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5 Chapter 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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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在別的地方阿爾特米亞不放心,所以在跟赫敏說明了大致情況後,七點時就把德米爾紮帶回了她們的宿舍。
    第一次進別的宿舍的德米爾紮有些拘謹,安安靜靜地坐在阿爾特米亞的椅子上等赫敏。阿爾特米亞給她拿了小天狼星寄來的巧克力和餅幹,又從帕瓦蒂的床底翻出她們用過一次就沒展開過的折疊桌。
    她把折疊桌架好,又施了個清潔咒,然後挪到宿舍中央。
    赫敏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阿爾特米亞把她的椅子拖到德米爾紮對麵放好。
    “你說的新人選?”赫敏把書包掛在椅背上。她才從圖書館回來,右手手指上還沾著墨痕。
    “我們球隊的替補追球手。”阿爾特米亞介紹道,“德米爾紮·羅賓斯,今年三年級。”
    赫敏點點頭,冷靜地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女孩:“你相信伏地魔已經回來了嗎?”
    德米爾紮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差點碰翻桌上的水杯。但是她很快穩住了,隻是麵色還有些恍惚,似乎是不明白怎麽突然就談到了這個:“……我相信。”
    “好,那麽第二個問題。”赫敏繼續道,“你怎麽看待哈利·波特?”
    “他是天才!”德米爾紮緩過神,接著用一種幾乎算是狂熱的語氣說,“裏切和吉米從來沒有打中過他,簡直比金色飛賊還難抓!還有他的配合,我們從來不需要特意為他讓出球路……”
    赫敏被迫聽了將近一分鍾哈利·波特騎著火弩箭的英姿,德米爾紮才結束自己的吹捧:“……總之,哈利不可能騙人!我百分之百信任他!”
    “……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赫敏心說魁地奇打得好原來還有這種好處,“那麽,接下來輪到我告訴你一些事情了。”
    德米爾紮的表情嚴肅起來,認真點點頭。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就像在《唱唱反調》裏說的那樣——伏地魔已經複活,食死徒也回到了他的身邊。戰爭隨時會打響,但是魔法部在這樣的時候卻選擇粉飾太平。”赫敏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羊皮紙,“德米爾紮,這上麵的咒語有多少是你能熟練使用的?”
    德米爾紮接過那張紙,麵色漸漸凝重起來。
    “……很少。”她反複看了幾遍,才遲疑著開了口,“嗯……‘滑稽滑稽’?”
    “比烏姆裏奇厲害。”阿爾特米亞笑著說。
    “是啊,的確比她厲害。”赫敏也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大致知道你的情況了——如你所見,我們確實在進行一些反抗行為。”
    “反抗烏姆裏奇?”德米爾紮打起精神,“我知道,弗雷德和喬治給我們發燒糖,現在大家一上她的課就會發熱和嘔吐,但是她找不出原因。還有麥克米蘭和艾博,他們是不是——”
    “很抱歉,但是兜售發燒糖並不是我們的主要任務。”赫敏打斷她的話,“當然,弗雷德和喬治研製的糖果確實起到了一個很好的作用。”
    德米爾紮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著赫敏從胸前的項鏈裏取出了一張折疊的羊皮紙,將它展開倒扣在桌麵上。
    “在繼續之前,我得先讓你知道——為了應對目前學校內部的特殊局勢,我們成立了一個新的社團。”赫敏理了理散落的卷發,用她那種處理重大事務時的語氣說道。
    德米爾紮的目光從羊皮紙上重新落回了她的臉上。
    “在你真正決定簽署自己的名字、成為新成員之前,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的消息。”赫敏輕聲道,“但你需要清楚的是,這個社團並不是為了反抗烏姆裏奇而存在的——那隻是順帶的副產品。”
    德米爾紮呆呆地看著她。
    “它成立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我們這些人在戰爭來臨之前,不至於毫無準備地被卷進去。”
    “你有兩天的時間想清楚這件事。”赫敏把那張羊皮紙重新折好收進了項鏈裏,“但是無論你是否決定加入,都請對它的存在保密。”
    *
    赫敏保持著嚴肅的表情送德米爾紮離開宿舍,然後就再也繃不住了,抓住阿爾特米亞的手問道:“珀克斯看到了我和漢娜從級長盥洗室出來、還看到了你們在廚房門口談話?她還看到其他的了嗎?”
    “我不知道,”阿爾特米亞被嚇了一跳,“大概率沒有吧,她是根據星盤算的。”
    “……我真想問問她是怎麽算的。”赫敏喃喃道,“你覺得我們需要去找她嗎?”
    “找她算星盤?”
    “梅林!”赫敏抓著頭發,“我不是——”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用這句話作為一個開場白。”阿爾特米亞趕緊道,“我覺得她還挺聰明的,應該能明白我們的意思。”
    “不,我們不能這樣做。”赫敏很快冷靜下來,“如果她是馬爾福那一邊的,我們就完了——你看到新的公告了嗎?”
    剛剛回來得太急,阿爾特米亞還沒來得及看:“沒有。怎麽了?”
    “馬爾福、帕金森、克拉布和高爾也加入調查行動組了。”赫敏說,“廚房已經不再安全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阿爾特米亞正在消化這個惡心的消息,而赫敏則是已經理清了思緒:“珀克斯的那個弟弟……吉米·珀克斯,我記得他是叫這個名字——他怎麽樣?”
    “他是我的替補擊球手之一,很崇拜喬治和弗雷德。”阿爾特米亞不假思索,“訓練很努力,一直致力於用遊走球擊中哈利。”
    “啊,魁地奇。”赫敏又抓住了自己的頭發,“好吧,光從這一點來看,他確實不可能支持馬爾福。”
    “他是個格蘭芬多。”阿爾特米亞提醒她。
    “彼得·佩迪魯也是格蘭芬多。”赫敏說。
    阿爾特米亞沉默了一瞬,但還是開口道:“德米爾紮跟吉米和裏切的關係很好。她是因為吉米的消息才來找我的——赫敏,如果吉米也想加入D.A.呢?”
    赫敏沉默了很長時間。
    “他是我的隊員,所以我絕對信任他。”阿爾特米亞認真道,“但我知道薩利安妮是個極大的不確定因素,所以我才讓德米爾紮把我帶她來找你的事向他們兩個保密了。”
    赫敏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把吉米的星盤給我。”
    阿爾特米亞:“?”
    “薩利安妮能算出來,那我也可以。”赫敏咬著牙,掏出羽毛筆和一卷新的羊皮紙, “關於他究竟偏向哪邊、到底可不可信。”
    阿爾特米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