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何姣姣撞破賀知州的真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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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封薄薄的,拿在手中重量不及剛剛的三分之一,突然聽到q的話,紀蘊指尖微顫,信封從手中掉落在地上。
    她嘴唇微抖,不解又茫然的看著q,明明每個字她都認識,可連在一塊,她怎麽都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q歎了一口氣,彎腰把信封撿起,重新放在她桌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紀蘊,我也希望是我出錯了。”
    “但從我開始幹這行工作開始,從未失手,從出過任何錯。”
    q是私家偵探的老大,他們的團隊,各個都是能人異士,在接到紀蘊的單時,紀蘊的信息就全部被他們掌握,其中也包括交友關係。
    q想起信封裏的人,清冷的眸子裏,充滿了同情。
    紀蘊不知道q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她呆呆愣愣的看著桌上的信封,薄薄的,但卻像巨石一樣壓在她的心上,沉甸甸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最信任的人?
    紀蘊信任的人不多,一隻手掌都數得過來,一張張臉來回在她腦海裏閃過,不知不覺間,指尖已經被她掐得鮮紅。
    劇痛之下,她猛的回過神來,看向疼痛處,才發現指尖已經被她掐出了血。
    她隨意的擦了擦血,拿過薄薄的信封。
    她剛要打開,可一時間,宛如泄氣的皮球,失去了全部力氣,徒然把信封塞回包裏。
    似乎擔心它自個跑出來,紀蘊甚至把它緊緊藏在包包的最裏邊。
    紀蘊從裏麵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還沒走近,就看到她車子旁邊靠著一道身影。
    身形高挑,黑色的大衣擺,隨著冷風微微晃動,霍北林低垂著腦袋,正在回複消息,修長潔白的手指,來回跳動,屏去兩人之間的恩怨,紀蘊不得不承認,霍北林長的很帥,氣質更是沒得話說。
    但一想到包裏的信封,她心情就更加複雜。
    一開始,她以為是唐婉華。
    可霍大哥以及q查到的信息,都和唐婉華沒關係。
    一時間,她的內心也開始動搖起來。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霍北林已經走到她麵前,他微微彎著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蘊蘊,回神了!”
    紀蘊回過神來,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冷峻的容顏帶著明晃晃的笑容,紀蘊心跳快了幾分,瞳孔猛的一縮,連忙後退幾步,她冷著一張臉,“霍北林,你有病?”
    霍北林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插兜,走在紀蘊身邊。
    “蘊蘊,再叫我一次!”
    紀蘊一言難盡的看了他幾眼,嫌棄的往一旁挪了挪,“霍北林,你有病就去治病,別來我這裏發瘋。”
    “蘊蘊,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的名字。”
    “整天叫霍總,顯得我們生疏。”
    紀蘊不是很能理解霍北林的腦回路,明明白天兩人已經撕破了臉,此刻,他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出現在這裏。
    她不欲和他多說,彎腰進了車裏。
    霍北林連忙坐進了副駕駛上。
    紀蘊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霍北林,你很閑?”
    “蘊蘊,我想跟你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請你下去!”
    如果不是車裏沒有趁手的武器,紀蘊直接把人打下去。
    因為宋書音的事憋了一肚子的火,再加上包裏的信封,紀蘊心情十分不爽。
    “蘊蘊,是關於車禍的事。”
    “車禍的幕後黑手,不是我媽,我的人查到這件事好像和……”
    “霍北林。”
    霍北林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紀蘊厲聲打斷。
    霍北林這才發現,紀蘊雙目猩紅,死死的盯著他,一字一句道:“霍北林,我的事,我自己會查,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多管閑事四個字刺痛了霍北林的心,他張了張嘴,辯解道:“我們好歹夫妻一場,怎麽會是多管閑事。”
    “霍北林,我們曾經的確是夫妻,但是,你有一天尊重過我這個妻子嗎?你內心深處有認可過我這個妻子嗎?”
    “除了在做那件事外,你承擔過作為一個丈夫的責任嗎?”
    “現在我們離婚了,你卻來這跟我說我們曾經是夫妻,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
    握著方向盤的手掌不斷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四目相對!
    紀蘊眼底的怨,濃鬱的化不開。
    霍北林自知這兩年自己錯的可怕,在麵對紀蘊的質問時,慌亂的不敢和她對視。
    “蘊蘊,我、我也是有苦衷的。”
    “我以為,當年下藥的人是你,是你想和霍笙在一塊,被我截胡了,我這麽兩年,一直覺得,這份婚姻,是我搶來的,我……”
    紀蘊腦海裏一團亂,全是關於車禍的事,根本沒聽清他說了什麽,隻看見他嘴一張一合,惹人厭煩。
    紀蘊抬起腳,直接踹在他身上。
    “滾!”
    “滾出去!”
    紀蘊使了很大的勁,霍北林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此刻,也察覺到紀蘊有些不對勁,連忙按住她的腿。
    腿一被按住,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猶如潮水湧起。
    她掙紮的愈發厲害。
    “放開我!”
    “放手!”
    “霍北林,你放開我……”
    一拉一扯間,霍北林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
    他隻有紀蘊一個女人,自從兩人離婚後,他在也沒有和其她女人做過。
    此刻,心愛的女人就在懷裏,身上的燥意怎麽也忍不住。
    偏偏紀蘊還掙紮個不停。
    霍北林額頭一跳,一巴掌打了下去。
    “別亂動!”
    清脆的聲音響在車廂裏,紀蘊憋屈、憤怒,恨不得咬死霍北林。
    她這般想著,直接一口咬在他手掌上。
    鮮血味撲鼻而來,嘴裏全是血,她才鬆了口,紀蘊擦了擦嘴角,掙脫他的鉗製,靠在窗上。
    “霍北林,你是不是賤?”
    “結婚的時候,你對我避之不及,現在離婚了,反而死皮賴臉的貼上來,你這不是賤是什麽?”
    “霍北林,你真讓人惡心。”
    好看的狐狸眼裏全是厭惡,兩人明明隔得很近,隻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抱在懷裏,可似乎又隔得很遠很遠,仿佛紀蘊在不斷走遠,霍北林卻連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霍北林的心連同身體,隨著紀蘊的話,一寸一寸的涼了下來。
    好半響,霍北林挪開目光,不敢在繼續這個話題,生澀的轉移了話題。
    “我現在來,是跟你說今天的事。”
    “我打算過幾天把宋書音送去精神病醫院。”
    “你和宋書音的事……”紀蘊本能的抗拒兩人的事,話說到一半,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送去哪?”
    “精神病醫院。”
    霍北林語氣堅定。
    紀蘊眉心皺了起來,這兩人又在耍什麽花招?
    難不成,霍北林是在擔心自己因為今天的事,再次遷怒於宋書音,所以,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搪塞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帶著幾分嘲弄,“你放心,我知道潑硫酸犯法。”
    “我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賠上自己,但你也最好祈禱,你的心上人每次都運氣這麽好,做錯了事,有人給她兜底。”
    “你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吧!”
    紀蘊揉了揉眉心,視線落在包上。
    裏麵的信封就是證據,一旁的霍北林估計也知道是誰下的黑手。
    信封她可以控製,但霍北林她控製不了。
    目前,她還沒做好思想準備,不敢接受這個事實。
    “我今天不是故意護著她,是因為,她她爸當年因為我……”
    “滾!”
    霍北林話還沒說完,紀蘊又冷冷出聲。
    剩下的話卡在喉嚨裏,霍北林苦澀的閉了閉眼。
    “無論你相不相信,從今天以後,宋書音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車門關了起來,狹小的空間裏還殘留著霍北林的氣息。
    紀蘊把車窗全部打開,冷風灌了進來,才把裏麵的氣息吹散。
    她把油門踩到底,車速快到了極致。
    她最信任的人?
    是誰?
    賀知州?霍笙?還是姣姣?
    亦或者是池萌?
    無論是誰,紀蘊都承受不了被背叛的滋味。
    ……
    賀知州摩擦著手機屏幕,鏡片後,目光涼薄。
    就在這時,門開了。
    宋書音快速進來,反手把門關了起來。
    賀知州抬起眼眸,臉色陰沉,“我不是說過,白天別來找我!”
    宋書音被他嚇得一哆嗦,但事態緊急,她不敢耽誤,“賀先生,霍北林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醫院,怎麽辦?”
    “我不能去精神病醫院,我沒病,我不能去那……”
    宋書音急的手足無措,她原本以為今天的事就要揭過去,可誰知道,她剛剛假裝昏迷時,居然聽到霍北林在給她安排精神病醫院。
    精神病醫院裏的都是一些瘋子。
    她又沒病,為什麽要住那?
    況且,她進去了那,以後怎麽當霍家女主人。
    宋書音真是急瘋了,連理智都丟了,霍北林前腳剛走,她後腳就立馬跑來找賀知州。
    賀知州摘下眼鏡,“宋書音,這麽點小事,你都解決不了,留著你有什麽用!”
    宋書音噗通一聲慌忙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到他腿邊。
    “賀先生,求求你。”
    “求求你,幫幫我,我不想,我也不能去精神病醫院啊。”
    “賀先生……”
    宋書音泣不成聲,剛剛在病房裏,她甚至有一刻,想對她媽媽下手,她媽媽去世了,霍北林一定不會把她送進去。
    可她剛要動手時,猛然回過神來。
    驚怕、愧疚、慌亂……
    無數的情緒,擠滿她的胸腔,她隻好慌不擇路的來求賀知州。
    賀知州跟她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在他身邊,她就有安全感。
    賀知州撫摸著她的臉,指尖越來越重。
    宋書音疼得額頭上全是冷汗,但一句話不敢說,隻好哀求的看著他。
    賀知州抱著電腦,身體往後一靠,點開監控,“幫你可以。”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
    何姣姣和紀蘊分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家。
    她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了下來,仔細回想著今天的事。
    越想,心裏的那股不對勁,越來越濃鬱。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何姣姣嚇了一激靈,連忙一看,是季恒的電話。
    她剛接通,那邊就傳來季恒焦急的聲音,“你人去哪了?不是說好我來接你,晚上一起去吃飯嗎?”
    “我有點事,你和你小女朋友去吃吧。”
    “何姣姣,我再說一遍,我沒有女朋友。”
    “嗬嗬,渣男,嘴皮都被啃破了,還好意思說沒有,騙鬼呢,好了,我還有事,不跟你說了。”
    “何姣姣,你這個蠢女人……”
    季恒氣急敗壞的聲音戛然而止。
    何姣姣把手機塞回包裏,一個人想半天,什麽也想不出來,她是個直來直往的人,遇到疑惑,就直接去問當事人。
    於是,她又提了一袋水果,返回醫院。
    太陽西墜,賀知州住的是高級病房,走廊裏沒有其他人,何姣姣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何姣姣剛要敲門,裏麵就傳來奇怪的聲音。
    “賀、賀先生。”
    “可以、以了嗎?”
    “賀……”
    聲音斷斷續續,何姣姣雖然是個黃花大閨女,但是平日裏小說,電影沒少看,很快,就明白裏麵在幹什麽。
    指尖泛紅,連帶著整個人都滾燙起來,像隻熟透的蝦。
    她慌忙的退到一旁,背靠著牆麵。
    冰涼的觸感,讓她冷靜了幾分。
    沒想到,賀知州看起來風光霽月的一個人,私下裏,居然玩的這麽大。
    這可是在醫院啊!
    賀知州在何姣姣心裏的形象碎了一地,她心情複雜,她喜歡賀知州很久了,自以為了解他,可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又覺得,自己對賀知州不是那麽了解。
    但畢竟是喜歡了很久的人,現在聽到兩人親昵的聲音,心還是悶悶的痛。
    她剛要抬腳離開。
    細碎的聲音,透過門,又傳了進來。
    “啊——”
    何姣姣腳步猛的一頓,這聲音很耳熟,她似乎在哪聽過。
    病房裏。
    賀知州透過門縫,看到門外若隱若現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容。
    何姣姣顫抖著手,扭開門,拉開一小條縫,看了進去。
    宋書音剛好仰起脖子,發出嘶吼。
    賀知州坐在沙發上,目光從電腦屏幕上挪開,看向門口。
    宋書音也順著他的視線轉過了頭,看到是何姣姣,緊張、害怕,刺激……
    賀知州拎住她的後脖頸,“牙齒不想要了?”
    啪嗒!
    手中的水果掉落一地。
    何姣姣猛的後退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
    賀知州和宋書音?
    他們、他們怎麽會在一起,而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