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諾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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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她還以為我說的都是假的,現在看來是她太天真了,天真的以為蕭承睿是那個良配,現在她這樣,也是罪有應得。
    “燕王妃,您快幫我勸勸她吧,我都說了那個淑妃娘娘不是好人,這次綰音郡主就是受到她的挑撥才這樣的”
    “我應該說什麽?其實茗玉姐姐都知道,也明白自己要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的確,賀蘭茗玉那般聰明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些,當初否定我的話就是因為她喜歡上了蕭承睿,所以看不透,現在她不會了。
    “我想,淑妃敢這麽做無非就是因為肅王和燕王”
    雖然蘇玉盈犯了錯被關了禁閉,但是蕭承煦沒有休棄她,這樣蘇家和燕王就還是姻親關係,淑妃相求,蕭承煦就會相幫。
    所以隻有當她有危機感的時候才不會對自己出手,那就是答應淩蓁兒和蕭啟翰的事情,淑妃才不會有閑情來針對她。
    “你啊,就不要擔心我了,有蓁兒陪著我,隻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送些人過來”
    “這個,我讓承煦安排吧!”
    賀蘭茗玉點點頭,蕭承煦安排這些應該可以瞞住蕭承睿,賀蘭茗玉倒是放心了不少,賀蘭茗玉看著我日漸鼓起的肚子有些羨慕。
    “現在你這怕是得有五個月了,這出行什麽的可千萬小心”
    “要不要摸一摸?”
    賀蘭茗玉慢慢蹲在我的麵前,放心隨著自己的動作,我的肚子裏似乎有所回應,賀蘭茗玉很是驚奇。
    “星靈,你看小家夥回應我了”
    “是啊,承煦這幾天想要他動一動,他都沒回應,可見他有多喜歡你這個嬸子”
    賀蘭茗玉蹲久了起身的時候頭一暈,差點跌倒在地,還好有淩蓁兒在,將賀蘭茗玉扶著慢慢坐下,我才好奇地問。
    “怎麽回事,可是你宮中之人怠慢於你?”
    “燕王妃,還不是因為那綰音郡主,陛下存心冷落我家娘娘,這宮中之人自然也會怠慢於我家娘娘”
    賀蘭茗玉還是沒有攔住我,雖然賀蘭茗玉知道這宮中的消息流露在外麵一點,但是我懷有身孕,賀蘭茗玉不想讓我如此操心。
    “蓁兒,著我的命去太醫院請太醫,就說我肚子疼”
    “蓁兒,別聽她的”
    “是,王妃娘娘”
    我拉住賀蘭茗玉的手,淩蓁兒自然而然也就退了出去匆忙跑去太醫院請太醫,至於賀蘭茗玉看著我歎了一口氣。
    “你說你何必為了我進入宮中這壇渾水當中?”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在這兒宮中受苦不成?”
    “我哪裏能受什麽苦啊,有芸琪姐姐在,這宮中哪裏有人能欺負我?”
    賀蘭茗玉寬慰我,可是賀蘭茗玉也知道,若是蕭承睿想看到她放低姿態好好對他,那他怕是看不成了,到時候這宮中之人知道蕭承睿不待見她,就算有賀蘭芸琪又如何?
    陽奉陰違,賀蘭茗玉自然見識了不少,若是不想聽話,那些人有無數種辦法應對上麵,而她們還無可奈何。
    “你就是太不爭了,你看你現在臉色都不太好,還讓我不要擔心,你說我怎麽能不擔心啊!”
    “是,是我不好,惹你擔心,隻是我著實沒有什麽感覺,頂多是覺得這幾日頭昏昏沉沉的”
    我貼了貼賀蘭茗玉的額角,發現賀蘭茗玉也不燒,隻能等著太醫前來,我讓紫茵將賀蘭茗玉扶到床榻之上休息。
    “你我之間還客氣什麽,你啊還是躺在這床榻之上休息休息,可能是這天氣日漸煩熱,你才有些受不住”
    紫茵站在賀蘭茗玉的身後什麽表情都沒有,我也不好多問,畢竟紫茵跟在我身邊,隻是作為侍女,沒有讓人知道她會醫術的事情。
    沒過一會兒太醫就來了,來了之後立馬下跪給兩位娘娘請安,我這才讓淩蓁兒將對方扶起來。
    “還不快給賢妃娘娘診脈?”
    太醫看了一眼我,心中思緒翻湧,不是說是燕王妃肚子疼,怎麽現在反倒是賢妃出問題了?早知道他就不過來了。
    “太醫,賢妃娘娘到底是怎麽了?”
    “回燕王妃,賢妃娘娘這是有喜了,隻是時日尚淺,再加上賢妃娘娘多思多慮,怕是不好”
    淩蓁兒聽到太醫的話由原本高興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我示意淩蓁兒不要說話,看向賀蘭茗玉,這裏能做決定的隻有她自己。
    賀蘭茗玉讓太醫先給我診脈,太醫到是十分嚴肅,隨後還是和我剛回來時診脈是差不多的,賀蘭茗玉有些愧疚,要不是因為她的事情,我也不會這麽擔心。
    “太醫,今日本宮之事,本宮隻希望止於我們幾人之口,太醫可懂?”
    “懂,下官明白,賢妃娘娘放心,下官隻給燕王妃娘娘診了脈,其他的什麽都沒做”
    賀蘭茗玉滿意這太醫的識趣,點點頭讓對方退下,賀蘭茗玉拉著我的手,思緒萬千。
    “茗玉,燕王妃,你們在打什麽啞謎?”
    “蓁兒,我這一胎怕是太過引人注目,若是懷了,姐姐一定會給我請封貴妃,可是過猶不及,我怕護不住這個孩子”
    “蓁兒,這頭三個月尤為重要,可千萬不要讓茗玉有任何閃失”
    至於三個月後,賀蘭茗玉這一胎坐穩了,自然也就不怕其他人的算計,那個時候賀蘭茗玉也能有自己的人,也能保護好這個孩子了。
    “蓁兒知道了,王妃娘娘放心”
    “你啊,不要想那麽多,這件事情在你沒有說之前,我不會說的”
    “謝謝你了,星靈妹妹”
    我看著賀蘭茗玉,也是歎了一口氣,怎麽這麽聰明的人就這麽天真,咱們這位皇上都有了賀蘭芸琪還能娶她為妻,哪裏會付出真情呢?
    隻是我看著賀蘭茗玉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當初在青州的時候,就有人說過要找些教養嬤嬤跟在身邊,賀蘭茗玉若是想讓淩蓁兒離開這裏,那茗玉這裏怕是沒有人了。
    “茗玉,要不要我讓承煦給我找穩婆和嬤嬤的時候多找幾個,到時候給你送進來”
    “那就多謝星靈妹妹了”
    我囑咐給淩蓁兒一些話,看到賀蘭茗玉有些困倦,就提出告辭了,我回去的路上就再思考這個問題,賀蘭茗玉的這一胎是好還是壞。
    “王妃,咱們會不會管太多?”
    “我不想多一個敵人,清醒的賀蘭茗玉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人”
    賀蘭茗玉熟讀兵法,而且常常被雍臨王帶著出去,這見識不必她少,現在我這樣幫著對方,一旦出事,賀蘭茗玉也會在暗地裏幫著我。
    “那賢妃娘娘能認清自己的感情嗎?”
    “不管能不能認清,這一次她總會知道,這後宮遠不如她想象的那般平靜,想要安穩就不能有寵,有寵就有爭鬥”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我就收到賀蘭茗玉的消息,她直接去找了賀蘭綰音,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也告訴她,後宮並沒有那麽容易。
    當然賀蘭綰音並沒有領賀蘭茗玉的情,隻是說她沒有想搶賀蘭茗玉的恩賜,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忘記蕭承睿,隻要蕭承睿能分她一點位置,她就心滿意足了。
    有了賀蘭茗玉去找賀蘭綰音,賀蘭綰音身邊的惠兒有了心思,她害怕若是賀蘭茗玉奪走賀蘭綰音的寵愛,那她日後就會回到之前的樣子,被所有人欺負。
    此後不過一年之間,賀蘭綰音出人意料的被封貴妃,位同副後,專寵後宮,賀蘭芸琪去勸皇帝應雨露均沾,反倒惹得他發了性子,命後宮妃嬪除每日向皇後請安之外還需向貴妃請安,惹的六宮側目,不過是因著皇帝的寵愛,無人敢於發難罷了。
    隻是如此一來,賀蘭綰音在宮中越發不討人喜歡,除了有幾個趨奉的低位妃嬪之外,無一人願與她來往。
    而對蘇玉盈來說這一年唯一一件大事,就是給蕭承軒說了門好親事——計相王維益的嫡次女王姎。
    這門親事最初皇帝並不讚同,蘇玉盈磨著賀蘭芸琪去勸了幾次,勉強算是沒有反對。
    結親前蕭承軒還不大樂意,覺得蘇玉盈簡直是要拿他去和親,蘇玉盈也不同他多話,轉頭辦了次詩會,王姎一枝獨秀,蕭承軒見了人以後就再沒說什麽!
    晟朝在擊敗西齊一統江北之後,也正在休養生息,秣兵曆馬預備南征,雖無大戰,但蕭承煦主管軍隊編整及訓練,不斷弱化十二神嘯營各自為政的局麵,逐步收攏集中著軍權,同時他自己在軍中的地位也穩步上升。
    顯德二年秋天,貴妃賀蘭綰音有孕,其後有傳聞說因賢妃頂撞貴妃,導致貴妃胎像不穩,賢妃被罰至祈福殿抄經,為貴妃及龍胎祈福,賀蘭茗玉正式失寵。
    這日逢十五,含元殿大朝會後,蕭承睿召集幾位重臣到紫寰殿商討明春南征事宜,蕭承煦剛從荊州回來,重點聽他回報荊州水軍的情況。
    水軍戰備不比其他兵種,需做的訓練更多,目前晟朝的水軍不過剛剛起步,比起江東一帶的下唐國,實在還差很遠。
    紫寰殿議事結束後,蕭承睿對蕭承煦道:“你王嫂念叨你幾次了,一直說等你回來讓你去給她請個安,她最近身體不是太好,你索性今天就去看看她吧。”
    蕭承煦應了,隨禦前宮女去了鳳儀殿,此時殿內卻極熱鬧,喬惠妃、榮昭媛、並我正在一起說笑,宮人回了燕王來給皇後請安,惠妃先看著我笑了:“也不知是請安來的還是接人來的。”
    我嗔道:“我今天來是賀蘭姐姐見召,他又不知道。”
    蕭承煦進殿見我也在,倒是有些意外,兩人相視一笑。
    賀蘭芸琪見了他果真也極高興,細問了一遍東巡路上的情況,正說著,宮人來報。
    “賢妃求見。”
    蕭承煦已近一年沒見過賀蘭茗玉,再見隻覺她清瘦不少,時近深秋,她已穿了夾棉,領子上一圈兔毛,襯的她臉更小而蒼白。
    賀蘭茗玉見我和蕭承煦都在,略笑了笑互行了半禮,又對皇後道:“姐姐,這是我為貴妃抄寫的經文,請姐姐過目。”
    賀蘭芸琪看了盤中已有厚厚一摞,怕已有近百份,溫言道:“茗玉,真是辛苦你了。”
    賀蘭茗玉笑了笑,道:“為貴妃祈福,我沒什麽辛苦。”
    賀蘭芸琪寬慰道:“我會尋機再跟皇上進言,讓他早日放你出來的。”
    賀蘭茗玉搖頭道:“謝姐姐體恤,不過這對我來說,也算是個解脫。”
    過了一會兒,我連忙拉過賀蘭茗玉,對她驅寒問暖的,說了好些暖心的話語。
    惠兒找了一個機會故意撞到淩蓁兒,淩蓁兒可是被惠兒氣死了,在長寧殿的時候,這個惠兒可是十分乖巧,她還想著什麽時候能夠提拔提拔對方呢!
    賀蘭茗玉之所以讓她去也是有鍛煉對方的意思,沒想到這個惠兒竟然背主忘義,竟然幫著賀蘭綰音去搶賀蘭茗玉的寵。
    因為這股怨氣在,淩蓁兒就和惠兒鬧了起來,沒想到這一幕被蕭承睿和賀蘭綰音看了個正好,賀蘭茗玉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了成算。
    賀蘭茗玉先替淩蓁兒道歉,蕭承睿看到賀蘭茗玉這樣頓時氣上心頭,怎麽就不能說說好話,也吃吃醋,現在她這樣一點也感覺不到賀蘭茗玉對他的愛意。
    蕭承睿覺得讓賀蘭茗玉和賀蘭綰音擠在一個地方委屈,賀蘭茗玉順勢提出,希望可以去一個清淨之地,給賀蘭綰音騰地方。
    雖然淩蓁兒早就猜到賀蘭茗玉想換一個地方安心養胎,可是沒想到時間這麽快,連她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都為賀蘭茗玉委屈。
    其實賀蘭茗玉早就不想再這個地方了,每天看著蕭承睿和賀蘭綰音你儂我儂的樣子,賀蘭茗玉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現在這樣正好,她也能換一個喜歡的地方重新開始。
    顯德三年新年剛過,賀蘭綰音誕下了晟朝的五皇子,皇帝極為高興,竟違反禮製宣布大赦天下,前所未有,朝野嘩然,言官上書雪片般飛來,皇帝一概置之不理,關於賀蘭綰音媚上誤國的指責聲不絕於耳,而皇帝如中魔障,全然聽不進去。
    因為賀蘭綰音先天體弱,五皇子胎裏就帶病,雖然太醫院竭盡所能保住了貴妃母子平安,但五皇子自出生起,竟沒有好過一日,小小一個嬰兒十分瘦弱,直到三個月大喝奶依然無力。綰音整日怕孩子出什麽差錯,精神極度緊張,宮人稍有不慎,動輒打罵,可就算她再怎樣胡鬧,皇帝也是一味縱容。
    忽一日綰音不知從何處聽說孩子一直好不起來,怕是有人詛咒的緣故,這就死活鬧著逼皇帝徹查後宮,皇後賀蘭芸琪氣的發暈,堅決不允許皇帝如此行事,哪知皇帝竟然直接越過皇後交給了內侍省辦理。
    這一查就查到了賀蘭茗玉頭上,內侍省在茗玉所居的永寧殿花園內找到了一個巫蠱小人。
    “想不到你竟如此歹毒!”蕭承睿將人偶摔在賀蘭茗玉麵前,暴怒中一把將女人慣在地上。
    賀蘭茗玉慢慢坐起,撿起那個人偶看了一眼,平靜的道:“臣妾從未見過這個東西。”
    蕭承睿道:“製作人偶的布料是我獨賜給你的,東西是在你院裏找到的,你還要狡辯!”
    茗玉口氣依然平靜:“陛下的賞賜我常分送各宮,永寧宮花園日常出入之人何止數百?”
    蕭承睿冷笑道:“你倒是推的幹淨!”
    賀蘭茗玉歎了口氣,道:“罷了…”她站起身來“陛下心中認定是我作為,我再解釋也是無用。”
    她轉身到內室捧出當年冊妃的金印寶冊,對皇帝道:“臣妾沒做過的事,絕不認罪,但如陛下不信的話,就請罷黜臣妾妃位。”說著恭敬的跪了下去。
    蕭承睿沉默的盯著她,良久,方點頭道:“原來如此,我本也不信你會爭風吃醋,因為你根本不屑…”他忽然憤怒的將賀蘭茗玉手中的東西掀翻“為朕,哪裏值得?”
    賀蘭茗玉吃了一驚,仰頭看向怒氣勃發的皇帝,道:“陛下的意思,臣妾不明白。”
    蕭承睿冷笑道:“在你眼中妃子之位一文不值,你真正想要的是做燕王妃吧!?”
    賀蘭茗玉的眼中漸漸湧上淚水,竭力維持著平靜的聲音道:“原來是這樣,多謝陛下明示。”
    蕭承睿多年疑心,終於得到了證實,不由更添憤怒“賀蘭茗玉,你欺瞞於朕,如今終於承認了嗎?”
    賀蘭茗玉隻覺無限辛酸:“臣妾當初也是無可奈何。可是,從我入宮起,對陛下盡心盡力,也從未逾禮半分。臣妾內心坦蕩,不知何罪之有!”
    蕭承睿隻聽得第一句就已不想再聽下去:“無可奈何?你的意思是,當初是我逼你的?既然如此,你當初為何不說?”
    賀蘭茗玉抗聲道:“告訴陛下又何如?難道陛下會放下尊嚴成全我們嗎?”話說到此,她已存死誌,覺得倒也不妨博個痛快,“陛下聽說了那個母儀天下的預言,就算是不信,我想,陛下哪怕是要我死,也不會冒險讓我嫁給旁人吧?”
    蕭承睿看著這個自己也曾碰在手心上的女人,恥辱、羞愧、憤怒、痛苦…諸般滋味,當真不知如何是好!
    賀蘭茗玉冷然道:“我既然敢拆穿這一切,就不在乎陛下會如何處置我。”
    蕭承睿作為君主的驕傲終於占據了上風,他怎能允許自己的女人與自己的臣子有染呢?這樣公然對他尊嚴的踐踏,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指著賀蘭茗玉道:“我的妃子,就算我不要了,廢了、棄了,別人也休息染指!即日起,將永寧宮賀蘭茗玉貶至京郊行營臨翠宮,非旨不得出!”
    賀蘭茗玉冷笑,他不廢她,他是要她到死,都是他的,是他的一件玩物,一件東西。
    賀蘭茗玉被貶至行宮關押的消息幾乎與荊州應城告急的消息同時傳出。
    蕭承睿還來不及想自己要不要針對一下蕭承煦,就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很難堪的境地——下唐以十萬兵力劍指荊州,而他除蕭承煦外無人可用。
    應城為荊州重鎮,不容有失;蕭承煦對荊州地理之熟悉、對軍隊之了解、甚至應城防務本就是他一手規劃,應城這場攻防戰,若要必勝,非他不做第二人想。
    更難堪的是,近一年蕭承煦日夜辛勞,他剛剛答應了他及他所部換防修整一段時間。
    應城告急,而蕭承煦完全無動於衷,開口就是我朝將星如雲,陛下決勝千裏…他一向是會說話的人,真是堵的蕭承睿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計相王維益謹慎的提出了一個辦法: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陛下不妨宣布如能完勝此戰,就將荊州之地作為封賞。
    王維益管理朝廷財政,提出的辦法也類商,但蕭承睿思前想後覺得還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荊州雖位處要衝,但馬上會成為晟朝南征的前沿陣地,以此為封地,等於將蕭承煦綁在了與下唐相爭的最前線,這對他來說是合適的買賣。
    對蕭承煦來說,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