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帝王一怒,滿城盡帶黃金甲!【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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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就在馬周前去查驗文武百官馬車的時候,菊花台下的王珪,小心翼翼的湊到了崔仁師旁邊。
    而其餘幾位家主,也不動聲色的靠近了他們。
    隻見崔仁師眉頭微蹙,然後壓低聲音道:“隻要她死了,就沒人知道。”
    “啊,你的意思是”
    “這次算他命大,下次直接讓他死。”
    “這”
    雖然這兩句話說得莫名其妙,但聽在王珪等人耳中,卻透露出了很多意思。
    最後總結一點就是,他們大概率會相安無事。
    因為崔仁師到現在還敢穩如泰山,說明他的後手不止那二十九國的馬車上會出現‘醉馬草’的粉末。
    或許,他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後手。
    畢竟能聯係那個‘守捉郎’的家族,隻有博陵崔家。
    而‘守捉郎’能存在數百年,也絕非普通的江湖殺手組織。
    想到這裏,幾位家主頓時鬆了一口氣似的,會心一笑。
    而與此同時,長安城中的一條昏暗小巷裏,兩道身影正在極速追逐,前者身形瘦小,時不時的會出現踉蹌的動作,後者刀影隨行,光芒一閃間,數道溝壑錯落在巷道牆壁上,發出火花四濺的聲音。
    “哼!你逃不掉的!”
    一刀劈空,刀背映出前方那綠裙女子嘴角滲出的黑血,蘇定方腳步輕盈,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然而,就在巷口轉角的時候,綠裙女子突然揚起手,三隻碧眼蠍子從袖口激射而出。
    “唰!唰!”
    蘇定方一個轉身,對著蠍子連劈兩刀,直接將它們劈成了兩半,但第三隻卻落在了他的手臂。
    劇痛傳來時,他左手已捏碎蠍尾毒囊,反手將毒液甩向了綠裙女子大腿內側。
    “啊!”
    綠裙女子慘叫著捂住大腿內側,指縫間溢出一道道黑血,她踉蹌著後退幾步,發出不似人聲的慘笑:“想不到蘇統領一介軍中武夫,竟然也懂這些江湖手段!”
    蘇定方冷笑一聲,隨手甩去刀上的毒物殘渣,不屑道:“某七歲便隨父剿匪,什麽江湖悍匪沒見過?爾等雕蟲小技,也敢在某麵前班門弄斧?”
    “哼!我倒是小瞧你了!不過,想抓我沒那麽容易!”
    冷哼一聲,綠裙女子強忍著疼痛,‘嘩啦’一下撕破自己的衣服,露出泛青的肌膚,將碎衣服纏在大腿上,然後語氣淡漠的道:“既然你知道江湖上的各種手段,不知你是否知道我守捉郎的規矩,死也要讓仇敵陪葬!”
    說完,隨手解下腰間的盒子,二話不說的扔向蘇定方。
    “嘭!”
    來不及任何猶豫,蘇定方‘唰’的一刀就將盒子劈成了兩半。
    然而,還沒等他注意綠裙女子的動向,就聽到一陣嗡鳴驟然響起。
    隻見盒子落地的瞬間,無數黑色小點盤旋而起,緊接著便聽到一陣悠長的樂器聲。
    “馭蠱之術!”
    蘇定方瞳孔一縮,猛然向後退去。
    那些原本無序盤飛的蠱蟲,在樂聲的作用下,竟列成錐形陣朝他撲來。
    雖然他知道這是蠱師操縱蠱蟲的手段,但他並沒有針對性的手段與之匹敵。
    所以,在幾次劈砍無效之後,他果斷選擇退出巷道,打算利用街道兩旁的火燈籠消滅蠱蟲。
    可對方明顯看透了他的意圖,在他即將退出巷道的時候,樂聲婉轉,那些原本呈錐形陣的蠱蟲,瞬間分散成兩團,對他形成了包圍之勢。
    “可惡!”
    蘇定方見自己被蠱蟲包圍後,惱怒的罵了一句,然後準備不顧一切的衝殺對方。
    盡管他這樣做,可能會受傷,也可能會死,但他至少有一大半的把握,能在受傷或死之前,讓對方失去行動能力。
    至於後麵的事,那就管不了那麽多了。
    可是,正當蘇定方打算魚死網破的時候,綠裙女子背後的巷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卻聽來人道;“大唐不良人辦案,閑雜人等請回避!”
    “不良人?”
    綠裙女子與蘇定方同時一愣,旋即齊齊朝巷口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環抱長槍的少年,正吊兒郎當的斜靠在巷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
    大唐有‘不良人’,蘇定方是知道的,但蘇定方知道的不良人,一直都很神秘,而且根本不像眼前少年這般吊兒郎當。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少年應該是在冒充不良人救自己。
    似乎同樣看穿了少年的偽裝,綠裙女子眼中驟然閃過一抹殺意,威脅似的道:“臭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小爺我偏要管這閑事!”
    說完,抬腳一踹長槍,直接刺向綠裙女子。
    “找死!”
    綠裙女子見長槍襲來,二話不說的就撒出一團紫色粉末。
    白袍少年見狀,瞳孔驟縮,反手扯下披風卷住毒物,槍勢依舊不減,如暴雨般刺向綠裙女子。
    “鐺!
    就在綠裙女子即將被白袍少年的槍刺中的時候,一柄長劍從天上直墜而下,硬生生的將白袍少年的槍打落在地。
    旋即,一道黑影從巷道屋頂突然落下,輕飄飄的出現在了綠裙女子身旁。
    “小武哥哥!”
    綠裙少女看到身旁的黑衣人,頓時露出一臉欣喜的神色。
    可是,黑衣人卻一臉冷漠的看著那名白袍少年,淡淡道:“槍法不錯,出自何門?”
    “你又是何人,管小爺做甚?”
    “不說,死!”
    “哼!怕你啊!”
    白袍少年渾然不懼,撿起槍就朝對方攻去。
    然而,對方隻是一招,就又將他的長槍打落在地。
    “耶!小武哥哥真厲害!”
    綠裙女子見狀,開心的跳了起來。
    白袍少年一陣惡心,然後正欲再次撿起槍進攻,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蘇定方,突然開口道:“你不是他的對手,讓我來!”
    “你都被蠱蟲困住了,怎麽跟他打?”白袍少年嘟囔道。
    “嗬!”
    蘇定方嗬了一聲,旋即拿出一把火槍,沉聲道:“本來我是想抓活口的,現在不用了!”
    說完,直接抬手將火槍對準了那名黑衣人。
    卻聽黑衣人依舊語氣淡淡的道:“你敢開槍嗎?”
    “你怎麽知道我不敢?”
    “火槍隻有一發子彈,我們有兩個人!”
    “看來你對火槍已經有了了解,是那晚刺客的同夥吧?”
    “所以,你敢開槍嗎?”
    黑衣人不置可否的問道。
    蘇定方眉頭一皺,似乎有些猶豫。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下一刻,白袍少年再次對黑衣人發起了攻擊:“直娘賊!小爺我裴行儉,從不受人威脅!”
    “唰!唰!唰!”
    連續幾槍刺出,黑衣人都詭異的躲過了。
    但是,正當黑衣人準備給裴行儉致命一擊的時候,他本能的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把就抓住了身旁的綠裙女子。
    “嘭!”
    與此同時,蘇定方扣動了扳機。
    一顆子彈在電光火石間打中了綠裙女子的右胸口。
    血花在昏暗的燈光下,迸發出血霧。
    綠裙女子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被黑衣人拿來擋子彈,不由瞪大了眼睛,怔怔出神的道:“小武哥哥,你.”
    “囡囡,我會讓他們給你陪葬的”
    平靜而淡漠的聲音響起,黑衣人將綠裙女子緩緩放下,便徑自走向那把插入青石板的長劍。
    “啪!”
    一腳踢出,長劍‘咻’的一下,直飛蘇定方。
    來不及任何遲疑,蘇定方果斷丟掉火槍,準備殊死搏鬥。
    然而,意外再次發生。
    一枚銅錢‘叮當’一聲落在了長劍上,直接將長劍擊成了兩截,並伴有一道高深莫測的笑聲:“好熱鬧啊!今晚的夜!”
    “嗯?”
    黑衣人聽到笑聲,瞬間停住了腳步,再看一眼斷成兩截的長劍,十分忌憚的問了一個字:“誰?”
    “嗬嗬.小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快走吧!”
    “你到底是誰?”
    “貧道不過是一介閑散道人而已!”
    話音還未落下,一名十分悠閑的中年道人就拿著浮塵,出現在了蘇定方身側。
    而那些蠱蟲,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無蹤了。
    “是你!”
    黑衣人似乎認識這名中年道人,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
    卻聽中年道人又笑道:“再不走的話,貧道可就要給你算一卦了”
    “哼!牛鼻子老道,我守捉郎的事,你也敢管?”
    黑衣人聽到中年道人說要給自己算卦,明顯的收縮了一下瞳孔,然後色厲內荏的冷哼了一聲。
    但中年道人卻不為所動,自顧自的從袖口拿出三枚銅錢,笑嗬嗬的道:“天才人,地才人,守捉郎,捉守郎,無量.”
    “夠了!”
    還沒等中年道人的話說完,黑衣人就突然暴怒出聲,然後惡狠狠的瞪了眼蘇定方,直接衝向牆壁,三兩下的就攀上了屋頂,消失在了黑夜中。
    而目送黑衣人離開的蘇定方,則一臉疑惑的看向中年道人:“袁先生,你怎麽在這?”
    “嗬嗬,老夫夜觀天象,見客星犯紫薇,正應了你們今夜之難,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故而,老夫特來相救!”
    “呃”
    蘇定方嘴角一抽,心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是佛語嗎?自己就算不修道,也不至於連這都不知道吧?
    不過還是算了,先看看那綠裙女子的傷勢再說!
    想到這裏,蘇定方便沒有跟袁天罡糾結,直接道了一句‘多謝’,便急匆匆的來道綠裙女子旁邊,查探她的呼吸。
    “嗯,還有一口氣!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說完這話,他便二話不說的抱起綠裙女子,準備往皇宮裏趕。
    然而,就在這時,袁天罡卻忽然攔住了他。
    “袁先生這是何意?”蘇定方皺眉問道。
    袁天罡啞然一笑:“蘇統領別誤會,此女子受傷奇重,怕是活不了多久了,老夫有一丹藥,能吊她半個時辰的性命,你可給她服下!”
    “這”
    蘇定方遲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袁天罡為何會幫自己,但想到袁天罡是跟在李淵身邊的人,而李淵與李承乾的關係,又擺在那裏,於是便點頭同意了:“有勞!”
    很快,袁天罡就為綠裙女子服下了丹藥。
    而那名白袍少年則在這時走了過來,道:“你去哪裏,我護送你過去!”
    “這”
    蘇定方遲疑的看了眼綠裙女子,又看了眼白袍少年,旋即二話不說的道了一句:“好!”
    緊接著,兩人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向了皇宮。
    獨留下袁天罡笑吟吟的站在原地,悠悠唱道:“天才人,地才人,守捉郎,捉守郎,無量天尊.”
    另一邊。
    太極宮,重陽宴,菊花台上。
    李世民與李淵的劍拔弩張,在李承乾下令馬周離開後不久,便煙消雲散了。
    因為李世民很清楚的聽到了李承乾說什麽聞蠱蟲和托盤。
    卻見他眉頭緊縮的追問李承乾道:“你剛才說的聞蠱蟲和托盤是什麽意思?”
    “這”
    李承乾麵露遲疑之色,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將自己被下蠱的事告知他。
    如果告知他,自己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被下蠱了,也無法證明那隻死掉的蠱就是控製自己的蠱。
    而且,自己連對方是怎麽對自己下蠱的都不知道。
    還有就是,如果自己公然承認被下蠱了,會不會讓人懷疑自己被蠱蟲控製了?
    畢竟自己親身經曆過被蠱蟲控製的情況,也不排除更高級的蠱,能控製人言行。
    如果是這樣的話,接下來自己無論做什麽事,說什麽話,都將沒有可信度。
    所以,公然承認自己被下蠱,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是,被人當成深井冰
    想到這裏,李承乾果斷選擇撇清自己與蠱蟲的關係,平靜而嚴肅地道:“剛才我跟薛仁貴在馬球場邊緣發現了巫蠱,而那巫蠱,似乎與一名神秘宮女有關!”
    “因此,我懷疑球場上的‘痋蟲’,多半也與她有關!”
    “巫蠱?”
    李世民聽到這兩個字,瞬間感覺頭皮發麻,心說宮裏怎麽會有‘巫蠱’?
    要知道,漢武帝時期的‘巫蠱之禍’,可是所有帝王懸在頭頂的一把劍。
    無論哪個皇帝,知道這玩意兒在自己宮裏,都會寢食難安。
    更何況,若不是四國使者突然跳出來跟李承乾比賽,接下來上場的就是他。
    然而,還沒等他對‘巫蠱’表態,李淵就率先走了過來,沉聲道:“孫兒說的那神秘宮女在哪裏?”
    “剛剛馬球場混亂的時候跑了,不過,我已經派蘇統領去抓她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她!”
    “那你可知,宮裏是否還有蠱蟲?”李世民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承乾看了他一眼,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
    “可是.”
    “報——!”
    就在李世民準備再追問李承乾的時候,一名禁軍急匆匆的從菊花台下衝了上來,單膝跪地道:“啟稟陛下,江陵密報!”
    “嗯?”
    李世民微微一愣,旋即滿臉疑惑的看了眼李承乾,又看了眼禁軍手中的密報,蹙眉拿了起來,當著眾人的麵,熟練的拆開封蠟,然後緩緩展開。
    隻見上麵工工整整的寫了三行字。
    當看到第一行字的時候,李世民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去。
    直到看完密奏上的所有內容,他整個人的氣勢都開始變了。
    然而,還沒等他對密信上的內容大發雷霆的時候,前去調查所有文武百官車駕的馬周和薛仁貴,剛好在這時候趕了回來。
    “太子殿下!”
    “結果如何?”
    “這”
    馬周與薛仁貴對視一眼,不由麵露尷尬之色。
    李承乾見狀,心裏一咯噔,禁不住上前暴喝:“說啊!什麽結果!?”
    “回太子殿下,我們對所有官員的馬車挨個查了一遍,發現那神秘宮女的味道”
    說到這裏,馬周下意識看了眼臉色鐵青的李世民,又弱弱地道:“皆在文武百官的車駕上有”
    “你說什麽!?”
    李承乾一把抓住馬周的衣袍,滿臉不可置信的道。
    “哈哈哈!”
    台下轟然響起一片大笑。
    特別是以崔仁師為首的世家大族官員,一個個笑的前揚後合。
    “原來我們大家都參與了謀害太子啊!”
    “看來太子是打算將滿朝文武都殺光呢!”
    “不錯不錯!今晚是個殺人夜!這個借口好啊!殺光了我們這些忠臣,太子就可以肆意妄為了!”
    “我就說嘛!什麽蠱蟲,什麽‘醉馬草’,不過是一次意外罷了,大唐太子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冤枉我們,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陛下!臣等彈劾太子,罔顧國法,陷害忠良,破壞邦交,等十八條大罪!”
    “臣等附議!”
    聽到這些滿是嘲諷的言語,李世民臉色陰沉的無比可怕,手中的密信更是捏的嘎吱作響。
    而一旁的李淵則滿臉不解的看著李承乾,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一向算計無往不利的孫兒,怎麽會頻頻出錯?甚至到了這種瀕臨絕境的地步!
    如果這件事處理不好,得罪的可不光是滿朝文武,甚至是所有番邦外國。
    “承乾.”
    長孫皇後看著自己兒子,恍恍惚惚如遺世獨立的愣在原地,滿是心疼的呼喚了他一句。
    雖然李承乾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裏,但這樣的變化,讓她都感覺可怕。
    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最終會變成什麽樣,但無論怎麽變,她都希望自己兒子好好活著。
    哪怕是平平安安的當個普通太子,也比有所作為強。
    可是,麵對長孫皇後的呼喚,李承乾卻充耳不聞。
    因為他腦子裏在不斷複盤今夜發生的事。
    為什麽二十九國使者馬車裏會有‘醉馬草’藥粉?
    為什麽所有文武百官馬車裏會有那神秘女子的味道?
    為什麽每次自己做出的決定,結果都會出乎意料?
    這到底是為什麽?
    就在李承乾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李世民終於壓下了自己的怒火,平靜而淡漠的道:“太子,你還有何話說?”
    “我”
    李承乾張了張嘴,正欲開口,眼角餘光忽地看到崔仁師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以及他身後五姓七望家主得意的笑容。
    原來真的是他們.
    隻是一瞬間,李承乾就確認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雖然他早就懷疑是他們所為,但一直沒有有效的證據證明是他們。
    即使現在確認了他們是罪魁禍首,但要在今晚對付他們,以及他們身後龐大的世家大族官員,也幾乎不可能。
    因為李世民絕不會允許自己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他們出手。
    所以,隻能用那一招了
    想到這裏,李承乾緩緩將目光落在李淵身上,正色道:“爺爺,你相信我嗎?”
    “這”
    李淵驚疑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看了眼李世民,滿臉躊躇的道:“你是爺爺的乖孫兒,爺爺自然信你不過”
    “好!既然爺爺信我!咱們就幹票大的吧!”
    還沒等李淵話鋒一轉,李承乾就出言打斷了他。
    “幹票大的?”
    李淵一臉懵逼,似乎沒反應過來。
    卻聽李承乾堅定的點頭道:“對!幹票大的!”
    說完,直接從腰間拿出一根竹管,當著所有人的麵,拔下竹管的引線。
    隻聽‘唰’的一聲,一道帶著白煙的光團衝天而起。
    緊接著直衝太極宮夜空,皇城夜空,乃至整個長安夜空。
    “嘭!”
    光團在抵達最高處的時候,轟然炸開,爆發出閃耀的光芒,將半個長安城都照亮了。
    而在這光亮之下,每個人的表情都展現得淋漓盡致。
    特別是李世民的表情,從最開始的憤怒,到陰沉,再到平靜。
    直到光亮消失,他才平靜而淡漠的道:“太子真是好手段!”
    “沒辦法了。”
    李承乾攤手道:“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李世民:“.”
    李承乾:“.”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晌,菊花台下再次傳來一道稟報聲:“啟稟陛下,長安西側有一支數萬人的軍隊,正向長安城靠近!”
    “什麽!?”
    眾人聞言,滿臉詫異。
    卻見李承乾淡淡一笑:“你們不是說,讓孤殺光你們嗎?這種要求,孤還是第一次聽說.”
    說著,頓了頓,然後徑自走到菊花台前,居高臨下的環顧眾人,又道:“那麽今晚,孤就如你們所願!”
    轟隆!
    此話一出,全場如遭雷擊,腦瓜子嗡嗡的響。
    “放肆——!”
    李世民勃然大怒,當即暴喝:“金吾衛何在?!”
    “末將在!”
    “擊鼓!”
    隨著李世民的話音落下,太極宮驟然響起一陣鼓聲。
    “咚咚咚!”
    鼓聲震動,傳蕩八方。
    全城各坊市街道,各衛所兵站,各城門方向,無數身穿金甲的士兵,齊刷刷的舉著火把,出現在長安城的每個角落。
    若是從高空俯瞰下去,當得一句,滿城盡帶黃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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