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在場之人都是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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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擺手,意是賜座。
晚霞是這婉約院的丫鬟,自然是停秦婉的命令,未等晚霜行動,她便殷勤的將凳子從桌子下麵拉了出來,放在了蘇嫣兒的身後。
“嫣兒小姐,請坐!”
如此殷勤的一幕都被秦婉看在眼裏,她的心裏也有了別的想法,既然晚霞的心已經不在此處,那就是沒必要再留她了。
蘇嫣兒輕微點頭,但並未直接坐下,而是走到了秦婉的身邊。
“四姐姐,剛才我在路上瞧見晚霞,便詢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知道四姐姐心裏還在生氣,但此次受罰說到底是因為我而起,這與大哥哥無關,至於這大哥哥送來的白玉笛,還請四姐姐收下吧!”
蘇嫣兒一雙眸子帶著期許,放低了姿態,雙手將白玉笛呈了上去。
秦婉看著如此的蘇嫣兒,冷笑一聲。
大哥哥!
這叫的可真是親啊,甚至比親妹妹叫的還親。
也難怪她會如此,自她入府之後,全家人都把她當成了親女兒、親妹妹,能不親嗎?
“我不善笛曲,這玉笛在我手裏也是浪費,妹妹不是通曉笛曲嗎?這玉笛還是給妹妹吧!”
秦婉不接受,本也就沒打算接受,本就是晚霞自作主張要來了,如今這燙手山芋誰愛要誰要。
聽罷,蘇嫣兒瞬間失落了起來,呈上玉笛的手,也漸漸落下。
“四姐姐,此事都怪我,我知你心裏有氣,但請四姐姐衝我來,不要將怨氣怪在哥哥們身上,哥哥們和伯母因為四姐姐的事情已經很痛心了,這幾日都不見他們有一個笑臉,若是四姐姐能消氣,即使打我罵我,我也是認的!”
秦婉眉心緊蹙,不過就是白玉笛的事情,怎麽就扯到那麽遠了?
見秦婉不語,蘇嫣兒後退一步,直接跪在了地上,“四姐姐,若是你能解氣,即使我離開侯府也是可以的,還請四姐姐消消氣,收下這玉笛!”
秦婉徹底愣住,不等反應片刻,門外便傳來嗬斥聲音。
“秦婉,你又想幹什麽?”秦琅疾步前來,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蘇嫣兒,一把將其拉起,護在了身後。
“秦婉,當初你將嫣兒推下水還不夠,如今還想著欺負嫣兒,皇後娘娘賜你杖刑,你是一點記性都沒長嗎?”
此時再看蘇嫣兒,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的,一雙眸子全是淚光,委屈極了。
秦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她蘇嫣兒自己來這婉約院,自己跪下,自己將錯攔在了自己身上,至此她秦婉說的話不超過三句,就這麽定了她的罪了。
“二哥哥,四姐姐沒有欺負我,是我看四姐姐還在生氣,想著讓她消消氣,這才跪下的求她的!”蘇嫣兒這麽一說,讓秦琅更加確信就是秦婉的錯。
本以為她這幾日故意不理,當真是因為心裏有氣,等在他們哄她,沒想到竟是沒安好心,私下想著欺負嫣兒。
“嫣兒,你不用為她說話,今日有我在,任誰也不能欺負你!”
隨後,秦琅握緊雙拳,怒目注視秦婉,“今日若不是我親眼所見,不知道嫣兒要被你欺負成什麽樣子,你逼她下跪,還要將她逼出侯府,你的心是真狠啊,我看那日當真就該把你送去雷山寺靜心悔過,讓你知道自己的錯!”
秦婉雙目對上,盡管早已知道他們是什麽樣子的人,但又經曆此番誤會,心中還是如千刀萬剮一樣的痛。
解釋的話就在嘴邊,但秦婉卻怎麽也說不口,因為她知道,他們認定的事情,自己是怎麽解釋都沒用的。
秦琅的凶狠讓她痛心,以往他對她的都是百般溫柔,如今這凶狠的一麵到底是又對著她了。
“你是耳朵聾了嗎?都說了是她自己要跪的,要離開侯府的話也是她自己說的,我自始至終都未說過一句,單憑你瞧見的就定了我的罪,沒想到風都城有名的少年將軍,竟是一個隻看一麵就定罪的人!”
秦婉是什麽樣的人,秦琅心裏明白,他了解秦婉,也認定就是她逼著蘇嫣兒下跪,就像那日落水他也認定就是秦婉推的蘇嫣兒一般。
“你什麽德行我自是了解的,嫣兒定是被你恐嚇才不敢說實話,若不是今日我瞧見,怕是以你跋扈的性子,嫣兒都不能安全出這婉約院的大門!”
秦婉內心苦澀,瞧,再多解釋也是徒勞,他們認定的事情,都不會聽自己說的。
秦婉冰冷的目光落在了蘇嫣兒身上,最後隻淡淡說了一句,“所有事情的真相,你都心知肚明,那日我有沒有推你落水,今日我有沒有逼你下跪,你都一清二楚,既然你覺得你錯了,那你就全部解釋清楚,若是不然就趕緊離開,休要在這礙我的眼!”
說罷,秦婉不想再理會二人,轉身往裏間去了。
蘇嫣兒眉心一緊,攥著白玉笛的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皇後壽宴上落水,確實是因為受力導致沒有站穩,但是那背後受力,不像是被人推的感覺,倒像是被什麽東西襲擊。
蘇嫣兒也無法確定襲擊自己的人是不是秦婉,不過當時附近隻有秦婉一個人,心裏也就定了就是她為之。
剛才如此一言,莫不是真的不是她?
但是杖刑已受,若此時說不是被人推落水,怕是她會更加極力地報複自己,侯府之人肯定也會覺得自己是個愛撒謊的人,不行,不能說!
在沒有嫁給二哥哥之前,這事情的真相得爛在肚子裏。
秦琅怔楞一下,看著秦婉一瘸一拐的背影,心裏微觸,她的傷還沒好?
不過又想到剛才她不知悔改的樣子,怒火又上來了。
她欺負嫣兒已經不是一兩次了,每次都極力辯解,哭喊著說不是自己,今日沒有哭喊辯解,肯定是因為被自己抓包,無法解釋了。
晚霜自始至終都在一旁,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看著自家小姐就這樣被冤枉,她再也忍不住了。
“二少爺,小姐並未逼著嫣兒小姐下跪,也為說過要將她逼出侯府的話,就連此次嫣兒小姐出現在這婉約院,也是她自己來的,這一切都和小姐無關,二少爺此番不該質問小姐!”
晚霜心裏害怕急了,說到底她就是一個丫鬟,這沒有她開口說話的地。
但她要說再不說小姐就要被冤枉死了。
“若是二少爺不信,大可以問問其他人,在場之人都是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