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喬喬:娘親快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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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夫麵色平靜,默默牽著馬匹一路低頭,避開一路上迎來的王府各色人物。
“老李,今日又陪三公子出去狩獵?”
一個小廝看似與馬夫相熟,熱絡地湊上前與他聊著天,小廝低著聲,作勢在自己脖子上一劃,
“嘖,那三公子心可真大,王爺不日前被陛下……一刀斬了,三公子竟還有心情出去狩獵。老李,不是我多嘴,咱們真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鎮北王府。”
馬夫不動聲色地按住馬匹掛著的一個行囊,這行囊容量不大,但其內似乎有著活物,在不停掙紮著。
小廝目光落在布袋上,賊眉鼠眼笑著:
“看不出老李你這濃眉大眼的老實人,也學那幾個廚娘卷走王府的寶貝,你不會是說著給三公子送馬,其實是騎著馬兒帶著府內財物逃跑吧?”
說著,他就忍不住想扒拉那行囊,看看其內有什麽好東西。
馬夫伸手拍開小廝不安分的手,壓低嗓子:
“別動,這些都是送給三公子的。”
誰知,此言一出小廝冷笑不止,他抱著雙臂,意味深長地道:
“聽聞王爺死前,曾從神感教一修者手上購得肉人參,但在王爺死後,這肉靈芝卻不翼而飛。老李呀,你這袋子裏,裝的不會就是肉人參吧?”
小廝越想越有可能,這麽小的袋子能裝什麽活物?
看那掙紮地樣子,也不似尋常的動物,倒是像……一個小人兒在裏麵掙紮。
可世界上焉會有這麽小的人?
那定然是肉人參無疑了,據說吞吃下去,哪怕凡人也能踏入仙道。
馬夫抽了抽嘴角,這個馬夫,正是薑河!
薑河沒想到這喬喬之前安安靜靜地待在袋子中,可不知為何,在他踏入王府前院的時候,就忽然掙紮了起來,還讓別人以為是什麽肉人參!
瞥見那個小廝綠油油的目光,薑河歎了口氣,自知不能避開這個人,嚐試最後一次救他:
“我發誓,這不是你說的什麽肉人參。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嘿!老李,你以為老子是好糊弄的?”
小廝跨前一步,攔住了薑河,眼中的貪婪幾乎都要溢了出來,
“俗話說的好,見者有份。你要是不想事情鬧大,就將肉人參分我一份!你我兄弟二人,一同修仙如何?”
馬匹上掛著的行囊,在聽到小廝的話後,進一步拚命的掙紮,同時,還有低低的嗚咽聲。
幸好,這小廝也不想被其他人發現,身子若有若無的遮住了行囊,讓旁人看不出端倪。
他目光火熱地盯著行囊:“聽聞肉人參就像個大胖小子,又白又嫩,有手有腳,卻不曾想,竟然還會說出人語。”
“好吧……”
見狀,薑河拉住馬匹韁繩,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我尋一個隱秘地方,給你看看這肉人參。這兒人多眼雜,不便示之於眾。”
“我就知道是肉人參,你個老李還想瞞著我。”
小廝搖搖頭,目光暗藏著一絲陰毒。
如此甚好,這老李不過皮糙肉厚,而他卻習得過武藝,料想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本不想把事情鬧大,想暗中和老李分食,奈何老李自尋死路,要去隱秘的地方給他看……
薑河目光掃視了一圈,記得不錯的話,王府布置的靈堂就在前麵不遠處。
聽陳舸的語氣,靈堂中似乎有了不得的人物。
念此,為了躲開那人,薑河特意尋了一個荒僻院落,自鎮北王身隕之後,諾大的王府不知多少人為了不引火上身,早早就逃竄出去,眼下倒是有不少地方供他處理小廝。
他推開一個灶房柴門,迎麵而來的灰塵撲了一臉。
“嗯,這個地方確實偏僻,記得以前是王爺的一個小妾住的院子,後來小妾被冷落,不甘之下投井自殺,王爺嫌晦氣,便擱置不用。而其他人也不願意靠近。”
小廝伸手拍著灰塵,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隨後主動地關上柴門,搓著手期待地望著薑河,
“老李,也是時候了,趕緊把那肉人參給我看看。”
“你說的肉人參,便是她嗎?”
隻見眼前的馬夫臉上冷厲,伸出大手往行囊中一撈,隨即毫不客氣地從中拎出一個小人兒。
小人兒容貌秀美,肌膚白皙,一襲白裙好似蓮花盛開,將小人兒襯托的如水中精靈一般。
纖細筆直的腿兒上未著寸縷,露出柔嫩白淨的腿肉。而她的身後,還有一個毛茸茸的狐尾,隨著小人兒的呼吸起伏而搖擺。
但這個畫中精靈般的小人兒此刻卻淒慘無比,口中被一個圓潤的小球堵住,雙手雙腳都被繩索捆著,而男人還不留情麵的提著小人兒紮成雙馬尾的黑發,唇露冷笑。
“咕咚——”
小廝從未見過如此精致的女孩,尤其是她哪怕處境淒慘,身上卻依舊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飄渺的仙意,就算是王府的各個小姐,氣質容貌都遠遠不及這個小人兒。
他臉上悄然又流露出一抹淫欲,手上不動聲色地握著腰後的匕首,一邊靠近薑河,一邊癡迷道:
“這肉人參,竟然生的如此……呃!”
話音未落,一縷寒芒洞穿了小廝的天靈蓋。
薑河掐出一縷靈焰,將這個自尋死路的凡人燃燒成灰。
又狠狠地掐住小人兒的雙馬尾,將她提在空中,一張獰笑的大臉都快貼到小人兒的身上了,他貪婪地吸食著小人兒的體香,吸的小人兒白嫩的肌膚泛著雞皮疙瘩,這才道:
“喬喬,我本以為你是一個懂分寸的人,怎麽也沒想到,你竟然在進入府中的時候公然對他們示警,同門之情,如此深厚?”
很奇怪。
若喬喬當真如此在乎這些誅魔殿的人,那便不可能輕易地吐出他們現在的位置。
而且,她並非蠢材,該是明白她的掙紮毫無意義,為何又要多此一舉?
就算在接近陳舸的時候,她都沒有掙紮向陳舸求救,可偏偏在快要靠近靈堂的時候,這才一直撲騰著,想要引起別人的注意。
小人兒身後的尾巴不住顫抖著,一張秀美的小臉絕望灰暗,她低著頭咬著唇,就是不肯和薑河有一句話的交流。
薑河見小人兒不配合,心中更加疑惑。
莫非,是那靈堂裏的某個重要人物,才讓喬喬做出方才的異常舉動?
她不希望自己接近那個人,或者說,哪怕激怒了自己導致遭受更殘酷的折磨,她也要向那個人示警?
就連青梅竹馬的陳舸,喬喬都能說出賣就出賣了,那人到底和喬喬是什麽關係,才會讓她視死如歸?
“呃——”
小人兒渾身一顫,星眸含淚,在她的身後,一隻大手正抓住她的尾巴,“啵”的一聲,幹淨利落地從她身上拔下。
“唔,這裁縫的手藝倒是不錯。”
薑河粗糙的拇指在白裙後麵的肉色洞口處滑過,隻見肉色的衣服洞口竟然還會隨著他拇指的劃過而微微一縮,不由得感歎這凡人裁縫的手藝。
隨後,他又將純白狐尾的塞子取下,在小人兒收縮的瞳孔中,換上了一個稱得上猙獰的大號塞子。
他故作溫柔地摸著小人兒的腦袋:
“剛剛的塞子小了吧?鬆的都搖來搖去了。”
“我……”
喬喬那沉默的神情終於維持不住,她囁嚅著嘴唇,小聲道,
“我隻是忽然想向師兄他們求救。”
“哦?”薑河饒有趣味望向她。
“我之前……我之前就想設計騙你過來,然後想辦法讓仙宗的人知曉來救我……我錯了,我不會再求救了……”
“原來是這樣啊。”
薑河根本不信喬喬的話,他溫柔地摸著小人兒的臉蛋,就在小人兒悄然鬆了口氣之時,另一隻手殘酷地幫小人兒戴上尾巴。
薑河拍了拍她失神的純美臉蛋,冷笑道:
“你一直以來都能通過功法去尋找到仙宗修者吧?隻不過第一次你找到我頭上來了,想來是衿兒影響了你的判斷,而第二次你又能準確地找到鎮北王府。”
“但同理,仙宗修者,也能根據功法氣息尋找到你。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喬喬雖然和玄黃珠內的精魄本質不同,讓薑河不能像控製精魄一樣控製喬喬,但她畢竟是被玄黃珠奪來的真靈,薑河對她依舊有一定的掌控能力。
就算沒有玄黃珠賦予他的掌控,但薑河豈能察覺不到手心上的人兒在暗中運功?
薑河笑了笑,挑起小人兒的下巴:
“起初你還在嚐試運功留下線索,可之後……該是不願讓仙宗同門知道你的處境,又悄然停止運功了吧?唔,尤其是得到生生不息的靈種之後,你更以為自己能憑借自己的能力逃出去,如此,才不會讓人知道你恥辱的過往。”
小人兒緊緊攥住小拳頭,比起身後撕裂般的疼痛,更令她承受不了的是內心恥辱。
一呼一吸之間,她都能感受到身後尾巴的搖動。
再怎麽堅強,再怎麽不屈,可她終究隻是一個剛成年的少女。
在過去的地獄折磨中,她一直忍辱負重,費盡心血的逃亡,不止有一次她以為自己能逃出去——隻要逃出去,不要讓任何人看見她的現狀,那這段恥辱便不會再被任何人得知,哪怕事後薑河大肆宣揚,仙宗也不會信區區散修的話。
可如今,那些自以為隱秘的謀劃卻被男人輕描淡寫的道破。
“嗚嗚嗚……”少女啜泣著,猶如小獸哀鳴,惹人心疼——除了薑河。
“啪!“
薑河一巴掌甩在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臉上,扇得她半邊臉頰浮腫,淚水飄濺,好不淒慘:
“閉嘴,你有什麽臉去委屈?昔日劍氣將我小徒弟淩遲時,你可想過今日?”
這個少女心腸歹毒之極,薑河豈會心軟?
甚至說,喬喬的狠辣還超乎了薑河想象,他捏住尾巴,再次狠狠紮得牢實。
在少女的慘叫聲中,薑河直接開始駕駛飛機:
“你本來……就想著借刀殺人是吧?要是他們仍停留在這裏尋找你,就算你脫離了我的控製,但凡運轉功法逃回仙宗,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他們找到,從而……讓你的一切恥辱公之於眾!”
“可現在,這裏似乎出現了一個你意料之外的人呢。“
薑河舔舐了下少女浮腫的臉蛋,在她既是歡愉,又是痛苦絕望的眸光中,幹脆扯去尾巴,以身代之。
“咿!!!”
……
“心口,好疼。”
王妃輕挽發髻,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晶瑩耳垂上金墜搖曳,襯得肌膚更顯白淨,韻致十足。
溫婉女子眉如輕煙微攏,帶著說不清的愁意。隻見她美眸含淚,櫻唇淡白,憔悴神傷。
“都說母子連心,不知囡囡吃了多少苦,讓我心疼至此……”
慕淑怡心口煩悶至極,不止怎的,她這幾天總夢見囡囡流著血淚,逼問自己為何不救她。
每每午夜夢回,總是心如刀割。
哪怕夫君千般阻攔,她也置之不理,趁亂獨自一人來到朱明域,親自尋找。
慕淑怡心煩意亂,忽然吃疼的嬌呼一聲,不小心被針線紮破手指,溢出一顆顫巍巍的血珠。
她望著手中縫製大半的小衣,美眸又溢滿淚水。
因為囡囡身子發育異於常人,她常常不好意思去買小衣,因此,慕淑怡每年都會親手縫製好幾件小衣送給囡囡。
睹物思人,更令她感傷。
煩悶之下,美婦人忽然起身,打算獨自出去散散心。
“聽說,那一片院子平時沒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