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到底誰給誰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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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幾乎將全身都壓在宋婉清身上。
    媳婦兒嵌在被子裏,雙手求救姿態抓住床沿、
    “額……”
    被捏住命脈似的,宋婉清一動也不敢動。他話說得那麽直白,她用細弱的聲音叫了趙振國一聲“……老公”。
    她最懂得如何向趙振國示弱,但不懂,這個時候越是示弱越是
    “老公!”
    宋婉清見他不理自己,放大了聲音又叫了一次,帶著哭腔。
    她抬起一隻手、握住趙振國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指頭。
    趙振國真的沒想弄,媳婦今天逛街很累了
    他右手改托為握,把媳婦兒擎到半空,附身含住她的朱唇。
    “哈……”
    宋婉清姿勢古怪、呼吸艱難,
    趙振國放開她的舌頭,兩唇淺淺地親,交換呼吸。
    “那我要睡覺了!”
    趙振國咽了咽口水、最後印了一下她的唇。
    “好。”
    他把宋婉清翻過來、放倒在床上。
    媳婦兒渾身白皙,頭發烏黑…
    宋婉清小心看了眼他,即使重力影響、布料下垂,也明顯看到那一大包被頂起。
    她咽了咽口水,翻身側躺。
    趙振國也躺下,在她身後圈住她。
    ……
    安靜了好一會兒,耳邊是他熱撲撲的鼻息。
    湊近媳婦兒,趙振國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宋婉清聽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振國現在做事情很有章法,由他去吧。
    趙振國也琢磨著,這事兒還沒完,胡誌強肯定還會來找自己。
    果不其然,才過了兩天,胡誌強就拎著東西找上門來。
    “嘎嘎!”
    小紅率先發現有陌生人上門,弓著肩膀高聲叫了起來。
    彼時,趙振國正貓著腰在自家院子裏蓋浴室,宋婉清在邊上好奇地看。
    聽見小紅的警示聲,趙振國趕忙直起身子回頭看了一眼,“小紅別叫,是客人。”
    小紅看危機解除,懶洋洋地看了胡誌強一眼,團板凳上睡覺去了。
    趙振國洗了把手,滿臉笑容地迎上去,把胡誌強往堂屋裏讓。
    沒想到,胡誌強反而拽著他就往門外頭走,邊走還邊跟宋婉清打招呼,
    “弟妹啊,我把振國借走使使,下午給你送回來。”
    宋婉清:“…”
    胡誌強把趙振國拉進了自家酒廠,跟巡視領地一樣,跟他詳細講解了一番,
    前天振國同誌沒同意,怕不是覺得廟小養不起大佛,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拉他看看,不信他不動心。
    辦公室裏頭,
    趙振國和胡誌強兩人對臉坐著,桌上擺著兩大茶缸子,飄著一層茶葉。
    吞雲吐霧間,胡誌強輕抿了一口茶,直截了當地說:
    “老弟啊,咱們廠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職工加起來差不多五十號人,以生產地燒為主,
    我今天是想跟你聊聊鹿血酒,那天和平在,有些話我憋心裏頭沒說透亮。”
    趙振國故作聽不懂,
    “嗯,酒廠規模挺大的,老哥領導的好…”
    胡誌強放下茶缸子,雙手一攤,一臉誠懇:
    “振國啊,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你到底願不願意來我們酒廠,當個技術員?
    “咱也給你搞個特殊待遇,一個月四十塊錢工資,年底還有獎金拿,你覺得咋樣?”
    又加了十塊,在他看來誠意滿滿。
    趙振國哈哈大笑,“老哥啊,鹿血酒又沒啥技術含量,你請我去當技術員,不是虧了麽?”
    胡誌強一時語塞。
    這人是真不明白,還是裝揣著明白糊塗呢?
    自己也不是沒嚐過別人的鹿血酒,可都沒這個味兒正,他手裏頭肯定有秘方!
    “這”胡誌強沉吟了一下,幹脆把話挑明了,
    “咱們都是爽快人,老弟你這酒就是比別人的強。這樣吧,你把配方給我咋樣?”
    趙振國苦笑著搖了搖頭,“就是尋常做法,沒有秘方。”
    這話其實沒騙胡誌強,
    普通鹿血酒的做法其實不複雜,一百毫升鹿血配上五百毫升白酒,泡上一個半月,隻要不變質,就成了。
    後世鹿大規模養殖後,鹿血酒就不值錢了,全網都是,當然假的也很多。
    但這年頭,鹿還是稀罕玩意兒,鹿血酒難在鹿從哪裏找,
    當然,趙振國的鹿血酒還有空間加持,品質更好,泡的時間更短。
    胡誌強以為價錢開低了,咬牙開了個讓他肉疼的價碼,“一個月五十!”
    這錢差不多是副廠長的待遇了。
    趙振國端起大茶缸子咕咚了兩口,“嗯,老哥這茶不錯。”
    胡誌強看他避而不談,琢磨著,也是,誰會賣掉一隻下金蛋的雞呢?
    “振國,要不這樣,我不要配方了,你來廠子裏,每個月給哥配出五升鹿血酒,行不?”
    “鹿血呢?”趙振國反問道。
    “振國兄弟不是會打獵麽?”
    趙振國徹底繃不住了,一隻鹿也就四十來斤,身上的血頂多一升,能配出五升酒,
    這不是讓他每個月都得給胡誌強弄隻鹿嘛?老家後山又不是鹿園,鹿也不是站在那裏傻搓搓等著他去打。
    胡誌強看他還是不點頭,壓低聲音說:
    “那,老弟,你手上的酒賣給哥行不行?”
    這話說得已經有些犯忌諱了,要是被別人聽見,可是割那啥主義尾巴的,
    雖然黑市上有人做買賣,但他一個國營廠長這麽說,也是冒著風險的。
    趙振國嘿嘿一笑:“老哥是個實在人,老弟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胡誌強:“???”
    他急得一拍桌子,搪瓷茶缸在桌上蹦了蹦,
    “嘿,兄弟你快說來聽聽。”
    趙振國不慌不忙地說:“嗯,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你去新注冊一個商標,嗯,就叫‘國清鹿血酒’吧。
    這商標的使用權、歸屬權都歸,額,國清所有,這個商標生產的鹿血酒”
    趙振國話還沒說完,胡誌強就在心裏直呼,好家夥!之前還真是看走眼了!
    振國你行啊!連《商標管理條例》都懂!
    這是商標法的雛形,而且後來的商標法也規定,公司商標是可以轉讓給個人的,趙振國打得就是這個主意。
    “然後呢?”胡誌強戰術性喝水,要不是杯子口實在大,手都哆嗦的端不到嘴邊。
    “特供,不在市場上賣,二十塊錢一瓶,賣出去了,你三我七。”
    咳咳咳,胡誌強直接喝到了鼻子裏!
    這價錢,還有這分成,都把胡誌強震麻了!
    莫不是趙振國也嗅到政策破冰的風聲了?
    和平說他跟王主任關係匪淺,看來是真的!
    趙振國提出與胡誌強合作,其實也是有自己的小九九,
    這個國營酒廠,他看過了,機器設備一應俱全,有成熟的生產線,
    走酒廠的路子,可以給自己的鹿血酒,披件合規的外衣。
    鹿血酒他之前沒賣過,都是留著送親朋好友的,
    原因很簡單,這東西好是好,就是沒經過檢疫,送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差點火候,不夠體麵,也不夠放心。
    話已至此,趙振國也不再多說,信息量太大,可能需要胡誌強消化消化。
    胡誌強強裝鎮定,與趙振國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想留人吃飯,趙振國卻擺擺手,笑著婉拒了,
    得趕緊回去砌牆,要不和的砂漿該幹了,至於胡誌強,怕也沒有吃飯的心情。
    沒看送自己出門的時候,都已經同手同腳了麽?
    胡誌強整個人都跟做夢似的,他不是來找趙振國當技術員的麽?
    怎麽聊著聊著就成談合作了?而且咋有種把自己給“賣”了的感覺?
    趙振國:你感覺沒錯,這現成的酒廠,可比我自己從頭幹起省心省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