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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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津稚到廠裏走了一圈,把事情交代完,才坐上江濤的車。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問題,還是昨夜過得太過凶險,她總覺得自己的胃裏隱隱有些不舒服,隻是這種不舒服,你要是細細去查看,又是感覺沒有的。
江濤坐在駕駛座,看向孟津稚發白的臉,問:“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吧?”
孟津稚撐起一口氣,“回家了,我可能隻是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江濤歎氣,沒再說什麽。
車行駛到半道。
他側過頭看著孟津稚,忍不住說:“其實老高他們不壞,就是想多賺點錢,現在賺錢不容易,沒有別的心思。”
孟津稚閉了閉眼,說:“我知道,隻要對工廠沒壞處,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江濤一頓。
孟津稚提眼看向江濤,笑了笑道:“你這段時間也辛苦了,等遠盛的事情結束,我也給你包一個紅包。”
江濤擺擺手,“我不在意這些。”
“江先生,老高說你有一個很可愛的女兒,以前寒暑假經常帶到工廠來,這次怎麽不帶了。”孟津稚玩笑一樣地說:“老高他們還挺想念的。”
江濤手指一顫,“這不是馬上就要上初中了,我給她報了幾個補習班。”
孟津稚輕聲:“孩子學習也不能拔苗助長,到時候得不償失。”
老實憨態的中年男人點頭,“我明白,隻是現在教育苦,想要出人頭地,還需要很多資源砸進去,就是個無底洞。”
孟津稚看著中年男人,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孟晴。
——孟晴當年供她上大學,何嚐不是砸鍋賣鐵。
孟津稚在下車後,給江濤轉了一筆錢。
無論江濤說的是不是真的,她此刻都願意幫助他一點。
孟津稚回到公寓,薑徊早已出門上班。
她摸索著換了鞋,躺在床上時,抬手緊緊按了按胃部。
疼痛感越來越明顯了。
但,孟津稚實在是太累了,倒在床上就不願意再動,長長的睫毛垂落,她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很折磨。
孟津稚最後是被痛醒的,到廚房燒了壺熱水,喝完,旋即又回到床上。
半夢半醒間,她聽見自己電話吵個不停。
孟津稚沒有坐起來,靠在床上接電話。
薑徊聲音冷淡:“昨天發生那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和我說?”
“我已經解決了。”孟津稚身體不舒服,語氣也好不到哪去,“我昨天就算給你打電話,你能在五分鍾趕到嗎,何必又麻煩的走一趟。”
薑徊不說話了。
孟津稚道:“我還有點困,我想睡一下,等過會再聊吧。”
說完這句話,她又迷迷糊糊睡著了。
最後,孟津稚連電話是什麽時候掛的都不知道,隻是醒來就發現電話掛了,男人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一雙大長腿擺著,懶散抬眼看向她,“醒了?”
孟津稚:“我睡了多久?”
薑徊側腕看過時表,“六個小時。”
孟津稚:“我睡了這麽久嗎?”
“你再睡一會,就該起來吃夜宵了。”
孟津稚:“……”她轉過身,摸著去床頭拿自己的手機。
卻摸了個空。
薑徊站起身走到床邊,視線垂落,“先起來吃飯。”
可能是睡了一覺,胃裏沒有那麽難受了,孟津稚也就有些懶倦,她看向房間外的客廳,拖了好一會,才慢吞吞跟著薑徊出了臥室。
餐桌上擺的食物不說豐盛,卻是營養均勻,什麽都有。
孟津稚拉開椅子坐下來。
薑徊走到她身邊,把一塊熱毛巾遞給她,“擦手。”
過了幾秒,孟津稚才像是反應過來,伸手接過毛巾,把手指擦得幹幹淨淨,再仰起頭眉眼彎彎看著薑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薑徊瞥眼,“下班之後。”
孟津稚:“不是接到我電話之後嗎?”
椅子和地麵碰撞,發出摩擦的聲音。
她伸出手圈住薑徊的脖頸,紅唇蹭上男人的唇瓣,目光灼灼。
“你是不是一直在看著我?”
薑徊對上她視線半秒,扯住纖細手腕的手鬆開,抬臂圈住腰肢,“又想玩什麽新花樣?”
他沒有否認。
孟津稚得逞地翹了翹唇角,隨即鬆開手,從容回到椅子上坐下,仿佛剛才浪蕩輕率的女人不是自己,托起腮,她說:“就是問一下你,昨天聽見你視頻那邊傳出來的女人聲音了。”
眼尾輕輕向上挑,她笑得嫵媚多情:“看你是想我,還是想外麵的女人。”
溫香軟玉在懷的觸感還未消失,薑徊上前一步。
他站的位置很巧妙,手臂撐著桌麵,正好把孟津稚囿於方寸之地。
眼睛垂落,他不鹹不淡地反問:“你覺得呢?”
孟津稚:“我覺得你在想外麵的女人。”
伴隨著這句話落下,孟津稚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喉嚨擠出了一聲嗚咽。
男人的唇長驅直入,齒尖摩挲唇肉。
刺痛感傳來。
孟津稚抬起手想要攥住薑徊的手,卻被男人反其道而行,握住手腕,他的腦袋向下壓。
屋外的陽光斜照進來,男人半彎下腰,女人抬起頭,好像一對恩愛的小夫妻。
吻的愈發纏綿悱惻。
孟津稚眼睫顫動,待到一吻即畢,她將要開口,男人的手托著她的後腦勺,覆啄而下。
柔軟的,激烈的。
把愛意淹沒在兩人的喉舌之中。
“在想你。”他言語簡單,卻有力。
孟津稚嘴唇抿了抿,眼睛濕漉漉的。
男人手指沿著她的唇擦開水漬,淡聲道:“等過段時間婚期定下來,這邊房子就不住了,我們住新房。”
孟津稚:“在哪?”
薑徊:“榮麟天城。”
榮麟天城,是一個別墅小區,位置卻處於靠市中心的位置。
價格尤其昂貴。
最重要的是有市無價。
孟津稚一愣,“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一年前。”薑徊卷了袖子,把菜端到孟津稚麵前,隨後拉開孟津稚麵前的椅子坐下來,有條不紊耽地夾起菜放進孟津稚的碗裏,“工廠的事,應話會處理,之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的口氣很溫和,態度卻是很強硬。
擺明了不想再讓孟津稚參與這件事。
孟津稚掀眼看向他,“你是不是覺得我什麽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