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老張的話，聽的馮楠感覺雲山霧罩的。
    剛想開口詢問，這算是什麽線索。
    但馮楠才剛剛開口，腦海中就突然靈光一閃。
    “我明白了！”
    “這確實是個調查方向。”
    馮楠驚呼道。
    見馮楠領會到了自己的意思，法醫老張滿意的點點頭。
    但很快法醫老張的表情換上了一層凝重。
    “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
    “這個能成為調查方向，是有前提的。”
    “你要希望這個男人，不是外地來的。”
    法醫老張的話，給興高采烈的馮楠，潑了一盆冷水。
    聽到法醫老張的話，馮楠的表情瞬間垮掉了。
    幽怨的看了一眼法醫老張。
    “你就不能不烏鴉嘴？”
    馮楠幽幽的說道。
    法醫老張搖搖頭：“我是怕你對這個抱有太大的希望。”
    “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這種事情，我看的太多了。”
    “所以才給你提個醒。”
    法醫老張的話，說的有理有據。
    馮楠沉默了。
    她知道，法醫老張說的很對。
    這雖然是一個調查方向，但是絕對不能當做唯一的希望。
    如果真的將這個線索，當作主要的調查方向。
    最後她或許會輸得很慘。
    “好了，你先去忙吧。”
    “我們也要開始忙了。”
    “我先回去看看，這個拚接怪，究竟是幾個人。”
    法醫老張拍了拍馮楠的肩膀，將裝屍袋的拉鏈拉上。
    指揮著屬下將裝屍袋抬出玉米，準備返回法醫鑒定中心。
    馮楠回過神來，掃視了一圈現場。
    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也朝著玉米外走去。
    這樣的現場，根本就沒有什麽調查的價值。
    而且通過法醫老張的提供的初步屍檢結果，馮楠已經可以確定。
    這片青紗帳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這是凶手拋屍選擇的一個風水寶地。
    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
    馮楠覺得就算是去滿市大海撈針的去排查，尋找失蹤人口更有意義。
    雖然都是屬於做無用功的範疇之內。
    但是前者，隻是無用功。
    而後者，或許還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機會。
    馮楠走出青紗帳般的玉米地，就見嶽陽和李彪正蹲在地頭抽煙。
    看到馮楠走出了玉米地，嶽陽撚滅了手中的煙。
    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馮楠。
    “怎麽樣，有什麽收獲嗎？”
    嶽陽對馮楠抱有很大的希望。
    因為嶽陽對這個案子的調查方向毫無頭緒可言。
    甚至連一點的想法都沒有。
    他辦案這麽多年，就沒遇到過這種一點能著手調查的點都沒有的案子。
    聽到嶽陽的話，馮楠不禁苦笑的搖搖頭。
    “嶽哥，你當我是神仙啊？”
    “就這樣的現場，別說是我了。”
    “就算是宋慈來了，估計也得撓頭。”
    馮楠無奈的說道。
    聽到馮楠的話，嶽陽和李彪眼中光消失了。
    全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連你都沒有發現，看來真是個難題啊。”
    李彪歎了一口氣。
    “不過法醫老張倒是給了一個不是調查方向的調查方向。”
    “如果沒有頭緒，可以暫時作為調查方向。”
    “但是要隨時做好線索會斷掉的準備。”
    馮楠想到法醫老張的話，對嶽陽和李彪說道。
    聽到馮楠的話，嶽陽和李彪又同時抬起了頭。
    兩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馮楠。
    “老張說了什麽？”
    “這個老張，竟然給你說，沒有給我說。”
    嶽陽和李彪同時開口說道。
    看著眼中同時亮起希望之光的嶽陽和李彪，馮楠眨了眨眼睛。
    馮楠是真的沒有想到，老張竟然沒有告訴嶽陽和李彪這個線索。
    馮楠第一次覺得平時嘴欠的老張，竟然會這麽夠意思。
    馮楠決定，回去一定要請老張喝一杯咖啡，作為感謝。
    “發什麽呆，快說老張說了什麽線索。”
    見馮楠在發呆，嶽陽焦急的追問道。
    嶽陽被這個案子愁的都冒火星子了。
    現在突然看到了希望，自然是急的不行。
    馮楠回過神來，將法醫老張對她說的線索講述給嶽陽和李彪聽。
    聽完馮楠的講述，嶽陽和李彪的表情變了又變。
    最後異口同聲的歎了口氣。
    “隻能先尋著這條線去調查了。”
    嶽陽無奈的說道。
    嶽陽的辦案竟然豐富，不用馮楠說老張對她說的那番話，他也能想到。
    但現在對案子的調查，他毫無頭緒。
    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先順著這一條線去查，同時再去尋找其他的調查方向。
    “小楠，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想法。”
    沉默了許久，嶽陽再次開口問道。
    每次遇到棘手的案子，馮楠總是會突發奇想。
    嶽陽希望這一次，馮楠同樣能發揮她的作用。
    但是這一次，馮楠還沒來及看未來聊天群，甚至還不知道這個案子的編號。
    她又哪來的想法。
    馮楠搖搖頭：“這個案子實在是太棘手了，我一時間也沒有頭緒。”
    “你們先按照老張的這條線索去查，讓我想想。”
    馮楠隻能暫時這麽敷衍嶽陽了。
    最少得讓嶽陽先調查起來，把案子的編號或者代號確定了她才能開掛。
    去未來聊天群裏去碰碰運氣，看看在未來這個案子有沒有破。
    聽到馮楠這麽說，嶽陽也隻能點點頭。
    “也隻能這樣了。”
    “老李，通知下去，全市一員進行排查。”
    “能聯係的，全都聯係一遍。”
    嶽陽對李彪命令道。
    “是，我去辦。”
    李彪點點頭，立刻起身朝著車走去。
    這條線索是這個案子唯一的調查方向，李彪怕手下人會因為疏忽大意出現漏洞。
    所有李彪準備親自帶隊去排查。
    不管能不能查到有用的線索，能不能找到死者。
    他都要確保沒有任何披露。
    “小楠，你好好琢磨琢磨。”
    “有什麽想法，就馬上告訴我。”
    李彪走後，嶽陽對馮楠說道。
    馮楠點點頭：“嶽哥放心，我會的。”
    “如果有什麽發現或者想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馮楠也知道嶽陽心急，她的心裏也著急。
    但是現在她也無計可施，之能暫時拖延時間。
    等待嶽陽那邊確定了案子的標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