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神秘試探,從容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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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羽的皮鞋碾碎驚鴻樓前最後一粒星砂時,青銅門環突然發出編鍾的顫音。

    他仰頭望著直插雲霄的簷角,那些鎏金螭吻口中銜著的夜明珠,正隨著他心跳頻率明滅閃爍。

    腕間的異能監測環突然彈出一行朱砂小字[係統提示環境精神力場異常波動,建議開啟護體音障]

    "十二年前在工地搬磚,可沒想過會來這種地方收快遞。"他摩挲著邀請函邊緣的卦紋,記憶裏工頭用安全帽敲打腳手架的聲音,此刻竟與屋簷懸掛的青銅風鈴產生奇妙共鳴。

    當第三陣東南風卷起他西服下擺時,整棟建築突然下沉三寸,露出地下十八道旋轉的八卦鎖。

    鳳瑤的耳墜在口袋裏微微發燙,那是她偷偷塞進來的護身法器。

    茅羽想起半小時前她將杏仁酥碎成八卦爻象時,眼角那抹藏不住的憂慮"天機區的邀請函,向來是福禍相依的生死狀。"而茅靈發梢音叉轉向的嗡鳴聲,此刻正與地底傳來的機械齒輪咬合聲完美疊唱。

    升降梯的青銅獸首噴出冰霧時,茅羽的異能弦突然自動具象成琵琶。

    弦槽裏凝結的霜花,分明是《連山》卦中"風地觀"的變體符號。

    當第十八個卦象在鏡麵牆壁亮起的刹那,他反手撥動琴弦,用宮商角徵羽五音破開了撲麵而來的卦象攻擊。

    觀星台的地板是用隕鐵熔鑄的河圖洛書,中央青銅鼎蒸騰的紫氣裏浮著九盞琉璃燈。

    茅羽剛踏進第七步,鼎身突然浮現血字[破此局者,需斷七情六欲]那些字跡竟是用他當年在工地哼唱的民謠旋律編織而成。

    "又要人當和尚?"他嗤笑著摘下領帶,異能弦在指尖凝成指揮棒。

    鼎中紫氣幻化的卦象鎖鏈襲來時,他忽然哼起改編過的《十送紅軍》,音波在琉璃燈間折射成漫天金戈鐵馬。

    當"風巽"卦的青色罡風卷來時,他猛地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處鳳瑤用朱砂點的守宮紋。

    青銅鼎發出齒輪卡殼的怪響,鼎耳鑲嵌的玉琮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十二名戴著儺麵的黑袍人懸浮空中,為首者袖口翻湧的星雲裏傳出機械音"用兒歌破天機殺陣?

    茅先生果然別具一格。"

    "你們用我十六歲在酒吧駐唱時的呼吸頻率設鎖,不也沒按套路出牌?"茅羽踢開滾到腳邊的變音齒輪,異能弦在鼎身刻下《藍色多瑙河》的五線譜。

    當某個音符與鼎內機括共振時,整座觀星台突然響起他上個月奪冠的那首《鋼筋森林狂想曲》。

    琉璃燈群隨著搖滾節奏瘋狂旋轉,那些卦象鎖鏈竟自動拆解成電子樂器的零部件。

    茅羽踩著布魯斯滑音躲開最後一道殺陣,汗濕的後背貼上冰涼鼎身時,突然摸到兩道深淺不一的刻痕——那是三年前他在建築工地,用鋼筋頭偷刻下的未完成樂譜。

    鼎中紫氣突然凝成實體鋼琴,琴鍵自動彈奏起他人生第一首原創歌曲《水泥未幹》。

    當副歌部分的**降臨,觀星台的琉璃穹頂竟化作星圖,二十八宿隨著旋律變換方位。

    茅羽望著角宿位置突然暗下去的三顆星子,瞳孔猛地收縮——那分明是鳳瑤生辰對應的"心宿"三星。

    "考驗還沒結束呢。"他舔掉嘴角的血漬,從內袋摸出茅靈偷偷塞的彩虹波板糖。

    當糖塊在琴鍵上摔碎成七個音階時,整座青銅鼎突然發出編鍾合奏般的轟鳴,鼎腹緩緩浮現的暗格中,靜靜躺著半枚刻有重瞳圖騰的青銅音叉。

    青銅音叉觸碰到掌心的刹那,整座觀星台的星圖突然坍縮成藍色光點。

    茅羽望著懸浮在指尖的音叉,發現那些看似鏽跡的紋路竟是無數微縮音符,每當月光穿透穹頂的琉璃碎片,就會在他手背投射出流動的五線譜。

    “用民謠打碎《歸藏》陣眼,拿搖滾拆解《周易》卦象。”十二黑袍人中最嬌小的那位突然摘下麵具,露出眼角綴著星砂的美人痣,“茅先生可知方才破陣時,你心跳頻率與鼎中紫氣的震蕩形成了黃金分割比例?”

    茅羽挑眉將音叉拋向半空,看它在墜落過程中自動演奏起《月光奏鳴曲》第三樂章,“就像你們故意在殺陣裏混入我十六歲寫的和弦走向?”他話音未落,那些懸浮的星砂突然聚合成全息屏幕,顯示著半小時前破陣時的能量峰值曲線。

    美人痣女子袖中飛出三枚玉簡,落地化作青銅編鍾“這是天機區通行令,能調閱三十六個異能世家的秘傳樂譜。”她指尖輕彈鍾身,某段《廣陵散》的變調竟與茅羽鎖骨處的守宮紋產生共鳴,“下次見麵,希望聽到你用異能弦演奏真正的《黃帝內經》五音療法。”

    當最後一道鍾聲消散在夜風裏,觀星台西側突然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

    茅羽轉頭看見鳳瑤的銀色高跟鞋正踩在卦象地磚的坎位上,她旗袍開衩處若隱若現的腿環還在微微發燙——那是能瞬間凍結整條銀河的玄冰法器。

    “天機區的老古董們沒讓你簽賣身契吧?”鳳瑤看似隨意地撥弄著翡翠耳墜,實則用冰係異能探查著茅羽周身能量場。

    當她發現對方後頸多出枚音符狀的能量印記時,指尖突然凝出六棱冰晶抵住他喉結“這種級別的精神烙印,足夠讓蓬萊仙島那群老頑固追著你論道三天三夜。”

    茅靈從鳳瑤身後探出腦袋,發梢的音叉發卡叮咚作響“哥你剛才破陣的監控視頻都上暗網熱搜了!”她晃著手機屏幕,上麵某匿名用戶正在逐幀分析他踩點八卦鎖時的步頻,“現在全城異能者都在賭你能不能在下屆天音盛典彈碎昆侖山的鎮魂鍾。”

    “比起這個,”茅羽突然握住鳳瑤凝冰的手腕,將她掌心的冰晶融化成冒著熱氣的杏仁茶,“某人偷偷在護身符裏混入追蹤術的事,是不是該解釋下?”他低頭啜飲時,舌尖故意擦過她染著丹蔻的指尖,滿意地看著冷豔美人耳尖泛起晚霞色。

    茅靈假裝翻找波板糖,實則用手機偷拍兩人倒映在青銅鼎上的剪影。

    當她發現鳳瑤用冰晶在地麵悄悄寫下“笨蛋”字樣又迅速抹去時,終於憋不住笑出聲“瑤姐姐你手機裏那個‘討厭鬼’的特別關注提示音,和哥異能弦的頻率”

    話未說完,整棟驚鴻樓突然劇烈震顫。

    鳳瑤反手甩出十八道冰牆護住眾人,卻見穹頂星圖正投射出趙歌手最新發布的v片段。

    畫麵裏那個梳著髒辮的男人正對著鏡頭冷笑“某些跨界花瓶連十二平均律都搞不懂,也就騙騙外行觀眾。”

    茅羽摸出震動的手機,鎖屏界麵跳出音樂論壇的推送——趙歌手的團隊剛發布萬字長文,聲稱《鋼筋森林狂想曲》的編曲結構抄襲其五年前的地下專輯。

    評論區裏,陳樂評人那條“農民工懂什麽音樂美學”的置頂留言,點讚數正在瘋狂上漲。

    “周經紀人的車停在三條街外。”鳳瑤突然開口,指尖冰晶凝成微型地圖,“他說能搞到趙歌手上個月在私人派對的監控錄像。”她看似漫不經心地擦拭著玉鐲,實則用密語傳音提醒“小心孫製作人,那家夥最近和趙家走得很近。”

    茅靈突然將波板糖按在青銅鼎的巽位上,看著糖霜在卦象間融化成彩虹漩渦“哥你記不記得上次慈善晚會,趙歌手的助理往你果汁裏加料的那台智能調酒機?”她眨著杏眼打開雲盤,“我剛好存著它當天的核心數據流哦。”

    夜風卷起破碎的星砂掠過唇畔,茅羽望著驚鴻樓外漸次亮起的霓虹燈,忽然想起三年前那個暴雨夜。

    他蜷縮在建築工地的鐵皮屋裏修改樂譜,而趙歌手的豪華保姆車正碾過水坑濺起泥漿,將他的手寫稿染成混沌的灰褐色。

    腕間監測環突然發出警報,顯示西南方向有高強度能量波動。

    茅羽低頭輕笑,將天機區音叉拋向空中劃出璀璨音軌——那弧光掠過城市天際線時,恰好與趙歌手工作室所在的摩天大廈擦肩而過,在鋼化玻璃幕牆上灼出細不可察的裂紋。

    霓虹將茅羽的影子拉長成五線譜投在青銅鼎上,他屈指彈了彈監測環“係統,開啟輿情監控。”朱砂小字幻化成全息鍵盤,趙歌手買通的十八個營銷號ip地址正在暗網上跳探戈。

    “周經紀人帶著監控錄像來了。”鳳瑤突然用冰晶在落地窗上凝出摩斯密碼,玻璃倒影裏她正把玩著天機區音叉,“需要我幫你把陳樂評人冰箱裏那瓶82年雪碧換成辣椒水嗎?”

    茅靈突然從鼎耳後麵探出頭,發梢的音叉發卡正播放著趙歌手經紀人的通話錄音“他們雇了三個ai水軍公司,打算把你的新歌拆成4396個采樣點做音軌鑒定”

    “拆得越碎越好。”茅羽從西服內袋摸出個u盤,表麵蝕刻著《連山》卦紋,“記得三年前工地那台智能攪拌機嗎?它除了會偷水泥配方,還錄下了某些人嗑藥時的即興說唱。”

    驚鴻樓的琉璃穹頂突然降下全息投影,趙歌手新買的虛擬偶像正在翻唱《鋼筋森林狂想曲》。

    當修音軟件把某個高音處理成公雞打鳴時,茅羽的異能弦突然自動凝成電音蝌蚪,順著5g信號鑽進了直播服務器。

    次日清晨,星巴克的全息菜單突然循環播放趙歌手在私人派對的醜態。

    他脖子上掛著七個佛牌跳踢踏舞的模樣,與陳樂評人專欄裏“音樂苦行僧”的人設形成魔幻對比。

    更絕的是當紅ai歌手突然發布新曲《混凝土聖經》,副歌部分的和弦走向與趙歌手指控抄襲的段落完美互文。

    “這是你讓地下八十八個異能黑客聯手做的局?”鳳瑤用冰勺攪動著杏仁豆腐,看著對麵大廈廣告屏上滾動的證據鏈。

    那些用區塊鏈技術加密的音頻文件,正在以太坊上跳著踢踏舞。

    茅羽咬著吸管輕笑“我隻是給三年前那灘泥水裏的樂譜殘頁,喂了點賽博青黴素。”他腕間的監測環突然投射出孫製作人的實時定位——這位金牌製作人正在碼頭往遊艇上搬運瑞士銀行的本票。

    當趙歌手第三次砸碎直播用的全息眼鏡時,陳樂評人突然帶著哭腔出現在熱搜。

    他養在元宇宙的電子寵物狗被喂了邏輯病毒,正用他的聲線朗誦《論剽竊者的108種死法》。

    更可怕的是某匿名用戶上傳了他二十年前藝考時抄襲的巴赫改編曲,譜麵空白處還蓋著已故音樂大師的電子指紋章。

    音樂協會的青銅大門在暴雨中訇然中開,茅羽踩著《十麵埋伏》的琵琶輪指節奏踏入會場。

    當趙歌手試圖用家族傳承的宋代古琴證偽時,他背後突然浮現出八個全息人影——都是曾被趙氏集團打壓過的地下音樂人,正用激光豎琴演奏著《民法典》知識產權篇。

    “你知道混凝土凝固時會發出降b調的蜂鳴嗎?”茅羽突然將異能弦刺入地板,整個會場的智能建材開始共振。

    那些被趙歌手團隊篡改過的母帶音軌,在量子計算機裏還原出最原始的工地錄音。

    鳳瑤在二樓包廂彈落煙灰,看著趙歌手西服上的金線逐漸崩解成休止符。

    當茅靈用波板糖黑進會場燈光係統時,二十八盞射燈突然拚成“偽證”的甲骨文字樣,把趙歌手的影子釘在《伯爾尼公約》浮雕前。

    深夜的驚鴻樓頂,茅羽望著城市天際線若有所思。

    鳳瑤帶來的玄冰酒將玻璃杯凍出《廣陵散》的冰裂紋,他卻盯著天機區音叉在月光下的投影——那些原本靜止的音符紋路,此刻正在幕牆上蠕動成希臘字母與瑪雅曆法的雜交體。

    “係統,調取今天正午的星象圖。”茅羽突然將酒液潑向空中,冰珠在接觸監測環的瞬間汽化成全息投影。

    本該閃耀的心宿三星竟呈現出詭異的克萊因藍,與天機區黑袍人袖口的星雲圖騰如出一轍。

    茅靈嚼著彩虹糖蹦過來時,她發卡上的音叉突然自動演奏起《二泉映月》。

    “哥你手機在震!”她舉起正在播放廣告的智能冰箱,“周經紀人說趙歌手工作室的安防係統”

    話音未落,整棟樓的智能家電突然齊聲高唱《國際歌》。

    鳳瑤腕間的玄冰鐲裂開細紋,裏麵滲出散發著《黃帝內經》藥香的能量液。

    當茅羽試圖用異能弦穩定磁場時,天機區通行令上的編鍾紋路突然開始吞噬他的精神力。

    “你們有沒有聞到鐵鏽味?”茅靈突然指著東南方向的夜空。

    那裏本該是趙歌手工作室的位置,此刻卻懸浮著由電磁風暴組成的青銅鼎虛影,鼎腹的卦象正在重組為某種dna螺旋結構。

    茅羽摩挲著鎖骨處的守宮紋,想起破陣時鼎中紫氣幻化的鋼琴。

    那些自動演奏的音符裏,似乎藏著比《歸藏》更古老的能量波動。

    當他想用監測環掃描電磁風暴時,係統突然彈出血色警告[發現未知文明熵值波動,疑似與宿主異能同源]

    夜風卷起便利店塑料袋貼上玻璃,茅羽注意到上麵印著的音符g正在扭曲成儺麵圖案。

    他悄悄握緊天機區音叉,看它在掌心投影出隻有自己能看見的倒計時——距離某個龐大能量場的蘇醒,還剩99天23小時59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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