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8 Chapter 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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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的入口是羅恩去關的。他說他聽哈利的夢話自學了一些,又讓哈利特意教了一下“打開”和“關閉”兩個詞。這樣哈利和阿爾特米亞就可以沒有後顧之憂地去拖住馬爾福和帕金森,不用在打架的時候還想著去關密室,也避免了斯萊特林的人親眼目睹烏姆裏奇被關在哪裏。
在厄尼去找烏姆裏奇之前,哈利就在緊急培訓羅恩開關密室。阿爾特米亞背著假暈的哈利跑出去時,羅恩和赫敏就蹲在盥洗室的隔間裏,隨時準備著在出意外的情況下衝出去幫漢娜和厄尼的忙。
但是漢娜和厄尼把烏姆裏奇解決得非常完美,赫敏隻用給她扔一袋足夠吃一個多月的餅幹和土豆。
密室在很深的地底,這個距離讓烏姆裏奇暴怒的叫罵聲都像是心理作用下的幻聽。但羅恩還是捂著嘴,用很小的聲音命令密室關閉。
洗手台緩緩從四周升上來,然後合成一個巨大的洗手池——羅恩麵前的那個水龍頭雕刻著一條小蛇,依舊是不會出水的樣子。
“我和羅恩現在去找麥格教授。”赫敏暫時把低聲說著蛇語的羅恩從腦子裏趕出去,開始布置下一步行動,“你們兩個躺在這裏,我會給你們施石化咒——剩下的交給哈利和阿爾就好。”
“他們不找到烏姆裏奇不會善罷甘休的。”漢娜往外看了一眼,拳拳到肉的聲音分外明顯,“我們還要繼續裝嗎?”
“繼續裝。”赫敏說,“你們發瘋地去尋找烏姆裏奇,馬爾福和帕金森反而就不會那麽賣力了——醫療翼裏有阿爾和馬爾福,你們注意不要露餡。”
厄尼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然後躺在了漢娜剛才倒下的地方。漢娜衝赫敏點點頭,躺下後做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太誇張了,”厄尼提醒道,“賈斯廷被石化的表情比較自然,他應該還沒來得及驚訝。”
“可是攻擊我們的又不是蛇怪。”漢娜反駁道。
“但是你那個表情太假了。”厄尼說。
漢娜不太服氣,但還是按著厄尼的指點調整了一下。隨後兩人又爭辯了幾句,這時羅恩湊近赫敏小聲說:“我看他們現在就挺自然的。”
赫敏深以為然,抬手就用“統統石化”把兩人定住了。
“……”羅恩閉上張開的嘴巴,“哈利好像沒教過這個。”
“但是他會。”赫敏收起魔杖,沒注意羅恩看她的眼神,“等你回去就讓他教你——走,我們得在哈利他們找到斯內普的時候先找麥格教授說明情況。”
羅恩點點頭,披上弗雷德和喬治讚助的隱形衣,跟赫敏一起躲開了正打得熱火朝天的哈利和馬爾福,朝二樓麥格教授的辦公室奔去。
*
半個小時後,哈利、阿爾特米亞、德拉科和潘西被找不到烏姆裏奇的費爾奇扭送到了地窖,排成一排站在斯內普的辦公室門前。
他們等了兩分鍾辦公室的門才被打開。斯內普依舊披著黑袍子,但是抬手時露出了一截分外蒼白的手腕,袖口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紮緊。
他應該是準備睡覺了——或者更糟,他已經睡了,結果又被費爾奇催命般的敲門聲給震醒了。
斯內普的視線掃過涇渭分明的兩組人,然後重新落回了費爾奇身上,麵無表情地俯視著他:“費爾奇先生?”
“他們四個!在學校大打出手!”費爾奇就像是瀕臨爆炸的氣袋,斯內普一擰開口他的話就噗哧著湧了出來,“打壞了一套盔甲!吵醒了三樓和四樓的所有畫像!而現在還是宵禁!關禁閉!必須關禁閉!”
斯內普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他吵得嗡嗡響:“我記得今天是烏姆裏奇教授值夜。”
“當然,親愛的教授!”費爾奇大聲道,“可是我並沒有找到她!”
斯內普皺了皺眉。
馬爾福聽到“烏姆裏奇”這個名字才終於停止了腦海中對於剛才打架過程的複盤,想起波特兄妹究竟犯了什麽錯:“教授,當時麥克米蘭過來找我們,說他和艾博發現波特鬼鬼祟祟地去了女生盥洗室!我們剛到外麵,波特和波特就撞了上來——”
“我和德拉科就去追他們了,”潘西接道,“烏姆裏奇教授和麥克米蘭去了盥洗室……等等。”
她也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語氣有些驚恐:“烏姆裏奇教授不見了?”
斯內普的眉頭皺得更深,低頭看向阿爾特米亞:“你去三樓的女生盥洗室幹什麽?”
“是哈利·波特。”馬爾福立刻道。
斯內普:“……女生盥洗室。波特,我無意過問你的癖好,但是——”
“我沒去!”哈利大聲道,“我本來好好地睡著,結果一覺醒來就到了四樓,看到馬爾福用魔杖對著我——”
“你胡說!”馬爾福立刻轉向斯內普,“波特在說謊!他明明在裝暈,滾下來了之後就想用繳械咒偷襲我,結果被我打斷了——”
“我就是因為滾下來才醒的!”哈利提高聲音。
“……”馬爾福預感自己吵不過哈利後果斷換了目標,氣急敗壞地指著阿爾特米亞,“那你怎麽解釋!你穿著隱形衣——”
“你也知道是宵禁!”阿爾特米亞一把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哈利不見了,我當然得穿著隱形衣去找他!”
“你怎麽會知道他不見了!”潘西立刻抓住漏洞,“你們根本不在一個寢室——”
“我們在公共休息室補作業!”哈利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結果都睡著了,就這樣!”
“……”
兩人在公共休息室補作業,結果相繼睡著。然後一個人夢遊出門,另一個人醒來後沒看到對方,遂決定披著隱形衣出去找人——
馬爾福壓根不信他們兩個的話,但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太大的漏洞,隻能勉強發問:“一層層地找下去?你怎麽知道他在哪?”
“心靈感應。”阿爾特米亞冷笑一聲,“你沒有嗎?”
馬爾福:“……”
“斯內普教授,烏姆裏奇教授失蹤了!”費爾奇等了半天都沒等到他們聊正事,於是尖聲提醒道,“我原本以為她是在別的地方!結果她在密室失蹤了!”
他轉頭就想去抓哈利和阿爾特米亞的臉:“你們為什麽不說!是不是想害死教授!”
哈利攔著阿爾特米亞後退一步,精準避開了費爾奇的手。阿爾特米亞在哈利身後衝費爾奇喊道:“我們當時在跟帕金森和馬爾福打架,根本沒見到你的烏姆裏奇教授!”
“她在說謊!”費爾奇目眥欲裂,“因為你們討厭烏姆裏奇教授那些絕妙的管理方針,因為你們總是違背秩序,所以你們想要害她!上次是被布萊克帶著,你們才僥幸逃脫,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夠了吧,費爾奇,”哈利冷冷地說,“烏姆裏奇隻是消失了一小會兒——往好處想,萬一她隻是不小心從樓上掉下去了呢?”
費爾奇發出一聲堪稱恐怖的尖叫,轉身就往樓上跑。斯內普滿臉寫著不耐煩,瞥了哈利一眼後就跟著費爾奇上樓了。
阿爾特米亞他們立刻跟上,結果剛上二樓就碰見了穿著睡袍的麥格教授。
她麵色嚴肅,不知道在樓梯口等了多久。
“阿格斯,稍等。”她攔住衝在最前麵的費爾奇,然後看著斯內普言簡意賅地說,“有人被石化了。”
費爾奇滿臉的急躁和憤怒像是被凍住了,一直往上伸著的脖子僵硬地轉向了麥格教授。
阿爾特米亞隱蔽地朝她身後看去,並沒有發現羅恩和赫敏的影子。
斯內普眯起了眼睛:“誰?”
“厄尼·麥克米蘭和漢娜·艾博。”麥格教授低聲道,“和三年前一樣。”
“烏姆裏奇呢?”斯內普問。
“我沒找到。”麥格教授搖搖頭,“她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