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5章 秦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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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有廢物才會嘴硬。”
    我毫無征兆地抬腳,猛然湊近猛士的傷腿,驚得他下意識躲避,身體扭曲牽連到了傷處,疼得咬緊了牙關,臉色都變白了。
    哈哈哈!
    我幾乎笑出了眼淚,慢悠悠將腳收回,鄙夷道:“對付你,就是個玩兒。挑明了吧,就算你死了,也見不到青蛇。”
    “什麽意思?”猛士不解問道。
    “我能查到她埋在哪裏,等把她挖出來,骨灰給揚了,你和她死都不能相見。”
    猛士瞪大的眼睛裏,現出了驚恐之色,聲撕裂竭地喊道:“你不能這麽缺德!”
    “缺德?那得看誰來評判。你殺我,就是缺德,我殺你,就是為民除害。”
    我滿不在乎。
    “你聽到周岩在說什麽嗎?”
    猛士梗著脖子,朝著劉隊長大呼小叫。
    “沒聽見!”
    劉隊長厭煩道。
    “槽……”
    猛士牙齒咬得咯嘣響,終於慫了,“你狠,老子怕了你。讓我睡一會,再交代問題。”
    像是被抽了筋骨,猛士身體軟了下去,閉上眼睛,當真就睡著了。
    “走吧!我也要回局裏。”
    劉隊長拍了下我的肩膀,我們便轉身走出了病房。
    劉隊長又跟兩名警員交代幾句,這才跟我一道,離開了醫院。
    “劉哥,累壞了吧?”
    我關切問道。
    “不瞞兄弟,身心疲憊,真想放個假,帶著老婆孩子,找個沒有熟人沒有工作的地方,痛痛快快玩兩天。”
    劉隊長眼中充滿了向往。
    “我給你安排,找個近途旅遊,怎麽樣?”
    我笑問道。
    “不,風車山莊還是遠,萬一有任務,趕回來也挺麻煩。”
    劉隊長拒絕了,以為我想讓他去風車山莊。
    我從兜裏摸出一串鑰匙,塞進劉隊長的手裏,笑道:“劉哥,帶著嫂子和孩子,去我家裏住幾天吧,居住環境應該沒的說。”
    “東安老家不是拆遷了嗎,眼下新樓還沒蓋好吧?”劉隊長疑惑道。
    “是平川的家。我剛把林方陽的別墅給買了,鼎盛花園8號,那裏比酒店還好,你就當做是度假吧!”我笑著解釋。
    “你怎麽不去住?”
    “還是辦公室更安全,也住習慣了。”
    “有女秘書陪著?”
    “對啊!”
    “老實說,讓我去住,是不是有別的目的?”
    劉隊長顯然有興趣,換個環境,就是一種放鬆。
    “林方陽汙穢不堪,而劉哥一身正氣,你住過之後,房子就幹淨了。”我壞笑道。
    “臭小子,你拿我鎮宅!”
    劉隊長瞪了我一樣,跟著也笑了,“好吧,就幫你這個忙,回去帶著家人,也去住一次大別墅。”
    “多謝!”
    “猛士雖然被抓,我們並不清楚,平川是否還藏著別人。兄弟,日常依然要注意安全。”劉隊長拍拍我的肩膀。
    “我明白!”
    我衝著劉隊長揮揮手,便坐進了轎車裏,在燈火闌珊中,重新返回扶搖大廈。
    用過晚餐。
    我跟南宮倩又在辦公室裏聊著天。
    她聯係了恒運資本的艾莉絲,確定後天下午三點,對方的投資談判團隊,會準時到達扶搖集團。
    另外一件事。
    一周之後,明星晉安然將再來扶搖集團,拍攝新一組的男裝廣告。
    “一年拍攝幾次,是不是有約定的?”
    我皺眉打聽。
    上次見麵,以及後續發生的事情,讓我不太喜歡晉安然。
    “約定是每年五次,特殊情況,可以增加兩次。”
    南宮倩又解釋一句,“這次是他主動的,說對上次的成品照片,不太滿意,影響他的形象。陶美然那邊,也答應了。”
    “他一定沒安好心。”
    “我們可以合理懷疑,但沒什麽證據。”
    南宮倩聳了聳肩,又說:“自從他代言了翩翩公子,銷量已經提高了三成,而且還有進一步增加的趨勢。”
    在商言商!
    不能跟晉安然計較,發展企業第一位。
    我叮囑南宮倩,一定要注意晉安然再來平川的動向。
    千萬不能搞出亂子來。
    次日上午,
    秦明禮帶著個女孩子,走進了我的辦公室。
    女孩二十出頭,身材微胖,個子很高。
    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細細打量下,跟秦明禮也有相似之處。
    女孩兒身穿一套淺藍色的牛仔服,腳下白色平底鞋,卻背著個綠色的帆布包。
    猛一看,女孩兒落落大方,見到陌生人不卑不亢的,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女孩兒嘴角隱見晶亮的口水,目光也不夠靈活,稍顯呆滯。
    “我侄女,秦悅秀。”
    秦明禮介紹一句,又催促道:“秀兒,這位是周董事長,快問個好。”
    “哥哥好!”
    秦悅秀衝我鞠躬。
    “她比我大。”我小聲道。
    秦明禮尷尬一笑:“見到男的,一律喊哥哥,女的就喊姐姐,改不了的。”
    “秀兒,你也好!”
    我朝著秦悅秀揮了下手,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哥哥,你要看我畫的畫嗎?”秦悅秀歪頭問道。
    “好啊!”
    我答應一句,又覺得太應付了,補充道:“讓我欣賞下秀兒的大作。”
    秦悅秀嘻嘻笑著,從帆布包裏拿出了一卷水彩紙,捧在手裏,寶貝一般的放在辦公桌上。
    我也小心翼翼輕輕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幅水彩畫。
    青青的山崗上,一輪金色的夕陽。
    一名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女孩,孤單坐在一棵蔥鬱的大樹下,正抱著膝蓋,眺望著無盡的遠方。
    色彩對比鮮明,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但怎麽看,都覺得像是兒童畫。
    我又打開第二幅。
    兩隻狸花貓在戲耍一個毛線球,倒也是活靈活現,童趣十足。
    還有一幅。
    我就完全看不懂了,紛亂的色彩,橫七豎八的條紋,像是一麵塗鴉牆,看著就有點詭異了。
    “秀兒,這幅畫的是什麽啊?”我問。
    “一個小女孩,她在病房裏奔跑,尋找一扇可以出去的門。”
    秦悅秀認真地解釋,又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我經常想到這些,就覺得世界上隻有我一個人,嘻嘻,傻傻地到處走。”
    秦明禮揉了揉濕潤的眼角,湊近低聲道:“秀兒的智商,不超過五歲,但人卻長大了。”
    我雖然是外行。
    但也認為,秦悅秀的這些畫作,跟遊戲裏的角色,沒有什麽關聯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