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張無用？
    劉琪在自己房間裏，用筆記本電腦，看著直播間的青年魔術師。
    劉琪與這名男生，真的是從小認識的。
    雖然隻是親戚的親戚，但至少也是熟人。
    小的時候，還會打打招呼。
    到了初中，她就已經看不上對方。
    成績差，會打架，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書也不讀，在外頭瞎混。
    父母雖然有個店鋪，但賣的又都是那種在她看來，怎麽都不正經的玩意。
    到了高中，就更不用說了，聽說在二中都還是年段末尾。
    卻沒想到，不經意間。
    他就像是成為了高高在上的神靈。
    自己昂起頭來，都快看不清他了。
    混社會的時候，一個打十個，打遍榕陽無敵手。
    覺得混社會沒意思了，就去讀書，一個學期時間，就遠遠地超越了她。
    現在考完書了，就閑得無聊，練魔術，開直播了？
    這種明明就是自己身邊的人，從小看上去還那麽普通，突然間成為了自己根本配不上的男神的感覺。
    讓她的心裏，莫名地酸酸的。
    整個心都是空的。
    ……
    另一邊，某個女教師也在看著如今已經不再是她的學生的、帥氣魔術師的直播。
    她換了一身漂亮的白色撒花睡裙。
    至於原來那件明顯老氣的銀色睡袍，早就被她扔了。
    此時此刻，她看著直播間的帥氣男生，心潮澎湃，身潮也澎湃。
    自從高考分數下來的那天之後，她就沒有再見到那男生。
    她知道，他們緣分已盡……雖然可能本來就沒有什麽緣分。
    為此，她整理心情，到外頭旅遊了一番。
    但是一個人在外頭走，真的很孤單，很寂寞。
    她試圖讓自己忘掉那個男生，試圖告誡自己，那隻是她的學生。
    他有著遠大前程，自己對他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
    在孤獨地旅遊一圈後，她回到家中，也開始拍視頻，試圖記錄自己最後的青春……因為很快的，她就要三十歲了。
    結果竟然刷到了“魔教教主張無炁”，成為了關注他的眾多“小女生”中的一員。
    此時此刻，她一手拿著手機，跪坐在擺放在臥室中央處的大床。
    心裏狂喊：“不行的……不能再這個樣子……我們緣分已盡……絕對不能再這個樣子……”
    另一隻手卻早就已經……
    ……
    某個商品房的六樓，名為姚雪琴的女生，則要純潔得多。
    她用手機支架，架著橫放的手機，將直播間的畫麵放大，擺放在書桌上。
    然後，她自己就這樣，雙手交疊，偏著臉蛋，側臉輕壓著疊在一起的雙手。
    她的眼睛仿佛在發光，就像是看到了照亮生命的光明。
    沒有太多的道理，也沒有太多的雜念。
    喜歡……就是喜歡……
    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對方的，她也說不清楚。
    如果非要回想的話。
    大概就是，在一模考砸後的那一次，他對她說“加油”。
    在那之前，她是非常怕他的。
    怕得甚至不敢看他。
    但是那一聲加油，就像是真的加入了她的體內，快速將她填滿，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在那之後，他就是她的光明。
    對於姚雪琴來說，此時的她，並沒有去想太多不健康的東西。
    雖然以前看多了愛情，自以為什麽都懂，也做了很多“茶”的事情。
    但在高中畢業後，她也的確是在好好地反省自己。
    以後到底會怎麽樣，她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她隻要能夠這樣看著他就好。
    要是能夠更近一些、再近一些地看著他……
    ……
    宋鈴、宋小燕、劉珠作為本市教主哥哥後援會的三名領袖，在看著視頻的同時，還在瘋狂地推廣、邀人。
    至於父母在暑假的這段時間，給她們的零花錢，也一不小心都在直播間打賞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隻能緊縮著過。
    但是沒有辦法，誰讓魔教教主是她們的哥哥呢。
    “教主哥哥、教主哥哥……”在直播間裏，她們跟著大家狂喊。
    張無用在攝像機的鏡頭下，表演了好幾套近景魔術。
    這一次，隻有一個魔術教學，其它全都是他出神入化的手段。
    在直播間的那些觀眾眼中。
    沒有教學的這些魔術，神秘至令人心悸。
    帥氣至令人澎湃。
    從下午三點一直直播到晚上九點，他才結束直播。
    蓮姐和雁雁上前來，為他祝賀。
    “我們看了一下，今晚至少收獲了二十多萬的打賞，不過還需要跟平台分……”
    “二十多萬？”張無用有點驚。
    就這幾個小時，收入是按著萬來算的？
    他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蓮姐笑著說：“都說了，這些小女生肯花錢，也一個個的，意外的有錢。關鍵是要能夠吸引到她們。”
    二十多萬的收入，跟平台分完，再拋開前期推廣的成本，這一場賺的其實也不能算多。
    關鍵是，吸引來的大量粉絲，她們就在那裏，而前期投入的成本是固定的。
    以後每開一場，基本上都是純賺。
    蓮姐與雁雁，其實也非常驚訝於“魔教教主張無炁”的吸量。
    她們這裏，那麽多的“妹妹”，粉絲加在一起，都沒有他多。
    其實，平台直播間本身的收入並不多，一萬粉直播一個月，也差不多就是一萬塊錢。
    主要收入就是打賞。
    但是打賞收入某種程度上，又不算什麽。
    等到粉絲數量膨脹到足夠，開始帶貨，那才是真正的誇張。
    當然，那需要是真粉才行。
    那種買了一堆假粉，用來欺騙供貨方，結果幾個小時賣不出幾樣貨的事，也不少見。
    “來，收拾一下，等下去開慶功宴。”蓮姐拍著手，“我請客！”
    雖然隻是第一場直播，但這一場的成功，基本上就預示著接下來的財源滾滾。
    對於張無用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係統積分的賺取。
    畢竟，他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創建宗派”，賺取係統積分，賺錢反倒是次要。
    不過正常來說，想要馬上抹平那近五千的負分，應該也是不太……挖槽，係統你差不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