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宴會場大亂!今夜當殺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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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些馬發瘋了!快跑啊!”
    “快跑!有馬朝這邊衝過來了!”
    “救命!快救我!”
    無數呼喊聲,驚詫聲,馬蹄聲,在馬球場內外驟然響起。
    菊花台上的李世民與李淵,也被這一幕驚得臉色大變,一個個下意識後退了兩步。
    而那些嬪妃和皇子公主,則全部聚集到了一起,瑟瑟發抖。
    隻有以秦瓊,尉遲恭,程咬金為首的武將,臨危不亂,紛紛衝出宴席,朝著四周朗聲呼喊。
    “武器!給我拿武器來!”
    “弓箭手!弓箭手在哪?!”
    “快!阻止那些瘋馬!保護陛下!”
    聽到這些呼喊聲,周圍的禁軍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手持武器衝了上去。
    而周圍的大唐文官,異國使臣,宮女內侍則倉皇的逃離宴席。
    一時間,整個宴會場紛亂不休。
    馬球場更是煙塵蔽日,數十匹突然發狂的馬匹,揚起碗口大的鐵蹄,在馬球場內狂奔嘶吼。
    李承乾緊緊抓住手中的韁繩,額角青筋暴起,那種針紮般的疼痛又來了,這次還伴隨著詭異的嗡鳴聲。
    “太子殿下當心!”
    就在李承乾因為疼痛而反應遲緩的時候,薛仁貴的吼聲瞬間將他驚醒,隻見一匹棗紅色的馬,極速朝他這邊奔來。
    沒有任何遲疑,他當即調整自己的身形,讓那匹馬擦著自己的衣袍掠過。
    而與此同時,薛仁貴驚懼交加的衝到了他身邊,詢問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這是怎麽一回事?”
    李承乾強忍著頭疼,沉聲問道。
    薛仁貴皺了下眉頭,然後在場中環顧了一圈,最終將目光落在了櫻花公主身上,沉吟道:“或許跟倭國使臣有關!”
    “倭國使臣?”
    李承乾愣了一下,旋即疑惑的追問道:“你可有什麽證據?”
    薛仁貴想了想,然後若有所思的道:
    “太子記得我那匹棗紅馬嗎?就是剛才衝過來的那匹。它在最後一局比賽的時候就發狂了,而且是櫻花公主向它撒了一種粉色藥粉之後,才發狂的。所以,我懷疑場中這些馬匹發狂,與櫻花公主脫不了幹係!”
    “這”
    李承乾聞言,不禁麵露沉思之色。
    若這些馬匹發狂的原因,正如薛仁貴所料,那這件事就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因為他最開始鎖定的目標是那晚潛入他房間的神秘女子。
    可那神秘女子,明顯不是櫻花公主。
    所以,若這件事與櫻花公主有關,那他突然發作的頭疼,又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隻是一場巧合?
    而就在李承乾思緒萬千的時候,菊花台上,忽地傳來一道呐喊:“快救長樂!”
    此話一出,李承乾猛然驚醒過來,然後循聲望去。
    隻見一匹白色的瘋馬,正朝著李麗質所在的方向,極速衝去。
    而李麗質的褲腿,似乎被馬鐙勾住了,無論她怎麽掙紮,都無法掙脫出來。
    那匹白馬的速度很快,即使李承乾下令薛仁貴前去救她,也已經來不及了。
    “公主小心!”
    就在那匹白馬揚起前蹄,陰影籠罩李麗質蒼白的臉龐之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在電光火石之間,縱身撲了過去,抱住李麗質滾出丈餘,後背重重的撞在了積分銅鑼上。
    “衝兒!”
    當長孫無忌發現自己長子不知什麽時候衝了上去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特別是看到長孫衝重重的撞在積分銅鑼上,口吐鮮血的時候,臉都嚇白了。
    隻見他毫不顧忌周圍人的勸阻,以及被瘋馬撞擊的危險,毅然決然的衝到了長孫衝身邊,急切的問道:“衝兒!你沒事吧?!”
    “咳咳.”
    麵對父親著急忙慌的詢問,長孫衝強忍著疼痛的咳嗽了兩聲,滿口血牙的道;“父親,快看看公主殿下,看看她怎麽樣了”
    “傻孩子,你怎麽”
    長孫無忌剛想埋怨幾句長孫衝,忽地反應過來,這可是一個絕好的英雄救美的機會啊,於是眼珠子一轉,連忙輕聲詢問李麗質,道:“長樂,你.”
    “舅舅,我沒事.”
    長樂此刻還在長孫衝懷中,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第一次與男子這麽親密的接觸,她的臉頰緋紅,說話猶如蚊蠅。
    長孫無忌與長孫衝聽到她沒事,同時暗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尉遲恭帶人衝了過來。
    “長孫大人,快跟我們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
    “好,我兒保護公主受傷了,先護送公主離開這裏!”長孫無忌脫口而出道。
    尉遲恭微微一愣,心說你丫的是不是腦子糊塗了,你兒子受傷了不先送走,先送公主離開?
    但就在尉遲恭愣神的下一刻,長孫衝懷中就傳來一道掙紮的溫柔聲;“先送衝表兄離開吧,我沒事,可以自己走.”
    聽到這話,長孫無忌會心一笑,心說這兒媳沒跑了!知道疼人了!
    而尉遲恭則鄙夷的看了長孫無忌一眼,心說果然是老狐狸!
    不過長樂公主沒事,他們也好向李世民交代。
    可是,長樂公主這邊雖然已經化險為夷,但場中的瘋馬卻依舊在四處狂奔,即使秦瓊,常何,程咬金這些大將帶著禁軍舍命控製,也無法阻止它們發狂。
    “不對,這些馬發狂,絕不是櫻花公主的藥粉所致!”李承乾若有所思的搖頭道。
    “為什麽?”
    薛仁貴一臉不解的看向李承乾。
    隻見李承乾指著一匹發狂的棕馬,沉沉的道:“你看那匹馬,雖然在球場上瘋狂的奔跑,跳躍,嘶吼,但每次跑到球場邊緣,又折返了回來,繼續狂奔,跳躍,嘶吼,就好像球場邊緣有什麽東西在阻止它往外跑一般!”
    “這”
    薛仁貴順著李承乾的手指看去,仔細觀察了片刻,發現那匹馬果然如李承乾說的那般,無論怎麽發狂,都不會跑出球場。
    “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就在薛仁貴疑惑不解的時候,李承乾又突然開口道:“來了!有瘋馬朝咱們這邊衝來了,這次是三匹!”
    “什麽!?”
    聽到這話,薛仁貴嚇了一跳,想也沒想的就抱起李承乾,往球場外衝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出球場的下一刻,李承乾的頭疼驟然加劇,疼得他眼冒金星,頭暈目眩。
    耳邊同時傳來一陣嗡鳴之聲。
    他強忍著疼痛,循聲望去,隻見球場邊緣,竟張牙舞爪的爬行著一種從未見過的褐色小蟲
    “仁貴!快停下!”
    來不及多想,李承乾直接就叫停了奔跑中的薛仁貴。
    “怎麽了太子殿下?”
    薛仁貴疑惑的停下腳步。
    隻見李承乾勉力的掙脫下來,走到那隻褐色小蟲旁邊,指著它道:“你認識這蟲子嗎?”
    “蟲子?什麽蟲子?”
    薛仁貴狐疑的循聲望去,果然發現了一隻奇怪的蟲子,不由輕咦了一聲,道:“這裏怎麽會有蠱蟲?”
    “蠱蟲?”
    李承乾滿臉詫異:“你說這是蠱蟲?”
    “是啊!我從小就生活在山裏,我們那山上有個從南疆逃難來的巫醫,她養了好多蠱蟲,我阿娘的病就是她用蠱蟲治好的!”
    “你可認識這蠱蟲?!”李承乾急切的詢問道。
    “不認識”薛仁貴搖了搖頭,然後仔細瞧了一眼,十分篤定的道:“這就是蠱蟲,我不會看錯,普通的蟲子不長這樣!”
    “那這蠱蟲要怎麽對付?”
    “我不知道。但我聽那巫醫說,蠱蟲都是有主的,這蠱蟲出現在這裏,它的主人也應該在附近!”
    “哦?”
    李承乾眼睛一亮,當即環顧四周,隻見四周一片喧鬧,人群攢動,根本無法尋找這蠱蟲的主人,於是滿臉鬱悶的道:“你確定這蠱蟲的主人就在附近?”
    “呃,也不太確定,但誰會把蠱蟲放在這裏呢?宮裏有人養蠱嗎?”
    “這不廢話嗎?我如果知道,還用問你?”
    李承乾沒好氣的瞪了薛仁貴一眼,正準備繼續研究這蠱蟲,忽又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呼喊聲:“太子殿下身後!”
    轟!
    還沒等李承乾反應過來,一匹瘋馬不知什麽時候衝到了他的身後。
    隻見薛仁貴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猛撲就將他撲倒在地,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那匹瘋馬,前蹄高高躍起,緊接著直墜而下。
    “太子!”
    就在馬蹄即將落在李承乾腳上的時候,一根長槍,猶如炮彈一般,‘咻’的一聲就插入了瘋馬的腹部。
    隻見瘋馬吃痛一聲,踉蹌著改變了落蹄的方向,然後嘶吼著退了幾步,呼哧哧的倒在了地上。
    而李承乾與薛仁貴則心有餘悸的看著這一幕,冷汗從額頭上細密的冒了出來。
    若是剛才那馬蹄落下來,他的腿肯定會被踩斷,薛仁貴的背脊骨也會碎裂。
    “可惡!”
    李承乾咬牙切齒的一捶地麵,然後就見蘇定方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關切的詢問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謝了定方!我沒事!”
    李承乾感激的說了一句,正欲從地上爬起來,忽地感覺那種頭疼欲裂的感覺居然消失了,不由微微一愣:“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
    “就是.”
    正當李承乾準備跟蘇定方解釋的時候,率先爬起來的薛仁貴,突然朝他開口道:“太子殿下,那蠱蟲被馬踩死了!”
    李承乾詫異了一瞬,當即朝那蠱蟲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隻褐色的蟲子被馬蹄踩成了肉泥,不由得呢喃道:“這該怎麽辦?”
    “我,我也不知道啊.”薛仁貴遲疑的說著,眼角餘光忽地看到十餘丈位置,一名捧著果盤的宮女,正跌跌撞撞的退往側門。
    “蠱蟲反噬?太子殿下,那女子被蠱蟲反噬了!”
    “什麽?”李承乾一臉懵逼。
    “唉!她就是蠱蟲的主人!”
    來不及多做解釋,薛仁貴連忙朝蘇定方呐喊:“蘇統領!快追那個穿綠羅裙的!”
    話音還未落下,蘇定方就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啊!”
    場邊突然傳來慘叫聲,倭國副使藥師惠日被馬蹄踏中胸口,口吐獻血,慘叫連連。
    其餘使團的成員也相繼被瘋馬撞飛,場麵慘目忍睹。
    李世民站在菊花台上,眉頭緊縮,眼神犀利的掃視場中的混亂,忽又想起什麽似的,扭頭看向不遠處的李淵,沉聲道:
    “這是不是承乾搞出來的事?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喂!我說二郎,你別什麽事都潑我孫兒的髒水!”
    李淵有些不悅的瞪了李世民一眼,旋即反駁道:“你沒看到我孫兒剛才也差點被瘋馬撞傷嗎?”
    “哼!”
    李世民冷哼一聲,不置可否的道:“這場宴會是他主持的,出了這樣的事,他也難辭其咎!”
    “嘿!”
    李淵當時就不樂意了,正準備繼續反駁李世民,這時,菊花台下再次傳來一陣驚呼。
    “蟲子!好多好多的蟲子!”
    “快看!球場上有蟲子!”
    “啊!快跑啊!”
    聽到這陣驚呼,李淵與李世民連忙抬眼看去,隻見原本泛著油光的馬球場,不知何時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那些小蟲子的顏色與球場的顏色相差無幾,若是它們不爬出球場的話,很難發現它們。
    卻聽李世民驚疑不定的道;“哪裏來的這麽多蟲子?為何之前沒人發現?”
    “嗬,我看那些受驚的馬匹,多半與這些蟲子有關!”
    李淵冷笑著瞥了李世民一眼,嘲諷道:“別什麽事都怪在我孫兒身上,他可沒你想的那麽不堪!”
    “這”
    李世民被擠兌的語言一滯,但依舊表示懷疑的道:“既然這事與承乾無關,那跟誰有關係?總不可能是那些異國使臣在作祟吧?”
    “你問我,我問誰,反正跟我孫兒沒關係就是了!”
    “哼!有沒有關係,查了才知道!”
    李世民哼了一聲,當即朝身旁的無舌下令:“無舌,傳朕旨意,調集宮中桐油,用火攻,燒死這些蟲子!”
    “諾!”
    無舌聞言,立刻應諾而退。
    另一邊,李承乾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蟲子,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怎麽也想不到,死了一隻蟲子,會出現這麽多蟲子。
    不過,這些蟲子雖然多,但並不影響他的頭疼。
    也就是說,從始至終影響他頭痛的,隻有那隻被馬踩死的褐色蟲子。
    而他所遭受的頭痛,根本不是病毒引起的,或者說,不是他以為的那種病毒引起的。
    “看來,我是被人下了蠱啊!”
    李承乾反應過來似的道了一句,然後再次將目光落向那些蟲子。
    雖然這些蟲子數量驚人,但缺點十分明顯,就是怕火。
    在禁軍不斷用油燈,火把扔向這些蟲子的時候,它們便如潮水般退到一邊。
    直到有禁軍搬來桐油,撒在它們當中,不到一刻鍾,它們就被消滅了大半。
    至於那些發瘋的馬匹,在蟲子被消滅的同時,也相繼被禁軍的弓箭射殺。
    直到夜幕降臨,火光照耀整個太極宮,那些蟲子和瘋馬才被消滅幹淨。
    不過,即使那些蟲子和瘋馬被消滅幹淨了,整個宴會場也是一片狼藉,讓人心有餘悸。
    而就在這時,菊花台方向跑來一名急匆匆地宮侍。
    卻聽他道:“啟稟太子,陛下傳召您過去!”
    “嗯,知道了。”
    李承乾點了點頭,然後跟薛仁貴交代了幾句,便徑自走向了菊花台。
    他倒不意外李世民會找自己,畢竟出了這麽大的事,就算與他無關,也難辭其咎。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不光他被李世民傳召到了菊花台,櫻花公主,慕容順,以及參加比賽的幾國使臣,除了受傷的藥師惠日,都被傳召到了菊花台。
    “兒臣,參見父皇!”
    李承乾剛準備行禮,李世民就揮手打斷了他,然後沉沉的道:“太子,朕需要一個解釋!”
    “這”
    李承乾遲疑了一下,旋即扭頭看向李淵。
    卻聽李淵冷笑著道;“剛剛雲端來稟報,說宮裏的馬球場被人動過手腳,而你又是主持重陽宴的人,他懷疑與你有關!”
    “朕沒懷疑與太子有關!”李世民板著臉糾正道。
    李淵直接回懟道:“那你要承乾給你什麽解釋,他不也是受害者嗎?”
    “我知道他是受害者,但這件事”
    “好了父皇!我給你一個解釋!”
    眼見李世民與李淵為了自己要吵起來,李承乾連忙出言打斷了李世民,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櫻花公主身上,沉沉的道:“櫻花公主,你之前撒向薛仁貴馬匹的粉色藥粉是什麽?”
    “什,什麽粉色藥粉.”
    櫻花公主臉色一變,然後強自鎮定的道:“我沒有什麽粉色藥粉!”
    “是麽?”
    李承乾冷笑一聲,然後扭頭看向一旁的杜才幹。
    隻見杜才幹二話不說的就抓起她的脖子,語氣陰森的道:“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馬上扭斷你的脖子!”
    “啊!大唐皇帝陛下!這是誤會!這是誤會啊!”
    倭國使臣見狀,嚇了一跳。
    李世民則臉色一沉,旋即扭頭看向李承乾,眯眼道:“太子這是何意?”
    “陛下不是要孤給你解釋嗎?請陛下好好看看,孤怎麽給你解釋!”
    說著,環顧了一圈在場的眾人,又似笑非笑的道:“今晚,可是一個不錯的殺人夜呢!”
    “什麽!?”
    眾人聞言,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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