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達踢了踢藤原信雅的肩膀：“你這倭狗，剛才不還說什麽世代效忠天皇嗎？”
    藤原信雅渾身一顫，額頭死死貼著地麵不敢抬起：“小人...小人糊塗...求將軍饒恕......”
    江臨從係統空間取出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澆在藤原信雅頭上。冰涼的水流衝掉了他臉上的汙穢，也讓他稍微清醒了些。
    “說說吧，”江臨在石椅上坐下，靴子踩在藤原信雅麵前，“北朝有多少兵力？主要布防在何處？”
    藤原信雅顫抖著直起上半身，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上，顯得格外狼狽：“回...回大人...北朝現有武士約兩萬，其中精銳五千...主要布防在京都、奈良......”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變成了耳語：“而且，是北朝最精銳的赤備隊......”
    藍玉突然上前一步，臉上的傷疤因興奮而充血：“主帥！讓某帶兵去會會這赤備隊！”
    江臨抬手示意藍玉稍安勿躁，繼續問道：“南朝呢？”
    藤原信雅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南朝...武士不足八千...精銳都在吉野城...天皇陛下...不，倭寇頭目後龜山就在那裏......”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恐懼取代：“大人若想攻取南朝...小人...小人願為內應......”
    江臨嘴角微揚，從係統空間取出一張日本地圖鋪在石桌上：“把北朝和南朝的主要據點都標出來。”
    藤原信雅顫抖著爬向石桌，手指在地圖上劃出幾道水痕。
    他詳細標注了每一處要塞、軍營和糧倉，甚至連秘密小路都一一指明。
    “大人......”藤原信雅突然跪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若先攻南朝，小人可確保吉野城不戰而降......”
    徐達聞言，濃眉一挑：“江小子，這倭狗說得有理。南朝勢弱，又有這廝做內應，當可速戰速決。”
    湯和也摸著胡子點頭：“老徐說得對。先捏軟柿子，再啃硬骨頭。”
    江臨卻搖了搖頭，手指在地圖上輕輕敲擊：“不，我們先攻北朝。”
    帳內一時寂靜。
    藤原信雅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達和湯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江小子，”徐達忍不住開口，“這倭狗是南朝人，對南朝了如指掌。為何不先......”
    江臨打斷徐達，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正因為他是南朝人，我們才要先攻北朝。”
    他站起身，白色披風無風自動，胸前的玉佩和香囊輕輕晃動：“諸位想想，南朝現在以為我們仍是盟友，甚至......”
    他踢了踢藤原信雅，“還指望他帶回去好消息。”
    藤原信雅渾身一顫，額頭再次貼地。
    “若我們先攻南朝，”
    江臨繼續道，“北朝必定警覺，甚至可能趁機偷襲我們後方。但若先攻北朝......”
    他的手指重重戳在京都的位置，“南朝不僅不會救援，反而會以為我們是在幫他們對付宿敵，甚至可能出兵相助。”
    藍玉突然拍案叫絕：“妙啊！等滅了北朝，回頭收拾南朝易如反掌！”
    徐達恍然大悟，拍著大腿笑道：“好一個借力打力！江小子，你這腦袋瓜子怎麽長的？”
    江臨站在石見銀礦的入口處，白色披風被山風吹得獵獵作響。
    他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被倭寇開采了數十年的礦洞。
    洞口低矮狹窄，僅容兩人並肩而行，洞壁上插著幾支快要燃盡的火把，火光搖曳，映照出礦洞內簡陋的木製支撐結構。
    “這就是倭寇所謂的銀礦？”
    江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連基本的通風係統都沒有。”
    徐達大步走來，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順著江臨的目光望去，濃眉皺起：“江小子，這礦洞看起來破敗不堪，能有多少銀子？”
    湯和捋著胡子湊過來：“老徐說得對，這矮子們的開采法子也太落後了。咱們大明隨便一個銅礦都比這強。”
    江臨沒有立即回答。他從係統空間中取出一個銀灰色的金屬裝置，形狀如同短棍，一端裝有圓形的探測盤。裝置表麵泛著未來科技特有的冷光，幾個小燈有規律地閃爍著。
    “這是何物？”藍玉不知何時也湊了過來，臉上的傷疤在陽光下泛著暗紅，眼中滿是好奇。
    “銀礦探測器。”江臨按下開關，裝置立刻發出輕微的嗡鳴聲，“能精確探測地下銀礦的分布和儲量。”
    徐達瞪大眼睛：“乖乖，這玩意兒比尋龍尺還靈？”
    江臨輕笑：“嶽父說笑了。這不是風水法器，而是科學儀器。”他調整了幾個參數，探測器上的指示燈變成綠色，“走，進去看看。”
    一行人跟隨江臨進入礦洞。洞內空氣渾濁，混合著汗臭和硫磺的氣味。
    地麵濕滑不平，幾處積水反射著微弱的火光。
    倭寇俘虜們跪在兩側，額頭貼地，不敢抬頭。
    江臨手持探測器，沿著主礦道緩步前行。
    隨著深入，探測器的嗡鳴聲逐漸變得急促，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攀升。
    “奇怪......”
    江臨停下腳步，眉頭微蹙，“這裏的銀礦儲量比倭寇開采的區域豐富得多。”
    他蹲下身，探測器貼近地麵某處，數字突然飆升。
    “這裏的銀礦純度高達92%，而且埋藏很淺。”
    江臨抬頭看向洞壁，“倭寇居然錯過了這麽優質的礦脈。”
    湯和湊過來，胡子幾乎要碰到探測器：“江小子，你是說這些矮子守著金山要飯吃？”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江臨站起身，繼續向前走，“他們的開采技術太原始了，隻能采到最表層的礦石。”
    探測器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江臨眼前一亮：“找到了！”
    眾人圍攏過來。江臨指著探測器屏幕：“根據數據顯示，這個位置下方二十米處有一條主礦脈，保守估計儲量在五千萬兩以上。”
    “五千萬兩？！”
    徐達驚呼出聲，聲音在礦洞中回蕩，“這得造多少火炮啊！”
    藍玉咽了口唾沫，臉上的傷疤因震驚而扭曲：“主帥，這...這消息可靠嗎？”
    江臨自信一笑：“百分百準確。”他轉向眾人，“諸位想想，倭寇每年從這裏開采的銀子不過幾十萬兩，而我們有了這個——”
    他晃了晃探測器，“可以精準定位礦脈，開采效率至少提高十倍。”
    湯和突然拍腿大笑：“哈哈哈！這些矮子真是蠢到家了！守著這麽個大銀礦，卻隻會用鋤頭刨地！”
    徐達也咧嘴笑了：“江小子，有了這銀礦，咱們的軍費就不用愁了！”
    正當眾人興奮之際，洞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一名明軍斥候氣喘籲籲地跑來：“報！北朝軍隊來襲，約三千人，已到山腳！”
    江臨眼神一凜：“來得正好。”
    他收起探測器，大步向外走去，“傳令全軍，準備迎敵！”
    眾人迅速退出礦洞。江臨站在高處，舉起望遠鏡。
    隻見山腳下塵土飛揚，一支倭寇軍隊正快速逼近。
    隊伍前列是數百名身著赤紅鎧甲的武士，正是北朝最精銳的赤備隊。
    “嗬，赤備隊。”江臨冷笑，“看來北朝很看重這個銀礦啊。”
    徐達握緊刀柄：“江小子，怎麽打？”
    江臨迅速分析地形：“山道狹窄，不利大軍展開。傳令燧發槍隊占據兩側高地，火炮封鎖山道入口。”
    他轉向藍玉，“藍將軍，帶五百精銳埋伏在礦洞附近，等敵軍潰退時截殺。”
    藍玉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得令！”
    他轉身大步離去，鎧甲嘩啦作響。
    湯和有些擔憂：“主帥，敵軍人數占優，是否再調些援兵？”
    江臨搖頭，指向熱成像屏幕：“他們正在山道上擠成一團，正是聚而殲之的好時機。”
    隨著命令下達，明軍迅速進入戰鬥位置。
    燧發槍手們隱蔽在岩石後方，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山下唯一的通路。
    炮兵們調整好火炮角度，裝填手已將炮彈推入炮膛。
    北朝軍隊渾然不覺，依然沿著狹窄的山道向上推進。
    為首的武士高舉太刀，聲嘶力竭地吼叫著什麽。
    “進入射程。”
    觀測員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江臨舉起右手，猛地揮下：“開火！”
    刹那間，兩側高地的燧發槍同時開火，密集的彈雨傾瀉而下。
    山道上的倭寇武士如割麥子般倒下，鮮血瞬間染紅了石階。
    緊接著，火炮齊鳴，炮彈在敵軍隊列中炸開，殘肢斷臂飛濺。
    “八嘎！明軍的火器怎麽這麽厲害？！”
    北朝將領驚恐地大喊，他的頭盔已被彈片擊飛，額頭鮮血直流。
    隻見倭寇軍隊瞬間變得大亂。
    有人向前衝鋒，有人轉身逃跑，更多人被擠在山道中間，進退不得。
    很快，來自明軍的第二輪齊射接踵而至，他們這次使用的乃是特製燃燒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