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恩怨。
他不是徐軒，為了上位，做著綠茶婊的賤樣子。
更不像是汪清，虛虛假假，又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
我也看的出來，他應該很喜歡宋晚音。
男人看男人，不會看錯。
就像是女人看女人，也不會看錯一樣。
隻是我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
我沏了茶，給他斟滿，隨口問道：“柳先生，你說吧。”
柳楓看著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那樣子仿佛還有些難以啟齒一樣。
“哎，這個場麵還是有些尷尬。”
“但是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我隻想知道，你和晚音……是真的打算離婚麽？”
他的問題，規避了很多敏感話題，也有分寸。
或許他在意的，也僅僅隻是這個結果。
對自己也有信心。
“是的。”
我沒有隱瞞，這是既定的事實。
“那我可不可以再多問一嘴，這個時間……有預計的期限麽？”
他小心翼翼問了一嘴。
隻是這個問題，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個期限……不在我，而是在於宋晚音。
“你……你不要誤會，我隻是想知道，你要是不說，也沒關係。”
“而且今天我來，其實也已經很唐突了。”
柳楓是個君子，至少他跟我的對話當中，我是這麽認為的。
我笑道：“柳總，你不用那麽緊張，沒什麽唐突不唐突的，隻是這個時間……我隻能告訴你，我也希望越快越好吧。”
他能來找我，想必應該知道一些事情。
無非就是從我嘴裏得到肯定的答複罷了。
至於他和宋晚音之間的事情，我是半分都不想幹預。
“明白了。”
“但是……但是我有一句話，不知道應不應該說。”
柳楓突然開口，惹的我一愣。
他應該是有分寸的人。
既然想說的話，自己都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那就是不應該才對。
可我還是給他留有麵子，點頭道：“沒關係，你說。”
柳楓深吸口氣，可又歎了口氣。
“我覺的……晚音還是放不下你，我自然希望你們分開，我和她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私之言。”
“可如果我的願望無法達到，我更希望你們能和好如初。”
他說的很真誠，這樣的商人很少見。
至少我們這樣的關係，無論是徐軒還是汪清，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柳總，你能說這句話，讓我有些意外。”
“不過真的很真誠，我先謝謝你。”
“可我想說的是……我們回不去了。”
“離婚，是我們最好的歸宿。”
如果真的可以，我倒是希望宋晚音和柳楓修成正果。
總好過徐軒那個綠茶婊吧？
也好過汪清那個虛偽的家夥。
但人心隔肚皮，我也沒有鑽到他心裏，無法篤定他的心到底是白的，還是黑的。
可這都與我無關。
“我知道了。”
“顧總，今天麻煩您了。”
“上一次的合作，和貴公司相處的很融洽，也很滿意。”
“除了這件事之外，我希望我們還會有更多的合作。”
“到時候，我希望我們隻是合作夥伴，拋開這些……如何？”
柳楓站起來，和我握手。
“求之不得。”
如他所說，拋開一切，這種合作夥伴，誰不想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