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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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津稚抬起手,想要捂住薑徊的唇。
    男人的吐息噴灑在掌心,燙得人想要把手指蜷縮起來,隻是她還沒來得及這麽做,掌心的濡濕觸感下意識讓她愣住,視線望過去。
    薑徊聲音含糊卻也清楚:“捂著開心嗎?”
    水漬綿延到她的指尖。
    孟津稚忍無可忍,正要鬆手。
    薑徊攥著她的掌心,用力地親了上去,“還是說和門外那個男人聊的更開心?嗯?”
    孟津稚不知道他是怎麽又扯到對方身上的,明明隻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鄰居,卻頻頻扯了進來。
    她皺了皺眉,“我和人家沒關係。”
    薑徊:“沒關係就和我去清鎮。”
    清鎮不同於安鎮,旅遊業發達,入住的高端酒店也有幾家,可要是她這麽跟著薑徊過去,恐怕是幾天都別想出門。
    薑徊說來說去,話題還是繞到這了。
    說白了,就是不滿她的克扣。
    抬起眼睛,她看向薑徊,拒絕:“不行,過兩天我要帶我媽去集市逛逛。”
    薑徊眯起眼睛。
    孟津稚看著男人眼裏誓不罷休的目光,輕輕歎口氣:“這樣吧,等我媽玩開心了,我可以向她提議去清鎮玩,到時候你想做什麽,我都隨你。”
    薑徊:“真的?”
    孟津稚:“你不信就算了。”
    薑徊沒說話,隻是帶著孟津稚上床睡覺了。
    孟津稚剛上床,睡意還沒有醞釀出半分,便聽見身後逐漸綿長的呼吸。
    輕輕轉過頭,她抬眼注視著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薑徊眼睫半垂,眉眼倦怠,一看就是幾夜沒睡,他雙臂環著孟津稚的腰,微微摩挲,忽而男人發出一聲不明顯的氣音,低下臉,把頭埋進柔軟的頸窩裏。
    孟津稚沉默幾秒,抬手撥開薑徊的碎發。
    等到困意上湧,她也閉上了眼。
    這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孟津稚聽著薑徊和慧姨的對話聲,愣神幾秒,記憶才從腦海裏蘇醒過來,手肘撐著床麵,她坐起來看向陽光宣泄的門口。
    薑徊推門進來。
    “醒了?”
    孟津稚:“你們在聊什麽呢?”
    薑徊漫不經心地說:“慧姨問我怎麽進來的。”
    “你說了?”孟津稚有些緊張。
    薑徊掀眼掃過來,“嗯。”
    孟津稚正要開口,慧姨從薑徊身後走出來,笑容滿麵:“津津你起來了,快來吃早餐吧,昨天夜裏也是,他一聲不吭跑過來,把你嚇壞了吧。”
    孟津稚揉了揉眉心,啞聲:“沒有,我現在就起來換衣服。”
    慧姨點了點頭,視線在薑徊和孟津稚身上轉了一圈,起身出去了。
    孟津稚看著她離開,又看了看放在床尾的行李箱,對著薑徊道:“幫我拿一下。”
    她看著薑徊淺淡的眼眸,突然就後悔了。
    這些天被薑徊縱容的不行,都忘記了他這個人的底色其實沒有那麽好接近。
    薑徊僅僅是側頭掃視過她一眼,抬腿給她去拿衣服了。
    孟津稚看著他把衣服拿過來,準備給她穿上——
    纖白手指攥住男人掌心。
    “我自己來。”
    然而,這一次男人沒有聽從她的話語,把睡衣推到最上方,他在肌膚上落下一朵朵火苗,呼吸輾轉,她反射性地想要屈膝,卻又被男人按住了膝蓋。
    孟津稚衣服換完,渾身都出了一層汗,滿眼怨念。
    出去吃飯,也一聲不吭。
    慧姨看了看他們,小聲問薑徊:“你們吵架了?”
    薑徊:“沒有。”
    “那孟小姐怎麽看著不高興。”慧姨問。
    薑徊:“那你就要問她為什麽這麽不高興了。”
    正在吃餛飩的孟津稚身體一僵。
    薑徊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她們倆的對話,她都是聽得見的,自然也能看見慧姨暗戳戳看過來的目光。
    眼睫低垂,她咳嗽道:“沒什麽,就是太幹燥了,喉嚨癢,不想說話。”
    慧姨急急忙忙走進廚房,“那我去給你煮梨湯,正好你昨天買了梨子回來,到時候大家都喝點。”
    孟津稚還想阻止,就聽見慧姨在廚房削梨的聲音。
    薑徊似笑非笑看著孟津稚。
    停頓片刻。
    孟津稚轉頭看向孟晴,話鋒一轉:"媽,過兩天有集市,要不要到時候去看看?"
    孟晴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僵硬的身體,“不、不了。”
    孟津稚唇角抿成一條線,柔聲說:“我們就去看看,也不做什麽,到時候我給你戴一頂帽子,也沒什麽人能認出你來。”
    孟晴繼續搖了搖頭。
    孟津稚不再勸了,她大概能猜到孟晴的心思,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出門怕丟人。
    這種心態,還是需要自己走出來。
    別人再勸,要是勸過頭了,就是物極必反。
    ‘砰砰——’
    門口傳來急促敲門聲。
    孟津稚倏然看過去,就聽見門口的辱罵聲:“孟晴,你這個婊子,騙了你爸媽留給我的房產,你真的安心嗎,還有孟津稚你個賤人,你真的以為傍上大款就可以逃避當年的事了,要我想的沒錯,你和你媽當年一樣,給別人——”
    他話還沒說完,孟津稚冷厲道:“慧姨,把我媽推進去。”
    慧姨聽見門外動靜,便出了廚房。
    現下握著孟晴的輪椅,把人推進房子裏,又低聲對著孟晴說什麽。
    孟晴聽不進去。
    孟父孟母的去世是孟晴傷口上永遠的疼。
    孟莊現在過來嘲諷,完全是貼著孟晴的臉開大,在她的心頭劃出刀刀傷口。
    孟晴眼眶裏溢滿淚水,“不、不。”
    孟津稚看著孟晴的樣子擔心的不行,可是門外的叫囂聲還在繼續,她抿著唇猶豫半秒,快步走到門前,拉開門。
    門前站著一個邋遢的男人,頭發耷拉著,眉眼卻是典型的尖酸刻薄的長相。
    他冷笑:“你知道開門了。”
    孟津稚冷著臉:“孟莊,我不找你,你倒是找上我了。”
    當時安鎮的派出所給她打了電話之後就不了了之了。
    孟津稚又困於處理自己和薑徊的關係,久而久之,她倒是忘了這號人。
    孟莊上下打量過孟津稚一眼,突然道:“要不是你,老子也不可能在裏麵蹲這麽久,老子媳婦都跑了,你必須要負責。”
    他大言不慚道:“要不然這樣,你陪我玩玩,正好我們都是親戚,也多年沒見了。”
    話剛落下,孟莊被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