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大唐太子有問題,要對他稱骨斷命?!【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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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朱雀大街,是一條寬闊又恢弘,且南北通衢的大道。
是整個長安城的南北軸心。
路麵中央微微拱起,兩側有深溝,東西寬約一百五十步,路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河沙,猶如一條青白色的大江,把長安外郭城區分成了長安和萬年兩縣。
道路兩側有高大挺拔的槐樹和榆樹,每隔一段距離還有一對石雕,氣勢宏大莊嚴。
這是天子禦道,老百姓隻能沿著指定的九個路口橫穿。
既不能越線,也不能快跑。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踏上這條路之後,隻能站在隊列裏,緩緩向前移動。
而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身穿飛魚服的男子,正緊緊跟著他。
但是,即使這兩名身穿飛魚服的男子是東宮錦衣衛的人,也不敢在禦道上造次,隻能老老實實的在人群裏跟著。
黑衣男子似乎知道對方拿自己沒辦法,頻頻回頭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兩名錦衣衛一陣懊惱。
不過,路總有走完的時候,在黑衣男子前方那人即將跨進路口的下一刻,他的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瞬間就越過了那人,消失在了兩名錦衣衛的視線中。
“不好!我們跟丟了!”
兩名錦衣衛的反應也不慢,在跟丟的下一刻,連忙拿出懷中的紅色小旗,朝著半空揮舞。
很快,其他隱藏在暗處的錦衣衛就得知了這消息,並立刻采取新的行動。
而與此同時,那名剛剛逃脫錦衣衛跟蹤的黑衣男子,則悄無聲息的進入了一座雕楣朱門。
“屬下拜見大人!”
黑衣男子來到一間布滿蠟燭的房間,單膝跪地的道了一句。
沒過多久,房間裏就響起了一道略帶滄桑的男性聲音。
卻聽他道:“計劃進行得怎樣了?”
“回大人,已經準備好了。”
“那唐朝太子呢?”
“從昨日軍事演習回來後,就一直待在太子府,被錦衣衛嚴防死守著。”
“這麽說,這群錦衣衛還有點用。可發現了他什麽破綻?”
“據屬下探查,楊囡囡目前還活著!”
“嗯?”
房間裏響起了一道略微詫異,又略微不滿的冷哼聲:“你不是說她必死無疑嗎?”
黑衣男子連忙解釋道:“雖然屬下不知道是何緣故,明明已經死了的人,為什麽會死而複生,但屬下猜想,絕對與大唐太子脫不了幹係!”
此話一出,房間裏一下子沒有了聲響,隻有黑衣男子沉重的呼吸聲,以及滿房間紅燦燦的燭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黑衣男子的鬢角落下一滴滴冷汗,房間裏才響起那道滄桑的聲音:“這大唐太子肯定有問題,讓火師發布任務,召相士對他"稱骨斷命"!”
“是!”
黑衣男子恭敬領命,卻沒有起身離開。
直到房間裏再次響起那道滄桑的聲音:“楊囡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讓她留在那邊,或許對我們有好處。
另外,派人去將此事告知她師父,相信她師父應該對她現在的身體會很感興趣”
“是!”
黑衣男子再次恭敬領命。
緊接著,房間裏的蠟燭,詭異的亮起了綠光,然後在轉息之間全部熄滅,使得整個房間一下子都陷入了黑暗。
這時,黑衣男子才緩緩起身,對著空曠且幽暗的虛空,躬身行了個禮,才徑自離開了房間。
而在他離開後不久,房間裏的蠟燭又詭異的亮了起來。
不過,在黑衣男子剛剛站立的位置,卻多了一名頭戴鬼麵具的白發男子。
另一邊,太子府。
李承乾正在跟裴宣談論昨日演習的事。
卻聽他笑著道:“裴宣,昨日的軍事演習做得不錯,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太子過獎了,這些都是臣分內之事,不敢奢求要什麽賞賜。”裴宣連忙拱手道。
“嗬!”
李承乾嗬了一聲,又鄭重其事地道:“我做事的原則,想必你也清楚,隻有四個字,賞罰分明,既然你不說自己要什麽賞賜,那就讓我給你做主吧!”
“不過。”
說到這裏,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在指揮火炮作戰方麵,竟有如此天賦,難怪你現在都樂不思江陵了!”
“嗬嗬.”
裴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咧著笑臉道:“反正江陵有蔡司馬坐鎮,讓他當個代刺史,他每天都幹勁兒十足,我也不礙著他掙立功的表現!”
“這麽說,你打算繼續統領火槍衛?”
“可,可以嗎太子殿下?”
裴宣聽到李承乾這話,明顯的有些緊張,連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起來。
按理來說,他現在還是朝廷的一州刺史,就算將刺史的工作交給了蔡司馬,也不可能長期離崗。
可是,他又很喜歡這支火槍衛。
而且為了研究火器戰法,他將李承乾傳來的所有資料都背得滾瓜爛熟,甚至還自己鑽研琢磨了不少火器戰法。
如果現在讓他放棄火槍衛,著實讓他難以接受。
卻聽李承乾又笑著安慰他道:“你不用緊張,我就是問問你,還想不想繼續統領火槍衛!”
“想!”
裴宣毫不猶豫的答道。
李承乾頓時笑了:“既然你還想繼續統領火槍衛,那就改任我東宮火槍衛統領吧,盡管沒有一州刺史的官職大,但能做你想做的事,應該也不算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
裴宣連連擺手,然後感慨似的道:“說實話,臣也不是做一州刺史的料,做了那麽多年的江陵刺史,還不如太子來江陵半年的成效,實在有些汗顏。”
“嗬,你也不用妄自菲薄,你還是有真本事的,比如剛才麵對異族騎兵的時候,你能鎮定自若的等到他們進入射程才開炮,足見你平時的訓練,肯定沒少吃苦吧!”
“那可是火炮,比治理地方還有意思的東西,玩起來隻有快樂,哪有什麽苦楚!”
一提起火炮,裴宣就來了精神,不過話一出口,他就覺得這話有些不妥,於是連忙閉上了嘴巴,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
但李承乾卻沒有責怪他言語上的不妥,而是主動向他轉移話題道:“你剛才指揮完火炮作戰,可發現火炮的問題了?”
“什麽問題?”
裴宣有些不解的反問道。
李承乾頓時抬手扶額,然後語氣無奈的道:“你難道就沒發現你那些火炮存在散熱問題嗎?”
其實早在火炮製造之初,李承乾就跟張鐵他們討論過火炮的散熱問題。
特別是火炮的材質上,他們選擇了質地較軟的銅炮。
因為銅炮不易發生斷裂。
但是,如果炮身的溫度過高,依舊會存在炸膛的可能。
所以散熱的問題就顯得尤為重要。
至於張鐵他們為何沒有重視散熱的問題,李承乾猜測,可能從火炮到製造,以及中間的實驗,再加上今天的演習,火炮總共也沒有發射幾次。
這才導致張鐵他們,以及裴宣,都沒有察覺炮身過熱的問題。
見裴宣依舊表情不解,李承乾又提醒道:“軍事演習不比戰場上,你不可能隻麵對幾百個敵人,所以你開炮的次數,也不可能隻有兩三次。那麽,頻繁的開炮,就會導致炮身過熱,而銅質的結構也容易發生軟化。”
“如此一來,影響發射的精度還是其次的,更重要的是,如果存在堵塞的情況,很有可能會導致整個火炮爆炸!”
“就像開花彈一樣炸開嗎?”
裴宣聽懂了,隻不過是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李承乾的話。
“對!就像開花彈的爆炸!”
李承乾覺得這個比喻很恰當,便順著這話說下去,又道:“開花彈爆炸的威力,我就不用多說了,最重要的問題是,操作火炮的士兵會有危險,而且火炮的造價你也知道,如果被炸毀了,損失也會很大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到這話,裴宣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問題的嚴重性。
卻聽他麵露擔憂的道:“不瞞太子殿下,其實臣也察覺到了,每次發射火炮之後,炮身就變得滾燙,有好幾次都燙傷了操作火炮的士兵.”
“所以啊,你要注意散熱的問題!”
李承乾繼續道:“隻要做好散熱的工作,就能減少炸膛的風險,既能保障士兵的生命安全,又不影響火炮的使用,而且還能提高作戰的效率,可謂三全齊美!”
“嗬嗬,還是太子殿下英明!”
裴宣笑著回應了一句李承乾,又好奇的追問道:“那敢問太子殿下,要如何解決散熱的問題呢?”
“這”
李承乾聞言,不禁麵露遲疑之色。
其實他也說不明白如何散熱。
畢竟軍工方麵的知識,都是很專業的。
就算翻閱《百科全書》,也是晦澀難懂的專業知識,若他照本宣科的給裴宣解釋,估計裴宣也聽不明白。
不過,從他上輩子看抗日電視的記憶來分析,小鬼子在連續使用機關槍後,會往機關槍上潑水,然後才能繼續使用,由此可見,這應該是比較簡單的散熱方式。
想到這裏,李承乾便對裴宣解釋道:“最簡單的散熱方式就是拿水往炮管上澆,以此達到散熱的目的。當然,這隻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真正需要解決的,還是炮管材料的問題!”
聽到這話,裴宣仿佛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當即點頭道:“那臣之後的火炮訓練,就在火炮附近放一桶冷水,專門安排士兵利用水溫對火炮進行散熱。至於炮管材料的問題,臣也會及時反饋給張鐵他們,讓他們大力研究!”
“好!”
李承乾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又跟裴宣交流了一番火器的保密工作,便讓他離開了。
而目送裴宣離開後不久,李承乾又將蘇定方叫了過來。
“太子殿下!”
“嗯,定方。我找你來是想問你關於守捉郎的事,你們錦衣衛有眉目了嗎?”
“回太子殿下,通過楊囡囡提供的線索,我們抓到了那名傳信的守捉郎刺客,目前正在嚴刑逼供,讓他透露長安城內的守捉郎火點!”蘇定方如實答道。
李承乾眉頭一皺:“何謂火點?”
“回太子殿下,火點便是守捉郎的專用切口,指的是用於任務發放的聯絡點。在火點的負責人,稱作火師。也是向楊囡囡他們發放任務的那個人。”
“既然楊囡囡曾經接過火師的任務,為何她不知道火點的位置?”
“回太子殿下,火點的位置並不是一成不變的,每次任務發放結束,火師便會悄然離開,但據這名傳信的守捉郎透露,他接任務這名火師,似乎是朝中之人.”
“什麽!?”
李承乾聞言,噌的一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臉不可思議的道:“他們連朝中都滲透了嗎?!”
“是啊!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大吃一驚,但那名傳信的守捉郎並沒有透露是朝中何人,臣隻能繼續嚴刑逼供!”
“嗯,你做的不錯!”
李承乾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坐回了座位,又若有所思的道:“各國使者那邊,也要不緊不慢的盯著,尤其是吐穀渾與吐蕃,還有高句麗這三國!”
“是!”
蘇定方應了一聲,正欲離開,卻聽李承乾想起什麽似的追問道:“你之前說的那個裴行儉,在錦衣衛表現如何?”
蘇定方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不瞞太子殿下,此次抓捕那名傳信的守捉郎,裴行儉當屬頭功,臣還想等此次任務結束,替他向您請功呢!”
“哦?是嗎?看來你的眼光還不錯!那這樣吧,你去內直監那裏,讓來福給他撥一千兩銀票,就當作他的賞錢,功勞日後再算!”
“謝太子殿下!”
蘇定方麵色大喜,連忙朝李承乾作揖。
李承乾笑著擺了擺手,便目送他離開了。
與此同時,鴻臚寺,吐穀渾使者客房。
沒有看成火炮的吐穀渾,吐蕃,高句麗三國使者,既惶恐,又憤愾的湊到了一起。
特別是吐穀渾王子慕容順,直到此時,臉都還是蒼白的,一想起火炮殺人的場麵,就禁不住卷縮在床角,瑟瑟發抖。
“唉!”
無奈且同情的看了眼慕容順,吐穀渾使者巴托烏歎了口氣,然後將目光落向了祿東讚與李思遠,高延壽三人身上,沉沉地道:“諸位,眼下的情況對我們很不妙啊!你們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這”
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卻聽祿東讚率先開口道:“以大唐目前的強勢,恐怕我吐蕃很難向大唐求娶到公主了.”
“呃,”
巴托烏聞言,禁不住嘴角一抽,心說特麽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惦記人家公主?!我們都自身難保了好嘛!
雖然巴托烏很想劈頭蓋臉的對祿東讚破口大罵一頓,但現在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由不得他不壓製自己的脾氣,將目光落在李思遠,高延壽二人身上,語氣平和的問道:“兩位高句麗使者,可有什麽話說?”
“這”
李思遠與高延壽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旋即由高延壽率先開了口:“不瞞諸位,我高句麗此次出兵,與我二人的關係並不大,或許是高句麗內部,出現了我們不知道的情況。”
說著,他又看了眼李思遠,麵露擔憂的道:“我們甚至都在猜測,我們的計劃可能暴露了,這是我王自己展開的行動!”
“你的意思是,榮留王平定了你們國內的內亂,還破壞了你們篡位的計劃?”巴托烏忍不住追問道。
卻聽李思遠冷哼道:“就算他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他以為重用蓋淵蘇文,就能穩固他的王位嗎?簡直癡心妄想,不過是趕跑了老虎,迎來了餓狼罷了!”
“話雖如此,但我們現在要應對的是大唐,你們就不怕大唐會殺了你們嗎?”巴托烏有些無奈的提醒道。
“這”
高延壽遲疑了一下,旋即若有所思的道:“要不我們先通知國內,告訴他們大唐火器的威脅,讓他們退兵?隻要他們答應退兵,大唐應該會對我們網開一麵。就算不能放我們離開,也不至於殺了我們!”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我們要如何讓他們相信大唐火器的威脅呢?畢竟.空口無憑!”
“要不.”
聽到巴托烏這話,祿東讚不由口幹舌燥的道了句:“咱們偷偷弄一些火器回去?”
“什麽!?”
巴托烏等人聽到祿東讚的話,嚇了一跳。
卻聽李思遠驚疑不定的道:“你瘋了嗎?萬一被大唐發現,我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是啊!這個想法太瘋狂了!比求娶大唐公主還瘋狂!”
“吐蕃大論,你該不會是想害我們吧?”
“沒有沒有,你們別誤會!”
祿東咱見幾人如此激動,連忙訕笑著擺手:“我就是隨便說說,不會真的去偷.”
“哼!你最好真的隻是隨便說說,別到時候牽連我們!”
李思遠冷哼一聲,旋即便沒有再搭理祿東讚,然後朝巴托烏道:“目前就我們兩國出了兵,那些西域國家根本靠不住,我們要想活命,還是先通知國內退兵為妙!”
“至於國內若不相信,就讓他們自己來調查好了!”
“不過,大唐也不會給他們多少時間,如果他們不退兵,那就是自尋死路,怪不得我們!”
“嗯,有道理,中原有句俗話,叫盡人事聽天命!我們也隻能這樣了!”
巴托烏點了點頭,旋即便與李思遠,高延壽,以及祿東讚,交換了印信,一同蓋印確認大唐火器之事,然後發回國內。
至於倭國與西突厥使者,雖然沒有參加此次商議,但也作出了同樣的決定,就是將大唐火器之事,傳回國內,並表達了向大唐臣服的決心。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吐蕃使者祿東讚在離開吐穀渾使者客房後,並沒有選擇回到自己的客房,而是直接去了長安西市的一座胡姬酒肆。
與此同時,皇宮,甘露殿。
李世民與長孫皇後回宮後的當晚就失眠了,於是一大早就火速召見了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魏征商議昨日之事。
雖然李世民在城外答應了李承乾的條件,也見識到了李承乾的實力。
但他心中依舊不想這麽被李承乾牽著鼻子走。
就算他現在已經無法阻止李承乾的崛起,他也想主張自己的權力地位。
卻聽他沉著聲音朝長孫無忌四人道:“太子擁有的火器,對我大唐來說,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四夷賓服,用不好,眾矢之的,你們對此可有什麽意見?”
“這”
聽到這話,四人不由互相對視,麵麵相覷。
雖然李世民問的是火器,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在忌憚李承乾。
畢竟以李承乾現在的所作所為,隱隱有種淩駕於李世民之上的感覺。
特別是這場軍事演習之後,李世民的話語權,明顯變弱了。
卻聽杜如晦率先開口道:“回陛下,臣以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太子擁有的火器,對我大唐來說,是利大於弊”
“哦?”
李世民眼睛一眯,而後淡淡地擺手道:“兵部尚書詳細說來!”
“是!”
杜如晦躬身應了一聲,正欲開口,忽地感覺肺氣上湧,不由得連連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如晦,你.”
“咳咳,無妨”
杜如晦咳嗽著擺了擺手,然後緩了幾口氣,又若有所思的分析道:
“按理來說,東宮的實力太過強大,不利於國家的安定,因為就算東宮無心其他,也會被有心人懷疑有其他的想法,無論是對陛下,還是對朝廷,都不是很好的局麵.咳咳咳.”
“如晦!”
眼見杜如晦咳嗽得搖搖欲墜,房玄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禁連忙想要上前扶住他,但杜如晦依舊倔強的拒絕了他。
在強行穩住身體後,又自顧自的道:“但是,太子已經答應了兵部,可以派人學習火器的製作工藝。盡管條件有些苛刻,卻也說明了一個事實,至少在表麵上,太子是想大唐趨於穩定的,而非讓朝廷陷入權力爭鬥的漩渦中.”
“是故,臣以為,隻要陛下與太子一直保持這個事實,就不難相處。”
“至於陛下擔心我大唐因為火器會成為眾矢之的,臣倒覺得不會,因為太子現在采用的策略,正是秦滅六國的遠交近攻策略,陛下不妨想想,太子目前針對的幾國,是”
“咳咳咳咳.”
“嘭——!”
杜如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
“如晦!!”
李世民見狀,大吃一驚。
房玄齡則連忙衝了過去。
“禦醫!快傳禦醫!!”
長孫無忌禁不住朗聲高喊。
魏征想也沒想的就出了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