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他陪她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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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亭湊得很近,扣著宋嫻晚手腕的手更是有些滾燙灼熱。
椅子很硬,她磕在上頭也很疼。
“表哥弄疼我了。”
宋嫻晚想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桎梏中抽出,可秦頌亭力氣大,他不鬆手,她竟是撼動不了分毫。
眼瞅著姑娘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起來,秦頌亭才鬆了手。
她沒預料到他會突然鬆手,所以猝不及防地直接從椅子上摔下去。
秦頌亭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人,見宋嫻晚摔倒連手都沒伸。
“不是表妹要我鬆開你的嗎?”
他麵上掛著的笑意中含著幾分譏諷。
說完這句,秦頌亭轉身將敞開的衣服係上。
宋嫻晚從地上起身,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摔的四分五裂一般。
她現在都有點兒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
他該不會是軟硬都不吃吧。
想到這裏,宋嫻晚抬眼看著秦頌亭的背影。
男人常年習武,寬肩窄腰,單薄的衣裳還隱約可以窺見其凹下去的腰窩。
“你在看什麽?”
秦頌亭的聲音冷不丁的傳來,宋嫻晚連忙收回視線。
不知不覺間,竟然看入迷了。
“還不走?真要給我上藥?”
他的語氣已經染上不耐,跟她客氣兩句,她還賴在這兒不走了是吧。
“若是表哥所求,我,我也可以的。”
宋嫻晚朝前一步,臉色羞紅,好似這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一樣。
知道的是上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做什麽。
聽到她的回話,秦頌亭微微挑眉,他覺得他就挺不要臉的了,頭一回遇著比他更不要臉的。
想到這裏,秦頌亭冷嗬一聲,然後轉身朝著宋嫻晚走近一步。
她不由得後退一步,身子撞在柱子上。
“阿晚表妹沒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男女授受不親,看了我的身子,是得嫁給我的。”
秦頌亭一手撐在柱子上,肆無忌憚的視線就這般在宋嫻晚身上來回滾動。
他明明什麽都沒說,卻讓宋嫻晚覺得,自己在他的視線中,就像是衣不蔽體的模樣。
“我龍精虎猛,精力旺盛,表妹羸弱之身,嫁給我,怕是一晚就得沒命了。”
葷素不忌的話從秦頌亭的口中說出來,莫名讓人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這樣的話,哪個公子哥敢對著大家閨秀講,也就秦頌亭,從不在乎這些。
他愛怎麽說就怎麽說,愛怎麽做就怎麽做。
“表……表哥……”
宋嫻晚磕磕絆絆地喊了句表哥,然後彎身從他臂彎下鑽出去,直接跑遠了。
秦頌亭站在屋子裏看著她跑走,冷嗬一聲。
說兩句葷話就嚇跑了,他還以為她有多膽大呢。
“爺,汪公請您去如月樓赴宴。”
白霖走進來對著秦頌亭說了句,他微微皺眉,有些擔憂。
“別讓人看出我受傷了。”
秦頌亭淡聲說出這句,而後拿過一旁的衣服換上。
“尤其是汪敬。”
特意叮囑完後,白霖欲言又止,而後開口說道:“要不要屬下去解決了表姑娘?”
要是她說出去,侯府的人知道秦頌亭受傷,汪敬也會知道的。
聽白霖提起宋嫻晚,秦頌亭滿不在乎道:“你不覺得她有點兒好玩兒?”
一開始見麵時,他看著她被嚇得像個鵪鶉,還以為是個膽小如鼠的人。
可後麵兩次見麵,秦頌亭又覺得不是那麽一回事。
仔細想想,若真是膽小,就沒那個膽量來侯府了。
“讓影衛去柳州再查查。”
留下句意味深長的話,秦頌亭便走了出去。
他這個小表妹,指不定有多少副麵孔,還算有點兒意思。
既然宋嫻晚想讓他陪她玩兒,他倒要看看,她究竟算是牛鬼蛇神中的哪一路。
宋嫻晚從蓼汀院出來便回了海棠苑。
她麵色平靜,看不出一丁點剛剛的害怕和羞澀。
隻要和秦頌亭接觸,宋嫻晚就覺得他似乎是已經看出了些什麽。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她自認比不過,看來隻能小心謹慎一些了。
至少不能被他先看出端倪,那就真的是功虧一簣了。
她回去後,茯苓已經回來了,見到宋嫻晚,沒忍住將顧淑雅的反應說出來。
“姑娘不知道,五夫人的臉色青白交加,像是憋了口氣吐不出來一樣,看得人當真是暢快。”
茯苓笑的都快看不到牙了,宋嫻晚麵上卻是掛著一抹淺笑。
“這話出了海棠苑可不能再說了。”
她走進屋子,茯苓跟在她身後點頭:“姑娘放心,奴婢曉得輕重的。”
“不過姑娘,那簪子有毒的事情,您不打算跟老夫人說嗎?”
聽到茯苓這句,宋嫻晚坐下倒了一杯茶,她手腕輕輕轉動,而後搖頭。
“為什麽要跟老夫人說?你連凶手是誰都不知道,豈不是給自己樹敵?”
“就算老夫人再疼愛我,可我也是喊老夫人外祖母,而不是祖母。”
帶個外字,宋嫻晚就是侯府的外人,她多事,旁人就會看不過。
到最後惹了一身麻煩的反而是她自己。
茯苓有些心疼的看著宋嫻晚,可也不可否認她說的是對的。
侯府畢竟不是她們的家,可宋府更不是。
“顧淑雅本來就對我有敵意,如今又覺得我可能知道了夾竹桃之毒,為了永絕後患,估計還會出手。”
宋嫻晚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想著這些事情。
老夫人讓她嫁給秦元玨隻是顧淑雅想除掉她的一個理由。
那個更深的原因,目前她不得而知,但可以知道的是,她是不會讓自己活著的。
“那姑娘後麵打算怎麽做?”
宋媽媽有些擔心,這五夫人來勢洶洶,姑娘招架不住。
“無妨,小心應對就是。”
寬慰兩人後,宋嫻晚便說自己要去歇息,兩人雖然還想再問什麽,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如月樓中,秦頌亭坐在一旁,看著汪敬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宴席上還坐著不少朝中大臣,口中說著恭維的話。
“今日不談公事,少學我這幹兒子,整日裏公務長公務短的。”
汪敬如今五十多歲,頭發花白,因著閹人的緣故,臉上還抹著一層香粉。
身形更是瘦弱,比起十五六歲的姑娘還要瘦,但一雙眼卻是精神奕奕。
人一旦有了權力,其餘的東西,有或者沒有,便都算不得什麽。
“幹爹教訓的是。”
秦頌亭露出一笑,起身給汪敬斟酒,那姿態放得可謂是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