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8章老瘋子再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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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南之城內,數十萬修行者聞訊而來,他們聚集在慕容祖地的外圍,透過法陣,目睹了這一幕令人震驚的場景,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驚愕。
曾經強大無比的慕容家族,渭南之城的掌控者,其祖地竟然遭遇了如此劫難,宛如一場噩夢。
“祖地之外,三萬裏區域,皆屬慕容家族管轄,所有外來者立即撤離此地。”慕容嘯的聲音如同天際炸雷,震得不少修行者氣血翻騰,眾人更是震驚無比,難道這是慕容家族聖人的旨意?
“快跑吧……慕容家族這是要拿我們開刀啊,真是霸道。”
“唉,自己祖地出事,就拿我們泄憤,真是倒黴。”
“都別嘀咕了。”
……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慨,但祖地周邊的家族、修行者及其眷屬,還是不得不遵從慕容嘯的命令,開始匆忙搬遷。
慕容家族的祖地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劫難,但幸運的是,家族的核心力量依舊健在。特別是此刻,他們還擁有一位實力超群的強者坐鎮。這位強者的威能之強,足以讓整個慕容家族在風雨中穩住陣腳。若他真是一尊活著的聖人,那麽在這九大仙城之中,慕容家族的地位定會如日中天,再攀高峰,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
“老祖,大事不妙。那兩人已經失去了蹤影。”慕容霸天急匆匆地趕到慕容嘯身旁,神色凝重,語氣中透露出難以掩飾的挫敗感。
此次行動,不僅未能如願煉製出神兵,反而讓米雨雯和慕容淺淺兩名重要人物逃脫。更令人痛心的是,家族的祖地竟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徹底冰封,成了一片死寂的冰原。
慕容嘯麵容平靜,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淡然地望著被寒氣籠罩的祖地大陣,通過傳音對慕容霸天下達指令:“立即組織人手,將這一區域所有人員疏散。祖地被冰封的時間雖不可預知,但相信不會長久。待到寒冰消融,我們仍需重返此地,重振家族雄風。”
“是。”慕容霸天應聲後,迅速召集家族中的幾位核心長老,傳達了疏散命令。
隨後,他回到慕容嘯身邊,壓低聲音,滿臉不解地問道:“老祖,那究竟是什麽力量,竟能釋放出如此駭人的寒氣,將整個祖地冰封?”
“那是寒冰王座。”慕容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蘊含著古老的秘密。
“寒冰王座?”慕容霸天一臉茫然,顯然對這個名字一無所知。
“它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一件天尊器,擁有凍結萬物、冰封時空的恐怖力量。”慕容嘯解釋道,言語間透露出一絲敬畏。
“天尊之器。”慕容霸天心中一震,難以置信地重複著這三個字,“難道說,那小子手中竟掌握著天尊器?”
“不必大驚小怪,”慕容嘯平靜地說,“我們早已知曉他手中握有天尊劍的斷劍。那可是無相峰上的至寶。這一次,我們的損失確實慘重。”慕容嘯的語氣中透露著無奈與憤怒,“你立即去安排,啟動渭南之城的大陣,並封鎖所有傳送法陣,以防消息泄露,同時也絕不能讓任何人趁機逃離。”
“明白,我即刻去辦。”慕容霸天領命後,立刻轉身離去。他深知此舉不僅是為了維護慕容家族的顏麵,更是為了防範寒冰王座可能引發的更大危機。
畢竟,一件聖尊器的出現,足以震撼整個修真界,引來無數強者的覬覦與爭搶。
望著被冰封的祖地,慕容霸天內心不禁湧起一股貪婪的渴望。若能得到寒冰王座,他將擁有無上的力量與榮耀,在修真界中橫行無阻。
然而,這隻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他明白要實現它,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
時間悄然流逝,轉眼已是數日之後。
渭南之城的一處幽靜偏僻的小院裏,三位絕色女子正靜靜地盤腿而坐,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光,顯然在進行某種恢複與修煉。
“不行,我真的得去看看情況,哪怕隻是遠遠地望一眼,確認他是否安好。”米雨雯內心的焦慮,如同烈火煎熬,她已記不清這是第幾十次想要掙脫這個囚禁她身心的房間。然而,每次剛站起身,就被慕容悅那隻溫柔而堅定的手輕輕按回原位。
“雨雯,你冷靜一下,聽我說。”慕容悅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與關切,“慕容祖地目前仍處於封印狀態,即便你去了,也無法得知任何確切消息。更何況,那祖地外圍的三萬裏,早已被他們嚴密控製,你根本無法靠近,更別提進入內部了。”
米雨雯的情緒有些失控,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聲音帶著哭腔:“難道我們就要這樣幹等著,什麽都不做嗎?我的心裏像被千萬隻螞蟻啃噬,每一秒都度日如年。”
慕容悅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更加平和:“我們並非無所事事,而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你現在這樣衝動地衝出去,不僅無濟於事,反而可能讓自己陷入更危險的境地。姬祁拚盡全力將你們送出,是為了讓你們活下去,而不是讓你們去冒險。”
“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等待從祖地那邊傳來的任何一絲消息。”慕容悅補充道。
“但是,如果他……”米雨雯的話語被哽咽打斷,她的臉色蒼白,嘴唇緊咬,仿佛要將所有的擔憂和痛苦都咽回肚子裏,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她那張絕美無瑕的臉龐滑落。
看著米雨雯痛苦的樣子,慕容悅心中五味雜陳;她暗暗搖頭,深知米雨雯已經深深愛上了姬祁,這份愛在此刻顯得如此沉重。而她自己,又何嚐不是被這段感情糾葛所困擾呢?
“姐……”慕容淺淺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她輕輕走上前,將米雨雯擁入懷中,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在慕容淺淺的懷抱中,米雨雯再次失控,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灑落。淚水如泉湧,她哽咽著說:“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他……如果我不曾走進他的世界,他或許就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不,”慕容悅聲音低沉,滿是自責,“其實我也連累了他。”
她暗自懊悔,若非自己的身份和過往,姬祁或許根本不會卷入這場紛爭,更不會為了她們姐妹身處險境。
此刻,三人仿佛被命運的巨網緊緊束縛,每一個選擇、每一個決定都緊密相連,千絲萬縷。所有事情看似無關,實則因果循環,環環相扣。
然而,慕容悅無法像米雨雯那樣盡情宣泄情感,她隻能苦澀地承受自己種下的苦果,內心充滿矛盾和掙紮,當初姬祁問她是否將他視作米天時,她選擇了沉默和逃避,如今卻因此深深自責。
“可是,如果我真的……”慕容悅再次垂下眼眸,心中猶豫且困惑,“如果我真的接受了姬祁,我又該如何麵對雨雯?還有我的女兒……她會不會因此受傷?”
道德的束縛如同一道無形的枷鎖,讓她難以抉擇。她深陷自我糾結與困惑之中,無法自拔。
這時,慕容淺淺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姐,如果姬祁活著出來,你就嫁給他吧。他為我們付出那麽多,我們應該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米雨雯聞言,淚眼婆娑地點頭:“隻要他活著,我怎麽都行,哪怕給他當小老婆也願意……”
一旁的慕容悅聞言,臉上浮起一抹尷尬的紅霞;她心中暗歎:年輕人做事總是衝動直接。而自己呢?為何總是放不下那些世俗束縛和道德枷鎖呢?
在夕陽溫柔地撫摸下,米天的身影緩緩地被黑暗吞噬,最終消失無蹤,而姬祁那堅定不移的背影,卻像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深深鐫刻在米雨雯的心田之中。她常常沉思,或許前世無數次的無緣相見,隻為換取今生一次刻骨銘心的相逢與相知。這份執念,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為她指引方向,照亮她前行的征途。
歲月匆匆,仿佛彈指一揮間,一個月的苦修時光已悄然逝去。
這一天,米雨雯從閉關的密室中緩緩走出,臉上洋溢著因修為提升而帶來的勃勃生機與紅潤光彩。
慕容悅,這位既溫婉又聰慧的女子,早已手持一方柔軟的絲帕,輕輕遞上前去,眼眸中滿是關切與期盼:“此番閉關,可有所成?”
米雨雯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自信與喜悅的火花。
在危機重重的慕容祖地,她曆經生死邊緣的磨礪,終於突破自我,邁入了天三境的大門,更在靈魂深處烙印下了屬於自己的第三道符篆——一個與眾不同的存在。
慕容悅心中好奇,忍不住問道:“你所烙印的,究竟是何種符篆?”
她心中暗自揣測,這一個月來,米雨雯的房間異常平靜,沒有絲毫符篆烙印時應有的威壓與異動。
“一個人的背影……”米雨雯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空的枷鎖,回到了那片充滿挑戰與回憶的土地。
慕容悅聞言,眉頭緊鎖,一臉困惑:“一個人的背影?這……也能算是符篆嗎?符篆向來是宗王強者乃至聖人用以施展強大攻伐的手段,或是蘊含天地至理,或是化形為神兵利器,卻從未聽說有人能將人的背影烙印成符篆。”
突然間,慕容悅仿佛有所頓悟,瞪大了眼睛,失聲驚呼:“難道你……你把姬祁的背影烙印成了符篆?!”
米雨雯默默頷首,慕容悅無奈地搖了搖頭,額頭上隱約可見一絲黑線:“這豈不是太過……雞肋了嗎?既不能用於攻擊,也無法防禦,這是何苦呢?”
米雨雯聞言,輕輕歎了口氣。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懊悔之意,輕聲言道:“即便這如同雞肋,但於我而言,這份情感的價值遠超任何強大的符咒。若姬祁真在慕容祖地遭遇不幸,至少,我還能從這背影中尋覓到他的痕跡,讓他的心與我緊緊相連。”
慕容悅聽聞,心中泛起一陣難以名狀的酸楚與溫情,她深知米雨雯的性格,一旦決定了什麽,便是十駕馬車也拉不回的堅毅與執著。
……
此刻,慕容祖地已被厚重的冰層封禁了一月有餘,那寒冷之氣愈發猛烈,連祖地邊緣三萬裏以內,也已荒無人煙,慕容家族不得不再次遷徙,以躲避這嚴寒的侵襲。
渭南之城,人心惶惶,皆憂慮那座守護著慕容祖地的古老法陣,一旦失守,整個城市或將陷入無邊的寒冰之中。
“悅姨,淺淺那邊情況怎樣了?她還在閉關嗎?”米雨雯的視線移向左側的廂房,那裏,一圈微弱的紫光正靜靜閃爍,猶如初升朝陽下的露珠,散發著溫柔而神秘的光輝。
慕容悅欣慰地頷首,眼中滿是驕傲與慈愛:“淺淺前兩日也已順利晉級,現在正在穩固修為。你們姐妹倆,真是心意相通,都選擇在這個重要時刻邁出那決定性的一步,如今,你們的修為都已超越了我部……”
兩人皆已跨越天三境的門檻,於年輕一輩中傲然挺立,猶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璀璨奪目;倘若再深入探究她們那驚世駭俗的天賦與尊貴的出身,不難預見,她們的未來成就或將淩駕於今日,被譽為女修界的年輕霸主——天尊,亦是實至名歸,毫不為過。
“她究竟銘刻了何種符文?”米雨雯滿懷好奇地問道,雙眸中閃爍著求知的火焰。慕容悅輕輕揚起嘴角,答道:“那是一朵紅蓮,絢麗且充滿奧秘。”
“紅蓮?”米雨雯聞言,不由得一怔,思緒瞬間飄向了那位以青蓮自成一派的姬祁。難道,慕容淺淺也在效仿姬祁,欲以蓮花為基,開辟一條屬於自己的修行之路?
“這紅蓮,是否也如同姬祁的青蓮一般,既具備堅不可摧的防禦,又蘊含鋒芒畢露的攻擊呢?”慕容悅輕輕歎息,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關於此點,我亦不甚清楚。或許,唯有等到淺淺出關,我們才能從她那裏尋得答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