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欲望之地,誘惑櫻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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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這些嗎?”
    一道如怨如訴的聲音,在他心底幽幽響起,那語調裏裹挾著綿密的蠱惑。
    刹那間,貪婪、迫切、吝嗇等種種複雜而又強烈的情緒,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內心不受控製地不斷升騰翻湧,試圖將他的理智徹底淹沒。
    黃金在尖叫,古董在跳舞,經典的藝術品堆疊成山,美金如同雨滴不斷落下。
    在這裏,財富凝聚成了黃金河流,在人世間難得一見的至寶在黃金河流中浮浮沉沉。
    隻要伏身一舀,便可獲得難以想象的財富。
    但莊博世哂笑一聲,審判之槍犁開液態黃金的河流,槍尖挑起的金沙在空中凝成一個個財富的$$符號。
    “哈。”莊博世眉頭一挑,居然用凡俗的黃白之物來誘惑一個四階輪回者。
    皇帝的金扁擔嗎?
    真不知道是色孽讀取不了輪回者的大腦,還是說不敢複現主神空間的景象。
    要是色孽在這裏擺上幾十個S級支線劇情或者幾百萬獎勵點,再加上一籮筐頂級的傳說魔法道具,他說不定還會心動幾分。
    “太原始了,色孽,有沒有什麽新的活?”
    話語剛落,一個硬幣掉落在莊博世麵前。
    莊博世看也不看,一腳將硬幣踢回回了黃金河流。
    硬幣在河流中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但下一刻,一張巨大屏幕從河流中浮現,一道指數線不斷上漲,次次漲停,最開始那枚硬幣一次漲停變成兩個,下一次變成了四個,再下一次變成了十六個.
    經過十幾次漲停之後,所掌握的財富已經是天文數字。
    “金融的魔術,很好玩不是嗎,隻需要一個硬幣,就能獲得如山如海一般的財富。”誘惑的聲音響起在他耳邊。
    莊博世臉一黑,色孽你在內涵蛐蛐我吧,知道我被緬A割韭菜割的懷疑人生了啊。
    次次相信大A,次次被教作人,被各種空頭機構來回割,他娘的最後才知道人家用頂級的AI來割你!
    莊博世氣的直接用斬擊風暴將大屏幕打爆,再玩緬A我是狗!
    但看到那不斷上漲的指數線,他心中還不免產生了患得患失的情緒。
    這次,不會踏空了吧。
    靈台深處傳來億萬金幣碰撞的幻聽,某種貪婪的渴望正順著脊柱攀爬。
    但旋即,被強大意誌直接斬滅。
    槍刃突然插入沙海,純粹神火沸騰蔓延。
    被灼燒的黃金顯露出真實形態,流動的金屬裏沉浮著無數張腫脹人臉,每顆寶石都是凝固的絕望瞳孔。
    財錦動人心,更會扭曲人心,這隻是色孽的第一重領域貪婪而已。
    神火化作白熱的洪流席卷天地,整片黃金沙漠突然痙攣塌陷,在尖叫中持續褪色。
    最終黃金化為暗灰,如雪花般簌簌散去,隻留下一片毫無美感、滿目瘡痍的焦土。
    在絕對的暴力麵前,財富隻是數字而已。
    莊博世耳畔響起金屬刮擦般的諂媚低語。
    “你不喜歡這些嗎?”
    一座琉璃雕像矗立在眼前,一個個奴仆跪倒在地,恭敬的向祂進獻貢品。
    莊博世看去,琉璃雕像的臉,像極了他自己。
    這是,把我當成是神?
    “故弄玄虛。”莊博世毫不客氣,話語伴生的無形斬擊,刹那間將琉璃的塑像擊碎。
    他對著紫色霧蒙蒙的天空高喊道:“歡愉王子,你借助了趙綴空這個載體降臨,就隻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嗎?”
    “我愛著你,愛著你的眼,愛著你的唇,愛著你的一切。”
    優美的女聲像是深愛著丈夫的妻子一樣,哀聲切切。
    “閉嘴。”莊博世啐罵了一句,誰願意被你這玩意愛上!
    他繼續往前走去,走出這一重領域,納入眼前的是一片極盡華美的亭台廣廈,星羅棋布的群島樓閣間連接著曲折幽深的回廊,宴席排布在樓閣中央,無數新鮮食材被當場抽取製作,端上宴會台麵。
    長桌既寬且長,白布擁有一種象牙般的流脂色澤,上麵甚至還以細密的針腳縫上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的淡金色細線,平添了幾分華貴。
    數不勝數的肥胖至極的饕餮者將滿桌珍饈爭搶著填入腹腔,他們被撐破的內髒從破開的皮裏流出,鮮血淌進樓閣之下的酒湖。
    另一些饑渴者則將整個頭顱埋進湖裏,大口吞食著湖水本身,直到因溺亡而墜入湖底化為枯骨。
    暴食?
    還搞那麽惡心!
    莊博世厭棄地側過臉。
    這時從一麵白牆上走出一位美如山間精靈的白膚少女,端著一隻金盤嫋嫋婷婷地走到了莊博世身側,白皙牙齒咬住一塊正在活動變形的鮮美糕點,仰起脖頸遞到他的嘴邊。
    少女美貌非常,麵貌融合了趙櫻空、銘煙薇、詹嵐、朱雯等美人的優點,清純、誘惑、性感、知性。
    男人可以想象的一切形容美麗女人的詞匯,都能在她身上體現。
    她就是異性原始本能的吸引。
    但莊博世不解風情,手中的長槍橫著揮去,將少女斬成兩半。
    她的上半截倒在皮膚鞣製的光滑地板上,歡快的麵容仍微微地笑:“為什麽都不吃這世間的一切美味呢,親愛的?”
    “你不饑餓嗎?”
    “你不口渴嗎?”
    “還是說,您想要先吃了我呢?”
    她說著說著,咯咯清脆地笑著。
    啪嘰!
    一腳踏在了她的腦袋上,直接將她踩成肉泥。
    莊博世在邊上的草地上擦了擦鞋底的肉泥,抬頭看著天上氤氳的紫粉色霧氣:“別浪費時間了,你知道隻是這樣的蠱惑,是沒有辦法入侵一個真正的四階輪回者。”
    “就像你們沒辦法直接掌控覺醒了本質的原體一樣。”
    回應他的,是一句如同風鈴一般的輕笑聲。
    “所以你才更加美味,更加值得成為我的伴侶呀。”
    樓閣垮塌,島嶼沉沒,湖水卷起滔天波浪,將莊博世打撈而起,推入湖水的彼岸。
    靡靡的音調從歡慶者口中吟哦而出,輕柔薄紗散落滿地,飄散的霧氣中,有無數縱享歡愉之人嬌聲長呼,身形如幻影般朦朧不定。
    俊美的精靈們享盡百般樂趣,沉醉在彼此之間不可脫離。
    一隻柔嫩的手掌撫上他的胸前,直接伸進了他的衣服裏側。
    莊博世一個虛化躲開,但白皙少女卻嬌嗔一聲,透過他的虛化拽著莊博世不放開。
    “為什麽要這麽抗拒我呢,為什麽不願接受我對你的愛呢?”
    “為什麽不對我笑呢,我的愛人。”
    “我都說了,別使用這種手段,沒用。”莊博世平靜地說,回身抓住那極美貌的少女,無視她豐滿的身體,一發斬擊斬下她的頭顱。
    少女愉悅地大叫,她的音浪如絲線水平地切割而去,瞬間切斷了此間無數生靈的身體:“就是這樣,再來一次,每一次的死亡都會給我帶來極樂,再殺我一次吧。”
    無頭的肢體猛地撲上來,想要抓住莊博世的身體,但再次被長槍釘在地上,被火焰焚燒一空。
    莊博世板著臉,大步向前走去,沐浴在無窮無盡的欲望浪潮中,表麵上的一環接著一環,其實是色孽的模因正在不斷侵入他的身體。
    扭曲他的心靈、基因與意誌,但他能將這些影響及時斬掉,色孽盡管使出了全力,但也無法撼動他的心靈。
    但他撐得住,真怕櫻空撐不住,一想到櫻空淪陷在色孽領域之中,心中的焦急更盛。
    至於張恒和蕭宏律,隻能祝他們好運。
    莊博世越過山麓,忽而有無盡的戰士在他所處的山巔下跪倒,連綿如山的人類向他湧了過來,震耳欲聾的歡迎與讚美響徹了天的邊緣。
    無論是總裁、明星、農民、軍人、工人、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都用著最狂熱的眼神蹦蹦跳跳。
    其中甚者,還流下了熱淚,似乎快要暈了過去。
    “您的恩情我們一輩子還不完!!!”
    “忠誠!!”
    一個個口頌恩情,高呼忠誠,似乎人頭與眼淚總得先掉一個。
    莊博世臉一黑,色孽你小子也看過巴博斯是吧,他耳邊甚至回蕩起“你從丹東來,帶一片雪白”的魔性歌聲。
    當他跨上山巔的演講台時,難以計數的崇拜者爭先恐後地向他腳下撲倒,雙手高高舉起,獻上無盡的花束、錦旗、掛毯、勳章。
    胸前的勳章甚至掛得比蘇勳宗還要多。
    這是傲慢和虛榮?
    莊博世站在講台上,清了清嗓子道:“臣民們,吃了要拉,困了要睡!”
    下麵的各色人群愣了半秒鍾,然後劈裏啪啦開始鼓掌,掌聲震動天上的雲朵。
    “幼兒園的二樓要建在一樓上麵!”他繼續道。
    掌聲更響了,似乎那些崇拜者聽到了什麽真理,一個個臉色潮紅快要暈過去了。
    莊博世更滿意了,說了第三句話:“人頭要在地上,要和脖子分開。”
    無形的斬擊掃過人群,那些崇拜者們腦袋掉落了一地。
    莊博世覺得這句話說的最有道理,但可惜沒有人鼓掌。
    他跨過了無頭人群,那些人頭居然紛紛在地上轉過來,依舊用狂熱的眼神看著他。
    “這一幕是什麽意思,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死人?”莊博世挑起眉毛。
    “何必呢?經典而老套。”
    繼續往前,他再次來到一片茫茫的沙灘,這一次的沙麵不再是硌人的珠寶,而隻是最為柔軟的細沙。
    和風帶著清涼的水汽軟化著來人的身軀,無處不在的舒緩歌曲柔和地撫摸著冷硬的心腸,令人不禁昏昏沉沉地想要垂下疲憊的眼皮,放緩急促的呼吸,往甜美的酣睡裏永永久久地落下去。
    最後一環,怠惰是嗎。
    可惜咱現在也是背負了一個隊伍前行,可不能躺平啊。
    甚至連休息,都做不到。
    色孽你要是架構了一個中州隊全員四階高,主宰了整個輪回空間的幻境出來,我說不定還會輕鬆些。
    隻是一個陽光沙灘比基尼,太過單調了。
    莊博世揉了揉眉心,繼續往前走去,整個場景便發生了最後一次變化。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重重輕紗籠罩的一張向四周無限延展的軟榻。
    紗幔上以細筆描繪著眾生的百般情形,所有生靈,無數無邊,有色無色,皆從這極樂樓閣墜死滅,從這墮落天隘入涅槃。
    如此,又是無眾生有滅度,無眾生得涅槃。
    帳後有萬千聲,有萬千形,無人相,無眾生相。非雌非雄,非壽非幼,無盡之美極處為無盡之孽。
    此榻周圍無出口,無入口,無有可離去之通途,唯紗帳深處可沉淪深入。
    “向我來,我的愛人。”帳上的千百形體齊齊傳出紗帳幽深處的引誘,其中有無限的喜欲和渴求:“你已到了我殿中,你要來我帳內。”
    莊博世同它一起笑起來,接著他笑意一收,吼道:“你人呢!”
    纏繞火焰的長槍在他左手間刺出,磅礴的冰冷金光從中流泄而出。
    真元力同時以最大幅度爆發,與之極默契地接應,眨眼間熾白的火焰將輕紗燒毀,灰燼從歡愉之主的軟榻上飄飄悠悠地落下。
    但槍尖,卻在那個白皙的女孩麵門前停了下來。
    莊博世意外地收起了長槍:“嗯?櫻空?!”
    輕紗之後,映入眼簾的,竟是衣著清涼的趙櫻空。
    她那原本就俊秀的小臉此刻布滿了潮紅,恰似天邊被夕陽染透的雲霞,透著別樣的嬌俏。
    雙眼氤氳著一層霧蒙蒙的紫粉色氣息,如夢似幻,讓人無端地生出幾分旖旎遐想。
    她毫無保留地露出粉白色的肌膚,細膩得如同羊脂玉,在微光的映照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身上穿著的華美長裙,款式極為清涼,將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
    原本胸前那神秘的四次元布條已然消失不見,那傲人的曲線,任誰見了都難以將目光移開半分。
    然而,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她胸口那道迷人的山穀之中那顆璀璨寶石。
    那寶石散發著幽邃而迷人的光芒,與她渾然天成的氣質相互映襯,相得益彰。
    他瞪大了三隻眼睛,仔仔細細地確認了一遍又一遍,心底無比篤定,眼前的這個趙櫻空,是千真萬確的本人,絕非什麽幻影,也不是魅魔變身。
    “親愛的,我給你的禮物,滿意嗎?”
    輕笑聲回蕩在莊博世耳邊,像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說實話,莊博世真的心動了。
    不光是美豔的趙櫻空讓他一直壓抑的欲望燃燒起來。
    她胸前那顆寶石,就是他這一次目標,精靈寶鑽。
    色孽實在是太慷慨了。
    慷慨到,哪怕明白其中有陷阱,他還是不免心動了。
    這時候,一個柔軟的女體撞進了他的懷抱。
    “等等,櫻空?”
    莊博世訝異非常,想要推開她。
    但趙櫻空好像一隻柔軟的八爪魚一樣,修長圓潤的大腿和修長白皙的手臂死死纏在了他的身上。
    “我好熱啊,博士。”嬌弱柔軟的聲音在他胸前響起。
    溫熱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胸口,讓他心髒不免地狂跳起來。
    趙櫻空似乎還不滿足,抓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啊”呼聲如蜜一樣流出。
    他緊緊守著靈台,四周粉紫色的氣息化作一隻隻花妖精,不停衝向了他的靈魂。
    輕聲細語,柔情蜜意。
    “還有什麽想要的嗎?”
    “隻要你開口,我都會滿足你的。”
    “我想.”莊博世張了嘴,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趙櫻空的櫻唇已經印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的欲望再也難以壓製。
    蒼天之眼被染上了一抹紫色,他迫切地伸出手,伸進了高山之間,攥住了那顆寶石。
    “白嫖.”他語氣瞬變,十分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什麽?”
    帷幕之後的存在,第一次出現了意外的情緒。
    那一刹那,空間破碎,莊博世身上的十幾道符文亮起,隔絕了帷幕之後的窺視。
    他一把抱起趙櫻空,額頭神眼發出璀璨的光芒,一道正負能量在眼中爆發,直接轟擊在趙櫻空胸前的寶鑽之上。
    天地初開的能量洪流直接撕裂了沙帳、床榻、宮殿、空間。
    一切都破碎了。
    至高天,欲望之環最深處的宮殿之中,歡愉之主端著的璀璨水晶炸裂開來。
    瞬間爆發的光芒讓祂不得不閉上了雙眼,但也被刺目流下了眼淚。
    祂揉了揉眼睛,躺在層層絲幔包圍的輕柔床榻上,慢悠悠地將水晶掃出了床榻,露出了癡迷的表情。
    “你逃不掉的,親愛的。”
    “這次,就當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對了,我還會給你一個禮物哦。”
    “希望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