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楓離開了，本以為他是一個穩重的人。
縱然是一個情種，可是我也沒有擔心他今天找我來的這件事，會被宋晚音知道。
但是萬萬沒想到。
還是讓宋晚音知道了！
他走後第二天，宋晚音就約我見麵。
聊的就是這件事。
“柳楓找你了，是麽？”
她穿著樸素的運動裝，勾勒著曼妙的身姿，頭發紮成了高馬尾，看上去青春靚麗。
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在校大學生呢。
隻不過那個氣場，縱然是這個隨意的模樣，依舊有著不怒自威的感覺。
可依舊很淡了，和她那三年強勢的她相比，如同變了一個人。
就和前幾個月相比，也感覺不一樣了。
她攪動著手中的咖啡杯，語氣說不上來是什麽味道。
總之，我品味不出來。
“嗯……”
我眉頭一皺，心中無奈至極。
柳楓這個傻子，跟我見麵和宋晚音說什麽啊！
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呢麽？
“你們說了什麽？”
她輕聲問道。
我不知道柳楓說沒說我們具體聊的內容，但是我還是直言沒有隱瞞。
“他問我們，是否真的要離婚。”
我說完後，宋晚音攪動咖啡杯的手，頓了一下，語氣有些低沉道。
“那你怎麽回答的？”
我淡淡開口道：“我跟他說，我們會離婚，隻要你肯簽字，我們就會離。”
這是我一直強調的事情。
從徐軒康複宴開始，我說了無數次。
宋晚音沒有說話，依舊攪動著咖啡杯。
我看著她，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麽，等了幾分鍾，我也有些不耐煩。
正要打算起身離開，她開口了。
“顧言，我是你老婆。”
“你對一個外人說……我們要離婚，你覺的這樣好麽？”
她不再攪動咖啡杯，而是抬頭看向我。
隻是那個眼神……
閃爍著怒意和委屈。
“可這是事實。”
我平靜回應著。
“那你知不知道，他對我是什麽心思？”
“他喜歡我，他想娶我，而你……而你想和我離婚。”
“難不成，你真的想看到，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麽？”
她質問我，雖然語氣不像是原來的高高在上，不像是原來的冰冷滿是仇恨。
可這個質問……依舊讓我疑惑。
“宋晚音，你……怎麽了？為何說出這麽可笑的話？”
我實在是不明白。
她說我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話仿佛是我逼她一樣。
可是我不想看到的時候，難道沒看到麽？
那些在沒有交集的陌生男人，還有躺在醫院的徐軒。
這些……不都是她自己找的男人麽？
現在過來問我這樣的話。
像是征詢我的意見，更像是埋怨我，是我的錯……
真是太逗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我不應該問你麽？”
宋晚音一副迷茫的樣子，仿佛我說的是鳥語，是天外之書一樣。
我深吸口氣，心中不知為何，冒出一股無名火來。
“問我什麽？”
我壓著火氣，冷冷道。
她的情緒，忍不住激動起來，聲音也因為怒意，帶著一絲絲的顫音。
“你居然這麽問我？”
“我是誰？你是誰？難道還要我重複麽？”
“現在……一個陌生的男人，喜歡上你老婆了，去找你了……你身為一個男人，就這麽回應的？”
“就說……說我們要離婚了？隱含的祝福他拿下我？”
“顧言！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