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等這逆子殺幹淨了,朕就好治理這天下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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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統領!太子殿下遇襲了!!”
    一名錦衣衛拖著哭腔,氣喘籲籲的跑到蘇定方麵前,道:“整個胡姬酒肆都燒起來了!”
    “你說什麽!?”
    蘇定方驚愣了一瞬,一把抓住這名錦衣衛的衣領:“太子殿下怎麽會去胡姬酒肆?”
    他剛從裴行儉那裏得到消息,裴行儉逼問出的火點位置,正是胡姬酒肆。
    沒想到,李承乾居然去了胡姬酒肆,而且還出事了。
    這著實把他給驚到了。
    卻聽他手中那名錦衣衛顫抖著聲音道:“據說是趙國公之子長孫衝邀請去的.同行的還有漢王李恪,江夏王之子李宗,平陽公主之子柴哲威.以及數名朝中大臣之子”
    “那太子呢?太子可還安好?”
    “不,不知道”
    蘇定方深吸一口氣,一把推開手中那名錦衣衛,徑直跑到自己的坐騎前,連上馬石都顧不得踩,就這麽匆匆地翻身上了馬,一抖韁繩就要走。
    這時,一個男人突然攔在馬前,並伸手把轡頭死死按住。
    “你要去哪裏?”裴行儉陰著臉喝問道。
    “去救太子殿下!你沒聽到太子殿下遇襲了嗎?”蘇定方沒好氣的回應道。
    裴行儉毅然決然地道:“你現在去隻會打草驚蛇,而且沒有任何意義!”
    “你在教我做事?讓開!”
    蘇定方喝了一聲,又抖了抖韁繩,驅趕著馬匹撞開裴行儉。
    但裴行儉毫不退讓,挺直了胸膛,擋在前麵沉沉的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定方氣壞了,沒想到這小子如此頑固,真是錯看了他:“你是我的下屬!你應該聽我的命令!現在我命令你!讓開!”
    他嗬斥完裴行儉,就要縱馬越過去。
    裴行儉沒有讓他離開,雙手在兩側馬耳用力一捶,馬匹猝然負痛,頓時驚慌地開始亂竄,硬生生的將蘇定方從馬上摔了下來,直摔得蘇定方頭暈眼花,伏在地上爬不起來。
    而這時,裴行儉緩緩走到他麵前,卻沒有伸手扶他起來,就那麽冷冷地俯瞰著他,道:“太子殿下身邊有明裏暗裏的錦衣衛護著,還有,以太子殿下的身手,加上火槍,哪有那麽容易出事,就算真出了事,你現在趕過去,又能做什麽呢?”
    蘇定方半支撐起身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裴行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道:“你打仗確實厲害,但查案辦事,還是交給我吧,如果太子殿下真出了事,我願把這顆人頭交出去。”
    “現在,咱們還得按之前的計劃,繼續查那火點的情況,因為我懷疑,這場襲擊可能也跟守捉郎有關!”
    “先,先去看看太子的情況,再去查那火點.”蘇定方也知道裴行儉說的句句在理,但依舊試圖想要主張自己的意見。
    “沒時間了!兩個地方,咱們隻能顧一個。我做出選擇,就得承擔代價!”
    裴行儉瞪了蘇定方一眼,轉過身,走了幾步,冷冷甩過來一句:“太子才賞賜了我一千兩銀票,我總不能拿錢不辦事吧?這都第幾次遇襲了,真當我們這些太子的屬下是廢物嗎?!”
    “這”
    蘇定方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
    卻見裴行儉又自顧自的走向了那群拿著火把的錦衣衛,沉聲下令道:“尊嚴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走!”
    “是!”
    眾錦衣衛異口同聲,旋即二話不說的就跟著裴行儉離開了。
    而目送他們離開的蘇定方,則神情複雜到了極致。
    “這小子,我果然沒看錯人”
    另一邊,長安西市的胡姬酒肆,正在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
    無數星星點點的火苗,從壁裏瓦間不斷竄出來,它們瘋狂地吞噬著周圍的木質建築,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相信用不了多久,這些火苗就會匯聚到一起,把整個胡姬酒肆變成一片火海。
    而在火勢形成之前,極黑的濃煙率先飄散出來,四周火星繚繞,如同一條潑墨的黑龍在向上盤旋。
    煙霧極黑極濃鬱,還帶著一股難聞的刺鼻味兒,讓本就被西市街道上的燈籠照亮的夜空,生生被這一片煙霧抹黑。
    許多胡姬酒肆的客人,以及胡姬酒肆的服務人員,全都從正門,或偏門,狼狽的湧出,有人摔倒在地上,大聲呼救,有人甚至衣服上都帶著火,邊跑邊發出淒厲的慘叫。
    所幸長安一貫重視火災隱患,每到秋冬季節,都會安排大量的武侯隨時待命。
    一見西市這邊起火,附近諸坊的救火武侯,立刻便做出了反應,朝胡姬酒肆這邊趕來。
    而先期抵達的武侯,人手太少,隻能先對逃出來的幸存者進行救援,然後保證火勢不會蔓延到其他建築。
    至於胡姬酒肆本身,卻完全束手無策。
    不少胡姬酒肆的客人逃到安全地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對著大火心有餘悸,其中便包括李承乾他們。
    “他娘的!嚇死我了,還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長孫衝冷不防地啐了一口。
    其餘貴公子聞言,不由互相對視,露出一副難以言說的表情。
    這時,李承乾抬起頭來,一言不發的觀察著胡姬酒肆的火勢,紅彤彤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旁邊的杜荷,雖然擔憂自己父親,但看到一言不發的李承乾,又硬生生的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好在魏征沒那麽多顧慮,在穩定了心神之後,他也顧不得這火災的起因,當即走到李承乾麵前,行禮道:“太子殿下,杜尚書那邊很危險,要不咱們先回宮吧!”
    “我又不是醫者,魏大人何故跑來找我?”李承乾皺眉問道。
    魏征不禁露出一抹苦笑:“臣也不知道為何來找太子,但總覺得太子會有辦法,聽說您曾跟甄太醫暢談醫術,所以就”
    “好吧,我明白了。”
    還沒等魏征把話說完,李承乾就擺手打斷了他,旋即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李恪和祿東讚,淡淡地道:“走吧,咱們回宮!”
    “是!”
    魏征大喜,當即就命人將馬車駛了過來,然後帶著李承乾與杜荷,一起回了宮。
    而全程都沒看李承乾一眼的李恪,則不動聲色的捏緊了拳頭。
    與此同時。
    裴行儉按照那名守捉郎提供的線索,找到了胡姬酒肆裏麵的一座房子。
    這座房子距離胡姬酒肆有一段距離,因此並沒有被火勢波及。
    隻見他順著一堵黃色的夯土牆,在火光的照耀下,順利走到了第三排右邊的第五個小坑,並把指頭伸進去,在盡頭摸出一根小繩頭。
    在繩頭上打了一個結,從另一端的牆體穿過去,然後把繩子套在手指上,扯了三次,停頓了片刻,又扯了兩次,最後急撥了一下。
    這是守捉郎得到的特殊聯絡法,不扯這根繩子,或者扯法不對,這座房子的秘密,永遠不可能有人知曉。
    果然,扯完不久,門板就哐當一聲從裏麵卸下去一條,露出一隻警惕的眼睛,道:“春水?”
    “夏雲多奇峰。”
    這是陶淵明《四時》裏麵的詩句,也是守捉郎的接頭暗號。
    然而,隨著裴行儉的話音落下,屋內卻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隔了片刻,才有人道:“你不是劉四,也不是守捉郎。”
    “我剛加入守捉郎,劉四受傷了,讓我先來通知你們,情況有變。”
    “那劉四人呢?”
    “正在來的路上,稍後就到。”
    裴行儉說著,抬頭看了眼著火的胡姬酒肆,又急道:“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就算要撤,也要等劉四來。”
    對方說完話,便準備上門板,裴行儉‘啪’的一掌就拍在了門板上,怒道:“他娘的!都什麽時候了,還跟我玩兒這一套!錦衣衛辦事!不想死的就給我老實點!”
    聽到‘錦衣衛’三個字,屋內又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打開另一扇門板,露出半扇門的空間。
    裴行儉與躲在暗處的幾名錦衣衛,當即魚貫而入。
    隻見屋子裏點著一隻不算很亮的蠟燭,照應出一個滿頭斑白的老者,皮膚如棗色一般布滿了褶皺,看不出是哪一族出身。
    在他身後是一排一排的書架,書架上放著各種名貴的綢卷,每一卷都有水晶環相連,還用五種顏色的染料做了標注。
    房間裏有淡淡的樟腦味兒,不僅可以醒腦,還可以防蟲。
    卻聽裴行儉直接了當的道:“你就是火師?”
    “千戶應該知道,我們守捉郎是不會泄露任何秘密的!”老者平靜地說道。
    裴行儉沒好氣的道:“廢你娘的話!你們不泄露秘密,我們是怎麽找到你們的?快回答我!”
    “守捉郎是不怕死的,怕死的也做不了守捉郎!”
    老者不屑一笑:“你以為劉四背叛了守捉郎,他的家人會好活?你應該不會不知道我守捉郎的箴言吧?守捉郎,恩必報,債必償!”
    裴行儉直接拿出火槍,對準老者,沉沉地道:“何止他的家人不會好活,太子殿下若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守捉郎必定被朝廷連根拔起!”
    老者見裴行儉拿出火槍,頓時收斂起臉上的笑容,歎道:“我是火師不假,但委托任務已經發出了,你就算找到我,也沒用了,已經有守捉郎接了任務了。”
    “接的什麽任務?”裴行儉眯眼道。
    老者又歎了口氣,道:“我要查一下才知道,您請稍等。”
    說完這話,他便托著燭台,轉身到書架深處。
    裴行儉把火槍放在桌上,略帶煩躁的等著,他對李承乾遇襲也極為擔憂,特別是看到胡姬酒肆那場大火後,心裏更是焦慮到了極致。
    這時,一名錦衣衛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大人,這老頭身上沒有樟腦味兒,很奇怪啊!”
    “嗯?”
    裴行儉微微一愣,旋即皺眉道:“有什麽好奇怪的?”
    卻聽這名錦衣衛又疑惑道:“他在這房間裏待了這麽久,怎麽身上一點樟腦味兒都沒有”
    唰!
    裴行儉聞言,瞳孔猛地一縮,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然後‘嘩啦’一聲推開桌子,直接朝老者衝了過去。
    然而,那燭台被掛在了書架旁邊的銅鉤上,旁邊卻空無一人。
    不!
    準確來說!
    還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矮胖老者!
    但是!
    他已經被人用利器割破了喉嚨,像是殺人滅口!
    裴行儉很快就明白了過來,這才是真正的火師!
    剛才那人是來殺人滅口的!
    他原本可以在殺人滅口之後,直接悄悄離開的,也不用理會外麵的拍門,但這家夥的反應速度極快,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想到了冒充火師。
    著實把裴行儉給吃驚到了。
    “該死!給我追!”
    來不及任何遲疑,裴行儉直接就帶人追了上去。
    另一邊。
    皇宮,甘露殿。
    李世民將宮裏的太醫召了過來,此時正滿臉焦急地看著甄太醫對杜如晦施救。
    而一旁的長孫無忌則好言好語的寬慰他:“沒事的陛下,杜尚書會沒事的,甄太醫的醫術,您又不是不知道,請您放心!”
    “唉!”
    李世民歎息一聲,卻沒有說話。
    雖然杜如晦不比房玄齡與他那般親近,但‘房謀杜斷’缺一不可。沒有了杜如晦的當機立斷,房玄齡再多主意,他也不敢隨便采納。
    而且,杜如晦現在掌握的兵部,正在處理兩個大事,一個是軍隊改革的事,一個是火器製作的事。
    這兩個大事都對李世民非常重要。
    若一下子沒有了杜如晦,他真不知道該將這兩個大事交給誰。
    盡管他身邊還有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征這樣的能臣,但對於常年負責軍事的杜如晦來說,長孫無忌等人還是有些相形見拙。
    不過,即使他心中萬分擔憂杜如晦的病情,也沒有貿然幹擾甄立言的救治。
    直到甄立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才急步上前詢問:“甄太醫,杜尚書的病情如何了?”
    “陛下,恕老臣無能,杜尚書的病情很複雜,老臣一時也束手無策,恐怕.”
    說到這裏,甄立言不由得歎了口氣,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杜如晦怕是時日無多了。
    “克明.”
    李世民看著躺在軟榻上的杜如晦,眼眶瞬間一紅,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而這時,杜如晦卻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淚流滿麵的歎息道:
    “陛下,老臣能輔佐陛下平定天下,此生足以,臣走之後,望陛下虛心納諫,勤勉持政嗬,嗬,嗬.”
    話音還未落下,他就感覺胸口堵得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甄太醫!你快看看克明他怎麽了!”
    一直守在杜如晦旁邊的房玄齡,連忙朝甄立言招呼。
    甄立言見狀,二話不說的就要拿針去紮杜如晦。
    然而就在這時,殿外忽地傳來一道呐喊:“他那是氣胸!要給他趕緊放氣!”
    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但是,還沒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就見殿外匆匆跑過來幾個人。
    為首的一個人,正是李承乾。
    “太子,你怎麽”
    “廢話少說!快給我找根最粗的銀針!”
    還沒有等甄立言把話說完,李承乾就出言喝斷了他。
    因為在來的路上,他就從魏征那裏得知了杜如晦的症狀,並從《百科全書》裏查到了對應的辦法。
    這是典型的氣胸表現。
    一般氣胸患者會出現呼吸困難,咳嗽,胸痛等症狀。
    這是氣體進入胸膜腔,造成的積氣狀態,必須通過穿刺的辦法,將這些氣體放出來,否則會導致肺部組織破裂,造成無法挽回的結果。
    “承乾,你有辦法救治杜尚書?!”
    眼見李承乾急匆匆的衝到杜如晦身邊,李世民連忙朝他詢問。
    但李承乾根本來不及與他廢話,直接朝房玄齡道:“中書令,快將杜大人扶起來,別讓他平躺,這樣隻會加重他的病情!”
    “哦哦哦,好”
    房玄齡聽到這話,連忙小心翼翼地將杜如晦扶起來。
    這時,甄立言已經將藥箱裏最粗的銀針找了過來,道:“太子殿下,你說怎麽做,老臣就怎麽做!”
    因為有上次的經曆,以及懷疑李承乾有起死回生的手段,甄立言對李承乾的話沒有任何質疑,完全是他說什麽,就做什麽,就像個醫護一般。
    卻聽李承乾若有所思的道:“你將銀針對準杜尚書的左右鎖骨,中線第二肋骨下緣,插下去!”
    “好!”
    甄立言對人體的穴位十分清楚,在李承乾話音落下的瞬間,便準確找到了他說的位置,然後一銀針插了下去。
    唰!
    隻是片刻時間。
    杜如晦就像泄了氣的皮球,長長的舒了口氣,剛才的胸悶氣喘,仿佛一下子就消失了一般。
    “克明!!”
    李世民驚喜交加的瞪大了眼睛。
    一旁的房玄齡,長孫無忌,甚至連魏征都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雖然他們都知道李承乾有很多難以理解的本事,但連甄立言都束手無策的病症,他居然一針下去就有了效果。
    這也太神奇了吧!?
    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卻聽甄立言滿臉好奇的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做到的?這莫非就是您說的外科醫術?”
    李承乾笑著解釋道:“真正的外科醫術,可沒有這麽簡單,不過,氣胸的穿刺,也沒有你們看到的這麽簡單,比如我剛才選擇的穿刺部位;
    通常在左右鎖骨中線,第二肋骨的下緣,這個部位處於肺部上方,不容易損傷肺部,而發生氣胸之時,氣體往往會向上移動,所以穿刺部位常選擇在稍高位置,方便氣體排出。”
    “另外在特殊情況下,如局限性氣胸等,也要注意不能在肋骨上緣穿刺,因為上緣分布很多支配肋骨的神經和血管,極易刺破這些結構而產生不良反應。”
    “但是,排出氣體並不意味著杜尚書的病好了,隻能說他的病得到了急救,要想治好他的病,還需各方麵的診斷研究!”
    聽到這話,甄立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杜如晦則虛弱無力的朝李承乾行了一禮:“多謝太子殿下.”
    “此等小事,不足掛懷!”
    李承乾淡淡的搖了搖頭,又道:“杜大人回去之後,要好好休息,我讓太子府的醫生,給你送一些藥過去,記得按時按量的吃,先別管朝廷的那些瑣事!”
    “這”
    杜如晦聞言,下意識看向了李世民。
    隻見李世民神色複雜的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他,語氣悵然地道:“克明,你為朕操勞了這麽久,是該好好休息了,朕允許你解職一段時間,等病好了,再輔佐朕治理天下!”
    “謝陛下!”
    杜如晦如釋重負的朝李世民行了一禮。
    “父親.”
    這時,杜荷滿臉淚痕的走上前,匍伏在杜如晦的身邊,悲愴萬分。
    而杜如晦則滿臉疑惑的看著他:“荷兒,你怎麽在這裏?”
    “回父親,我是跟太子殿下一起來的.”說著,杜荷的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哭什麽!我還沒死呢!”
    杜如晦沒好氣的瞪了眼兒子,旋即抬頭看向李承乾。
    卻見李承乾淡淡一笑:“這次幸虧有杜公子提醒,否則孤差點就葬身火海了!”
    “什麽!?”
    杜如晦吃了一驚。
    就連李世民,長孫無忌,房玄齡都吃驚的連忙上前。
    “承乾.”
    “太子殿下.”
    “沒事,不過是一群狗急跳牆的小醜而已,他們跳得越歡,死得也就越快!”李承乾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
    杜如晦卻臉色一沉,當即朝李世民拱手道:“陛下,老臣請奏太子主持明日的大朝會!”
    “這”
    李世民又是一驚。
    本來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想拒絕杜如晦的,但杜如晦的請奏,著實讓他有些為難。
    畢竟李承乾什麽德行,他是一清二楚。
    那可是一個給根杆子就能爬上天的逆子。
    讓他主持明日的大朝會,重陽宴那晚的血還沒幹呢。
    然而,就在李世民驚憂不定的時候,魏征又站了出來,沉聲道:“陛下,他們跳得越歡,就證明我大唐太子越光芒萬丈,陛下何不趁此機會,讓他們看看,他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的!”
    “陛下!臣等附議!”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也在這時隨聲附和。
    李世民見狀,雖然有種被大臣裹挾的感覺,但自己兒子三番兩次的遭到刺殺,也讓他有了些火氣,於是,稍作猶豫,他便擲地有聲的決斷道:“準奏!”
    “陛下英明!”
    “嗬”
    李世民嗬了一聲,卻沒有再多說。
    因為他心中有了另一個想法。
    等這逆子殺幹淨了,朕就好治理這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