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87章 繳械跪迎,饒過京都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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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條實冬此時已經心如死灰,跪爬過來。
    “江……江臨說了,隻要開城門,繳械跪迎,他就饒過京都百姓!”
    話語落下,隻見又是一發炮彈落在附近,震碎了禦所的紙門。
    足利義滿被衝擊波掀倒在地,十二單衣沾滿了灰塵和碎木屑。
    “傳...傳朕旨意。”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打開所有城門...所有武士...放下武器...”
    “陛下!”山名時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您不能...”
    “這是命令!”
    足利義滿突然暴喝,聲音嘶啞得可怕,“你想讓京都十萬百姓為你的武士道陪葬嗎?!”
    山名時清僵在原地,臉上的刀疤因痛苦而扭曲。
    最終,他緩緩跪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板上:“遵...遵命。”
    當京都的九座城門緩緩打開時,江臨正通過無人機傳回的實時畫麵觀察城內情況。
    “主帥,倭寇真的開城了。”
    徐達盯著屏幕,“看起來所有武士都放下了武器。”
    湯和摸著胡子,眼中閃爍著警惕:“小心有詐。這些矮子最擅長偷襲。”
    江臨輕笑一聲,調整無人機的高度。
    畫麵中,京都的主要街道上跪滿了身著鎧甲的武士,他們的太刀整齊地擺放在身前。
    更遠處,平民們蜷縮在屋內,透過窗縫驚恐地張望。
    “沒有埋伏。”
    江臨關閉屏幕,“傳令全軍,準備入城。”
    藍玉擠到前麵,臉上的傷疤因興奮而充血:“主帥,讓某帶兵打頭陣!”
    江臨搖頭:“不急。”
    他從係統空間取出擴音器,“先給這些倭寇一個...下馬威。”
    當明軍的先頭部隊列隊進入京都時,街道兩旁的武士們低著頭,不敢直視這些征服者。
    江臨開著越野車走在最前麵,白色披風在風中飄揚,胸前的玉佩和朱有容繡的香囊輕輕晃動。
    擴音器將他的聲音放大十倍,在京都上空回蕩:“北朝天皇足利義滿,出來受降!”
    片刻的寂靜後,禦所的大門緩緩打開。
    足利義滿身著素白喪服,獨自一人走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腳步虛浮,卻強撐著挺直腰板。
    當這位年輕的北朝天皇終於跪在江臨的越野車前時,一滴淚水無聲地滑落,打濕了京都的土地。
    江臨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越野車的方向盤,白色披風的一角被春風掀起,露出腰間那把造型奇特的燧發手槍。
    他微微挑眉,俯視著跪在車前的足利義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
    這位北朝天皇比想象中還要年輕——不過二十出頭,蒼白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
    此刻他身著素白喪服,額頭緊貼地麵,瘦削的肩膀在晨光中微微顫抖。
    江臨注意到他握緊的拳頭,指甲已經深深掐進掌心,滲出絲絲血跡。
    這是仇恨!
    “抬起頭來。”
    江臨用日語說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
    足利義滿渾身一顫,緩緩直起上身。
    當他看清江臨的麵容時,獨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
    這個摧毀北朝政權、將京都化為火海的惡魔,竟然是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江臨銳利的目光如同兩把利劍,刺得他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簾。
    “很驚訝?”
    江臨輕笑一聲,從車上跳下來,軍靴重重踏在京都的土地上,“你以為明軍主帥該是個須發皆白的老將?”
    徐達大步走來,鎧甲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江小子,跟他廢什麽話?直接押回大營!”
    江臨擺擺手,繞著足利義滿緩緩踱步。
    他的白色披風掃過地麵,揚起細微的塵土。
    足利義滿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十二單衣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江臨突然停下腳步,語氣中帶著戲謔,“知道嗎?在我的家鄉,有種說法——成王敗寇。”
    他猛地抽出燧發手槍,冰冷的槍管抵在足利義滿的太陽穴上。
    年輕的北朝天皇渾身僵硬,獨眼中滿是恐懼。
    江臨笑了下。
    他感覺到這位天皇慫了。
    江臨沒有移開槍管,反而俯下身,在足利義滿耳邊輕聲道:“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把你送回應天府,讓洪武大帝親自審判。”
    他收起手槍,轉向徐達:“嶽父,傳令下去:所有武士在左臉烙上‘奴’字,全部發配石見銀礦。婦女兒童集中看管,擇日遣返。”
    “得令!”
    徐達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足利義滿猛地抬頭:“江將軍!按照武士道傳統,戰敗者應當......”
    “武士道?”
    江臨突然大笑,笑聲中滿是嘲諷,“就是那個讓你們劫掠大明沿海數十年的‘武士道’?”
    他猛地收斂笑容,眼神淩厲如刀,“在這裏,隻有大明的規矩。”
    他一揮手,兩名明軍士兵立刻上前,粗暴地將足利義滿架起。
    年輕的北朝天皇掙紮著,十二單衣在拉扯中撕裂,露出瘦弱的胸膛。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天皇!”
    足利義滿歇斯底裏地喊道。
    江臨冷冷地看著他:“現在,你隻是囚犯編號甲字零零一。”
    他轉向士兵,“押下去,嚴加看管。”
    當足利義滿被拖走後,江臨轉向京都城內。
    硝煙尚未散盡,但街道兩旁的櫻花卻開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在風中飄舞,與尚未幹涸的血跡形成詭異而美麗的對比。
    “傳令全軍,”
    江臨的聲音恢複了平靜,“接管皇宮,控製武庫,把守城門。所有倭寇貴族集中到東大寺,等我親自處置。”
    藍玉大步走來,臉上的傷疤因興奮而充血:“主帥,那些武士俘虜鬧得厲害,要不要......”
    江臨瞥了他一眼:“我說得很清楚了,反抗者格殺勿論。”
    他頓了頓,“另外,找幾個懂倭語的文書來,我要頒布《京都管製令》。”
    “得令!”
    藍玉獰笑著離開,鎧甲嘩啦作響。
    江臨轉向湯和:“湯將軍,帶人去清點皇宮財物。記住,所有典籍文書都要妥善保管,特別是地圖和戶籍冊。”
    湯和捋著胡子點頭:“放心,老夫曉得輕重。”
    正午時分,江臨站在京都皇宮的正殿內,環視這座融合了唐風和倭式風格的建築。
    殿內的屏風上繪著精美的山水,卻被炮彈震得歪斜破碎。
    一麵繡著金色菊花的帷幔半垂著,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報告主帥!”
    一名傳令兵快步跑來,“全城已基本控製,共俘虜武士三千二百人,擊殺頑抗者四百餘。”
    他走向大殿正中的天皇禦座——一張黑漆鎏金的寬大座椅,扶手雕刻著龍紋。他伸手撫過光滑的漆麵,突然猛地一腳將其踹翻!
    “從今日起,這裏是大明東瀛都護府的衙門。”江臨冷冷道,“把這些倭寇的東西都燒了。”
    幾名士兵立刻上前,將倒地的禦座拖了出去。
    江臨轉向殿外,陽光透過破碎的紙門,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嶽父,湯將軍,”
    他突然露出笑容,“聽說京都的櫻花乃天下一絕,不如去賞花如何?”
    徐達和湯和麵麵相覷。
    前一刻還冷酷無情的統帥,此刻竟有閑情逸致賞花?
    京都郊外,醍醐寺的櫻花正值盛放。
    江臨換了一身月白色儒衫,腰間掛著玉佩,手持一柄折扇,竟有幾分翩翩公子的氣質。
    徐達和湯和也脫去鎧甲,穿著常服跟在後麵。
    “江小子,”
    徐達忍不住道,“咱們就這麽出來,城裏不會出事吧?”
    江臨輕笑,折扇“唰”地展開:“嶽父放心,藍玉正在城裏‘招待’那些倭寇貴族呢。”
    三人沿著落滿花瓣的石徑漫步,兩側的櫻樹如雲似霞。
    江臨伸手接住一片飄落的花瓣,若有所思。
    “當年讀王維的詩,‘來日綺窗前,寒梅著花未’,總想象不出是何等景致。”
    他輕聲道,“如今看來,這倭寇的櫻花,倒也不輸我大明的梅花。”
    湯和捋著胡子笑道:“江小子,沒看出來你還是個雅人。”
    江臨笑而不答,領著二人來到一處涼亭。
    早有親兵備好了酒菜,甚至還有一把古琴。
    “這是.......”
    徐達瞪大眼睛。
    “從倭寇皇宮裏繳獲的。”
    江臨在琴前坐下,“據說是唐朝時鑒真和尚帶過來的。”
    他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清越的琴音在櫻花林中回蕩。
    徐達和湯和聽得入神,連酒都忘了喝。
    一曲終了,江臨端起酒杯:“嶽父,湯將軍,請。”
    三人對飲。
    花瓣飄落杯中,江臨也不在意,一飲而盡。
    醍醐寺的櫻花雨漸漸停歇,江臨指尖還沾著最後一片粉白花瓣。他輕輕撚動,花瓣在指腹留下淡淡的香氣,與京都尚未散盡的硝煙味奇異地混合在一起。
    “報!”
    傳令兵單膝跪在涼亭外,雙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封的信函,“應天府八百裏加急!”
    江臨眉頭微挑,白玉扳指在石桌上輕輕一叩。
    徐達和湯和同時放下酒杯,亭內琴音戛然而止。
    “拿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