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9章老瘋子再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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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遙隔十萬裏的慕容祖地,正經曆著一場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裏,已然化作一座由冰晶雕琢而成的巍峨巨峰,廣袤無邊,連同周遭的虛空,都被這極致的寒冷凝固成一片片透明的冰晶。在這片冰封的世界中,山石、草木乃至生靈,皆被這永恒的寒冷所禁錮。
就在這樣一個時刻,慕容祖地的邊緣,出現了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她麵紗輕遮,僅露出一雙明眸,清澈如水;隨著她的到來,周圍那足以令萬物戰栗的至寒之氣仿佛遇到了天敵,因為她身著一件散發著柔和白光的仙縷玉衣,這玉衣似乎蘊含著神奇的力量,能夠輕易抵禦那駭人的寒意。
“原來,他竟隱匿於此……”女子輕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一絲微妙的玩味,隨即,她毅然決然地踏入了這片冰封的絕地。
冰晶之堅硬,足以令任何利刃望而卻步,然而,身著仙縷玉衣的女子卻步履輕盈,她憑借驚人的力量一路破冰前行;於堅固的冰層深處,開辟出了一條小徑,足以讓兩人並肩通行,宛如一條隱秘的通道,穿梭於冰的世界。
在這條由冰晶構成的道路上,她仿佛化身為一位在水晶迷宮中遊走的精靈,神秘莫測,優雅非凡。
盡管她的步伐並不匆忙,但她並未因此沮喪,而是以一種從容不迫的態度,在這冰晶構成的迷宮中尋覓著什麽,顯然,她的心中有著明確的目標。
時光如梭,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她終於抵達了慕容祖地的核心地帶——紫玉大殿。
這裏的寒氣逼人,即便是仙縷玉衣的庇護,也難以完全抵禦那刺骨的寒冷。冰晶在這裏變得深邃而黑暗,仿佛能夠吞噬一切光明。
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目光卻瞬間鎖定了一道身影,那是被黑色冰晶緊緊束縛的姬祁,他宛如一座永恒的冰雕,端坐在寒冰王座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氣。
這股力量之強,即便是她的仙縷玉衣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表麵開始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他真的已經……”她輕聲呢喃,聲音雖輕,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這位女子,正是何雨詩,但此刻的她,身份卻如同迷霧一般,讓人難以捉摸。何雨詩輕輕抬起玉手,掌心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她開始嚐試融化姬祁周圍的堅冰。
然而,這裏的冰層太過堅硬,即便是她,也不得不付出大量的精力與時間,才能逐漸開辟出一片可以立足的空間。
“真是可憐的模樣啊……”何雨詩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調侃與輕蔑,卻也難掩心中微微泛起的波瀾。經過將近兩個時辰的奮力掙紮,她終於依靠自身的力量,將姬祁周遭那片仿佛永恒凍結的冰晶層層瓦解。
此刻,她傲然矗立在姬祁對麵,猶如一位得勝的將軍在審視著自己的戰俘。
何雨詩緊鎖的眉頭下,閃爍著充滿挑戰意味的目光,她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中似乎蘊含著刺骨的冷風:“不是想強迫我嗎?怎麽,現在被凍得動彈不得了,就束手無策了嗎?難道你的勇氣隻存在於虛幻的夢境之中?”
姬祁被困於黑冰的囚籠中,宛若一尊沉默的雕像,沒有絲毫的回應,唯有他眉宇間凝結的厚重黑冰,仿佛在訴說著他經曆的嚴酷磨難。
目睹此景,何雨詩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譏諷的笑意,言辭愈發刻薄:“第一次你铩羽而歸,第二次你依然未能如願,即便如今我毫無戒心地站在這裏,你也隻能徒然注視,無力回天。你,終究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卑微存在,永遠也無法成為他人心目中的英雄。”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悸動,何雨詩敏銳地察覺到姬祁的眼球輕輕顫動,一抹金色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轉瞬即逝。
她心中不由一緊,卻更加堅定了要刺激姬祁的念頭:“你不僅在男女之情上顯得懦弱無能,更是個十足的膽小鬼。你不敢與我正麵相對,因為你深知,一旦敗北,你將再次淪為眾人嘲笑的對象,永遠無法挺直腰杆做人。”
“你對我無能為力,對韋雅思也同樣束手無策。我真是驚歎於你的膽量,居然連自己的小姨都敢心生邪念。然而,遺憾的是,韋雅思如今已是天榜之巔的強者,你的那些歪念隻能永遠埋葬在心底,而她,注定將成為另一個強大男人的伴侶,享受他給予的溫馨與甜蜜。”何雨詩的話語猶如鋒利的匕首,一片片割開姬祁心中的自尊與高傲。
就在此刻,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跡發生了,姬祁那被冰封的雙眸猛然間睜開。環繞著眼球的幽暗火焰,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悄然吞噬,轉瞬間,一股熾熱的金色烈焰熊熊燃起。
“何美妞,你若有種,就別急著走,看本少爺怎麽讓你嚐嚐‘雨仙之隕’的滋味。”姬祁的話語穿透厚重的冰層,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戰栗,更透露出一種深沉而瘋狂的執著。
“雨仙之隕?”何雨詩,也就是那位何雨詩,她那絕美無瑕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饒有趣味的笑意,顯然對姬祁提及的這個奇異詞匯充滿了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姬祁的聲音在幽暗的冰層中回響,帶著一絲**與誘人的意味:“那是一種超乎言語的美妙,你的身軀將會經曆一場前所未有的極致之旅,肌肉在緊繃與鬆弛間遊走,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如潮水般洶湧澎湃,讓你的血液沸騰,每一寸肌膚都沉浸在一種麻酥酥、癢兮兮的愉悅之中……”
何雨詩聽聞此言,秀眉微蹙,雖然不解“那股力量”究竟為何,但從姬祁那繪聲繪色的描述中,她依然能感受到話語間流露出的輕薄與挑逗。
“你體驗過身為女子的感受?”她冷冷地反問,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
姬祁一聽,怒火瞬間湧上心頭,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那深情的“告白”竟換來何雨詩的質疑與戲謔。
“你他媽的。”他怒吼道,心中百感交集,既有被誤解的憤慨,也有對何雨詩戲弄自己的無奈。
何雨詩卻是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並無妹妹,隻有一個想要懲治你的念頭。”
姬祁一時語塞,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然而,他眼中的金色火焰卻愈發熾烈,開始加速融化著束縛他的堅冰。
“你若有種,就在這裏等我,待我破冰而出,定要讓你親身領略真正的‘雨仙之隕’,讓你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從此成為我姬祁的人……”
“別吹牛了,你根本不行。”何雨詩輕輕搖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不經意地朝姬祁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這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刺中了姬祁那敏感而又驕傲的自尊心。
姬祁的臉色瞬間陰沉,怒火在他胸中翻騰,似乎要衝破胸膛:“姓何的,你若是女子,就乖乖站在那裏等我,看本少爺如何用實際行動證明,我的天賦遠超你的想象。”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與不甘,身為一個男人,怎能容忍被一個女子如此輕視?
“我等著你,就在情域伊祁城的天際塔下。”何雨詩的聲音清冷而決絕。話音未落,她的身形一晃,就像一片輕盈的羽毛,在風中悠然飄落,漸行漸遠。
“何雨詩,你隻是個懦夫,隻會在背後說狠話。”姬祁大聲咆哮,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撕裂開來。然而,回應他的隻有風中的回響,何雨詩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視線之外。
憤怒的目光中,姬祁似乎捕捉到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細節——何雨詩身上那件價值連城的仙縷玉衣,邊緣處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在寒風中輕輕搖曳。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被憤怒淹沒。他斷定,何雨詩並非懦夫,隻是已無力再支撐下去。畢竟,這片被冰雪覆蓋的秘境寒冷刺骨,若非她及時離開,恐怕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被困於黑冰之中的姬祁,仍不忘自戀一番:“這女人,莫非是被本少的魅力所折服,故意找茬以引起我的注意?唉,人長得太帥,魅力太大,果然也是一種煩惱啊……”他眼中的金光逐漸凝聚,化作熊熊火焰,開始緩慢而堅定地融化著周圍的堅冰。
何雨詩為何要冒險回來救他?這一點讓姬祁既驚訝又困惑。他心中暗自揣測:剛才那位,究竟是真正的何雨詩,還是天道宗那位神秘莫測的聖女?從實力來看,聖女更為可能,但言語間流露出的那份俏皮與真實,又像是何雨詩本人。他感覺自己仿佛變成了真正的何雨詩。
“她這樣一再挑釁,是不是欲擒故縱,想要贏得我的注意?既然她如此急切,那我就勉為其難,滿足她一次吧……”姬祁的嘴角揚起一抹自戀的微笑,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英雄救美”的榮耀場景。
他暗暗地想著:“這不過是增添點情趣的互動罷了,我一定能讓她心滿意足……”他內心的欲望愈發強烈。
終於,在一個時辰之後,覆蓋在他體表的黑冰徹底融化,姬祁重獲自由。然而,就在這時,身下的寒冰王座突然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就像來自深淵的巨獸,姬祁瞬間口吐鮮血,冰冷的血滴落在王座上,引發了一連串詭異的變化。
“嗚——”
虛空中,仿佛有無數巨獸在哭泣,聲音淒厲而悠長。
姬祁的心也隨之緊繃,目光緊緊鎖定在下方的寒冰王座;他看到,王座上那座形如寶塔的結構開始崩塌,緩緩下沉,最終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凹槽。
就在這時,姬祁氣海中的血爐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猛然飛出,精準無誤地嵌入了那個凹槽。
寒冰王座與血爐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神秘的聯係,它們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之前的裂縫與凹槽也漸漸消失,兩者融為一體,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嗖嗖嗖……”
隨著一陣陣冰冷且迅速的風聲響起,十幾枚滿載著濃重血腥味的紅色符咒,突然間自古老而詭異的四方鼎壁中,從那血爐的上方疾射而出。它們仿佛被某種神秘力量所牽引,攜帶著一股令人靈魂顫抖的波動。
姬祁的瞳孔驟然一縮,幾乎在符咒現身的刹那,他便已有所察覺。他雙手敏捷地變換著手印,隨後猛然一揮,一道耀眼的金光自他掌心迸發,宛如一張無形的巨網,將那些飄蕩的血色符咒緊緊困住,其中最為奪目的幾枚,更是被他直接抓取在掌中。
“難道說,那傳說中的寒冰王座與這詭異的血爐,其實是同源之物,亦或是它們本就是同一事物的兩麵?”姬祁心中暗自思索,這個念頭一旦出現,便如同烈火燎原,再也無法熄滅。
畢竟,無論是寒冰王座那刺骨的寒冷,還是血爐中彌漫的無盡血腥與殺戮氣息,都透露著一種超凡脫俗、難以言喻的恐怖力量。它們的來源、作用,都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引人無限遐想。
“倘若真是如此,那寒冰王座的極致寒氣,或許能夠作為催化劑,促使血爐產生更多的符咒……這樣一來,我豈不是能借此良機,大幅提升自身修為?”姬祁的眼中閃過一抹精芒,心中開始籌劃這個大膽且誘人的計劃。他緊握著手中的符咒,決定暫不離開這被寒冰永久封印的慕容祖地。
畢竟,此地與世隔絕,又有誰敢冒生命危險,穿越那片無垠的冰原,來探尋這個被遺忘的角落?他可以充分利用這段時間,安心地煉化這些珍貴的符咒。
……
正當姬祁沉浸在煉化符咒的修行中時,與慕容祖地相隔無盡遙遠的情域,卻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風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