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挺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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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恬的確很想拍武打戲,去年拍《狂蟒之魂》的時候,她就很遺憾。
導演不是自己的熟人,她沒有什麽想法。
《陰陽聖火令》不一樣,導演是自己景哥,錯過這個村,沒有這個店。
功夫明星出身,武功那是沒得說。
做過武術指導,經驗肯定很豐富。
如今自己人當了導演,景恬覺得機會來了。
她被劉景關在門外,倒也沒有生氣,我景哥就應該這樣。
劉景出門散步,她在屋裏踱步,想著有什麽主意,能讓景哥改變主意。
她這是受了茜茜的刺激,所以非常想做一名打女。
《浣溪沙》裏麵,越女劍挑三千兵士,縱橫無敵。
拍那場戲的時候,她特意從學校趕回來。
景恬心潮澎湃,恨不得以身代之。
《神雕俠侶》裏麵,小龍女和楊過雙劍合璧,瀟灑又優雅。
尤其是小龍女踏傘而飛,恍若天仙降臨。
那一刻,景恬都看傻了。
她暗暗發誓,這般美麗的人兒,當然不能做情敵,一定要做好姐妹。
後來茜茜又拍攝了《尖峰時刻》,依然有武打戲份。
那部好萊塢電影還沒上映,茜茜又接了一部《功夫之王》,與李連劫、程龍合作,完全是武打戲。
景恬受刺激了,好姐妹把自己拉下這麽多,我得發憤圖強。
這段時間她總結茜茜的過往,發現有一個重要的幕後推手,那就是景哥。
茜茜從小跟著景哥練武,又在景哥的幫助下出演了《浣溪沙》、《神雕》和《尖峰時刻》,這才成為一代打女的。
所以,她要複刻。
至於什麽關係戶、走後門、帶資進組之類的,我有這個條件,幹嘛不用?
她對此沒有一點壓力,覺得心安理得。
景恬苦思冥想,商量、建議這些已經試過,行不通的。
威逼不行,景哥吃軟不吃硬。
利誘也不行,景哥對錢不是很在乎。她也送飯了,沒有效果。
色誘?貌似可行。
她腦洞大開,找道具借了趙敏的服裝,想要打扮成趙敏的樣子,和景哥好好說道說道。
她拍了半天門,屋裏沒人回應,倒是把聞聲而來的王胖子嚇了一跳,一聲“媽呀”,魂都要嚇沒了。
深更半夜,一個白衣女郎,在忽明忽暗的走廊裏走來走去,那得多恐怖。
尤其王胖子還信這個,一輩子沒少做虧心事兒。
如果不是景恬喊一聲,王胖子能不能嚇尿,還真是問題。
他從地上爬起來,心有餘悸地告訴景恬,“你家情哥哥不在屋裏,我剛才回來,正好看到他從屋裏出來。”
景恬告了一聲罪,暗暗鄙視,這麽大塊頭,膽子這麽小。要是我情哥哥,呸,差點被帶歪。要是我景哥哥,絕對敢跟女鬼搏鬥。
茜茜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則肯定會告訴她,你家景哥跑的比誰都快。
景恬沒有回屋,景哥去哪兒,她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去找真趙敏了。
於是,她直接上頂樓,小心翼翼趴在張敏房門上,聽了老大一會兒,腿都麻了,也沒聽見什麽動靜。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人嚇人,嚇死人,她體會到剛才王胖子的感覺了。
有人忽然從背後抱著她,嘴巴蹭她耳後,雙手穩準狠,放的也是地方。
景恬膽子可不小,她學過防狼術,正想給對方上一課,不料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也感覺到了熟悉的大手。
劉景的確很熟悉,手感比氣息先一步告訴他,這人不是張敏,而是景恬。
凡是他丈量過的,哪怕關了燈,他也能認出來是誰。
每個人都不一樣,同樣凶殘的楊蜜和張敏,也有各自的不同。
除了入手的幾個女人,這位也曾被他掌握過,印象非常深刻。
“你這是做賊呢?”劉景沒有放手,隱隱有所猜測,這姑娘是來找證據的吧。
“捉奸。”景恬冷笑,忽然悶哼一聲,“哥,過分了啊。”
古裝劇拍攝的時候,為了更好地展現角色,很多演員裏麵是不穿內衣的,這樣符合古代的服裝設計和審美。
景恬便是如此,隻是貼了東西,這樣自己也舒服。
這種做法並非景恬特例,而是一種常態,很多連貼都不貼。
劉景很輕鬆拿捏,景恬再也冷笑不下去了。
“喊公子。”劉景還能更過分。
隔山打牛雖然厲害,到底是不如拳拳到肉來的刺激。
“公子,我有一個想法……”
劉景就像觸電一般,連忙鬆開,跳出老遠。
“你……”景恬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劉景,簡直要被氣死了。
我還沒說啥想法,你就這般避開,這得多嫌棄我。
她越想越是委屈,人家努力拍戲,真以為我喜歡拍戲嗎?隻是因為你們喜歡,我想和你們有共同語言,不想被你們落下太多。
“姑奶奶,你別哭啊。這讓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劉景頭疼,見不得女人流淚。
景恬輕哼一聲,你本來就欺負我了。
“你有啥想法,咱們回去說。”劉景拉著景恬就要走。
但是景恬不想離開,覺得景哥想把她忽悠回去,然後丟下她不管。
劉景越拉,她越是不走。
劉景無奈,你再哭下去,張敏該出來了。何況頂層雖然住的人少,又不是隻有張敏。
他直接把景恬背起來,撒腿就往步梯間跑。這麽大一個電燈泡在,今晚看來沒機會和趙敏、周芷若對戲了。
算了,和小昭對戲也一樣。
一層,兩層,三層……
一層層往下,風景又是不同。
劉景遇到吵架的,遇到有人抽煙的,遇到打電話的,遇到有人親吻,還遇到有人打野戰。
驚起一灘鷗鷺,嚇壞不少夜貓子。
大半夜的走步梯,可真是有病。
景恬把頭埋在劉景脖子上,老老實實,一句話也不說。
他倆從步梯出來,恰好王胖子從電梯出來,還摟著一個姑娘。
“喲!豬八戒背媳婦?怎麽著?傷著了?”王胖子怪笑。
“你才是豬八戒。”景恬很想罵回去,出於一慣的教養,把這話憋了回去。
她把頭縮到劉景背後,忽然又挺直了脖子,未婚夫背未婚妻,又不是像王胖子這樣找野雞,我為嘛要心虛。
“你不但是豬八戒,你還是老牛。”劉景可不慣著,瞥了一眼打扮靚麗的姑娘,不像正經人啊。
“謝謝,老豬要去鏖戰了。”王胖子不以為意,揮了揮手,“晚安,你倆好夢。放心,我絕對不告訴別人。”
砰……
王胖子摟著姑娘進屋,不給劉景懟回去的機會。
砰……
劉景背著景恬進屋,也關上自己的屋門。
“他會不會咬舌根子?要不要找人警告他?”景恬憂心忡忡。
“他不是程龍,嘴巴很嚴實,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劉景放下景恬。
“那就好,這要傳到外麵,茜茜姐該沒麵子了。”景恬拍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劉景古怪地看著景恬,你想的真周到,不過你這是想發生啥事兒嗎?
“看什麽看,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你背我進屋,接下來肯定送我上床。然後說我就抱抱,再然後你就蹭蹭,最後說你太漂亮,沒有忍住。孤男寡女,不就那樣。”景恬輕哼一聲,看著劉景淩亂的床鋪,主動收拾了起來。
“我是真想問問你,有什麽想法。”劉景歎氣,言情應該沒少看。
他是有顧慮的,明天上午有不少小昭的戲份,今天要是鏖戰,明天還拍不拍戲了。
難道修改拍攝進程,明天不拍小昭的戲份?
他做導演第一天,便給自己定了幾條原則,其中一條是不能潛規則女演員,另一條是輕易不改劇本。
今晚要是嚐一嚐甜不甜,兩條原則都打破了。
“現在我沒啥想法了,你有啥想法趕快來。過了這個村兒,沒有這個店兒。”景恬坐在床上,這屋子一點也不陌生,她這兩天沒少往這邊跑。
她曾經暢想很多次,第一次會是在什麽場景,沒想到竟然在如此普通的一間酒店。
一切暢想,都隻是暢想。
事到臨頭才發現,什麽環境無所謂,和什麽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劉景神色幽幽,好像又要被逆推了。
他忽然很想念唐煙,小糖人也很甜,而且越來越甜。
“上個床而已,哪有那麽多意味。你不想娶我,甚至也不太想娶茜茜姐,不想在一棵樹上吊死。這樣也挺好,一紙婚約約束不了你,也約束不了很多男人。男人有了錢有了勢,這張紙還不如廢紙。我要是有實力,沒有那張紙,也能約束你。我沒那個實力,有了那張紙,也隻會寫滿恥辱。”景恬語氣很不屑,神色間滿是傲然。
劉景站在那裏,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景恬。這哪裏是什麽景憨憨,分明是景公主。
很多人自詡人間清醒,其實一點都不清醒。
楊蜜是嘴上清醒,長的很精明,經常做糊塗事兒。
景恬看著很憨憨,心裏如明鏡,這才是真正的清醒。
她不計較得失,不算計進退,不是因為大度,而是因為不值得。別人認為很難得的東西,在她看裏不過如此。
“景恬,你家裏人願意你這樣?”劉景很好奇。
“哥,這就是你的不懂了。如果是一般家庭,這般不知羞恥,那肯定是行不通的。但我們這樣的家庭,什麽樣的事情都能發生,這些又算得了什麽。規則和道德,約束的隻是一般人。當你從其中跳出來,也就那樣。”景恬輕輕搖頭。
劉景當然明白這個道理,自古以來皆是如此,隻不過換了一種方式。
但他沒有想到,景恬也能如此通透,比茜茜還要通透。
“隻是有些委屈你。”劉景感慨。
景恬從床上坐起來,一步步逼近劉景,“我喜歡你,愛不愛不知道。但和你在一起,我不討厭。你吃我豆腐,我不抗拒。你訓斥我,我不生氣。你不理我,我會傷心。不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想著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眼裏都是你。和你能開開心心一輩子,這也沒什麽不好。我不知道這叫不叫愛,但順從心意,我不後悔。”
景恬的表白讓劉景有些震撼,他歎氣,“我非良人……”
“良人活不長,禍害才能走得遠。你若是良人,也護不住我。你不是良人,我反而更安心。”景恬一邊說,一邊解開戲服。
“不用脫。”劉景按住景恬的手。
此情此景,被表白被逼迫被逆推也就算了。
如果再讓女人自己脫衣服,劉景覺得自己應該買塊豆腐撞死。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這是他最後的倔強。
“哥,你是……”
景恬很意外,沒想到景哥是君子。
也很欣慰,景哥果然是君子。
她的好人卡還沒發出去,直接無語了。
隻聽滋啦幾聲,好好的一件戲服成了乞丐裝。
“哥,《魔教教主》中綠柳山莊,是不是也有這麽一段?”景恬神色幽幽。
“這不是一出戲。”劉景把她摟在懷中,堵住她的嘴,不讓她接著說下去。
這的確不是一出戲,那出戲的主角是趙敏,人家起碼裏麵還穿了。
“公子,請愛小昭。”景恬呢喃,緩緩閉上了眼睛。
劉景暗笑,這才是正常女孩兒該有的樣子。
這姑娘接吻的時候,眼睛睜的老大,他很有壓力,總覺得目光中帶著審視。
景恬鋪好的床鋪,再次淩亂了起來。
切西瓜這樣的事情,劉景經驗非常豐富。
剛才還很膽大的姑娘,這會兒就像木偶一般,緊閉雙眼,不敢看接下來的悲慘。
“哥,我有一個想法……額……”
劉景本想再緩緩,條件反射,要讓景恬閉嘴。
這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那麽多想法?尊重下勞動者吧。
勞動者很辛苦,被勞動的人也辛苦,歸根結底,還是勞動者辛苦。
如果不是初次動土,劉景很想讓大地知道,勞動者有多辛苦。
隨著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開始另一種交流,“恬恬,不是我不給你武打戲,現在還不是時候。何況小昭是溫柔的可人的,不是暴力狂。”
“知道啦。”景恬懶洋洋,任憑景哥服侍洗澡。
“你剛才有什麽想法?”劉景反而追問。
“還能有什麽想法,蜜姐了解你唄。”景恬回應。
“楊蜜?”劉景皺眉,這小妞在裏麵扮演什麽角色?或者教唆景恬什麽了?
“她說,指望你主動,海可枯石可爛天可崩地可裂。所以讓我找準時機,主動出擊。”景恬也皺眉,不是很好的體驗,這也沒楊蜜形容的那般美妙嘛,也不知道大家為何癡迷於此。
“別人是淋了雨,想為他人撐傘。楊蜜倒好,她淋了雨,希望別人和她一起淋。”劉景歎氣,這事兒很楊蜜,倒不是很驚奇。
“你也挺了解她。”景恬嘀咕,還真是好兄弟。
“憨憨,現在怎麽樣了?”劉景不太想提楊蜜,這是他和景恬的趴,最好不談其他女人。
“不怎麽樣。”景恬嘟著嘴。
“我幫你了,你是不是該幫我了?”劉景問道。
“怎麽幫?幫什麽?”景恬疑惑。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劉景麵授機宜。
“呸!”景恬白了一眼,果然和楊蜜說的一樣,非常特別尤其不正經。
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願意為他赴湯蹈火,願意為他做一切事情。
當你不愛的時候,他的一切都是罪惡。
劉景也釋放了自己的罪惡,肆意欺負弱小。
不知過了多久,嘩啦啦的水聲再次響起,有人驚異,“還挺甜。”
“恬恬……”劉景發出一聲喟歎,不用要求,有些過分優秀啊。
“明天上午的戲咋辦?”景恬刷牙洗臉,走了兩步,這才想起明天的事情。
“沒事兒,你在屋休息。”劉景攙扶著她,小心翼翼,這位受傷有些重。
“明天上午放假嗎?”景恬撇嘴,竟然因為這改進程,她沒有一點成就感。
“我有辦法,你好好休息。”劉景扶她上床,摟在懷裏。
“我懂,我腿受傷了,明早請假。”
“……”
“舒唱教我的。”
“怎麽還有舒唱?”劉景發出一聲呻吟,楊蜜和舒唱這一對兒難姐難妹,毀人不倦啊。
“她去年年底,和我講了。那時候她以為咱倆早就好上了,什麽都說。”
“唉!現在誰和我走的近,唱唱都以為對方和我有一腿。”
“事實不就這樣嘛。”
“這怎麽能是事實?你是怎麽回事兒?”
“早晚是事實……”
……
半夜私語,一夜無夢。
雄雞一聲,劉景醒的比雞晚。
第一件事,先看係統。
昨夜景恬的好感度,跳躍式增加。從一開始的83點,臨睡之前,已經達到了89點。
現在還是那麽多,隻差一點形成羈絆技能。
如此異常的變化,可以看出,這姑娘對感情的重視,不像嘴上說的那般輕鬆。
這樣的女孩兒,一般是戀愛腦。
九位羈絆裏麵,劉師師的情況和她相似,但又不太一樣。
小獅子依靠自我攻略,還沒什麽實際性進展,好感度自己推進到88點。
劉景看著像貓咪般的女孩兒,緊緊抱著他,擠壓的有些變形,而且都是汗水。
他撥弄了兩下,景恬迷迷糊糊睜開眼,“景哥,我的夢怎麽還沒醒?”
“夢?”劉景詫異,這姑娘竟然以為在做夢。
景恬不理他,呼呼又睡著了。
劉景也不打擾,上一個傷這麽重的還是高媛媛,那時候沒有經驗。
現在有經驗了,這姑娘還受了不小的傷,可想而知。
劉景稍作收拾,悄然出門,很快帶了一份早餐回來。
景恬被開門聲驚醒,劉景好生安慰溫純了會兒,這才上樓。
他“啪啪啪”拍打張敏屋門,把趙敏和周芷若喊了起來。
高媛媛正要問,昨晚為何放鴿子。
便聽劉景解釋,“恬恬下樓梯,不小心扭了下腳。”
“哦!傷著大腿根兒沒?”高媛媛似笑非笑。
“你懂的。”劉景笑了笑,當年你也經曆過。
“懂!她早上沒法拍戲,你喊我倆頂上。”高媛媛白了一眼,滿是幽怨。我就在劇組,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偷吃,劇組夫妻不是夫妻啦?
“乖!昨晚情況特殊。”劉景抱了抱怨婦,輕輕安慰。
“你不會又被逆推了吧?景恬還真做得出來這事兒。”高媛媛話音未落,看到劉景不自在的神色,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這要是擱古代,你就是唐僧,誰都想咬上一口。”張敏也是無語。
“姐,他比唐僧還精貴,誰咬誰知道。”高媛媛笑嘻嘻。
“這兩天茜茜要來探班,你悠著點兒。”張敏懶得搭理高媛媛。
“她來探班?”劉景詫異,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不成?張敏、高媛媛、景恬都在劇組,茜茜怎麽會主動來這裏探班?
“估計這是你第一次當導演吧。”張敏猜測。
“她怎麽不聯係我?我才是導演。”劉景更奇怪。
“大概,她想通知我們收斂一些吧。”高媛媛語氣悠悠,愛麵子的女孩兒要來,不想看到有礙麵子的事情發生。
“不好意思,我是總製片。製片比導演權力大,這劇組我最大。”張敏掀開薄被,海棠春睡足,春意更盎然。
“這裏是國內,製片也得聽導演的。今天就讓你認識一下,到底是導演大,還是製片大。”劉景壞笑,剛才被景恬溝動,又不能做法。大早上法力洶湧,正沒地方使。
“喂!這都七點了,時間來不及。”張敏連忙蓋上被子。
“來得及!我去吃飯,你一個人支撐不了多久。”高媛媛穿上外套,臉也不洗,牙也不刷,不當電燈泡。
高媛媛很有經驗,劉景火力全開,很快讓製片認識到了現實。
沒有導演在的時候,製片最大。
隻有導演在的時候,導演最大。
八點,總製片、導演和女二號,有說有笑,走進了劇組。
景恬腳扭傷的消息,已經在劇組傳開了,畢竟她的經紀人大早上找監製請假。
監製批的很幹脆,他見證景恬受傷,說的好像她親眼所見一般。
大家不以為意,景恬受傷實屬正常。這姑娘閑不住,又是玩道具,又是吊威亞,又是找武指請教動作,早晚會受傷。
上午拍攝的戲份,主要是張無忌、趙敏和周芷若之間。
大家都是老演員,沒有什麽波折,順利結束。
張敏也沒有回去休息,就在劇組吃盒飯。其他人能吃,她也能吃,引得不少人感慨。
吃飽喝足,躺在椅子上眯了會兒,下午的戲份又要開始了。
等到劉景補妝出來,有些詫異。
景恬正坐在角落裏,腿上攤著筆記本,等著開機。
玩歸玩,鬧歸鬧,說歸說,笑歸笑。
景恬很認真,隻要沒有她的戲,她不會躲屋裏睡大覺。
她會搬著板凳,坐在角落裏,這樣不耽誤拍戲。
她觀看其他演員表演,不時做筆記。遇到不懂的問題,或者發現的問題,她會記下來,私下問景哥。
劉景很喜歡她認真學習的態度,都會耐心講解,細心教導。
“小鬼頭,你確定景恬腳扭傷了?”王胖子一臉八卦,因為景恬來劇組的時候,腿腳很利索,活蹦亂跳,甚至比昨天還要活躍。
“她沒傷著腳的話,我是有病,才背她回來。”劉景振振有詞,也在納悶,恢複這麽快?比舒唱厲害啊。
“你的確經常有病。”王胖子深以為然,不等劉景回應,化作一座肉山跑了。
王胖子沒有往某個方麵想,在他看來,劉景和景恬早就有一腿了。
劉景和哪個女的有緋聞,他都不會覺得奇怪。幾歲就開始要女明星美照,長大當然了不得。
他現在去哪個劇組拍戲,先了解女明星的背景,看看是不是劉景的菜。如果確定不是,才會開展下一步。
劉景也沒生氣,朋友之間互相罵幾句,這都是正常現象。
同樣是有病,自己人嘴裏說出來,和外人嘴裏說出來,聽在耳中感覺完全不同。
“你怎麽跑出來了?”劉景蹲在景恬身旁,瞥了一眼,本子上已經寫好日期,這是把表演心得當日記寫了。
“我又不是蹲監獄,為嘛不能出來。這點小傷不算啥,當年學跳舞的時候,經常受傷。輕傷不下火線,重傷不哭不叫,這是我們練舞之人的日常。”景恬解釋。
“你一個差點中途肄業的學生,好意思說這話。”劉景嘲笑。
“喂!別以為咱倆關係好,你就可以隨便嘲笑我啊。把我惹急了,看我怎麽咬死你。”景恬惱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有意思嗎?
劉景忍住了,沒敢繼續嘲笑。昨晚這位自學成才,未必不敢咬下去。
“今天茜茜姐探班,我總不能在酒店睡大覺吧。”景恬滿意地點頭,發生關係還是挺好的,終於有我拿捏你的時候了。
好感度+1
【景恬好感度達到90點,羈絆技能生成中。】
劉景震驚了,發生了什麽?最難攻克的一點好感度,怎麽莫名其妙攻克了?
他正震驚,以至於錯過了回答。
“你不知道?”景恬詫異,這哥一臉驚訝。
“茜茜探班。”劉景歎氣。
張敏說這兩天來探班,景恬說今天來探班。
兩個人一個比一個說的精準,但他至今為止,一條短信都沒收到。
算算時間,茜茜應該在《功夫之王》劇組培訓。
三月底,劉景和茜茜奔赴桂林,拍攝《康美之戀》用了一周時間。
四月十號,劉景帶著團隊各地取景,茜茜開始各種培訓課程。
培訓地點並不在國內,而是在米國洛杉磯訓練營。
獅門影業那邊有要求,武術動作要兼具東方美學和西方節奏,而且茜茜還要強化英語台詞。
李連劫和程龍也要提前去米國,適應好萊塢特效團隊的工作流程。
新生影視收購了獅門部分股份,劉景在特效團隊中安插些春秋班底,學習人家的技術。
培訓時間是半個月,算算時間,茜茜應該還沒有結束好萊塢的培訓。
米國培訓結束,茜茜還要去懷柔影視基地繼續培訓。她和李兵兵培訓劍法和鞭法,這是茜茜的強項。
然後還要去敦煌沙漠,適應沙地武打,防止揚沙影響動作的連貫性。
她忙得很,竟然還有功夫探班,劉景不太理解。
“你別誤會,茜茜姐探班我的,不是探班你。”景恬解釋。
“隨便吧。”劉景起身,意興闌珊,我還是拍戲去吧。
“她真探班我啊,吃我醋幹嘛?我還沒吃你醋,把我茜茜姐都霸占了。你有你的事業,我們姐妹也有我們的事業,真小氣……”景恬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