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該死的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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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周圍驟然安靜。
    沈寧鳶微微眯眼,眸色複雜地看著謝挽舟。
    似乎是不明白,謝挽舟在這事兒上,為何如此優柔寡斷?
    紀雲川都已經從安寧侯府逃了,不應該速戰速決嗎?
    還是說,這裏麵有其他的隱情?
    謝挽舟沉吟片刻,而後道。
    “紀雲川決定在這個時候逃走,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何不趁此機會引蛇出洞?”
    與其漫無目的滿世界去搜尋紀雲川,還不如放出魚餌,讓魚兒主動上鉤。
    隻要抓住紀雲川,想要套出他背後之人的信息,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嗎?
    沈寧鳶再仔細思詢後,也認為他說的這話有一定的道理。
    而就在這時,一旁默不作聲的弋鴿,卻冷不丁地開口道。
    “可是如此一來,將會讓小姐陷入到危險之地……”
    謝挽舟之前也考慮過這事兒,可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
    適當的冒險,也是值得的。
    可在關於紀雲川的事情上,沈寧鳶和謝挽舟是合作關係。
    謝挽舟自然不可能一個人妄下決斷。
    再加上,此事沈寧鳶背負了最大的風險。
    必須要她同意才行。
    弋鴿都能看出來的問題,沈寧鳶又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隻是除此之外,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扳倒紀家這事兒,必須速戰速決。
    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今夜的事情,就給他們敲響了一個警鍾。
    可一可二不可三。
    沈寧鳶抬眼看了一眼弋鴿,示意她閉嘴。
    弋鴿心中雖有不忿,但也不再妄加多言。
    又退到一側,當起了隱形人。
    謝挽舟見狀,緊繃的麵色鬆泛了幾分。
    “好,我同意。”沈寧鳶說到這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謝挽舟,而後又慢悠悠地補充道。
    “這事兒屬實冒險,你總得保證我的性命不是威脅吧。”
    就算沈寧鳶不提出這要求,謝挽舟也會主動提的。
    “這是自然。”
    沈寧鳶像是突然間想到了,冷聲吩咐道。
    “弋鴿你去周圍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靠近這裏。”
    弋鴿點頭應下,悄無聲息地隱入到濃鬱的夜色中。
    在四周警戒著。
    沈寧鳶麵色緊繃肅穆,同謝挽舟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半刻鍾後,謝挽舟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安寧侯府。
    並未驚動任何人。
    接下來的兩日,安寧侯府風平浪靜,再無任何波瀾。
    就連一向張揚跋扈的陳氏,都安安穩穩地待在自己的院落之中。
    並未出來找存在感。
    沈寧鳶佇立在窗邊,一陣清風徐來,暗香浮動。
    看著窗外綠意盎然,心下卻多了幾分沉重。
    按照他們預計,紀雲川在得知了,她和謝挽舟兩人聯手的事兒。
    肯定會第一時間派人夜探洗鳶居。
    從而搜尋更多關於沈寧鳶插手朝堂的證據。
    可直到現在,都未有任何動靜傳來。
    實在是反常至極。
    蘭茵端著小廚房剛做好的芙蓉糕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小姐那副愁眉不展的模樣。
    把糕點放在桌上,蘭茵緩步來至窗邊,出聲道。
    “小姐,你這幾日食欲不振,我特意吩咐廚房,做了您最愛吃的芙蓉糕,您多少吃點兒。”
    沈寧鳶微微側頭,眉宇間帶著一抹輕愁。
    輕歎一聲,興致寥寥。
    “先放下吧,我不餓。”
    蘭茵心頭微澀,想要勸解,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幾日前夜裏發生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
    可紀雲川遲遲不出現,他們就算做了再多的準備,也是無濟於事。
    看著小姐黯然神傷,縱使有千言萬語,最終還是咽回了肚裏。
    蘭茵默默地退了出去。
    當日夜裏,沈寧鳶仔細叮囑著弋鴿,讓她一定要注意府邸任何異常動靜。
    萬萬不可懈怠。
    隻因他們在明處,敵在暗。
    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還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才行。
    沈寧鳶這幾日以來,一直都是寢食難安,憂慮不已。
    精神早已疲倦至極。
    一直熬到子時,洗鳶居都並未出現任何異常情況。
    沈寧鳶實在熬不住了,這才褪了鞋襪,躺在床榻之上。
    原本以為又是輾轉反側難眠的一夜,卻不想此時一沾枕頭,很快就同周公下棋去了。
    可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間感覺呼吸困難。
    仿佛有座巍峨高聳的山峰壓在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揮舞著雙手在空中晃動。
    試圖把身上那沉重的東西,推拒開來。
    可在下一瞬,雙手卻被人狠狠擒住,反按在頭頂上方。
    麵對如此的變故,沈寧鳶瞌睡蟲瞬間跑光,徹底清醒過來。
    然在睜開雙眼之際,沈寧鳶這才察覺到哪有什麽重若千鈞的山脈,原是自己被人緊緊捂住了口鼻,呼吸不過來。
    眼下真是萬籟俱寂之時,屋內也沒有點燃任何燭火,是黑漆漆的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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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稱得上是伸手不見五指。
    視野之中,自然也是漆黑一片。
    可捂住自己口鼻,鉗製住雙手的那人,身上卻隱約間傳來依個冷冽的鬆雪香。
    腦海中恍惚間察覺到,這香氣好似有些熟悉。
    可能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大腦還是渾渾噩噩一片。
    過了好幾息,沈寧鳶才反應過來,她曾在謝挽舟身上聞到這股鬆雪香。
    這夜半三更的,謝挽舟怎會出現在她閨房之中?
    這該死的登徒子!
    實在是欺人太甚!
    若不是,還需與他合作,真想徹底廢了他!
    沈寧鳶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在如此詭異的時間內,卻沒想過,謝挽舟會是來謀害她性命的。
    其實在她內心深處,還是認可謝挽舟的。
    隻是平日裏並沒有察覺到而已。
    沈寧鳶感覺呼吸越發稀薄,難受地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卻不曾料到,謝挽舟察覺到她反抗的意圖,卻將她禁錮得更緊了。
    這下好了,不但連動也動不了。
    甚至於,捂在口鼻上的那雙修長有力的大掌,也更加用力了幾分。
    謝挽舟這該死的狗男人,到底在搞什麽鬼?
    這是要謀殺嗎?
    但也不至於用這樣的方法吧!
    沈寧鳶就算會鳧水,在水中能夠閉氣些許時長,但突然間被人緊捂住口鼻,這也是要命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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