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抄家鬆鼠,兄弟倆發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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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盤龍山,一片皚皚的蒼茫雪景。
    秦風沒空理會張小娥的閑言碎語,帶著六子在山間跳躍穿行。
    村邊的林子因為時常有人跡出沒,通常不會有什麽猛獸,當然其他山雞野兔也非常少。
    作為前世的野戰教官,秦風對這樣的叢林十分熟悉。
    下雪之後的林子,設置陷阱捕獵是個好路子。
    但需要運氣,而且耗費的時間太久了。有時候十天八天都不見得有收成。
    打獵就更不用提了,這種事不是那麽容易的。
    獵物要是那麽好抓早被人掃光了,村裏哪還會有人常年見不到葷腥。
    對秦風來說倒是不難,隻是目前沒有趁手的武器。
    要是現在有把槍,秦風都敢去找熊瞎子麻煩。
    隻是家裏的母親和妹妹等不起,他們還等著米下鍋呢。
    今天必須搞到食物,要不然他們就得餓肚子了。
    緊了緊身上的棉衣,秦風招呼六子跟在身後。
    “咱這是要幹嘛呀,小風。”六子背著斧子,弄不懂秦風想做什麽。
    倆人在林子裏走了快半小時了,秦風的步子也沒停下。
    “就是這了。”秦風眼前平整的林地上,成片的鬆樹棵棵聳立。
    掏出隨身的短刀,勤奮從雪窩裏找了根合適的樹枝,削掉多餘的分叉。
    把小臂粗的的木棍在手裏掂了掂,感覺握感剛好合適。
    秦風讓六子留在原地,自己拿著木棍,開始在林子中尋找。
    每經過一顆鬆樹,就用手裏的木棍狠狠地在樹幹上敲擊一下。
    神神叨叨,看的六子眼都暈了。
    “你在幹嘛呀小風?跳大神嗎?怎麽看著有點兒像,跟村西頭的出馬仙老拐似的。”
    秦風咧嘴一笑,繼續拿著木棍不停敲擊,偶爾還把耳朵貼在樹幹上。
    終於,秦風似乎找到的目標。
    他掏出短刀,在確定好的鬆樹上,標注好記號。
    然後揮手招呼六子扛著斧子過來,指著標記好的鬆樹說道:“六子,砍!”
    六子弄不明白秦風再搞什麽鬼,但他的腦子不太靈光,所以懶得動腦子。
    跟著秦風進山,從來都是秦風吩咐他做什麽,自己就做什麽。
    “嘭!”
    六子沒有廢話,掄起斧子就劈在秦風標定的鬆樹上。
    他的個頭大吃得多,力氣比很多村裏的成年漢子還足。
    隨著斧子不斷的劈砍,水桶粗的鬆樹很快就折斷了腰。
    隨著嵌入的楔子,沿著預設的方向緩緩倒下。
    “呼~”六子頭頂冒著熱氣,像個煙囪一樣,撐著斧子站在那喘氣。
    秦風拿著木棍,順著倒下的鬆樹繼續搜尋,他不斷的敲擊樹幹,直到聽見模糊的空洞聲。
    林間的鬆鼠躲在不遠處的樹杈上,看見秦風找到他的糧倉,急得在樹上嘰喳直叫。
    招呼六子到跟前,秦風從六子手裏接過斧子,對著樹幹的空洞處猛地一斧子劈了上去。
    隻聽“嘩啦”一聲。
    褐黃色的鬆子順著劈開的縫隙,灑落一地。
    引得旁邊樹上守家的鬆鼠,一陣抓心撓腮的叫聲。這倆老六,來林子裏抄家來了!
    “我x!”六子驚呼,整個人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
    “小小…小風!這是鬆子?!!”
    此時的秦風,在六子眼裏,那簡直比出馬仙老拐更神!
    隻是拿根樹杈在林子裏左敲右打,就能找到鬆鼠藏在高處的存糧?!
    “咱……咱發財了!”六子捧著鬆子,挑出一顆剝開嚐了嚐,堅果的香氣頓時彌漫口腔。
    這些可都是鬆鼠們,夏天時精挑細選的存糧,顆顆飽滿品質一流。
    “別吃了六子,等回去讓你吃個夠!起來接著幹活!”
    “我帶了幹糧,咱中午不回去,今天爭取砍夠20棵樹!”秦風掩不住笑,對六子招呼道。
    “好勒!”六子樂得像個傻子。手抖著放下鬆子,抄起斧子投入了戰鬥。
    這片林子的規模不算小,怎麽著也得有上千棵樹了。
    秦風在前麵聽聲辯樹,通過細微的聲音差別,尋找藏有鬆子的空洞樹幹。
    六子跟在後麵,不知疲倦的狂砍被標記好的鬆樹。
    每有一棵樹倒下。
    旁邊的樹上,則必有一隻心碎的鬆鼠跟著嘰喳亂叫,親切的問候秦風兩人全家。
    兩人一直忙到下午三點。
    到後麵斧子都卷刃,秦風拿來的麻袋都被裝滿,兩人才停了下來。
    半天的功夫,六子幾乎獨自砍倒了40棵樹,體力值之長,驚得秦風連連咋舌。
    怕六子累壞身體,想要替他砍會兒,也被直接拒絕。
    六子雖然腦子不靈光,但不是真的傻。秦風身體還沒完全好,肯定幹不了這樣的體力活。
    而且自己除了有把子力氣沒有其他優勢,秦風肯帶自己進山,這份情指定不能忘。
    腦子靈光的就動腦子,有把子力氣的就出力氣,這買賣很合算。
    兄弟倆靠在躺倒的鬆樹邊,樂嗬嗬的啃著幹糧。
    六子嘴裏叼著窩頭,張個大嘴硬是不停勸,把三大袋收集好的鬆子堆在一起。
    “不是六子,你身上的力氣使不完是吧?”
    “一會兒要不咱再砍幾顆樹?”秦風咬著窩頭笑著坐在那,看六子折騰麻袋。
    “好呀!我不累!砍到明天早上也不累,嘿嘿……”六子撓著頭傻笑,隨即變得有些苦惱。
    “就是這斧子卷刃不好使了,我待會兒找塊石頭磨一磨。”
    秦風當即被六子逗樂了,這大個,怪不得村裏人都叫他大傻春,怎麽玩笑話還當真了。
    “行了,今天差不多了。搞貨的路子多著呢,以後有的是出力的時候。”秦風擺擺手,讓六子坐下休息。
    “這三袋鬆子,估摸著得有個一百七八十斤,咱倆一會兒得扛著出去。”
    “你不用抗小風,你病剛好身子弱,我能抗的動。”六子抱著麻袋不撒手,心裏樂開了花。
    “我隻是病了又不是要死了。”秦風笑罵,隨即又嚴肅起來。
    “這些東西,等帶回村子以後,你叫上你大伯。”
    “讓他帶村裏的會計來清點一下,村裏大隊留一半,剩下的咱倆平分。”
    “怎麽還得跟村裏分呀?這是咱倆辛辛苦苦在林子裏尋的。”六子聞言苦著臉,有些不明白。
    秦風懶得跟六子解釋計劃經濟時代,除了工分之外的集體分享製度。
    這些鬆子上交完集體,分到手兄弟二人手裏,最少還能有個八九十斤。
    拿上村裏開的證明賣到縣裏的供銷社,就算三毛錢一斤,到手也有近三十塊了。
    這可是一筆巨款,即使分給六子一半,剩下的也足夠秦風家裏這陣子的開銷了。
    兩個人吃飽喝足,係好麻袋的口子。
    秦風抗一袋,六子一人腋下提兩袋,順著來時的路,慢悠悠的往家趕。
    到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快要暗下來。
    村裏的街上,除了掃蕩的西北風,一個人影都沒有。
    秦風帶著六子進屋的時候,董秋芬剛做好晚飯,正眼巴巴的等著兒子回來。
    “這是什麽呀?”董秀芬看著屋裏擺著的三個大麻袋,心裏又驚又喜。
    “嬸子,這是俺們在山上刨的鬆子!”六子心裏藏不住事,笑嗬嗬的對董秋芬解釋。
    打開口袋,金燦燦的堅果晃的人眼都要暈了。
    董秋芬哪裏見過這架勢,心裏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你們真的是從山上刨的?!”董秋芬喜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是啊嬸子,你是不知道小風今天有多神,拿著根……”
    “別廢話了!”秦風笑著一拍六子的腦袋,打斷了他的吹噓。
    “快去把你大伯喊來,別忘了讓他叫上村裏的會計。”秦風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