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開始?結束?還是新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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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格意義上【保爾森】不是唐斯的姓氏。
阿薩神族初創,隻是簡單地在父親的名字後麵加個森(n),意思是‘誰誰誰之子’。這就算是姓氏了。
比如將來奧丁的孩子就姓【奧丁森】。
以至於地球北歐後麵出現的什麽尼爾森,其實就是這種命名方式固化之後,把家族姓氏定下來罷了。
聽到唐斯跑出來自報名號,尤彌爾稍微有點意外,旋即他露出一個猙獰可怖的笑容。
他雙眼已瞎,兩個碩大的眼球像個殘破的巨型燈泡,不斷流出白漿。他的左臉頰大片皮膚和肌肉被唐斯的元素攻擊打飛了,隻餘下滿是血絲的牙槽。他的右手幾乎齊肘斷裂,隻餘下一層外皮粘連著。
這個依然是笑容。
滿含詛咒與憤怒的笑容!
“竊取我力量的臭蟲!沒想到最後時刻,你還有點骨氣!我問你,敢不敢給我最後一擊?”
“為什麽不敢?”唐斯當然知道尤彌爾想幹什麽,他還是答應了。
“來吧!”尤彌爾張開雙臂,一副敞開胸膛的樣子。
大氣在震顫,天量的冰霜元素回應著唐斯的召喚,來到他的兩個手心,遙遙一拉,一杆近百米長的冰霜長矛出現在他手心上。
唐斯手持這把巨大的冰槍,朝著尤彌爾遙遙一記標準的突刺。
冰冷尖銳的槍頭毫無停滯地穿透了尤彌爾寬厚的胸膛,同一時間,無數夾雜著冰霜氣息的血肉碎塊突然從這龐大巨人的胸口飛射而出,每一塊都像是炮彈一樣掃過尤彌爾身前六、七十米左右的地方。
這毫無意義,尤彌爾的所有垂死反擊是基於唐斯使用近戰武器、或者是以拳腳近戰的前提下。
這是巨人的戰鬥方式。
不是阿薩神族的,更不是穿越之神的。
冰霜巨人始祖的巨大心髒不再跳動,沒有更多的活力支撐這具過份龐大的身軀。尤彌爾的生命走到了終點,但他的怨毒似乎少了許多。
“你果然是一隻該死的臭蟲!”
這就是尤彌爾的遺言。
固然還帶有怨恨,但不是眾神想象中的詛咒。
數百米開外,一群以女性為主的巨人正在保爾的帶領下,拔足狂奔。保爾一度以為,自己終於趕上,能幫兒子們對尤彌爾發起最後的圍攻。
開始了?
不!這已是結束。
即便尤彌爾雙腿斷了,最後階段隻能坐在地上,看上去身高依然超過六十米。
看到尤彌爾倒下,再看看自己那變成五十米巨人的好大兒,保爾一時哽咽起來:“唐斯……他做到了。他做到了——他竟然真的擊殺了尤彌爾!我們勝利了——”
隻是有點脫力,卻沒多少傷口的保爾狂喜地高舉雙臂,大喊大叫著:“看到了嗎?你們看到了嗎?他就是我的大兒子唐斯!我們阿薩神族的未來——嗷啊哦哦哦——”
保爾激動得胡言亂語,跟在他身後的一眾巨人有的神色複雜,有的興奮莫名,而年輕的女巨人們更是美眸裏流光閃爍,臉上泛起了紅暈。
忤逆自己的始祖,這是一個艱難的決定。
她們不敢想象假如阿薩神族戰敗,她們會遭遇怎樣可怕的清算。
阿薩神族贏了,那就一切都好說。
就在大家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尤彌爾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他一瞬間就被包裹進一團耀眼宛若新星誕生一般的璀璨光芒之中。
這光芒稍微黯淡了下來,但仍很亮,一個呼吸的時間過後,尤彌爾簡直像遭遇了淩遲,從胸口開始,他全身出現了無數細密的裂口。
尤彌爾龐大的身軀在這奇異的光芒中劇烈地顫抖著。
隨即……
寸寸崩碎!
這一幕讓唐斯以外所有神祇和巨人驚呆了。
奧丁失聲道:“發生了什麽事?”
唐斯即便沒經曆過類似的事,他按著自己的知識了解個大概,可惜他不能說出來:
尤彌爾是這個永暗冰雪世界第一個智慧生命。他的靈魂濃縮了世界的精華。
某種意義上,這片冰雪之地就是按他的意誌所塑造的。
尤彌爾一死,那就是世界核心毀滅。假如沒有一個強有力的存在出手重塑世界,那麽這個世界就會崩壞,重新回歸混沌。
這是最差的結局!
幸好這一世,不光有奧丁作為世界的下限,還有唐斯這個穿越過來的神明拉高上限。
不過現在,先不著急。
唐斯猛地轉頭大喊道:“父親,母親,跟上我,所有人趕快去附近最高的山峰上。世界看起來會暫時處於混亂的狀態。”
“啊?!”貝斯特拉發出一聲驚呼,隨即點頭,她帶著一眾女巨人,快速匯合唐斯,拔腿就往山上跑。
唐斯的選擇是對的。
原初的金倫加世界本來就是由冰火兩個世界組成。
此時霜巨人始祖尤彌爾死了,對麵火焰世界的火巨人始祖史爾特爾還活蹦亂跳呢。這位性情暴躁又火力無限的火巨人老哥,時時刻刻都揮舞著他那把誇張的末日巨劍,卷起千米萬米的火海,朝冰霜世界發起進攻。
尤彌爾一死,整個冰霜世界的凍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那會發生什麽?
唐斯清楚記得,地球上的科學家做過計算,假如南北極的冰全部融化,那海平麵會上升多少米。
換成金倫加世界亦然。
完全可以想象,以【億噸】為單位的冰川盡數融化,那必定導致一場可怕的大洪水發生。
所以唐斯讓眾人一邊爬山,一邊飛快地收集巨木,手忙腳亂地做起簡易的木筏。
誠然,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用神力做出一塊巨大的浮冰,承載所有幸存者。
在虛空飄蕩百年之後,唐斯是真的感覺後怕。
神力再強,架不住世界級的侵蝕力量,總有神力用完的那一天。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秩序世界,就這麽被水世界給淹死那就太冤了。
果然不出所料,半天之後,一場聲勢浩大的洪水發生了。
巨浪淹沒了樹林,淹沒了高山,也淹死幾乎所有殘存的冰霜巨人。
除了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