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麵館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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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同意兩位大哥的觀點,不過小妹這裏還有一個腦洞大開的想法,兩位大哥要不要聽聽。”
馮楠笑著說道。
嶽陽和李彪對視一眼,嶽陽開口道:“盡管說,現在這個案子,不怕腦洞大,就怕沒想法。”
馮楠點點頭:“還記得早上我偷出來的,凶手消失,和被抓服刑有關的猜想嗎?”
“我的腦洞就是,被害人可能也是服刑人員,還可能和凶手是同一監室的獄友,剛剛放出來,還沒來得及和親友接觸,就被提前放出來的凶手給盯上了,以接風洗塵或者招待的名義,騙走被殺了。”
說到這裏,馮楠頓了頓,看向了嶽陽和李彪。
嶽陽和李彪再次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個腦洞有點意思!”
嶽陽看向馮楠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嶽陽和李彪不得不承認,馮楠的腦洞給他們上了一課,打開了新的思路。
家裏出了坐過牢的人,尤其是幾年甚至十年,在很多人眼中,都是避而不及的汙點。
就算出獄了,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存在。
出獄之後就失蹤了,就算家中還有親人,很大一部分思想老舊的親人,可能也會先入為主的以為,是去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了。
感情好的親人,或許會找找。
沒有什麽感情的,隻會不聞不問,連招都不會找,甚至會抱著一種最好死外麵,別回來給家裏丟人現眼的想法。
“小馮,你這腦子是咋長的,每次提出來的假設,都能讓我眼前一亮,看來找你參與此案,是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嶽陽笑嗬嗬的說道。
馮楠羞澀一笑:“嶽哥謬讚了,我也不過是腦洞大一些。”
“今天這個案情分析會,就到這裏吧,我得趕快去落實一下這兩個問題,尤其是小馮的這個假設,如果能夠將假設變成實事,這個案子離破就不遠了。”
說著,嶽陽起身,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再次留下馮楠和李彪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的。
“小馮,別在意。”
“老嶽就是這麽風風火火的。”
李彪笑著解釋道。
馮楠點點頭:“我懂。”
李彪笑了笑,看了一眼時間,開口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一會,有什麽發現,我會通知你,你要是想到什麽,也可以給我或者老嶽打電話。”
聽到李彪這麽說,馮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道:“好的,李哥你去忙,我正好也累了。”
說著,馮楠對李彪揮揮手,轉身走出了重案組辦公室。
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馮楠隨便找了個小餐館,點了一碗加蛋的安徽板麵,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一邊吃麵,一邊看著街上匆匆的行人。
突然,馮楠吃麵的動作一頓。
一個略顯邋遢的老人,引起了馮楠的注意。
馮楠皺著眉,盯著老人。
“奇怪,我怎麽感覺他好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馮楠喃喃自語,眉頭越皺越緊,卻一時間想不起,到底在那裏見過這個老人。
當馮楠的目光下移,看到老人身邊拖著的髒兮兮的編織袋時,突然眼前一亮,立刻拿起手機,解開屏鎖,進入了悠閑小鎮。
馮楠快速在未來聊天群裏,翻閱著一條條消息,尋找她要找的內容,很快就馮楠找到了她想要的。
馮楠點開新聞鏈接,在裏麵尋找著那張她記憶猶新的照片。
“就是他!”
看著新聞鏈接中南戈案裏,那個發現南戈屍體的拾荒老人的照片,馮楠的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這個讓馮楠感覺很熟悉的老人,就是四年後,在廢棄磚窯中發現南戈屍體的那個拾荒老人。
與四年後相比,此時的拾荒老人,還沒有那時候那麽邋遢,但麵容和長相卻一點都沒有變。
這個拾荒老人,就是馮楠鎖定的南戈案和十三人連環殺人的頭號嫌疑人。
馮楠放下筷子,仔細盯著拾荒老人的背影,心中猜想著,如果這個拾荒老人是同性戀,那他究竟是一還是零呢?
如果是一,可能從言行舉止中看不出來什麽。
但如果是零……
言行舉止間,難免會有些女性化的習慣動作。
就比如現在……
拾荒老人走路竟然在扭屁股?
“就是你了吧?”
“求愛不成,惱羞殺人。”
馮楠喃喃自語道。
甚至不僅僅是因為求愛不成。
凶手在求愛時,如果對方是取向正常的男人,還很大可能會對他進行言語辱罵,肢體羞辱……
或許不是所有被害人,全都對他進行了羞辱辱罵,但前幾個被殺的,很大概率有這麽做。
這才養成了凶手,求愛不成就殺死目標的殺人習慣。
想到這裏,馮楠拿出筆和筆記本,在嫌疑人那一欄寫下。
【拾荒老人,疑似零,有重大嫌疑。】
嘩啦——
當馮楠寫下最後一筆時,小餐館的推拉門被人拉開,一股酸臭的汗味順著門外的風湧了進來。
馮楠心中一驚,下意識看向小餐館門口,就見拾荒老人,竟然從門外探進來一顆花白的頭。
馮楠下意識合上了筆記本。
似乎馮楠的動作過大,引起了拾荒老人的注意,拾荒老人竟然扭頭看向了馮楠。
與拾荒老人對視,馮楠有些心虛的將筆記本拿了起來,塞進了包裏,看到這一幕,拾荒老人咧嘴露出一口大黃牙,對著馮楠笑了笑。
看著拾荒老人的笑容,馮楠瞬間遍體生寒,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老郭頭,你怎麽又進來了?”
“我不是跟你說過,想吃東西就在門外喊我嗎?”
“你一進來,就有人投訴我店裏為生,您是我大爺,饒了我吧。”
好在此時,餐館老板走了過來,對拾荒老人喊道。
“去去去,快出去。”
“麵熟了,我給你端出去。”
餐館老板把拾荒老人趕了出去,扭頭看向馮楠,陪笑道:“美女,你別介意,這是一個孤寡老人,一輩子沒有娶妻,更沒有親人朋友,也怪可憐的……”
馮楠擺擺手:“沒事,我不介意的,剛剛就是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