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用同學其實是真的想要獎賞她。
    但是這姑娘似乎覺得，有的吃就很高興了。
    於是，他運轉內力，啪的一下，將剝開後的糖果壓成粉末。
    給她一點甜頭。
    然後，他雙手放沙發兩側，向後舒服地靠著。
    雪琴妹妹嚐著甜頭，津津有味。
    又過了幾天，三四月份的雨，淅淅瀝瀝地，下個沒完沒了。
    夏天瀾讓女兒，將某個家夥最後死亡的照片，交給了張無用。
    張無用其實覺得，這並不是很有必要。
    但夏天瀾認為，答應了的事，就得有個證明做交代。
    那男人拿著錢，到東瀛那邊快活去了。
    此刻自也消失得無聲無息。
    而東瀛那邊的作風，就算是命案，警方也會盡可能的得過且過。
    自然沒有人去在意他的生死。
    張無用開始嚐試著，凝練他從三位大明妃身上采集而來的魔氣。
    這種陰魔之氣，好在無形無相。
    但有的時候，有形有相，也不是什麽壞事。
    在魔界裏，靠著魔氣，他能夠改變形態，變化萬千。
    “熊貓老爺爺”就是這麽出現的。
    此時，他已經能夠在外頭，將無形魔氣具現出一定的實體。
    那一晚上，他將它具現成各種道具，用來欺負廖老師和雪琴。
    但它的作用，還是太過單一。
    而且，主要還是因為，兩位明妃受到身為魔主的他的節製。
    用在其他方麵，還不如本身一轉煉氣的功力有用。
    不過極樂天魔功裏，也的確是有凝練、鍛造此類魔氣的方法。
    每天淩晨，日月交輝之際。
    他便坐在小別墅的草坪上，於晨暉間盤膝而坐。
    魔氣於他身體內外，連續吞吐。
    最終，凝練出一道陰陽流轉、五彩斑斕的魔勁。
    它凝成一團，出現在他的手中。
    張無用取出無敵鴛鴦劍。
    這團魔勁就像是他的兩隻手，抓住無敵鴛鴦劍，在他的身周，施展了一通劍法。
    那一瞬間，劍光綻放。
    隻見光芒，不見其人。
    收起無敵鴛鴦劍。
    他負手而立。
    魔勁在他的腳下化作陰陽魚的圓盤，托著他飛了起來。
    速度倒是不快，遠不如五行魔遁。
    但也算是一種“爬雲術”了吧？
    他不敢飛得太高。
    畢竟這個時間點，外頭操場上，已經有許多學生了。
    大學那一邊，總會有一些人喜歡晨跑……另外還有一些，是剛剛從網吧回來的。
    中學那一邊，就更不用說了。
    一群可憐的孩子！
    他來到那大浴室。
    這裏的外間，除了衣櫃，還立著全身鏡。
    畢竟，這裏的浴室是不分男女的。
    明妃們洗浴完後，就是喜歡對著鏡子照照。
    他將這股陰陽流轉的魔氣，塗抹在自己的臉上。
    一點一點的，通過它來改變容貌，進而連體型也一起改變。
    然後搖搖擺擺的，在小別墅裏閑逛。
    過了一會兒，天色亮了。
    睡在裏頭的廖秀美、姚雪琴先後從休息室裏出來。
    她們看到了一個肥肥胖胖，滿麵凶相的男子，在她們的私人領域裏轉悠。
    “主人！”姚雪琴驚訝地道，“您這又學了什麽術法，為什麽能變成這個樣子？”
    廖秀美也頗為好奇：“莫非主人學了七十二變？”
    張無用笑道：“我這樣子，你們也能夠看得出來？”
    緊跟著“啊”了一下：“是了，玄素陰魔訣的魔氣，本來就是你們修煉出來的。”
    姚雪琴跳過來，摟著他的胳膊，嘻嘻地道：“就算不靠魔氣。
    “主人您這排山倒海般的霸氣，鎮壓天下的威風，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夠做得到？”
    張無用道：“就你話多。”
    變回原來的樣子，他看向廖秀美：“去上課還早吧？我開車帶你，先一起到外頭吃早餐吧。”
    廖秀美道：“那就麻煩主人了。”
    張無用道：“不麻煩。”
    姚雪琴叫道：“主人，那我呢？那我……”
    張無用沒好氣：“不叫你你自己也會跟來。”
    姚雪琴嘀咕：“但是這待遇還是不一樣。”
    張無用拿著車鑰匙，開了車門。
    途中又看了一眼魔界係統。
    【仙氣值：360117/500000！魔界等級一！】
    “那些玉女又升級了？”昨晚仙氣值的增長速度，再一次讓他驚訝。
    “是啊！”姚雪琴輕快地跑到副駕駛座的那一邊，“月鈴、超級可可、摩朵摩朵、穿衫假這幾個，又換了新裝備。
    “其他人雖然還沒有到她們幾個的等級，但昨晚大多也都升到了她們先前的程度。所以整個效率又提起來了。”
    廖老師到了後座處：“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個摩朵摩朵有點兒怪？”
    姚雪琴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處：“對……她好像沒有讀書。
    “不是逃課，也不是其它，而是連字都不認識多少。還有，她白天經常在仙境裏，但是到了晚上，反而經常不出現了。”
    張無用等她們都坐好，啟動豪車，往門口駛去：
    “啊！那個叫摩朵摩朵的小姑娘？我也注意過她，那姑娘心態好像還挺好的，就是作息跟別人不一樣。
    “她白天經常跑到圖書館裏，去看漫畫書，就好像以前從來沒有看過似的，一看就停不下來。”
    廖秀美道：“對！她到外頭的時間比別人少，而且大多數時候，是跟著人多的一方，但並不跟特定的人組隊。
    “但是效率很高，用很短的時間，就能夠捕獲比其他人更多的遺寶，所以才能夠排在第一隊伍。”
    姚雪琴道：“感覺是個野孩子。”
    黑色轎車駛出大門，轉動方向，往外頭街麵駛去。
    就在這個時候，有手機音樂聲響起。
    廖秀美拿出手機看了看，緊跟著，微微地皺了皺眉。
    猶豫了好一會，才接通放在耳邊：“嗯，是我……有的，等下還要上班……嗯，好……不用，不用來看我……
    “這邊啊，這邊也就是個小地方……好的，有空會回去……嗯嗯……”
    聊了一陣。
    等到車停下來後。
    她道：“啊，我還有事，不說了……嗯，就這樣……”
    然後掛斷手機。
    張無用問：“廖老師，你母親？這麽一大早，打電話給你？”
    廖秀美說：“嗯。上次在我講課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我很不高興，說了她。
    “現在就會在一大早打過來……”
    姚雪琴哼哼道：“廖老師你小的時候，她就一走了之。
    “這麽多年沒見，現在打電話給你，肯定也沒什麽好事，你不接就是。”
    廖秀美輕輕地舒了一口氣。
    甩了甩秀發，下定決心：“嗯……下次不接了。”
    張無用與姚雪琴自然也都聽到，她被迫聊了這麽久，連一聲“媽”都沒叫過。
    就像是跟陌生人說話一樣。
    以廖老師現在的年齡來說，起碼都有十幾年沒見過的母親。
    認不認，也都沒什麽區別了。
    他們來的這家早餐店，味道不錯。
    因為離學校門口比較遠，人倒是不多，來的基本上都是老主顧。
    坐定之後，廖秀美重拾話題：“那摩朵摩朵有可能是農村的孩子，但是沒有去上學，這樣子不好。
    “義務教育還是必要的，要不，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姚雪琴道：“廖老師啊，我們把這些小姑娘聚集在一起，是讓她們幫忙建設仙境。
    “不是真的要給她們做保姆！我看那摩朵摩朵活得也挺好，沒什麽不開心的地方。
    “您能不能別給她找不開心？”
    廖秀美道：“這個……”
    身為教師的她，的確是很難接受有孩子從小不上學這樣的事。
    張無用道：“這孩子，最初也是雪琴你選進去的吧？”
    姚雪琴道：“還真不是！她是子楠選的。”
    張無用和廖秀美都有些錯愕：“咦？”
    三個明妃挑選的孩子，的確是都不一樣。
    廖秀美專門挑選從心聲上，就可以聽出有在好好學習、積極向上的好孩子。
    姚雪琴選的，都是那些多少有點扭曲、或者是“異常”的孩子。
    子楠挑選的，基本上都是跟以前的她一樣，在身體或者是生活上，陷入某種困境，渴求幫助的孩子。
    就像是那個“好好活下去”。
    但是那摩多摩多，雖然明顯沒有接受過正常的義務教育。
    但人還挺開朗，挺樂觀的，也不像是需要幫助的樣子。
    這麽怪異的孩子，他們都以為，是姚雪琴選中的。
    姚雪琴道：“我問過子楠了，她說，這孩子根本沒有心聲，讓她覺得很奇怪。所以就選中了她。”
    廖秀美訝道：“沒有心聲？”
    “怎麽說呢？”姚雪琴道，“剛開始的時候，子楠懷疑這孩子精神上有某種病症。
    “但是現在，我倒是明白了。這孩子跟別人不一樣，她有一種奇妙的專注力。
    “與其說是沒有心聲，不如說是，她沒有雜念。她是最快適應仙境內生活的人，如果她願意的話，甚至能夠將其他孩子都甩在身後。
    “但她有點無欲無求，晚上不知道為什麽，很少進來。白天大多數時候，也都在閑逛，現在更是天天看漫畫書。
    “但就算這樣，她也能夠追上第一隊。雖然不怎麽認識字，但卻是一個意外的、很出色的女孩子。
    “另外，‘摩朵摩朵’這個名字，好像是進來那天，她找了一個人幫她取的，甚至是一筆一劃跟著另一個孩子填上去的。
    “在那之前，她可能從來沒有上過網。”
    張無用說：“這樣啊。”
    這時候，他的小籠包也端上來了。
    他用筷子夾了一個小籠包，正準備吃。
    忽的又抬起頭：“不對吧？那她是怎麽到我的直播間打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