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43章 徹底投降,途中遇到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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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從未嚐過這樣的藥劑。”
“甜中帶苦,有股奇異的黴味...”
查理五世冷笑一聲,扯開絲巾展示正在消退的黑斑:
“不然你以為我怎麽還能坐在這裏說話?我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
大主教的權杖咚地砸在大理石地麵上:“這是巫術!那個東方異教徒肯定是和魔鬼做了交易!陛下,您千萬不能——”
“不能什麽?”
國王突然平靜下來,聲音冷得像塞納河底的石頭,“不能活命?”
議事廳再次陷入死寂。財政大臣德·博熱偷偷瞄著那個銀杯,喉結上下滾動。
首相德·馬萊則死死盯著國王脖子上的變化,臉上的皺紋更深了。
“他們提了什麽條件?”
一直沉默的海軍上將德·維埃納突然開口,他的半邊臉因為舊傷扭曲著。
查理五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王座扶手:“投降。臣服於他們的皇帝。”
“異端!”
大主教尖叫起來,“這是要我們背叛基督!”
“那你去和黑死病講基督啊!”
國王突然暴怒,抓起權杖砸向地麵。
首相德·馬萊深吸一口氣:“陛下,城牆還沒破。我們可以堅持到冬天,等那些明國人補給困難...”
“堅持?”
查理五世冷笑一聲,指向窗外,“聽到那些炮聲了嗎?那不是普通的攻城器!那些魔鬼造出了會噴火的金屬管子,能把石頭炸成粉末!而且...”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
等平息後,國王的聲音虛弱了許多:“而且他們說了,如果明天日出前不投降,就會把那種會飛的魔鬼...不,天使派來,往我寢宮裏扔炸彈。”
議事廳裏頓時亂作一團。
貴族們分成兩派,有人高喊異端,有人哭著要見神藥。
“肅靜!”
首相德·馬萊終於控製住局麵,轉向國王時,老臉上的皺紋更深了,“陛下,您心意已決?”
查理五世望向窗外。
暮色中的巴黎像個巨大的停屍房,遠處聖日耳曼教堂的喪鍾正在敲響。
他想起今早無人機懸在床頭的詭異藍光,想起喝下藥液後體內那股奇異的清涼...
“我意已決。”
國王的聲音輕得像歎息,“準備白旗和降書吧。”
大主教德·拉莫特突然跪倒在地:“陛下!您這是把法蘭西的靈魂賣給異教徒啊!”
老主教淚流滿麵,“至少...至少讓我去和那個東方使者談談...”
查理五世疲憊地擺擺手:“隨你。但記住——”
他指了指窗外又一輪炮火轟鳴,“明早太陽升起前,我要看到白旗插在城頭。”
炮火聲震得帳篷簌簌發抖,江臨裹著毯子翻了個身。
朱有容蜷在他左邊,已經睡熟了,睫毛在火光映照下投出細密的陰影。
右邊徐妙清卻睜著眼睛,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被角。
“睡不著?”
江臨小聲問。
徐妙清搖搖頭,又點點頭:“炮聲太吵了......”
話音未落,一發炮彈正好在遠處炸響,震得行軍床都跳了一下。朱有容咕噥著往江臨懷裏鑽了鑽,像隻受驚的兔子。
突然,帳篷外傳來王勇壓低的嗓音:“校長!有個穿紅袍的老頭求見,說是法蘭西皇帝的使者......”
江臨一個激靈坐起來,差點把兩個姑娘掀下床。
他抓起防護麵罩扣在臉上:“什麽時辰了?”
“子時三刻。”
王勇的影子在帳篷上晃動,“那老頭神神叨叨的,非要見您不可。”
神經病嘛這不是!
江臨罵了句髒話,摸索著點亮油燈。
燈光下,徐妙清已經利落地套上了外袍,正在幫朱有容係腰帶。
“我去看看。”
江臨抓起佩槍塞進後腰,“你們接著睡。”
掀開帳簾,夜風裹著硝煙味撲麵而來。
營地中央的火堆旁,一個穿猩紅長袍的白胡子老頭正拄著權杖來回踱步,活像隻被燙了爪子的公雞。
幾個明軍士兵舉著火把圍著他,表情介於敬畏和好笑之間。
“你就是那個東方異教徒?”
老頭一見江臨就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拉丁語夾雜著法語噴了一串。
江臨的翻譯器滴滴響了兩聲,屏幕上跳出字幕:【褻瀆者...魔鬼的使者...地獄的火焰...】
“省省吧老頭。”
江臨直接用中文打斷他,看著翻譯器把自己的話轉成生硬的法語,“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念咒?”
紅衣主教明顯沒料到這出,老臉漲得通紅,權杖在地上杵得咚咚響:“你!你竟敢褻瀆神!”
“我敢的可多了。”
江臨打了個哈欠,“比如讓炮兵再轟兩輪?”
老主教的白胡子氣得直抖。他突然從懷裏掏出個銀十字架,猛地舉到江臨麵前:“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我命令你現出原形!”
火把光下,十字架閃著詭異的光。
江臨沒憋住,笑出了聲。
這老神棍真把他當魔鬼了?
信神信魔怔了?
“看好了。”
江臨慢悠悠地從口袋裏掏出激光筆,一束綠光突然射在主教額頭上,映得他整張臉發綠。
“上帝啊!”
老主教尖叫一聲,踉蹌後退,差點被自己的袍子絆倒。
圍觀的士兵爆發出一陣哄笑。
江臨關掉激光筆,轉頭對王勇說:“送客。再囉嗦就往他袍子上潑狗血。”
江臨懶得搭理這些個魔怔人。
翻譯器把這句話原汁原味地轉成了法語。
老主教的臉從紅變白,最後成了豬肝色。
他哆嗦著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轉身就走,猩紅袍子在夜色中活像隻受驚的火雞。
王勇湊過來:“校長,那老神棍......”
“甭理他。”
江臨望著巴黎城的方向,炮火把夜空映得忽明忽暗,“傳令下去,炮擊別停。”
回到帳篷,朱有容已經坐起來了,正在笨拙地往防護服裏鑽:“怎麽了?”
江臨幫她拉上拉鏈,“老神棍來驅魔,被我嚇跑了。”
徐妙清噗嗤一笑,眼睛彎成月牙:“你呀......”
江臨笑了笑:“我可不信神魔。”
突然,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傳來,遠比之前的炮擊猛烈。
江臨衝到帳外,隻見巴黎城東側騰起巨大的火球,半邊天都被映紅了。
天剛蒙蒙亮,王勇就風風火火衝進帳篷匯報:“校長!白旗!城頭掛白旗了!”
晨霧中的巴黎城牆上,一麵髒兮兮的白旗正在飄蕩。
“準備受降。”
江臨轉身下令,“讓藍玉穿最威風的鎧甲,再找麵幹淨點的明字旗。”
太陽完全升起時,巴黎城門緩緩打開。
一隊形容枯槁的騎士舉著百合花旗走出來,後麵跟著輛裝飾華麗的馬車。
江臨用望遠鏡細看,差點笑出聲——拉車的居然是四匹瘦骨嶙峋的白馬,走一步晃三晃,活像隨時會散架。
“這排場......”
朱有容小聲嘀咕。
“西方人,沒什麽東西,窮講究。”
江臨撇撇嘴,“走,去會會他們。”
受降儀式在城外的空地上進行。
藍玉穿著鋥亮的山文甲,獨眼裏精光四射,哪還有半點病容。
青黴素牛逼!
法蘭西貴族們排成歪歪扭扭的隊列,一個個麵如土色。
大主教德·拉莫特站在最邊上,白胡子蔫巴巴地耷拉著,活像隻鬥敗的公雞。
查理五世顫巍巍地解下佩劍,單膝跪地,用生硬的中文說道:“法蘭西......臣服......”
“藥。”
查理五世突然抬頭,渾濁的藍眼睛直勾勾盯著江臨,“您答應過的......”
江臨從藥箱裏取出準備好的青黴素,故意在陽光下晃了晃。
琥珀色的液體折射出炫目的光暈,引得法蘭西貴族們一陣騷動。
救命的神藥!
“先簽條約。”
江臨示意王勇展開卷軸,“按手印。”
條約是用中法雙語寫的,大意是法蘭西永世稱臣,開放所有港口,允許明軍駐兵等等。
查理五世看都沒看就按了手印,倒是他身後幾個貴族麵露憤懣。
“現在,藥......”
老頭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像個討糖吃的孩子。
江臨故意慢條斯理地拿出注射器,看著國王的喉結隨著他的動作上下滾動。
針頭紮進去的瞬間,查理五世渾身一抖,但硬是沒吭聲。
“每天一針,連打七天。”
江臨拔出針頭,“保管你活蹦亂跳。”
翻譯器把這句話翻成法語後,法蘭西貴族們的表情精彩極了——懷疑、敬畏、恐懼......
查理五世摸了摸針眼,突然瞪大眼睛:“您......您就是那位神使?”
他上下打量著江臨的年輕麵孔,滿臉不可思議,“這麽年輕......”
江臨眨眨眼:“神仙不老嘛。”
國王頓時肅然起敬,又要下跪,被江臨一把拽住:“別整這些虛的。城裏還有多少活人?”
“不到......不到三成。”
查理五世的聲音低了下去。
江臨打斷他,“明天開始全城消毒。你負責把還能動彈的人都召集起來。”
他轉向藍玉:“你帶人把城裏鐵匠、木匠、石匠......但凡有手藝的都挑出來,準備送回大明。”
藍玉獨眼一亮:“末將明白!”
他舔了舔嘴唇,“那個......工匠的家眷?”
“一起帶走。”
江臨擺擺手,“省得他們路上鬧騰。但是有一點,所有人必須確保是正常的,有病的直接殺掉。”
受降儀式結束,法蘭西臣服。
江臨帶著二女開著直升飛機返回大明。
直升機爬升到雲層之上,眼前豁然開朗。
蔚藍的天空無邊無際,白雲像棉花糖一樣鋪在腳下。
朱有容整個人都趴在了舷窗上。
“太美了...”
她喃喃道,眼睛裏映著雲海的光芒。
江臨看了看導航儀:“馬上就到地中海了。”
“地中海?”
徐妙清皺眉。
“沒錯,”
江臨點頭,“連接歐亞非三大洲,曆史上兵家必爭之地。”
朱有容突然指著遠處:“那是什麽?”
地平線上,一道銀光閃閃的細線橫亙在天地之間。
隨著直升機靠近,那條線越來越寬,最後變成了一片浩瀚的藍色水域。
“那就是地中海,”
江臨降低高度,“我們下去看看。”
海麵在陽光下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鑽石。
直升機貼著海麵飛行,激起的水花濺在舷窗上。
朱有容驚叫一聲,隨即咯咯笑起來。
“鹹的!”
她舔了舔濺到唇邊的水珠,“的是海水!”
徐妙清卻盯著遠處的一座島嶼出神:“那是...”
“科西嘉島,”
江臨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將來會出個叫拿破侖的狠人,差點統一歐洲,當然他就是我們剛剛征服的法蘭西,未來的王。”
朱有容突然打斷他們:“快看水裏!”
一群海豚正在直升機下方嬉戲,銀灰色的背鰭劃破水麵。
它們似乎對這隻金屬大鳥很感興趣,不時躍出水麵,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
“它們在飛!”
朱有容興奮地拍打舷窗。
江臨笑著降低高度,海豚群立刻跟了上來,像一支護航艦隊。
陽光穿透清澈的海水,能看見它們流暢的身姿在水下穿梭。
“它們不怕我們嗎?”
徐妙清輕聲問。
“海豚很聰明,”
江臨解釋道,“它們知道我們沒有惡意。”
朱有容突然指著遠處:“那是什麽?黑乎乎的...”
海麵上突兀地聳立著一座錐形山峰,山頂冒著縷縷白煙。
“火山!”
江臨立刻拉高直升機,“斯特龍博利火山,很活躍的那種。”
隨著距離拉近,他們能清晰地看到暗紅色的岩漿從山頂溢出,像融化的鐵水一樣緩緩流下。
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硫磺的味道。
“地...地獄之門?”
朱有容臉色發白。
“不,隻是自然現象,”
“地殼運動釋放的能量而已。”
徐妙清看得十分入迷:“原來這世上真的存在《山海經》裏說的炎火之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