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難道大唐太子是為了羞辱我們嗎?!【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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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馬球比賽,對雙方人數並沒有嚴格的規定。
也就是說,你可以幾個人一起玩,也可以上百人一起玩。
比如唐開元時期,李隆基就率領過四人對戰吐蕃十人的比賽。
而如今,李承乾率領四人對戰四國使者團,自然也是可以的。
隻不過相比李隆基的比賽,這場比賽要更加的激烈。
因為對方的人數翻了數倍不止。
“嘭!”
又是一聲擊打馬球的聲音響起。
薛仁貴在李承乾擊球的下一刻,雙腿用力一夾馬腹,棗紅色馬匹猶如閃電般飛馳而出,旋即高高舉起月杖,準確的擊中了飛來的馬球。
隻見馬球猶如流星般向四國使者一方的球門飛去。
“快!攔住它!”
慕容順率先反應過來,當即帶著自己的球員迅速回防。
其餘三國的使者團見狀,也紛紛跑位,準備在慕容順攔截到馬球的下一刻,朝李承乾一方的球門進攻。
而比賽的球門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單球門,一種是雙球門。
單球門是在球場中央設木板,板下開洞,後有網,進球多者勝。
雙球門與現代馬球,足球類似,在球場兩端設球門,擊入對方球門為勝。
球則由硬木製成,拳頭般大小,中間空,表麵有花紋,並塗彩漆。
球杖是頂端呈半月牙狀的長杆,多為硬木製成,也有竹製,或藤製。
李承乾他們玩的是雙球門,得分進球稱‘得籌’。
可先打入一定球數獲勝,也可拔得頭籌,即先進一球者獲勝,沒有時間限製。
隻見慕容順騎著白馬,風馳電掣般衝向馬球,在馬球即將飛進球門的瞬間,用月杖將馬球擊飛出去。
馬球改變了方向,朝著球場的一側飛去。
李麗質見狀,立刻策馬追去,她在馬背上俯身向前,試圖伸長手臂,將馬球攔住。
可就在她即將觸碰到馬球的時候,櫻花公主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用月杖狠狠地將馬球打向了另一側。
“可惡!”
李麗質被櫻花公主截球後,秀眉大皺,不由嬌喝了一聲,再次策馬追了過去。
而櫻花公主則露出得意的神色,笑嗬嗬地跟了上去。
雙方很快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雙方球員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馬球在球場上飛來飛去,球員們騎著馬在球場上狂奔,看得觀賽的文武百官,皇子公主,各國使臣,以及李世民,李淵,長孫皇後等人,心情七上八下。
沒過多久,整個宴會場的氣氛都被比賽推向了高潮。
他們的呐喊聲,歡呼聲,助威聲交織在一起,仿佛要將整個宴會場都給掀翻了。
“太子殿下必勝!公主殿下必勝!”
長孫衝站在球場邊,用力揮舞著手中的彩旗,大聲地呐喊道。
雖然慕容順求娶公主的整個過程,他都看在眼裏,也知道慕容順看上的是長樂公主李麗質,但礙於父親長孫無忌,以及對自身實力的自卑,他自始至終都沒敢發表一言。
這讓他十分的愧疚和自責。
就好像明明是自己的東西,自己卻沒能力守護一般。
也幸虧李承乾及時站出來拯救了李麗質,拯救了他的自卑。
否則,他真不知道怎麽麵對失去李麗質的痛苦。
而如今,當他看到李承乾帶著三個人,甚至還有一個女人對戰使者團幾十人的時候,那種崇拜偶像的激情,驟然爆發。
他臉上布滿了激動的神色,汗水不停地從他的額頭上滑落。
在他的身邊,一群長安城裏的勳二代也跟著他一起呐喊助威。
他們的聲音響亮整齊,仿佛要為李承乾一方注入無窮的力量。
或許李承乾都不知道,因為這場史無前例的比賽,他將收獲一群多麽有力量的粉絲。
“定方!”
就在馬球擦過一名高句麗球員的月杖的時候,李承乾來不及任何思考,直接就朝不遠處的蘇定方呐喊:“截球!”
唰!
蘇定方在李承乾呐喊的下一刻,座下黑馬猶如離弦之箭一般躥出,手中的月杖在空中劃出道銀弧。
慕容順的白馬幾乎同時啟動,兩柄月杖在空中相撞,金鐵交鳴之聲,驚得場邊黃鸝撲棱棱的飛起。
朱漆木球擦著蘇定方的耳畔掠過,他反手一抄,月杖挽出個槍花,竟將球黏在了杖頭網兜裏。
“好!好個回馬槍!”
菊花台上,李世民與李淵興奮地爆出喝彩聲。
菊花台下,文臣武將也高興的舉杯相慶。
而其餘二十九國的使臣,則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李承乾四人。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李承乾四人對戰高句麗,倭國,吐穀渾,西突厥四國數十人,居然能打得如此有來有回。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四國使團的人都是廢物嗎?
似乎跟二十九國的使臣抱有同樣的想法,小胖子李泰也嘴硬的鄙夷了起來。
“還以為這些蠻夷有多厲害,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要是換做我,我也可以帶四個人打他們一群人!”
“你就吹吧你!”
李祐聽到小胖子的話,當即開啟嘲諷模式:“你連贏我們都費勁,還想帶四個人打他們一群人!別以為太子皇兄能做到,你就能做到,別的不說,你有蘇定方這樣的手下嗎?恐怕你連薛仁貴都沒有吧!”
“就是!擱這裝什麽大尾巴狼!”李元昌也隨聲附和了一句。
“你!你們!”
小胖子被兩叔侄氣得麵紅耳赤,正欲跟他們對噴,一旁的李恪連忙走了過來,笑著打圓場道:“好了,大家都少說兩句,比賽還沒結束呢,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
“也是。”
李泰聽到李恪的話,這才反應過來似的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拿出那枚盤龍玉佩,不屑地道:“再怎麽說,我也贏了父皇的獎勵,你們呢?啥也不是!”
“我呸!誰稀罕.”
“好了好了,都別說了,你們也不希望父皇看到我們不兄友弟恭吧?”
“這”
眾人聽到李恪這話,當即閉上了嘴巴。
而這時,疾風中傳來了慕容順的冷笑聲:“馬球是我們那邊傳到大唐的,你們不過是學了個皮毛,懂不懂什麽叫章法?”
話音未落,三柄月杖猶如毒蛇吐信一般,分取蘇定方上中下三路。
“小心!”
場邊傳來秦瓊的呼喊聲。
程咬金,尉遲恭,常何,侯君集等將領,‘唰’的一下將目光落在了蘇定方那邊。
而李世民與李淵,也下意識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隻見蘇定方突然勒緊馬韁,座下黑馬前蹄騰空,使得他整個人很輕鬆的就縮入了馬腹之下。
三柄月杖撞在一處,木球趁機從網兜彈出。
蘇定方猿臂輕舒,月杖自馬腹下斜刺而出,木球化作金虹貫入四國使者一方的球門。
朱漆計分牌上,宮侍看管的銅鈴‘當啷’一聲。
“第第一籌!太子殿下一方得籌!”
唱籌官的聲音都在顫抖。
場邊的文武百官,頓時爆發出激烈的歡呼。
菊花台上的李淵和李世民,也興奮的撫掌大笑,而其餘二十九國的使臣,則破口大罵慕容順一方果然廢物。
“定方!打得不錯!”
李承乾笑嗬嗬的策馬來到蘇定方身邊。
李麗質,薛仁貴也策馬趕了過來。
卻聽蘇定方有些好笑的感慨道:“某七歲隨父親征討賊寇,十五歲投奔義軍,如今卻在這軟紅香土裏與膏粱子弟打比賽,實在汗顏啊!”
薛仁貴聞言,頓時笑了:“跟他們打比賽,確實沒有一點挑戰性,還不如咱們的橄欖球好玩!”
“哇!你們好厲害呀!剛才都緊張死我了!”
眼見薛仁貴和蘇定方雲淡風輕的談論剛才的比賽,李麗質擦了擦額頭上的香汗,滿臉崇拜的唏噓了一聲。
要知道,她剛才為了擺脫櫻花公主的盯防,可是好幾次險象環生,沒想到球落到蘇定方手裏,竟然這麽輕鬆的就進球了。
不得不說,自己太子皇兄的屬下,真是一個比一個強。
想到這裏,李麗質又將目光落在李承乾身上,笑著打趣道:“太子皇兄說不會打馬球,但其實會指揮是吧?”
“嗬,就你聰明!”
李承乾笑著剜了她一眼,後者俏皮的吐了下舌頭。
看得不遠處的櫻花公主和慕容順,臉色鐵青,咬牙切齒。
雖然李承乾他們率先進了一球,但按照之前小胖子他們的比賽規則,並不是誰先進球算誰贏,而是誰進的球多,算誰贏。
所以,他們依舊有機會反敗為勝。
隻是他們這麽多人,竟被對方四人拔得了頭籌,確實有些丟臉。
“哼!”
慕容順不甘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掃了眼自己的球員,沉沉的道:“接下來由我主攻,你們給我死死的防住他們!”
說完,又掃了眼櫻花公主等人,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必要之時,隻要咱們能贏,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聽到這話,櫻花公主等人互相對視,麵麵相覷。
與此同時。
文武百官人群中的崔仁師,王珪,盧承慶,李震,李叔慎,鄭善果等五姓七望的家主,也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地點了點頭。
雖然二十九國使者的比賽,沒有如他們所願的進行,但並不影響他們設的局。
隻見崔仁師不動聲色的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將杯子放在了桌案最南側。
雖然這個動作,沒有引起在場的任何人注意,但一直關注崔仁師方向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一名宮女模樣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然後同樣不動聲色的從袖口放出一個褐色的蟲子。
這個褐色蟲子形似蜈蚣,但尾巴卻如蠍子,在順著女子手指爬下的時候,嘴裏發出一種不易察覺的聲響,尾巴也在顫抖。
而另一邊,原本正與李麗質說笑著等待下一局開始的李承乾,忽地感覺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如潮水一般襲來。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幸虧薛仁貴感覺靈敏,一把扶助了李承乾,否則李承乾隨時都有墜馬的風險。
“沒,沒事.”
李承乾揉了揉頭,含糊的說了一句。
身旁的李麗質立刻露出擔憂的神色,道:“太子皇兄,您若是不舒服,我這就去找父皇,暫緩咱們的比賽!”
李承乾咬了下舌尖,兩種疼痛感仿佛瞬間抵消了一般,頓時緩解了不少,旋即搖頭道:“沒有,我沒有不舒服!”
“可是.”
“好了,繼續比賽!”
還沒等李麗質把話說完,李承乾就不容置疑的打斷了她,然後環顧在場的眾人,暗忖剛才的情況是否與那晚的事有關?
如果剛才的情況與那晚的事有關,那個神秘的女人,是否也來到了宴會場?
自己明明已經被係統壓製了病毒的發作,為什麽她依舊能影響自己?
還有那晚的墜馬夢,是否與今日這場比賽有關?
想到這裏,李承乾的眼睛不由微微的眯了起來。
這場重陽宴,原本是他為別人設的局,沒想到他也成了別人的局。
“咚——!”
戰鼓驟響。
“第二局!開始!”
場邊負責馬球比賽的官員,高聲呐喊。
這次慕容順學聰明了。
四國使團的隊伍,被他指揮成了楔形陣,月杖如林般推進。
薛仁貴正要迎擊,忽見櫻花公主與自己錯馬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灑出一團粉霧。
緊接著,薛仁貴的馬就如發了瘋一般,狂嘶著人立而起。
薛仁貴猝不及防,手中的月杖差點脫手飛出。
這時,蘇定方發現了情況不對,二話不說的就衝了過來。
但是還沒等他衝到薛仁貴這邊,高句麗的高建壽,李思遠就朝他招呼了過來,使得他自顧不暇。
“麗質小心!”
就在薛仁貴與蘇定方相繼被四國使者團的人招呼的時候,李麗質那邊也迎來了慕容順的衝擊。
李承乾見狀,喊聲穿透喧囂。
“呔!”
薛仁貴聽到李承乾的喊聲,猛然發力,一聲爆喝,直接將失控的馬兒拉斷鼻環。
緊接著,雙腿夾緊馬腹,用蠻力控製疼痛中掙紮的馬兒,撞入四國使團的陣中。
木球在數十個馬蹄間跳躍。
慕容順的白馬突然人立,前蹄直踹李麗質坐下那匹馬的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薛仁貴猛地扯下胸前的護心鏡,月杖掄圓了砸在鏡麵上。
“咣——”
金石相擊之聲,響徹球場。
白馬驚嘶著歪倒,慕容順一個不慎,直接滾落塵埃。
而李麗質則見機輕佻月杖,讓木球劃過一道刁鑽的弧線,擦著球門邊緣飛入網中。
唱籌官銅鑼差點敲碎,激動的朗聲高喊:“第二籌!長樂公主.”
“豎子安敢!”
那名吐穀渾的中年男子,見慕容順被薛仁貴驚落了馬,瞬間失去理智一般的衝了出來,用月杖直劈薛仁貴後腦。
薛仁貴正要回身格擋,斜刺裏飛來一柄鑲玉月杖,將偷襲者連人帶馬震退了三步。
抬眼望去,竟是太子李承乾。
“馬球場不是演武場。”
李承乾麵無表情的說著,眼底卻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寒光:“還有最後一局,你們進球就算贏。”
“這”
眾使者團球員,心頭一凜。
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明明李承乾一方連進兩球,已經相當於鎖定勝局了,為何還要來最後一局?
甚至是一局定輸贏?
難道大唐太子是為了羞辱我們嗎?
想徹徹底底的贏我們?
念頭至此,無論是剛剛被打退的中年男子,還是翻滾在地,剛剛爬起來的慕容順,都露出一副難看至極的表情。
卻聽慕容順憤憤的道:“好!那就最後一局!輸了我再也不提求娶公主的事了!”
李承乾冷笑一聲,卻沒有再理他,而是策馬拿起一根新的月杖,朗聲下令道:“比賽繼續開始!”
“嘭!”
木球剛起,四國使團再次變陣。
五人呈雁翅展開,月杖此起彼伏,竟似軍隊常用的鉤鐮陣。
李承乾四人心頭雪亮:這是要廢他們的馬。
隻見蘇定方長嘯一聲,坐下馬兒突然加速,竟從兩柄月杖縫隙中鑽過。
木球在杖頭跳躍,忽左忽右,引得四國使團陣型大亂。
慕容順雙眼赤紅,嘶喊道:“快給我攔住他!”
高句麗騎手竟不管木球,四匹馬直衝蘇定方撞來。
場邊驚叫聲中,蘇定方猛提韁繩,坐下馬兒的前蹄踏在對麵馬頭上,借力躍起丈餘。
人在空中,月杖如流星趕月,木球擦著草尖飛向西側球門。
馬上的慕容順見狀,突然甩出手中的月杖,想要在空中擊飛木球。
李承乾怒喝一聲:“無恥!”
月杖也隨之脫手飛出,剛好擊中慕容順的月杖。
木球去勢不減,‘咚’地撞向了球門。
下一刻。
計分牌上的三枚銅鈴,叮當搖晃。
慕容順聽到聲響,整個人都呆若木雞的愣在了原地,其餘人也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
他們居然連輸了三局。
這怎麽可能?!
“哈哈哈!贏了!太子殿下贏了!!”
周圍頓時歡呼雀躍。
程咬金拍著尉遲恭的肩膀,笑得前仰後合。
李世民和李淵也暢笑著來到菊花台前,拍手叫好。
“好!好個回馬三連珠!”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
聽到這些歡呼聲,李承乾並沒有表現出開心的神色,而是露出一臉狐疑的表情,呢喃道:“是我猜錯了嗎?”
“律希希——!”
他的話音落下的瞬間,球場上的馬兒仿佛受到了什麽驚嚇,瘋了般的狂奔起來。
“嘶!”
一陣熟悉的頭疼再次襲來,李承乾下意識的抓緊了馬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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