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 Chapter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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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烏姆裏奇嚴格管控全校貓頭鷹和壁爐的福,例如“蛇怪再次出沒”、“學校又有人被石化了”之類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而原本負責審查貓頭鷹信件的漢娜和厄尼剛好撞上了新一批的曼德拉草成熟,過了一晚上就解除了石化。
    出院之後他們用更嚴格的方式審查著貓頭鷹的進出,那些寫信告訴家人烏姆裏奇離奇消失的信件也都離奇消失了。馬爾福本來很懷疑,但是在看到漢娜和厄尼變本加厲的行為後突然明白了什麽——或許烏姆裏奇教授並沒有消失,而是暗中給麥克米蘭和艾博傳消息呢?她一定躲在暗處,等著給波特好果子吃。
    斯內普的不作為更讓他深信了這一點。於是馬爾福收拾好心情,帶著帕金森、克拉布和高爾加入了作威作福的漢娜和厄尼。烏姆裏奇教授消失了,可是教育令並沒有消失——他還可以找無數理由給格蘭芬多扣分!
    ——至於被石化了一個晚上的麥克米蘭和艾博——誰知道呢?或許波特當初並沒有殺死那隻蛇怪,苟延殘喘了三年後又爬出來害人了。
    “我早就知道這是鄧布利多誇大其詞。”馬爾福坐在沙發背上,一下一下地拋著那塊銀色的調查行動組的徽章,“斯萊特林的蛇怪怎麽可能那麽容易被殺死?”
    “但是烏姆裏奇教授在哪?”潘西想起不停給斯萊特林扣分的漢娜,臉色陰沉得要命,“我受夠他們兩個了——她告訴了他們,卻沒給我們透露哪怕一點消息!德拉科,我還要忍受那兩個蠢貨到什麽時候?”
    馬爾福扯了扯嘴角,想起自己不小心聽見的、韋斯萊家那兩個雙胞胎的密謀:“會有人來收拾他們的。”
    “可是波特為什麽會暈倒在密室入口?”有人問道,馬爾福回頭時發現說話的人是塞爾溫。他接觸到他的視線時聳了聳肩,“還有蛇怪——它最好死透了,不要再繼續攻擊人。”
    馬爾福眯起眼睛,突然冷笑一聲:“當然不會,因為麥格去給波特收拾爛攤子了。至於為什麽會暈倒——哈利·波特說他自己在夢遊,阿爾特米亞·波特說她找到哈利·波特靠著心靈感應——誰知道他們兩個在搞什麽鬼?”
    *
    阿爾特米亞現在正和赫敏一起忙著計劃擴招D.A.的成員——這部分成員不涉及核心機密,隻要報名就來者不拒。
    她們連夜趕製著海報,打算明天一早就把這幅寫著“黑魔法防禦術補習班”的海報張貼到禮堂外。
    而哈利此時正和塞德裏克一起,在校長辦公室給鄧布利多說明情況。
    塞德裏克不太常見到鄧布利多,站在校長辦公室裏還有些緊張。他早在計劃進行之前就打好了腹稿,正準備從D.A.的建立開始坦白,就聽到站在他身邊的哈利輕飄飄地來了一句:“教授,我們把烏姆裏奇關進密室了。”
    塞德裏克:“……”
    “有所耳聞。”鄧布利多放下羽毛筆,“茶還是咖啡?又或者南瓜汁?”
    “南瓜汁,教授。”哈利說。
    “……”
    鄧布利多和哈利同時把目光轉向了塞德裏克。
    被兩道隔著鏡片的視線注視著的塞德裏克:“……茶,謝謝。”
    鄧布利多拿起魔杖揮了揮,下一秒哈利和塞德裏克麵前就出現了一張圓桌,上麵放著熱氣騰騰的南瓜汁和紅茶,而身後是配套的兩把椅子。
    哈利拉著椅子坐下,喝了口南瓜汁後補充道:“我們給她準備了土豆和餅幹。蛇怪的屍體在第二道門後,她沒有觸毒身亡的風險。”
    “如果烏姆裏奇教授的離開對你們的成績更有利,我想她也會願意做這個付出的。”鄧布利多頷首,“具體的過程我聽米勒娃說了,格蘭傑小姐考慮得很周到。但是我建議你們不要去偽造信件。據我所知,烏姆裏奇教授的印章有認主的魔法。”
    塞德裏克皺了皺眉,也顧不上驚訝他們的談話內容了:“但如果不偽造信件的話,福吉會產生懷疑吧?”
    “這就是我要做的事了。”鄧布利多微笑地看著他,“雖然我沒有官職,但是對魔法部的流程還算熟悉。”
    塞德裏克的表情有些恍惚,“嗯”了一聲後就沒再繼續說話了。
    “考慮到O.W.L.s和N.E.W.T.s,我們建了一個……呃——組織。”哈利組織著措辭,“之前開展活動是為了自保,但現在因為有很多人將近一年沒有實踐過防禦魔法,所以我們考慮把它包裝成補習班,在原定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時間裏展開複習。這門課太重要了,我想大部分人都需要一個優秀的成績。”
    “組織?”鄧布利多的語調有輕微上揚,塞德裏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他挑眉了,“叫什麽?”
    “……‘D.A.’。”雖然當著本人的麵念出這個名字有些難為情,但哈利還是堅持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說了下去,“是‘鄧布利多軍’的意思。”
    一陣沉默。
    鄧布利多隱在鏡片後藍色眼睛閃動著。過了一會兒,他露出一個微笑:“是嗎?我還以為是‘防禦協會’的縮寫。”
    “我是這個組織的領袖。”哈利說,“而我徹頭徹尾是您的人。”
    “……”
    “考慮得很周到,哈利。”鄧布利多率先撇開視線,“但是有一點,並不是每個人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程都在周一。而你們都是學生,並且麵臨著考試,即使是我也不會允許你們犧牲自己複習的時間去給其他人上課。”
    哈利:“……我們也可以繼續在晚上八點進行訓練。”
    “不。”鄧布利多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們需要一個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
    *
    第二天一早,新的通告貼上了每個學院公共休息室的公告欄。
    看清內容的那一刻,塔樓和地窖同時在清晨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喧嘩聲。
    「遵照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的命令:
    鑒於當前教學安排,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將暫行接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程授課工作,以確保教學正常進行。
    此項安排自公告發布之日起生效,直至原任教授多洛雷斯·烏姆裏奇女士恢複其原職並返校履責為止。
    上述決定完全依循《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規》及其附屬條款執行,全體教職員工與學生均應予以知悉與配合。
    特此公告。
    簽署人:
    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裏克·布賴恩·鄧布利多
    霍格沃茨魔法學校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