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白般若,一星半!(5k,求訂閱,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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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質普通的短時卡被捏斷後並沒有發出什麽大的動靜,就隻有輕輕的“哢”的一聲而已,兩截卡片便化為光點在半空消散。
上杉澈看到,原本笑般若那已經走了大半的升級進度條,在一瞬間裏抖動了一下。
然後,如同坐了火箭般地花費了短短幾秒鍾就將剩餘的進度條空缺塞滿了。
微弱的淒慘哭嚎聲在上杉澈的身旁響起,很快便又消失無蹤。
【“笑般若(青年體)”升級中:100%!】
【你的妖魔化身·笑般若(青年體)已升級完畢!】
【你獲得了,妖魔化身·白般若(青年體)!】
原本一星級的笑般若,在晉升到一星半後已經成功進化成了其在般若種族中的上位妖魔——白般若。
上杉澈凝視著卡麵中那麵帶著詭異笑容的,青黑色惡鬼假麵緩緩變化,成為了一麵雪白無比,掛著似哭非笑的表情的白色惡鬼假麵。
他若有所思:“那如果要進化成傳說中威脅性最強的赤般若的話,得要將妖魔化身先升到二星,還是二星半?”
畢竟在曆史傳說中,笑般若與白般若一個隻會嚇嚇兒童來取樂,另一個也隻是被嫉妒和怨恨等情緒蒙蔽雙眼,殺人是為了複仇而已。
可赤般若不同。
它殺人沒有任何的原因和理由,想殺就殺,殺完就吃,甚至還以淩虐為樂,手段簡直殘忍至極。
光聽傳說故事,就能明白它與前二者的差距在哪兒了。
上杉澈打量著兩張妖魔化身的卡牌:“三尾狐升到二星之後,會比般若變化來的大嗎?”
因為二者從一星半升至二星都需要花費150點安魂香灰,同時也都需要足足半個月的晉升時間。
而上杉澈現在兜中的安魂香灰加起來,也不過236點,隻夠給一個妖魔化身晉升的。
荒廢神社的卡池也在剛剛消失,這就意味著一份能抵得上50安魂香灰點數的安魂香灰(中)很難獲取。
他坐在長椅上沉思良久,搖了搖頭:“小孩子才做選擇。”
上杉澈將兩張畫風截然不同的妖魔化身卡牌捏在手中,冷笑一聲,
“——作為財力雄厚的大人,我當然是全都要!”
不就差64點安魂香灰點數,上杉澈哪怕抽幹幽邃竹林那半星池子,也得把這點給全部湊齊!
魂灰沒了可以再賺,但拖了發育時間可就完全不值當了!
決定完畢後,上杉澈才愉快地舒了口氣,開始查看起白般若的屬性麵板——
【白般若(青年體)】
【品質:史詩】
【等階:一星半】
【等階上限:三星半】
【天賦:鬼神(弱),貪嗔癡(弱),狂戰,恐懼之白】
【——笑般若,白般若,赤般若。皆為般若,鬼神也。】
天賦上,除卻多出了個“恐懼之白”,其他則沒有變化。
這也在上杉澈的預料之中。
鬼神和貪嗔癡都是強力無比的技能,若是在“一星→一星半”這個小台階就補全完成,未免有些癡人說夢。
畢竟上杉澈自己在半星的時候就能將一星,甚至一星半的妖魔斬殺,但若是對上二星妖魔,則會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還是先查看一下這頗具“白般若味道”的新技能。
【恐懼之白:當他人因你感到恐懼時,除卻魅力之外的屬性將暫時性微微提升。感到恐懼的人越多,越強大,你提升的屬性越多,他人越會因你感到恐懼。】
“感覺像是為戰場而生的技能。”上杉澈細細讀完介紹,“單獨麵對強大妖魔BOSS的時候,可沒那麽多人會感到恐懼。”
而且,若是對方能與自己激烈交手的話,也不會丟人到打到一半就恐懼異常落荒而逃吧。
上杉澈撇了撇嘴:“感覺有點雞肋……不對,等一下!”
一個具備可行性的點子突然出現在了上杉澈腦海中。
他雙眼一亮,意識到現在可是直播大肆橫行,流量為王的時代。
誰說因他恐懼的人一定要站在他本人麵前?
看直播感到恐懼,不也是恐懼?
雖然目前還不可能做到“直播白般若斬妖除魔”——因為絕大概率隻要一開啟直播就會被掐斷,緊接著特事處的人就會找上門來。
但隨著第一次浪潮的全麵到來,神秘會逐漸在世人眼中解禁。
他又曾化身般若,與那位陰陽寮行動專員九條椿有過善意的接觸。
再加上上杉澈本人,和他的新化身三尾狐都可以在南條愛實的耳旁試探吹風。
若是特事處或者陰陽寮需要一個正麵的妖魔形象……
我白般若,絕對當仁不讓!
上杉澈絲毫不懷疑0點魅力的鬼神之容,能不能隔著直播對人造成恐懼效果。
雖然這份恐懼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熟悉逐漸減少,但最開始的時候,絕對能給他帶來一份絕大的助力。
到時候,他靠著這數萬乃至數十萬級別的恐懼,能不能直接和四星鬼神交一交手?
上杉澈咧嘴:“這種點子都能想出來,難道我真是天才?”
他忍不住笑眯眯地查看再度提升的屬性——
【上杉澈(白般若化身)】
【體魄:43→53】
【意誌:15→17】
【魅力:0→0】
【靈術:13→15】
這屬性提升,幾乎與半星晉升到一星的時候沒太多區別。
按照常理來說,尋常妖魔在從一星晉升到一星半時獲得的提升,絕對要遠小於半星到一星這個大等階的提升。
更不用說上杉澈原本在半星提升到一星時獲得的屬性加成,就遠超於其他的普通妖魔了。
“所以說,這就是高貴的史詩啊。”
現在的上杉澈,已經有信心去輕鬆單刷不久前那頭幾乎將他逼到絕境的二星半的鵺了。
若是隻用一種化身,可能還會受到重傷,甚至不敵對方。
可若是白般若與三尾狐化身相互交替,遠近兼備,上杉澈都想不出來那戰鬥隻靠本能,又不會陰陽術的鵺到底用什麽方法能贏他。
或許鵺的體魄屬性依舊要比他高出不少,但上杉澈又不是無腦的妖魔,他的呼吸法和天然理心流可不是白練的。
再算上剛剛拿到的冷鋼臂甲……
“也許我能無傷單刷那鵺也不是不可能。”
用新獲得的天賦“渦流”將體內因肉體再度強大而微微堵塞的氣與靈力疏通一番後,上杉澈將卡牌塞回儲物背包,朝著特事處走去。
“話說,剛剛那對情侶的動靜怎麽沒了……該不會是被我升級完成時的那陣陰樂嚇跑了吧。”
上杉澈咂咂嘴,感到了一絲抱歉。
人家好不容易在深夜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結果興致正高的時候“撞鬼”了,這該要有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上杉澈走過空蕩蕩的馬路,卻在特事處門口看見了那一個人坐在台階上抽煙的熟悉身影。
這個時間點,會獨自坐在大門口抽煙的也沒別人了。
“南條姐,有關妖導會卷宗查好了?”
他走上前問了一句。
女人嘖了一聲,表情嫌棄:“渾身血味,別死我麵前啊。”
南條愛實拍拍身旁的台階,挪了挪屁股示意他坐下:“這麽晚不睡出門幹啥?”
上杉澈坐下,重重錘了下胸膛:“好的七七八八了,待會兒洗個澡就完事。”
這話他倒確實沒胡說,之前有醒神靈霧+二尺大人的治療組合技,出門後般若化身晉升到一星半,再度強化肉體,原本的傷勢自然就不成問題了。
南條愛實在心裏掰指頭算了算:“這才過去幾個小時?難不成這小子還兼修了第二門專注治療的呼吸法?”
不過這疑問南條愛實倒沒問出口。
合理的社交距離是維持良好關係的關鍵。
她抖了抖煙灰,緩緩道:“之前倒的確對妖導會有記載,幾乎每次發生大變動,大事件的時候它們都會被記上一筆。”
“但也就僅此而已。”
南條愛實道:“它們似乎沒主導幹過多大的事兒,頂多算得上是進來喝口湯,你們日常注意點就好。”
上杉澈點頭,這和他在勝海那聽到的消息不謀而合。
——因為妖導會的“上主”們大多為四星,最多也不過五星。
不是說四星五星的大妖不恐怖,而是如果隻有這種實力的話,想要將爪子從混亂無比的常世伸到現世還差了點意思。
——這信息,也說給南條姐聽聽吧。
正好,也是時候把他的“神社宮司的三尾狐朋友”鋪墊一下了。
於是上杉澈開口:“關於妖導會,我還有一點要提的。”
“說來聽聽。”
上杉澈:“你剛不是問我這麽晚出門麽,其實,就是去見朋友問了這個事兒。”
接著,上杉澈將勝海同他說的妖導會信息全都告訴了南條愛實。
不過都變成了“從朋友三尾狐的口中得知的”。
南條愛實聽完後默默地抽著煙,直到煙草燃盡之後才突然笑道:“上杉君,幸好你不是在陰陽寮說出這事兒的,也幸好旁邊坐著的是我。”
“陰陽寮?”上杉澈愣了愣,“這難道不是特事處的另一種稱呼嗎?”
“噗……”
南條愛實拍著大腿,差點兒笑背過了氣:“別告訴我你居然連這麽基礎的知識都沒了解啊上杉君!”
上杉澈愕然,他在列車上遇到那位九條椿行動專員的時候,就先入為主地將二者混為一談了。
——但聽南條姐的意思,似乎陰陽寮和特事處完全是兩種意思?
笑了好一會兒,南條愛實才眯眼靠近了上杉澈,古怪地吧唧了下嘴:“居然真的完全不了解啊,上杉君。”
上杉澈瞥了下近在咫尺的唇瓣,稍稍拉遠了下距離:“這難道是什麽需要了解的知識嗎?”
“對普通人來說自然不需要。”
南條愛實抬起眼簾,呼出了帶著濃濃薄荷味的煙草氣,
“不過就你剛剛的這番話,已經足夠陰陽寮判你極刑,或者拉進水牢關上一輩子了。”
她繼續道:“陰陽寮,可是一個與妖魔抗衡了上千年不止的古老組織,早在怪談和靈異事件這兩個概念興起時,他們就早已存在。”
“在那裏,人妖之間的仇恨幾乎可以說是無法化解的,就連式神契約都比我們這兒嚴苛的多。”
“也正因此。”
南條愛實指著上杉澈說:“你剛剛的做法——‘和妖魔當朋友’,在他們的眼中已經可以稱得上‘人奸’了。”
“特事處雖然就是因為和陰陽寮理念不合才分裂出來的,但實際上許多人的親人都因妖魔鬼怪而死,所以對妖魔的仇恨也不輕。”
“不過,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南條愛實又咬了根煙在嘴上,朝他麵無表情地wink了一下。
上杉澈無聲地點頭——原來列車上的九條椿居然是陰陽寮中的極端個例。
“唔……還有要說的就是,特事處和陰陽寮都已經達成共識,開始向所有人傳播‘浪潮來臨,常世上浮’的消息,準備迎接第一次浪潮的來臨了。”
南條愛實稍稍提高音調:“不過荒川區這裏是盡量封鎖的,是為了防止愛別離因此搞出點更大的事兒出來,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在愛別離主動引爆那些“種子”之前,特事處都沒有很好的手段能夠批量地排查出到底哪些人是種子,更不用說普通人。
因為,許多精神病人或者宅在家裏的尼特族,遠比種子們更像情緒波動極大的“種子”。
而在第一次浪潮來臨之前,愛別離又不可能讓潛伏已久的種子們暴露。
所以,事兒就這麽尬在這裏了。
——倘若和其他地方一樣宣傳妖魔和常世的消息,那等到愛別離引爆種子後引發的騷亂隻會更大。
上杉澈明白她的意思,於是點頭:“我會在學校裏盡量低調的。”
“那就好。”
南條愛實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煙灰,朝他擺了擺手:“還有,替我和你那三尾狐朋友說聲謝謝。”
……
上杉澈在公共澡堂隨意洗了個澡後,靜悄悄地回到璃璃子的房間,沉沉地睡去。
次日下午。
是腹部傳來的冰涼觸感把上杉澈從熟睡喚醒的。
他透過狹窄的窗戶口望了眼已經高掛在天空上的太陽,舒暢地打了個哈欠。
好久,沒有睡這麽久過了
可下一刻,腹部的那種冰冰涼涼,還帶著點黏黏糊糊的觸感又傳來了。
——這原來不是夢裏的感覺?
上杉澈低頭,發現被褥中的二尺大人正閉著眼裝睡,小手很不老實地繞過了襯衣鑽入了其中,正微微顫抖著,半搭在他的腹部上。
兩秒前大概還在肆無忌憚地摸來摸去。
要問裝睡是怎麽看出來的……二尺大人難道睡著之後也能被他隨意掃來的目光震得渾身一顫?
她又不是璃璃子。
上杉澈冷哼一聲,用手抓住二尺大人的後脖頸,將頓時驚得睜開雙眼的她從床上提到了地上,
“還裝,騙得過我嗎?”
二尺大人心虛地低頭,用手指溜溜地打著圈兒:“po……澈大人,咱要說也不知怎麽的就這樣了你相信嗎?”
她狡辯道:“澈大人出門又回來之後,身上就突然變得好香,咱光是抱著就有種泡溫泉的感覺了。”
上杉澈嗬嗬一笑:“相信,我可太相信了。”
二尺大人剛要露出計謀得逞的明媚笑容,就被一隻從天而降的白帽蓋住了腦袋。
上杉澈朝她咧嘴:“以後要是再不老實,就回地藏像裏老實待著吧。”
二尺大人說得這話無異於“哎呦喂喝醉了控製不住自己”,這話上杉澈怎麽會信?
——鬼都不相信!
“澈大人怎麽這樣……”
二尺大人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
她本來以為自己能領先這旁邊還睡著的飛機場一大步,還是在對方的床上遙遙領先的。
就在二尺大人如此想著的時候,見到上杉澈從自己身旁走過,然後帶著好奇的表情在那飛機場身旁蹲下了身子。
“睡這麽久……”
她看見上杉澈伸手,小心地掐了掐那飛機場的臉蛋,然後在飛機場的耳邊親昵地輕聲說了些什麽,叫醒了對方。
呀——!
二尺大人咬著牙捏緊粉拳,嫉妒地皺起小鼻子,瘋狂在心裏詛咒著飛機場會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變成一馬平川的鐵壁。
她吃味地抿嘴——澈大人怎麽對我就是一把抓起來丟在旁邊。
但實際上,上杉澈在璃璃子耳旁輕輕說的話則是,
“——你已經十天沒修行了哦,第一次浪潮都已經過去了。”
這話對於璃璃子來說無異於惡魔低語,無論她處於多麽深沉的睡眠之中都絕對會瞬間開機,無比清醒地睜開眼。
璃璃子剛睜眼,便看到了和睡前完全不同的,渾身滿溢著靈力波動正笑眯眯地盯著她的上杉澈。
——我,我真的一覺睡了十天!?
璃璃子知道,一覺睡了十天對她來說並非什麽不可能的事。
——人體在被極高強度地壓榨不休許久後,如果突然進入極度放鬆的深度睡眠之中,是極有可能一覺睡過許久都不自知的。
要問璃璃子為什麽會相信,因為眼前上杉澈身上的靈力量實在與她睡前相去甚遠。
“我……睡了十天?還就在房間裏錯過了第一次浪潮的到來?”
璃璃子茫然地呢喃道。
但茫然隻是一瞬。
璃璃子立刻就咬緊牙,露出了些微猙獰的神色,伸手攥緊上杉澈的衣領,將他一把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