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真就這麽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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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進繼續傳授趙以衣《玄冰神掌》。
    他詳細地講解著掌法的每一個招式,從起手式的姿勢,到發力的技巧,再到收勢的要點,無一遺漏。
    趙以衣全神貫注地聽著,不時地微微點頭,示意自己理解了。
    傳授完招式後,梁進又開始對她的動作進行細致入微的指導。
    他站在趙以衣身後,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引導她做出正確的動作。他的聲音在趙以衣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讓她的臉微微泛紅。
    之後,梁進又親自教她如何修煉內力。
    他甚至且還將自己的內力渡了一絲到趙以衣的體內,順著她的奇經八脈運轉了一周,引導她進行相應的修煉。
    終於,到了第二天破曉時分,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趙以衣經過一夜的努力,也已經成功成為了一名九品武者。
    她的臉上洋溢著興奮和甜蜜的笑容,這一夜的辛苦在這一刻都化作了滿滿的成就感。
    一聲嘹亮的公雞鳴在客棧外響起。
    “咯咯咯!”
    那聲音清脆而響亮,仿佛在宣告黑夜過去白晝到來。
    隨後,仿佛全城的公雞都被這一聲鳴叫引發了打鳴的興致。
    於是一時之間,公雞打鳴聲此起彼伏,響徹全城。
    趙以衣這才意識到天亮了,她微微張開嘴巴,露出驚訝的神情:
    “時間怎麽過得這麽快?”
    她難免有些錯愕,這一夜的時間,她隻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
    這一整晚,她在認真地聽著梁進的傳授,也羞澀地接受著梁進對她動作的指導。
    這間客房,也成了兩人私密的空間。
    在這種帶著幾分曖昧的氣氛之中,趙以衣完全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速度。
    趙以衣來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戶。
    清晨的陽光如同金色的紗幔,溫柔地照射進來,灑在她白嫩的臉上,使得她看上去越發明媚動人。
    她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梁大哥,今天是個好天氣呢!”
    她側過頭來,對著梁進輕鬆一笑,笑容猶如擦拭一新的銀罐,幹淨透亮。
    梁進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這張臉。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趙以衣的臉頰,觸感細膩而柔軟。
    不得不說,這張臉還真是好看。
    而如今,梁進也能夠感受得到趙以衣的心意,他想要占有這張臉已經是易如反掌。
    突然!
    趙以衣猛地將頭從窗邊移開,然後匆忙將窗戶關了起來。
    她的動作慌亂而急促,仿佛遭受了極大的驚嚇,胸膛劇烈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怎麽了?”
    梁進問道。
    趙以衣紅著臉,赧然道:
    “外頭街上……有熟人!”
    “我差點被看到了……”
    她可是一個沒結婚的小姑娘,如今卻跟一個男子在客棧房間共度一夜,雖然沒有做什麽,但若是被別人看到了難免要說閑話。
    並且趙以衣未經人事,臉皮薄,哪裏受得了別人看到她這樣?
    “哎呀!”
    她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驚叫起來:
    “不好了、不好了!這下真的死定了!”
    “我居然一夜未歸,我爹娘一定會罵死我的!”
    趙以衣不由得揪住頭發,一臉苦惱。
    她從小家教很嚴,太陽還沒下山就必須回家。
    可以說,趙以衣從來沒有在天黑之後回家,更沒有徹夜未歸!
    昨天,她打破了很多規矩,不僅離家出走,還居然和一個男人在房間待了一夜。
    這要是被她家人,尤其是她父親知道的話,一定會狠狠責罰她!
    一想到父親的雷霆怒火,趙以衣就感到一陣無奈。
    梁進聽了,說道:
    “不用擔心,我送你回家,跟你爹娘說清楚就行。”
    趙以衣看著梁進,原本打算拒絕。
    梁進要是去了,那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趙以衣卻又吞咽回了肚子裏。
    或許……這樣也不錯。
    要是爹娘知道自己徹夜未歸是因為同梁進在客棧房間,那麽即便爹娘真的胡思亂想了,那麽他們恐怕也隻能同意她和梁進在一起的事情。
    “梁大哥,你……你……”
    趙以衣鼓足勇氣問道:
    “你真的……想要我跟著你嗎?”
    她問完之後雙目看著梁進,眼神充滿渴望,卻又充滿忐忑。
    在等待著梁進回答的過程中,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梁進點點頭:
    “當然,你必須得跟著我,我可不會讓你被別人帶走了。”
    “若是以後看不到你的臉,我難免心生掛念,說不定會影響心境。”
    “隻有把你帶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
    趙以衣聽到這話,隻當是梁進真的已經在表達想要跟她共度一生的想法,這讓她欣喜的同時,也越發安心。
    她的臉上綻放出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盛開的花朵。
    當即,她仿佛下定某種決定一樣,點頭請求道:
    “那……梁大哥,請你送我回家吧。”
    於是兩人離開了客棧,並肩朝著趙家走去。
    清晨的街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當他們兩人來到趙家的時候,趙家因為趙以衣徹夜未歸的事都快急瘋了。
    趙行之夫婦把大女兒、二女兒和兩個女婿都叫了過來,甚至還召集了一幫街坊鄰居,正要去四處尋找趙以衣的蹤影。
    直到梁進和趙以衣出現在所有人麵前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大大的驚訝。
    趙行之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的臉上先是露出驚喜的神情,隨後又轉為憤怒。
    他急忙將街坊鄰居都遣散,然後拉著趙以衣回了裏屋單獨談了半天,甚至還爆發出一陣爭吵聲。
    爭吵聲透過門窗,隱隱約約傳了出來,讓人能感受到屋內氣氛的緊張。
    最後父女倆麵色悻悻地走了出來。
    趙行之來到梁進麵前,陰沉著臉,不悅地說道:
    “梁公子,今天我們家沒辦法招待你,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以後,也莫要再來了。”
    顯然,趙行之對梁進是很生氣的。
    他的女兒居然因為梁進離家出走,還跟梁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度過了一夜。
    尤其兩人今天還出現在所有街坊鄰居麵前,這導致趙以衣的名節完全毀了!
    這讓趙行之怎能不生氣?
    趙以衣和趙家人又不是武林中人,沒辦法猶如江湖兒女那般灑脫。
    趙家可是書香門第,得要臉麵,也要禮法和名節。
    趙行之身為讀書人,他的這番話顯然已經很是克製。
    梁進點點頭,抱拳道:
    “告辭。”
    既然別人不歡迎他,那他自然不會留下。
    他的動作瀟灑而幹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趙以衣此時喊道:
    “梁大哥,我會去找你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不舍。
    趙以衣既然已經決定跟梁進在一起,那麽她自然就已經將一切都豁出去了,自然也包括女生的羞恥心。
    她還想要再說,卻被母親趙王氏給拖回了裏屋。
    而趙以衣的兩個姐姐和姐夫們,此時即便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兩個姐夫還好。
    大姐趙憶秋和二姐趙悅晴兩人看梁進的眼神,則仿佛巴不得要將梁進給吃了一樣,似乎梁進是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甚至梁進腳還沒有踏出趙家門檻,趙憶秋就忍不住朝著梁進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人渣!”
    她恨恨說道,這兩個字幾乎就是從她牙縫裏擠出來的,充滿了厭惡之情。
    二姐趙悅晴也憤怒道:
    “小妹怎麽就被這個敗類給騙了?還被他給騙去客棧裏……這敗類真惡心!”
    “梁進,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小妹真的有什麽損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梁進聞言,回頭看了兩姐妹一眼。
    隻見兩姐妹的眼睛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梁進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便徹底離開了趙家。
    他的步伐沉穩,沒有因為兩姐妹的惡語相向而計較。
    他離開了趙家沒一陣,正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可這個時候周圍又出現了跟蹤者。
    此時這些跟蹤者,顯然已經沉不住氣了,甚至已經不再鬼鬼祟祟。
    他們之中很快有人來到了梁進的麵前,對著梁進行禮之後說道:
    “梁公子,我家主人已經在酒樓備好酒菜等你了。”
    “還請梁公子移步,去見一見我家主人。”
    他的態度恭敬謙卑,顯然經受過良好的教育。
    梁進問道:
    “你家主人姓薛還是姓趙?”
    這些跟蹤者回答:
    “姓薛。”
    於是梁進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跟著這些跟蹤者就朝著城中酒樓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酒樓的包廂之中。
    隻見薛琒已經在這裏等待。
    他正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梁進進來,起身相迎。
    梁進在桌前坐下,笑道:
    “薛公子,怎麽這麽快就請我吃飯了?”
    他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就自顧開始吃喝起來,絲毫不跟薛琒客氣。
    他的動作自然而隨意,仿佛在自己家裏一樣。
    薛琒此時沒有穿戎裝,而是一身錦衣,手持折扇,看上去確實有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樣。
    他看到梁進自顧吃喝也不介意,而是回答道:
    “按照南禁軍規定,兩個時辰後我們就得在軍營之中點名,三個時辰後我們就得進皇宮值夜。”
    “時間緊迫,所以我隻能趕快請你過來了。”
    說到這裏,薛琒似乎無意中提到:
    “對了,梁兄。你昨夜睡得不好嗎?”
    “我看你今天的氣色,並不太精神。”
    薛琒已經從手下人那裏得知,昨夜梁進失蹤過了兩次。
    尤其第二次,梁進失蹤之後,手下人到處搜尋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直到第二天天亮了,他們才又重新獲得梁進的行蹤。
    消失這麽長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雖然手下人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了梁進第二次失蹤,是帶了個姑娘去客棧開房了。
    但對於這個說法,薛琒並沒有太認同。
    應天府尹的幼子周嘉澤,在梁進第一次失蹤之前剛對梁進進行過挑釁,可隨後就在梁進第二次失蹤的期間死了。
    直到現在,應天府衙門也沒能調查出凶手是誰。
    梁進抬頭看了薛琒一眼:
    “是嗎?我氣色真的很差嗎?”
    “看來,我得好好補一補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薛琒靜靜看著梁進。
    昨夜的事,可沒那麽簡單。
    周嘉澤被殺的案子,驚動了整個應天府衙門,並且正在全力調查。
    應天府衙門當然想到了梁進。
    畢竟梁進在周嘉澤死前同他有過衝突,而梁進又是一名武者,可謂是具備不小嫌疑。
    但偏偏梁進的身份是禁軍。
    應天府衙門隻能去同南禁軍交涉,希望能夠將梁進抓回去審問,但是卻沒有得到南禁軍允許。
    這也合情合理。
    若是鐵證如山,那南禁軍或許會交出一個小小兵卒。
    可若是無憑無據,僅僅依靠推理猜測,應天府衙門就想要抓南禁軍的人?
    這不是打南禁軍的臉嗎?
    南禁軍當然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這一次死的不是應天府尹大人的兒子,那恐怕這件事早就到此結束了。
    可顯然應天府尹並不願善罷甘休,據說他已經把昨夜同周嘉澤一同喝酒的人都叫去了府上,其中也包括南禁軍的營將席榮。
    有了席榮在禁軍內部協助,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恐怕他們針對梁進,很快就會在暗地裏采取一些行動。
    而梁進在這種打壓之下能活多久,薛琒也無法確定。
    他無法說服世子殿下給予梁進足夠的支持,那麽也隻能期待梁進能多活一陣,從而好發揮更多的作用。
    於是薛琒提醒道:
    “吃完了,坐我的馬車跟我一起去軍營。”
    “現在應天府衙門懷疑你和一樁命案有關,一直想要動你。”
    “還有那席榮,恐怕他也不好惹。”
    “明麵上的事,我會盡力幫你。但暗地裏,你隻能自己小心。”
    說完,薛琒觀察著梁進,似乎想要從梁進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原以為,梁進會全力隱藏掩蓋,好讓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誤導他認為昨夜命案和梁進無關。
    可誰知。
    梁進卻衝著薛琒豎起了大拇指:
    “薛公子講義氣!我梁進佩服!”
    “隻不過,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不勞薛公子費心了。”
    “不管誰想要動我,都得看看到底最後誰活得命長。”
    梁進說完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繼續吃喝起來。
    薛琒見狀大感差異。
    這個梁進,聽到這些話居然一點都不驚訝意外?
    或者說,他已經默認了周嘉澤之死同他有關!
    他就真的這麽自信?
    或者說,真就這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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