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辯經?哪有賺錢重要!(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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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隨之西苑一道旨意。
    三日後,在京官員皆休沐。
    京中百官便知道,這是皇帝特意恩旨,要讓他們都去昌平。
    雖然多了一天額外的休沐。
    但朝中百官也都知道,這一天都得要出城,去往昌平。
    皇帝不可能直接明旨昭告,支持嚴紹庭。
    但通過這樣的方式,卻無疑是在表明,對嚴紹庭是有多麽的看好。
    整個朝廷,上上下下。
    又有誰能如嚴紹庭一樣,僅僅因為一場士林中的辯經,就能讓朝廷休沐一整天。
    獨嚴潤物一人爾。
    聖心獨寵啊。
    無數官員心中感慨連連。
    當然。
    除了有人感慨嚴紹庭的聖心獨寵,也有人在等著看熱鬧,看嚴紹庭慘敗在那一幫進京的士林名儒麵前。
    而在裕王府。
    當三日後朝廷休沐的消息,傳入裕王府後。
    裕王朱載坖當即便站起身。
    他的動作有些大,驚的一旁剛剛才睡下的小屁孩,嗷嗷大哭了起來。
    李妃幽怨的剜了一眼裕王。
    朱載坖則是看向傳回消息的人,揮了揮手。
    隨後。
    朱載坖就在李妃的注視下,來回的踱著步子。
    李妃倒也不急,隻是默默的看著臉色不停變換的裕王,一邊伸手安撫著被驚醒的小屁孩。
    等到屋子裏哭聲消停下來。
    朱載坖停下了腳步。
    他瞪眼看向李妃。
    李妃臉上露出笑容:“王爺怎麽了?”
    “本王若是出城,是不是不算擅離京師?”
    李妃目光流轉,麵目盈盈。
    “順天一府二十四州縣,皆為京畿,如何又能算是擅自京師?”
    此刻,李妃心中已經清楚。
    裕王這是也想在三日後,前去昌平。
    朱載坖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
    說完後,他便繼續踱起步子來。
    半響之後。
    朱載坖這才好似下定了決心。
    “本王以為,三日之後昌平辯經,世子作為嚴師傅的學生,該去為嚴師傅助陣的。”
    李妃臉上露出笑容,眼裏柔情似水:“世子還小,若是世子去昌平,恐怕王爺得要帶人護著才行。”
    朱載坖心中喜悅,卻是板著臉道:“這如何是好,本王原本是想著,叫你帶著人陪世子過去的。”
    見裕王這般模樣。
    李妃也隻能是強忍著笑。
    “妾身不過一介婦道人家,如何能拋頭露麵,到時候都是士林大儒,在朝文武,豈不是叫王爺丟份。”
    朱載坖臉上猶猶豫豫的:“那本王也去?”
    李妃點頭:“得要王爺去的,帶著世子。”
    “這不太好吧。”
    朱載坖猶豫的說著話。
    李妃卻是說道:“王爺到時候抱著世子,便不說明了,在人前露個麵,朝野上下也能知曉王爺熱心經學,世子將來也是會潛心讀書的。”
    隨著景王離京。
    隨著小屁孩的出世。
    大明朝的國本,其實已經隻差那一道聖旨了。
    這個時候,再說裕王在人前露麵,表現出一些態度,就變得不算什麽僭越的事情了。
    朱載坖這時候才點了點頭。
    隻是臉上卻依舊露著為難。
    “既然如此,那本王三日後便帶著世子,去昌平一趟。”
    李妃滿臉笑容:“該是要讓世子也見見世麵才是。”
    朱載坖嗯了一聲:“本王也是這個意思。”
    ……
    當所有人都在等著三日後的昌平大辯論的時候。
    嚴紹庭已經悄然出城。
    帶著人到了昌平。
    自從那日知道京中正在盛傳嚴紹庭將要成為心學一派宗師的時候,徐渭便悄然回到昌平。
    如今已經過去十來日。
    當嚴紹庭趕到昌平的時候,便看到整個昌平已經變得截然不同。
    自官道延伸到昌平的路,整個的重新鋪墊了一遍。
    壓實的路基,細小的石子鋪麵。
    兩側生長了不知多少年的行道樹,也被特意裁剪了一遍。
    遠遠的看過來。
    每一顆樹都是一樣的高度,一樣的大小。
    而在官道口子,更是有好幾個昌平百姓守在這裏。
    路口被橫杆攔住,凡是靠近的人都要接受盤查。
    嚴紹庭的到來,自然是暢通無阻,不需檢查。
    等踏上進昌平的路,感受著從燕山吹下來的涼風,嚴紹庭不禁加快速度。
    到了圍繞著夾山和書院重建的昌平。
    幾乎是能看到的路口,都有人守著。
    進到昌平的道路上,更是已經提前掛上了大紅的橫幅。
    上書五個大字。
    ‘昌平歡迎您!’
    進了昌平。
    各家各戶都在打掃房屋,就連自家的屋頂都沒有放過。
    路上也有這邊的裏長、甲首帶著總甲、小甲、火夫們進行著打掃工作。
    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充滿幹勁。
    嚴紹庭到昌平的消息,也很快經過這些人傳到了書院和別院那邊。
    徐渭早早的就帶著人等在書院門口。
    見到嚴紹庭騎馬過來,連忙上前牽馬。
    嚴紹庭翻身下馬。
    徐渭便已經開口道:“按照侍讀的吩咐,咱們昌平所有人都行動起來了。”
    嚴紹庭點點頭,揮手一指。
    “先去山上看看情況。”
    等眾人到了山上,這裏早就有一座修好的涼亭,可以遍覽整個昌平的景色。
    而整個夾山,除了靠近別院這一側沒有開發,留作隱蔽遮掩,其他地方基本都修有登山道和歇腳處。
    從山上放眼望去。
    原本離著書院不遠處的一片空地,如今已經搭起了一個個臨時的棚子,一根根煙囪高高豎起。
    空地中間,更是擺上了無數的桌椅板凳。
    在另一側則是搭起了一個巨大的台子。
    看樣子,似乎是為了某個戲班子準備的。
    而整個書院街前,則是劃分出了一個個間隔,隻是如今卻還不知道有何作用。
    在更遠處。
    整片沃野,已經由綠變黃,一片金燦燦的海洋。
    書院一旁的山坡上,之前種下的紅薯秧苗,如今也將整塊地鋪滿,一片片枝葉挺拔有力。
    幾個孩童,就守在山坡陰涼處。
    嚴紹庭說過,這片地能讓昌平所有人都吃飽肚子,所以昌平的孩子們就成了這塊地的看守者。
    徐渭麵帶笑容的說道:“時間趕不及,但順天府地界上有名的雜耍班子,都請了過來,隻等三日之後在書院街上開演。另外還有江南的昆曲班子,到時候也要登台連唱一天。”
    嚴紹庭點點頭,目光悠長,看向京師方向。
    辯經?
    自己可從來沒說過這句話。
    從始至終,自己說的都不過是三日後,昌平靜候。
    他開口道:“各家的手藝都如何?要注意,不能有重複的,真要是做的吃食一樣,那就兩家並一家,賺了錢兩家平分。”
    這會兒說的就是書院旁那塊搭好了一座座棚子的空地。
    這塊是專門用來給昌平這邊會做各式吃食人家準備的。
    徐渭點頭道:“已經交代下去了,也按照侍讀說的,都是用咱們昌平產出的東西做的吃食。”
    說著話,徐渭已經遞出一份名單。
    上麵詳細記錄了將會有哪些吃食,會在三日之後,出現在這裏。
    嚴紹庭一一看過去。
    確認無誤之後,便將賬本還給了徐渭。
    “再告訴大夥,到時候來的都是京中有頭有臉的人,說不定連宗室都會有人過來,做的東西務必幹淨,價格不許亂喊,必須公道。”
    “誰要是敢亂喊價,想著趁機大賺一筆,就將他趕出去,往後再不需做這些事,若是家裏有在工廠做事的人,也都趕走。”
    徐渭連連點頭:“侍讀放心吧,早就通知各家了。不用咱們說,大夥都憋著一口氣呢,就是要讓京中的人都看看,咱們昌平的好。”
    見一切都安排好了。
    嚴紹庭看向徐渭:“辛苦文清先生了,還要操勞這些瑣事。”
    徐渭卻是搖著頭,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雖然還未到時候,但學生已經能想到三日後會有多少人來到這裏。
    “能讓百姓們賺錢,便是辛苦些也是值得的。
    若不是有侍讀的奇思妙想,百姓們哪裏能掙到這個錢?”
    嚴紹庭笑而不語。
    相比於外麵已經傳開了的所謂辯經。
    哪裏有賺錢重要。
    想到這個。
    嚴紹庭又叮囑道:“告訴這邊的人,這幾天不許放一個人進來。要吊足胃口,讓京中所有人都盼著日子到。”
    徐渭點頭應下。
    嚴紹庭又說道:“還有三天之後,凡是進來的人,一人十文錢,誰都不許少了。”
    徐渭笑著回道:“這件事已經和昌平州說過了,到時候侍讀說的這個門票錢,會按照一人三文,分潤給昌平州衙。明天他們就會派人過來,參與巡邏,防止有人從外麵鑽進來。”
    嚴紹庭點點頭。
    “看好了,一個蒼蠅也別放進來!”
    ……
    “哎!小孩!”
    “那邊是不是昌平書院?”
    在官道不遠處的田野裏。
    幾名書生裝扮的年輕人結伴,站在田埂上,麵對將他們攔下的孩子們詢問著。
    周狗蛋點點頭:“是書院,你們要幹嘛?”
    “我們自然是要去書院的。”
    一旁的馬小二當即說道:“書院發了話,這幾天誰都不許進俺們昌平。”
    徐時行臉上露出不解:“我們是來找先生的。”
    馬小二皺眉道:“哪個先生?”
    “當然是嚴先生了!”
    徐時行伸長了脖子,看向那夾山下的書院。
    馬小二則是詢問道:“是嚴少爺?”
    徐時行一瞪眼:“就是嚴先生!快點帶路,有賞錢!”
    馬小二卻是麵露為難道:“可是書院發了話,不許外人這幾日到昌平的。”
    “我們不是外人,我們都是嚴先生的學生!”
    徐時行有些氣憤,指了指自己,又指向一旁的王錫爵等人。
    “我叫徐時行,這位是王錫爵。”
    “都是伱們嘴裏那位嚴少爺的學生。”
    “我們不是外人!”
    馬小二眼珠子一轉:“那你們肯定是知道今天的暗號的。”
    徐時行眉頭一皺:“暗號?”
    他側目看向一直笑著不說話的王錫爵。
    馬小二則說:“今天的暗號,周狗蛋上一次尿炕是在什麽時候?”
    徐時行不由一滯。
    這叫什麽暗號。
    這不是成了猜謎。
    王錫爵忍俊不禁,拍了一下徐時行。
    徐時行隻好揣測著說道:“肯定是在他兩三歲的時候,尿炕的。”
    “錯!”
    馬小二喊得特別大聲,他已經看到不遠處有大人趕過來了。
    還有負責昌平治安的總甲、小甲帶著火夫們。
    不等徐時行詢問答案。
    馬小二已經哈哈大笑了起來。
    “因為周狗蛋,昨天晚上又尿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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