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我們去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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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舒催動體內清氣,平複情緒。
    她一定得讓傅直潯好好活著,無論多難,她都必須想辦法做到。
    關心則亂,而她不能亂。
    婆娑的淚眼在清氣控製下,很快恢複了平靜與理智。
    她對傅直潯說:“是,三顆玉石沒有辦法啟動星鬥陣的秘法。接下來,我們必須盡快找齊剩下的四顆玉石。”
    傅直潯沉默片刻:“如何找?”
    明舒:“有件事,我要同你說。我從前來過這裏。”
    傅直潯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等她下文。
    明舒知道他融合她魂魄時,見過她所有的記憶了,有些事便不必累贅重複了,直截了當道:“師父說,我來到這裏會經曆一個情劫,若能渡過,我的成就便可超過開派祖師。”
    “這話還有另一層意思——”
    她說出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答案,“我就是開派祖師。”
    準確地說,是開派祖師的轉世。
    在入定的那一個多月裏,她所有的意識都陷在一片混沌裏,但隨著氣運與幽冥之火融合,修為迅速提升,那些深埋於靈台深處的殘碎記憶,也清晰了起來。
    尋常人輪回無法帶著前世記憶。
    但九階風水師可以,隻是這些記憶會被封印。
    隻有封印碎裂,記憶才會重新出現。
    那一個多月,明舒不僅僅是突破修為,更是在拚湊前世記憶。
    若不是預感傅直潯出事,她提前蘇醒,再過一段時間,她便能將前世記憶都拚湊完整了。
    如今在她腦中,隻有一半記憶。
    “前世的我,去過扶桑島。那時的扶桑島上,有祭司權杖,有完整的星鬥陣,後來似乎是一場巨大的天災,星鬥陣啟動,天災消弭,但權杖碎裂了……”
    明舒努力回憶著零碎的記憶,“有人帶走了權杖上的玉石,那些人似乎是很厲害的風水師……”
    傅直潯震驚地看著明舒。
    她所言之事,跟扶桑島上的記載是一樣的。
    扶桑島原本避不開那場天災,所以族人已經做了離開的準備。
    但轉機出現了。
    “有異人自東而來,與祭司歲晏共啟星鬥陣,大災消弭,扶桑安。”
    這是扶桑史冊上的記錄。
    所以,這位“異人”就是明舒的前世?
    明舒的目光落回傅直潯的臉上:“權杖上七枚玉石同源,我曾經開啟過那個陣法,所以應該可以感應到剩下的四顆玉石在哪裏,但我需要一些時間,所以——”
    她深深凝視著傅直潯,眼中有晶瑩的水珠滾動,“你一定要好好活著。”
    傅直潯用大掌包裹她微微顫抖的手,彎起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可嗓音卻是喑啞的:“好,一定。”
    傅直潯許諾明舒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是遞了一份辭官的折子。
    連同官印和官袍,一並派人呈給了皇帝。
    是夜,光啟帝和楚青時來了傅府。
    光啟帝一肚子的火,可瞧見傅直潯坐在床上喝藥,那火就不知如何發了,鬱悶地憋出一句:“朕都默許你不上朝了,你不至於辭官吧?”
    傅直潯回他的是一陣咳嗽和幾口鮮血。
    光啟帝語噎。
    人都這樣了,他還能說什麽?
    隻得命人送來兩根千年人參,讓傅直潯好好養病,等病好之後再從長計議。
    楚青時朝光啟帝使了個眼色:明舒這個國師兼欽天監監正沒有辭官。
    事情會有轉機。
    光啟帝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歎著氣走了。
    裝完病的傅直潯嫌棄地看了眼沾血的中衣,當即下床換了件幹淨的。
    看得趙伯都迷糊了。
    少主到底是病沒病?
    看他這個樣子,大抵是沒病的。
    可要是他的身體真的好好的,少夫人為何整日心事重重?
    傅直潯把自己收拾幹淨後,對趙伯道:“上回說的藥方和食補方子,拿來我瞧瞧。”
    趙伯一臉懵,哪一回?啥方子?
    傅直潯:“孕育子嗣的方子。”
    趙伯一個激靈,哦!
    將兩疊紙遞上,趙伯搓了搓手,信心滿滿地準備大展手腳:“少主放心,我保管你一次成功!”
    傅直潯沉默了下:“倒也不必一次就成。”
    趙伯眨了眨眼睛,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懂的。
    “不過,若要成功受孕,心情至關重要,我瞧著這些日子少夫人心緒似是不佳。”
    趙伯本想說“我隻是個大夫,這些事就得辛苦少主你了”,可轉念一想,他家少主讓少夫人生氣的本事是有的,哄人高興就不一定會了。
    “少主,我有這麽幾個辦法,你做了,保管少夫人眉開眼笑——”
    傅直潯聽了兩個,實在聽不下去了:“你一個連夫人都沒有的老頭,教我如何哄夫人高興?”
    趙伯當即垮了臉,憤恨離去。
    他就說嘛,少主這氣人的本事天下第一!他不管了!
    傅直潯很是無語,當他傻子嗎?他隻是懶得哄,不是不會哄。
    於是,辭官第二日,傅直潯便帶著明舒出了帝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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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去做什麽?”起得太早,明舒坐在那輛奢華馬車裏,還有些昏昏欲睡。
    “成親。”傅直潯言簡意賅。
    明舒瞌睡醒了:“誒?”
    傅直潯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臉:“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欠你一場婚禮?”
    “然後呢?”
    “我們去成親。”
    明舒看傅直潯並不像開玩笑,便試探著問:“那需要我做什麽嗎?”
    傅直潯吻了吻她的唇:“跟我走就好。”
    馬車一路向東,走走停停,與其說是去什麽地方,不如稱作“遊山玩水”。
    雖然心頭壓著沉重的心事,可明舒還是感覺到了久違的輕鬆。
    好像年少時,跟著師父遊曆天下一般。
    不同的是,師父為了鍛煉她獨立的能力,什麽事情都丟給她做,她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被迫挑起照顧自己和師父的重擔。
    而與傅直潯出行,她什麽事都不用做,傅直潯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看他萬事都丟到一邊的慵懶,明舒緊繃的神經也逐漸鬆懈了下來。
    興許真是欲速則不達,之前她逼著自己去想那一半的記憶,去感應四顆玉石下落,卻一點進展都沒有,如今整個人一鬆,反倒是記憶自己開始拚湊,對玉石的感應似乎也強了一些。
    雖然還是沒有明確的線索,但她能清晰察覺:這些線已經延伸出去了。
    她要有足夠的耐心去等待。
    六月初,他們在東海之濱乘船出海,於三日後抵達了一處島嶼。
    一上島,濃烈的金色撲麵而來。
    一大片向日葵迎著太陽怒放,一眼竟是望不到頭。
    明舒忍不住問傅直潯:“這島是你的?”很顯然,這些向日葵有人打理。
    傅直潯笑道:“現在是你的了。”
    明舒唇角一彎,眉眼舒展開來:“那我收下了。”
    欣欣然往前走。
    這個島簡直是花的海洋,各種各樣花都是大片大片的種植,除了向日葵,還有五顏六色的繡球,色澤豔麗的蜀葵,金黃色的淩霄,潔白如雪的梔子……
    夏日的花色本就濃豔,明舒穿梭其中,滿眼都是炙熱色彩,看得她目不暇接,驚喜連連。
    這是傅直潯特意替她打造的、另一個四季花開不敗的東院。
    她不由扭過頭去看傅直潯:“我很喜歡,就是有些傷錢。”
    傅直潯劍眉一挑:“錢不就是用來讓你高興的嗎?”
    明舒臉上笑容越發明媚。
    原來他是會說甜言蜜語的。
    原來聽喜歡的人說這些,心裏真跟漬了蜜一樣甜。
    花海的中央,是用石頭鋪陳的地麵,呈圓形,很平整。
    又以圓為中心,輻射出去七條可容兩人並肩而行的小徑,遠遠看去,像是一個發光的太陽形狀。
    明舒定睛一看,便看出了異樣。
    圓形地麵和七條小徑,是按風水術打造的。
    每一條小徑與圓形地麵的交界處,似還雕刻著什麽。
    她好奇地沿著小徑走過去細看。
    雕刻的是一些很簡約又很古老的畫。
    有日、月、星辰、山、水和火。
    明舒指著最後一幅問傅直潯:“這是什麽?”
    “亡魂。”
    “這些圖像代表什麽意思?”
    “這是扶桑一族信仰的神隻。”
    明舒當即反應過來:“那這裏是你仿扶桑島建的祭壇嗎?”
    傅直潯點了下頭,溫柔看著她:“按扶桑一族的習俗,祭司婚禮需在祭壇舉行,如此便能得到諸天神隻的賜福。”
    “音音,我們便在這裏成親,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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