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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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村不理解。
他所能做的,就是扭轉刀刃,繼續快準狠刺向林北後背。
這一次佐村用了十成力。
可下一秒,“叮當”碎裂聲再次響起,佐村手裏的長刀再次斷裂。
佐村大腦一片空白。
他不可置信盯著林北的後背,再也保持不了冷靜,用沙啞的聲音喊道:“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啊!”
林北緩緩轉過身,用看死物的眼神看著佐村。
他緩緩一笑,語氣無奈道:“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我都特地把背後的防禦撤了讓你刺中我。
可結果呢,你的刀,也不過如此。”
大廳裏一片死寂。
能逃走的玩家都已經逃去別的地方,韭木一臉錯愕愣在原地,看著林北和他背後的佐村。
韭木也不敢相信,為什麽佐村的刀沒能刺穿林北,林北除了有超能力,還能刀槍不入?
這公平嗎?
韭木僵硬扯了扯嘴角,心裏對林北的嫉妒和恨意到達頂峰。
這公平嗎?
原來世界上還有像林北這種擁有超能力、還刀槍不入的人?
那他之前遭受的霸淩算什麽?
如果他也擁有這種超越凡人的力量,那他是不是就不會被人欺負了?
為什麽偏偏要讓他見識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這種人的存在。
他恨這個世界,恨這個平庸的世界上、竟然還有這麽強大的人!
就在韭木怒瞪林北的時候,林北已經轉過身和佐村對上視線。
林北神色淡淡,而佐村神色僵硬,和林北對上眼後,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麽反應。
林北看著佐村這幅呆傻的模樣,心裏劃過厭棄,隨後微微一抬手,打了個響指。
“神鋒無影。”
隨著林北話音落下,無數道白色光刃出現在林北四周,白色光刃高速旋轉,傳出破風聲。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高速旋轉的白色光刃猛然朝佐村襲去。
就連佐村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他甚至都來不及發出聲音,就見那告訴旋轉的白刃瞬間貫穿佐村。
等到白刃消散在空中,佐村才如同被拆分的積木、嘩啦啦掉了一地。
也就在佐村變成一塊一塊後,鮮血仿佛才反應過來,噴灑滿地。
林北後撤一步,躲過飛濺的血液,又緩緩側頭,看向韭木。
韭木被林北淡漠的眼神嚇得一哆唆,這才回過神。
他不可置信瞪著地上碎裂的佐村,驚叫一聲後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韭木麵色煞白,哆哆嗦嗦道:“這是什麽?這是怎麽了?你對佐村做了什麽?”
林北輕笑,淡淡道:“還能怎麽了,不就是殺了他麽?這不是你們平時對其他人做的事情麽?怎麽輪到你們的時候,反應這麽大啊?”
說著,林北繞過佐村的屍體,一步步朝韭木逼近。
韭木嚇了一跳,連爬都不敢爬起來,就這麽手腳並用不斷往後爬。
看著韭木這幅狼狽得跟狗一樣的狀態,林北嗤笑:“你覺得你能躲到哪裏去?我等這一刻已經等很久了,白白讓你們死太簡單了,要等遊戲開始後再殺你們,那才叫好玩。”
說完林北又是抬手打了個響指。
“阿瓦達索命。”
一道慘綠色光芒憑空而現,慘綠色光芒在半空中化作一條慘綠色長蛇,吐著信子,扭動身軀朝不斷往遠處爬的韭木襲去。
韭木嚇得狼狽大叫,可就在慘綠色光芒沒入他體內的瞬間,韭木淒厲嚎叫聲戛然而止。
眾目睽睽下,韭木麵色僵硬、轟然倒地,徹底沒了氣息。
還留在大廳裏的人全都被這一幕給嚇得僵住。
尤其是在二樓看戲的苣屋和水雞,一改平時的淡定,不可置信倒吸涼氣。
水雞扭頭看向康斯坦丁,見他一臉淡然,顯然是見多了這種場景。
水雞忍不住湊過去問:“林北這用的什麽招式,這麽牛逼,一道綠光就把韭木給殺了,原來之前他會飛這些都是小意思,他到底還藏了多少秘密啊?”
康斯坦丁點燃一根煙,淡淡吐了個煙圈:“我早說了,不要輕易招惹林北,他會來這個玩遊戲的國度,那是他願意,他要不願意,隨隨便便就能把創造這個國度的神明給殺了。”
這話落在苣屋耳裏,讓苣屋打了個顫,他直勾勾盯著下方林北,滿心都是震撼。
他覺得康斯坦丁沒有在開玩笑。
以林北的能力,或許真的能輕易毀掉這個國度,讓他們所有人回家。
林北之所以沒有這麽做,僅僅隻是因為他覺得現在這個國度還算有趣。
一旁康斯坦丁不知道苣屋心中所想,繼續淡淡道:“也是你們沒見過世麵,哪像我啊,跟著林北見過天使、惡魔,連邪神都見過,這些在你們這算傳說吧?但我告訴你們,我們就是專門幹這行的。
說真的,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我都覺得有些無聊,在你們眼中會隨時喪命的遊戲,在我和林北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但凡聰明點,體力好點,都能輕鬆過關。明明在這裏可以享受人生,也不知道你們怎麽過得這麽難看。”
在康斯坦丁的吐槽下,水雞和苣屋都沉默了。
也就在此刻,他們終於認識到了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如果康斯坦丁說的是真的,苣屋覺得他們就仿佛是兩個維度的人類。
康斯坦丁和林北,活在比他們高一維度的地方。
這也就能說明為什麽林北會有這麽多“超能力”。
就在苣屋他們議論林北的時候,大廳下方,林北解決完韭木,一臉輕鬆活動了下手腕。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粟國淡淡開口:“怎麽不殺我?我也是武鬥派的,而且還是我下令要殺所有除武鬥派外的玩家,你知道的,不殺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了你。”
林北抬腳將韭木的屍體踹到一旁,他微微一挑眉,淡笑道:“殺你幹什麽?本身我殺他們是因為看他們不順眼,總在我麵前跳。
至於你麽粟國,我不會殺你的,我知道是你殺了帽匠,我也知道你跟帽匠的關係,我甚至還知道,你殺帽匠不是你的本意,你現在在激將我,想讓我殺你。
粟國啊粟國,想讓其他人來背負你的罪孽可是逃避的行為,你啊,就活下去,帶著你心裏的愧疚於自責,沉甸甸過完這輩子吧。”
說完,林北轉身往大廳正中央走。
粟國卻是一臉錯愕看著林北的背影。
不為別的,隻因為林北完全猜中他的心裏想法。
的確是他殺了帽匠。
可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
“海濱”不過是一場虛幻的夢境,在這裏醉生夢死,並不能讓大家離開這裏,而且所謂“湊齊一副撲克牌就能離開國度”這個說法,本來就是帽匠捏造的謊言。
現在陷入這個謊言夢境裏的人越來越多,粟國眼看著情況就要失控。
而且他也快壓不住武鬥派的這些瘋子。
粟國和帽匠是發小,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發小從欺騙別人,漸漸變成連自己也騙了過去。
帽匠深信他編造的謊言是真的,粟國想要帽匠將“海濱”解散,可帽匠覺得粟國竟然要把他一手打造的烏托邦給毀了,直接和粟國決裂。
帽匠掏槍對準粟國,粟國出於自保,朝帽匠開了槍。
等到帽匠倒下,粟國檢查帽匠手裏的槍時,徹底崩潰。
帽匠的槍裏沒有子彈。
粟國不知道帽匠出於什麽目的沒有在槍裏放子彈,但他知道,帽匠絕對不會想要和他決裂。
顯然,“海濱”早已不是帽匠一個人能夠掌控得了的了。
粟國後悔,卻也沒辦法換回帽匠的命,他愧疚又自責,決定在某次行動中,把自己置於“海濱”高位,一手毀了“海濱”和他自己。
“狩獵女巫”遊戲,正中粟國下懷。
可惜被林北給毀了。
粟國陰沉盯著林北,滿心複雜,突然大聲吼道:“你要去幹什麽,我就是‘女巫’!你來殺我啊!”
林北腳步一頓,微微側身看向粟國,似笑非笑道:“你是沒聽到我剛剛說的麽,我不管你有什麽打算,你要想利用我去死,那你就錯了。
你越是想死,我偏不讓你死,而且你也不是‘女巫’。我已經知道‘女巫’是誰,想來這個時候已經有一大半玩家被武鬥派殺了,是時候結束這個遊戲,進入到人頭牌遊戲了。”
粟國不可置信瞪著林北,看著他走到萌萌花屍體麵前站定。
樓上,康斯坦丁留意到林北的動作,他微微一挑眉,了然一笑:“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是‘紅心10’的遊戲。”
水雞一臉茫然:“什麽是這樣?你發現了什麽?”
苣屋順著康斯坦丁目光看過去,發現林北停下後,想了想後也露出了然笑容:“哦,我懂了,這個遊戲設計得的確很精彩。”
也就在苣屋話音落下時,縮在角落觀察情況的有棲良平也同時想到,站起來指著萌萌花的屍體喊道:“沒錯,原來如此,萌萌花她本人就是‘女巫’啊!
遊戲根本沒有說過‘女巫’不可以殺死自己,萌萌花雖然死了,但她的屍體沒有被烈火焚燒,‘女巫’需要被焚燒後遊戲才會結束!”
林北微微一笑:“算你智商在線,有棲良平,你說的沒錯,萌萌花就是‘女巫’,她殺死了自己,設計了這一場精妙絕倫的遊戲,好了,現在來結束遊戲吧,我想和人頭牌碰一碰了。”
說完,林北打了個響指,發動暗影君王力量。
黑色液體從林北腳下影子翻湧而出,朝著地上的萌萌花的屍體奔去。
黑色液體輕輕托起屍體,隨後在眾人矚目下,往大廳後門、已經點燃酒店的大火移動。
等到萌萌花的屍體被扔進火焰裏,徹底化作灰燼後,熟悉甜美的聲音在大廳響起。
紅心10,遊戲通關。
但大火沒有熄滅,漸漸有要吞噬整個酒店的打算。
林北伸個懶腰,朝二樓的康斯坦丁招手;“喂,走了,天亮的時候會有新遊戲,我們先去場地等著。”
康斯坦丁夾著煙,朝林北點點頭,扭頭準備往樓下走。
水雞和苣屋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選擇跟上康斯坦丁。
他們算是看明白,要想在這個危險的國度活下去,抱緊林北和康斯坦丁的大腿準沒錯。
等到林北一行人離開“海濱”酒店後,大火已經將酒店完全包裹。
火光照亮夜空,幸存的玩家們都站在酒店遠處的山坡上,一臉失落看著“海濱”酒店。
烏托邦沒了,醉生夢死成了這殘酷世界的回憶,他們不得不再次回到殘酷的現實,去進行一場又一場堵上性命的遊戲。
天邊熹微,第一縷光芒驅散黑暗,幸存者們麵麵相覷,不知道何去何從。
林北帶著康斯坦丁、苣屋和水雞一路往大街上走。
林北瞥了眼苣屋和水雞,淡淡道:“所以你們這是吃準了要跟我們?我事先提醒你們,接下來都是人頭遊戲,危險度比之前的數字牌要翻無數倍。”
苣屋微微勾唇:“那不然呢,我們當然知道啊,反正去哪裏都要參加遊戲,不如就跟著你們吧,說不定生存率還高一點。”
林北哼笑:“特定遊戲生存度是高些,但紅心人頭牌,可不一定。”
話這麽說,林北也沒趕他們走,等到四人一路來到大街上時,天光大亮。
讓林北有些意外的是,剛走到十字路口,就見到兩個熟悉身影站在路中間。
是有棲良平和宇左木柚葉。
林北一挑眉,主動朝他們打招呼:“又見麵了啊,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有棲良平一臉茫然看過來:“不知道,遊戲結束後我們胡亂走走到這裏,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麽,還會有遊戲嗎,真的有人頭牌遊戲嗎?”
也就在有棲良平話音落下時,一道激烈槍聲從遠處傳來。
林北心想不愧是主角,說來就來。
他捏捏眉心,抬頭看向天空,其他人也跟著往天空望去。
一艘氣球飛艇從遠處開過來。
氣球飛艇下掛著一副巨大的布畫。
畫上的是黑桃K。
人頭牌出現了。
而且一開場就是黑桃K。
聽著越來越近的激烈槍聲,除林北外,其他人神色漸漸呆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