捋了捋耳邊的碎發,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隊伍中間。
    “林大夫!別怕,有咱哥幾個在呢,保準能贏!”大劉大聲說道,拍了拍胸脯,那胸脯拍得“砰砰”響。
    “好,那咱一起加油!”
    “第二隊,張誌成、王力、劉建軍……”隨著孫專員的念名,張誌成和王力也找到了自己的隊伍。
    “老張,咱可得好好表現,別讓那些小年輕看扁了。”王力笑著說。
    張誌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那是自然,咱這老骨頭還能輸給他們不成!”
    很快,八支隊伍就分好了。每支隊伍都推選出了一名隊長,隊長們精神抖擻,負責組織本隊的訓練和比賽。隊長們拿著繩子,那繩子又粗又長,像一條巨蟒。他們開始安排隊員們的站位,一邊比劃著,一邊大聲指揮著:“你站這兒,你站那兒。”隊員們迅速調整位置,站得整整齊齊。
    比賽場地選在了營地中央的一片空地上。兩根粗壯的繩子被緊緊地綁在兩根木樁上,繩子中間係著一條紅布條,那紅布條在風中輕輕飄動,作為比賽的標誌。
    “同誌們,這拔河比賽啊,講究的就是個團結協作。大家可得把勁往一處使,別光顧著自己使勁。”孫專員站在場地中央,雙手叉腰,大聲地說道。
    “放心吧,孫專員,咱都懂!”隊員們齊聲回應道,那聲音整齊而響亮。
    隨著一聲清脆的哨響,比賽正式開始了。第一隊和第二隊率先登場。隊員們緊緊地握住繩子,那雙手像鉗子一樣,雙腳用力蹬地,身體向後傾斜,背部繃得直直的。每一個人都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臉上的肌肉都扭曲在一起。
    “加油!加油!”觀眾們揮舞著手臂,那手臂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大聲地呐喊著。聲音在戈壁的上空回蕩,仿佛要衝破雲霄。
    “一二,加油!一二,加油!”第一隊的隊員們齊心協力,喊著整齊的口號。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力量十足,每一次向後拉,身體都微微顫抖,發力都要把全身的力氣榨幹!
    “嘿喲,使勁啊!別讓一隊把咱比下去了!”王力大聲喊道,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
    張誌成咬著牙,大聲回應道:“大家穩住,咱們一起發力!”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雙手像焊在了繩子上!
    紅布條在兩隊之間來回擺動,雙方陷入了僵持狀態。每一個隊員都咬緊牙關。有的隊員頭發被汗水濕透,貼在額頭上,汗水還順著臉頰流進眼睛裏,但他們連眨一下眼都不敢,生怕這一瞬間的鬆懈就讓隊伍陷入劣勢。
    突然,第一隊的一名隊員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他的身體向前傾,雙手卻依然緊緊握住繩子,雙腳在空中慌亂地尋找著支撐點。第二隊的隊員們抓住這個機會,猛地一用力,那力量如同山崩,紅布條向他們這邊移動了一大截。
    “穩住!穩住!”第一隊的隊長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大家別慌,調整好腳步,咱們再發力!”
    隊員們迅速調整狀態,重新發力。他們緊緊地拉住繩子,雙腳像釘子一樣釘在地上,一步一步地將紅布條拉了回來。此時,繩子繃得筆直,仿佛下一秒就會斷裂,雙方隊員都在極限中掙紮,一。
    “同誌們,再加把勁啊!勝利就在眼前!”孫專員在一旁大聲鼓勁,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恨不得也親自上去使勁兒!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隊員都已經筋疲力盡,但沒有一個人放棄。有的隊員雙腿顫抖,像篩糠一樣。手臂酸痛,仿佛有無數根針在紮,但握繩子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
    “老張,我感覺我的胳膊都快斷了,但咱不能輸啊!”王力喘著粗氣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張誌成咬了咬牙,說:“堅持住,咱們一起挺過去!”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第一隊的一名隊員突然爆發出一聲怒吼,他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身體向後仰到了極限,雙腳在地上犁出了兩道深深的痕跡。在他的帶動下,第一隊的隊員們齊心協力,猛地一拉,紅布條瞬間越過了中線!
    “贏啦!贏啦!”第一隊的隊員們歡呼雀躍,他們鬆開繩子,擁抱在一起,有的隊員激動得跳了起來,雙腳離地足有一尺高。
    “哈哈,咱們贏啦!太棒啦!”第一隊的隊員們興奮地喊道,那聲音充滿了喜悅,仿佛要衝破這茫茫戈壁。
    “別驕傲,後麵還有比賽呢,咱們繼續加油!”
    第二隊的隊員們雖然有些失落,但他們也紛紛向第一隊表示祝賀。“你們太厲害了,咱們下次一定贏回來!”王力笑著對第一隊的隊長說,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服輸,眼神中閃爍著鬥誌。
    “好啊,咱們賽場上見真章!”
    第三隊和第四隊的比賽異常激烈,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繩子被拉得筆直,仿佛隨時都會斷掉,發出“吱吱”的聲響。觀眾們的心也隨著紅布條的擺動而起伏不定!
    “加油啊,三隊!別被四隊比下去了!”
    “四隊,衝啊!你們肯定贏!”
    第七和第八兩隊實力相當,比賽一開始就陷入了膠著狀態。雙方隊員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紅布條始終在中間位置徘徊,不肯偏向任何一方。
    “同誌們,咱們可不能輸啊!為了咱七隊的榮譽,拚了!”第七隊的隊長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決絕,仿佛要將自己的生命都注入到這場比賽中。
    “八隊的兄弟們,咱們也不能示弱,加油幹啊!”第八隊的隊員回應道,他們的聲音充滿了鬥誌,每一個字都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直到比賽的最後關頭,第七隊的一名隊員突然爆發,他大聲地喊著口號,那聲音如同炸雷一般,在戈壁上空久久回蕩。他帶領隊友們猛地一用力,那力量仿佛能撼動大地,腳下的沙石都被震得飛揚起來。終於,他們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贏啦!贏啦!咱們七隊贏啦!”第七隊的隊員們興奮地跳了起來,他們相互擁抱,歡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這戈壁的天空掀翻。
    “唉,就差那麽一點,不過咱們也盡力了。”第八隊的隊員們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坦然接受了結果,相互拍了拍肩膀。
    進入決賽的是第一隊和第七隊。“同誌們,這可是決賽啊,咱們可得拿出全部的實力來!”王力鼓舞著士氣。
    “對,咱們要讓大家看看,咱們七隊也不是吃素的!”第七隊的隊員們齊聲回應,那聲音如同洪鍾,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在顫抖。
    哨聲再次響起,決賽正式開始。第一隊和第七隊的隊員們緊緊地握住繩子,雙手已經與繩子融為一體。目光如同利劍,射向對方。
    比賽一開始,雙方就展開了激烈的爭奪。紅布條在中間位置劇烈地擺動,雙方隊員都使出了最大的力氣。
    “一二,加油!一二,加油!”第一隊的口號聲整齊而響亮,
    “快!快!使勁!別讓一隊占了上風!”
    關鍵時刻,張誌成突然喊出了一個新的口號:“團結一心,其利斷金!”隊員們迅速響應,按照口號的節奏發力。他們的動作更加整齊,力量更加集中!
    第七隊的隊員拚命地抵抗著,但第一隊的攻勢太過猛烈,他們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們的身體逐漸向後傾斜,腳步也開始有些踉蹌,好似隨時都會被拉倒在地。
    紅布條慢慢地向第一隊這邊移動。第七隊的隊員們雖然拚盡了全力,但還是無法挽回敗局。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甘,但依然沒有放棄,直到最後一刻,他們依然緊緊地握住繩子!
    “咱們贏啦!咱們是第一!”第一隊的隊員們激動地說道。
    “不公平不公平!兩個副指揮長都在那邊,肯定能贏!我不服!”第七隊的有的隊員鬧起了情緒,但大家都渾不在意,嘻嘻哈哈一陣就過去了。
    隨著拔河比賽的圓滿落幕,塔河營地的氣氛依舊熱烈非凡。“誌成,你看大家多開心啊!”林悅走到張誌成身邊,輕聲說道。張誌成望著這片歡騰的景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這樣的歡樂時光對於長期在戈壁灘上奮鬥的他們來說,是多麽的珍貴。
    “是啊,大家平時工作那麽辛苦,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放鬆放鬆。”張誌成感慨道。
    晚飯後,營地漸漸安靜下來。張誌成和林悅並肩走在戈壁灘上,張誌成忽然停步,指著沙地上隱約的轍印:"這是上個月運輸隊陷車的地方,當時咱們用胡楊木做路基才把車拖出來。"
    "誌成,你覺得咱們能成功不?"林悅輕聲問道。這個問題在無數個寒夜裏被反複咀嚼。很多片段突然在張誌成腦海中閃過,他忽然明白,所謂成功從不是某個瞬間的輝煌,而是無數個瀕臨崩潰時刻的咬牙堅持。
    "等工程結束了,你有啥打算?"林悅打破沉默。張誌成望向天際線處隱約的雪山,那裏是塔裏木河的源頭。他知道,當這條"無韁之馬"真正被馴服時,將會有更多像林悅這樣的年輕人沿著他們開辟的道路走來。而他要做的,就是確保這條道路足夠堅實。
    張誌成目光堅定,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咱們肯定能成功!你想想,從剛開始踏上這戈壁灘,啥困難沒遇見過?缺水、風沙大、技術難題,哪一樣把咱們打倒了?”他邊說邊用手比劃著,似是要把那些過往的艱難都揮散。“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就遇上了沙暴,把測繪設備都快吹跑了,大家不也是拚了命護住,第二天不照樣接著幹!這工程,就像一場艱苦的戰役,每克服一個困難,咱們就離勝利更近一步。”
    “你總說咱們能成功,可有時候我看著這茫茫戈壁,心裏還是會打鼓。”
    張誌成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林悅,“打鼓是正常的,這說明咱們對這片土地有感情,對咱們的事業有敬畏。但你得相信,隻要咱們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你看這胡楊,能在最惡劣的環境中生長,靠的就是那股子韌勁。咱們也得像胡楊一樣,紮根戈壁,頑強生長。”
    林悅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張誌成的話都吸進心裏,“你說得對,其實我有時候也在想,等咱們老了,回憶起這段在戈壁灘上的日子,一定會覺得特別驕傲。咱們不僅是在建工程,更是在創造曆史。”
    張誌成微微一笑,“沒錯,咱們就是在創造曆史。等以後有人來到這裏,看到咱們建的水渠、種的樹,他們一定會說,看,這就是老一輩人留下的財富。咱們要讓這片戈壁灘記住咱們的名字,記住咱們為這裏做的一切。”
    “等工程結束了,你是不是也要走了?回烏魯木齊?”林悅突然問道。她的工作關係,在農一師師部醫院。張誌成是兵團勘測設計院的技術員,按理說工程結束之後,他應該是要回去的,但這也就意味著兩人的分別。
    張誌成沉默了一瞬,“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問題。”接著緩緩開口。“但我知道,這裏還有很多事需要我。塔裏木河的治理是一個長期的過程,我們現在隻是開了個頭,後續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想,隻要這裏還需要我,我就會留下來。”
    林悅的眼神微微閃動,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一方麵,她理解張誌成對事業的執著和責任感,這片戈壁灘已經成為了他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另一方麵,她又害怕分別,害怕這段在艱苦環境中建立起來的感情會因為距離而逐漸疏遠。“我明白,誌成,這裏確實離不開像你這樣的人。”林悅輕聲說道,“我在農一師師部醫院的工作也很重要,那裏有很多需要我照顧的病人。但我也不想和你分開,我……”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張誌成望著林悅,認真說道:“我懂你的心思。但咱們幹的是國家大事,塔裏木河的治理關乎著這片土地上多少人的未來。這裏的老百姓盼著能有穩定的水源,能過上好日子,咱們肩負著這份責任呐。你在師部醫院,同樣也是在為人民服務,咱們隻是分工不同,目標卻是一致的。”
    “咱們都要對未來有信心。毛主席說過,‘世上無難事,隻要肯登攀’,咱們在這戈壁灘上,不就是在攀登一座建設的高峰嗎?”
    “誌成,你說得對。我們要讓這片土地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等工程結束後,我想繼續在這片土地上發揮我的力量,用我的所學所長為這裏的人們服務。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人因為我們的努力而受益!”林悅說到,似是解開了個心結。
    他們剛走進營地,就看到王力正站在帳篷前,“你們倆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迷路了呢,正打算組織人手去找你們。”一看到他們,立刻迎了上去,語氣中帶著幾分埋怨。
    張誌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啊,王力。我們聊著聊著就走遠了點,沒注意時間。”
    王力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行啦,我懂。難得有時間單獨相處,聊得投入點也正常。”
    林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她輕輕瞪了王力一眼,說道:“你這麽著急找他,有什麽事嗎?”
    “孫專員找你們倆,說有點事要商量。林悅同誌,你先回去吧。”王力說到。
    林悅點了點頭,便先行離開。涉及正事,大家都很有紀律性。
    等林悅走後,王力拍了拍張誌成的肩膀,說道:“老張,孫專員找咱們,估計是為了林師長走之前說的那個特殊人物。我自己琢磨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你腦子活,咱們一起分析分析。”
    張誌成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林師長特意強調這個特殊人物,還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說明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而且,現在中蘇技術合作的關係有些微妙,這個特殊人物說不定和這方麵有關。”
    王力點了點頭,表示讚同:“我也是這麽想的。會不會是蘇聯那邊又派了什麽專家過來,但又不想讓咱們提前知道,所以搞得這麽神秘?”
    張誌成搖了搖頭:“不一定。如果是蘇聯專家,林師長沒必要這麽遮遮掩掩的。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是國內派來的,而且身份比較特殊,說不定是帶著什麽重要任務來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孫專員的帳篷走去。
    “小張,你對林師長說的那個特殊人物有什麽看法?”孫專員急切地問道。
    張誌成把自己和王力的分析說了一遍,然後補充道:“孫專員,我覺得咱們得做好各方麵的準備。不管這個特殊人物是誰,來幹什麽,咱們都不能掉以輕心。”
    三人圍坐討論起來,分析了各種可能的情況,製定了相應的應對措施。不知不覺,夜已經很深了。“行了,今天就先討論到這兒吧。大家都回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不管這個特殊人物什麽時候來,咱們都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他。”孫專員最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