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約戰遊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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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翩的心情無比鬱悶。他算是看明白了,什麽事情隻要一沾上林毅他就得倒黴。
他因為臉傷在休假,現在傷好了,可以出門了,本該是開心的日子。今天他很開心,因為他終於把抱抱綿約出來了。
和抱抱綿約定了購買擁抱機器人的條件後,雖然後麵發生了很凶險的事情,但他還是在事後一口氣買了十個。而且是等級最高的那些。
對他來說,錢不是什麽問題。別人做警察是為了工作,他做警察是因為理想。在他們家,沒人會為賺錢工作,一般出來工作的理由都是理想和愛好。匡扶正義,維護世界和平這樣的願望聽起來很傻,但這真是他的人生理想,所以他選擇做了警察。
他做警察也才半年而已,這半年裏他積極努力,工作肯幹。像替人值班,處理各種同事不敢處理的刺頭,他都是搶著幹的。然而半年之後他漸漸發現,他的工作和他想得似乎不太一樣。這半年裏,他接觸到的都是什麽罪犯呢?街頭鬥毆的小混混,為博眼球犯事的無腦青年,各種藥物過量的癮君子……以及街頭便溺的無公德人士。
不是說這個時代沒有重大犯罪,但在重重安全措施之下,他這樣的小警察實在沒有接觸的機會。遇到危險人物,首先出動的是各種警務機器人,其次是上頭那些據說經受過魔鬼訓練的、抱長槍戴墨鏡的特警,最後,如果事情真發展到特警都對付不了的程度的話,據說國家安全部門裏麵養了一群連核彈都能拆的變態。而像他這種小警察,最多能在處理完隨地便溺者之餘,看看新聞感歎一下而已。
半年下來,發現是這樣的情況,他的態度越來越差,幾乎都準備不幹了。他有心想加入特警,但知道自己吃不了苦,也知道家人不會同意他去做那麽危險的工作而作罷。
要不是遇到丁小熊這幫瘋子的話,他現在可能真辭職放棄理想了。
唐翩知道,丁小熊名為丁集劍,其實來頭不小。在事件當中,唐翩的表現雖然沒有林毅搶眼,但他也算盡了本分,特別是他護著兩女受傷的情景,讓他頗受讚譽。這讓他知道,就算是幹普通警察,也是有機會匡扶正義的。至少自己這一次便沒有丟臉,雖然被打臉了。下次做好些就是了。
在這幾天裏,他借著購買十個擁抱機器人的機會,不斷和抱抱綿親近,企圖一親芳澤。當然他是知道抱抱綿的不婚觀念的。但在自信的人看來,觀念不就是用來改變的麽?
在進行這些的時候,抱抱綿雖然有些推卻,事情的發展卻是基本順利的。這天,等他臉上的腫消了,抱抱綿也終於被他打動,同意和他出來見麵。這個時代的人對麵交流的能力越來越差,他忐忑半天,開著帶手動駕駛的車出來,想在美女麵前炫耀一下手動駕駛技術。事情一切都很順利,他駕駛得也非常不錯。直到不知為何抱抱綿提出想去逛一逛燕安商廈。
想到某個雖然幫他解了圍卻在事件裏搶盡風頭的男人,唐翩心中不是滋味,然後他便開始在駕駛中不斷出錯,一下子犯了好多交通法規。事實上,隨著自動駕駛的普及,手動駕駛的要求越來越嚴格了。各種交通法規也多如牛毛。現代人越來越依賴自動駕駛,也是因為手動駕駛變成了很危險的事情——就算不出車禍也很容易違規。
這也就算了。對於唐翩來說,處理一點交通違規還不算什麽的。將車開到附近,他是想找個借口一個油門踩過去,不去什麽燕安商廈的。隻是他正這樣想的時候,他的助機忽然自主彈出了投影,說是林毅報警,被圍了。
助機自主彈窗的情況,在唐翩的設定裏隻有個別家人和幾個領導才有這樣的權限,他完全想不起什麽時候給林毅設置過了。而且他似乎連林毅的通訊都沒有設置吧?
自己想躲著的人,居然自己跳出來,這是見鬼了麽?
這還不算完,他原本還想以自己休假為由拒絕的——反正畫麵上隻有其他人的身影,沒有林毅自己的,而助機的聲音抱抱綿是聽不到的——才這麽想著,自己正在手動駕駛的汽車也突然變成了自動駕駛,利落的刹車,漂移般的掉頭,抱抱綿那邊眼睛都冒出小星星了——然後,她看到了街邊的林毅,整個眼睛都像月牙般亮了起來。
唐翩將手裏的警徽舉了出去,心中吃味不已。車的事情也被忽略了,想著外麵的人如果有半點不聽話,他立刻下去揍人。打不過是一回事,但他們還敢襲警?
看到警徽,圍著林毅的六個人先慫了三分,有人呐呐解釋道:“我們想找這位林先生切磋武藝……”
唐翩摔門下車,怒氣衝衝站到了人群裏:“切磋要六個人圍著?你們兩個高的也是練武的?你們這是想限製人身自由還是想謀殺?啊?”
一個個指過去,周圍的人都退開了幾步,都有點納悶這是警察還是什麽大人物,脾氣衝成這樣?唐翩見到後麵下車的抱抱綿似乎看著她頗為讚賞,於是繼續主導全局:“要切磋可以啊,其他人退到十米外,你們選一個人和這林先生對打,我給你們做裁判,敢不敢?啊?敢不敢?誰來?”
林毅抬頭望天,警察來得是不慢,但這警察怎麽老是跟吃了槍子似的?而且警察組織私鬥,還有沒有王法了?自己好像也沒同意吧?
唐翩可不管林毅同不同意的。在他想來,林毅被這些人痛揍一頓最好了。當然,那些不知所謂的練家子被林毅痛揍也是好的。兩敗俱傷他就會心情更爽了。組織私鬥這事還真沒有什麽,警察局裏知道了頂多也是給他一個口頭警告了事。
另一邊,兩個太生人隻是來幫忙堵人的,完全沒什麽身手可言。其餘幾個練家子見警察似乎和林毅很熟的樣子,一路向著林毅不說,還連問都不問就替林毅做主了,也不敢造次。同時這些人想起林毅以一敵三的戰績和改造人的傳聞,也沒人敢單獨和林毅捉對。
兩邊這樣僵持了一下,那邊一人道:“林毅,今天這樣當街比武確實不文明,算我們不對。聽說過幾日你們家要開實體遊戲館是嗎?那你敢不敢在遊戲裏和我們打上一場?”
高個的太生人也道:“我也去找你在遊戲裏跑一段,看看誰快?”
遊戲館的到時候上的主打遊戲名為《無盡大陸》,其實是集不少場景於一體的,玩家以勝率和戰勝對手級別計分。在一些場景裏,玩家之間也可以廝殺,也會計算在勝率之中。林毅明知這些人加入會增加自己在遊戲裏獲得名次的難度,但想到這樣可以為自己的遊戲館增加一定的人氣,還是點頭道:“好啊,這樣最好了,不傷和氣。”
兩邊將時間約在開業當天,又說了些輸了當麵低頭等常規的打賭噱頭,林毅估算著這邊六個人,自己在跑步上可能贏不了外,其他四個人都是能贏的,於是也一一答應下來。
等六人走了,唐翩瞪著林毅道:“你怎麽到處都能惹事?”
林毅攤攤手道:“你也看到了,是他們來找我麻煩的。我都莫名其妙呢。”
抱抱綿過來道:“林毅先生,又見麵了。你好嗎?”
“還行。”林毅點點頭,從抱抱綿到唐翩的私家車一路看過去,想著不是說不婚麽,怎麽這就約上了?
唐翩微微擋在林毅和抱抱綿之間道:“他天天活蹦亂跳的,能不好就怪了……是了,你們家要開黑方遊戲館?”那邊林毅點頭,唐翩繼續道,“那從開業開始,到七月低,晚上六七點兩個小時,給我留一個位置。”
遊戲館的每一個位置大約需要二十平米,林毅家的遊戲館其實位置不算多,警察開口便要在黃金時段留位置,一留就是兩個多月,林毅有些為難:“遊戲館我妹妹在打理,這個我得回去問問她……”
“廢什麽話?會給你錢。等下我就先劃一個月的錢給你。”小警察財大氣粗的樣子。
遊戲館成本和運行費用極高,每小時的費用是300塊。當然,其他時段會有折扣,淩晨最低可能會降到三折,但黃金時段肯定是不打折的。小警察一出手就是一萬八,看來是真不差錢的。那邊,小警察心裏想得是,那天幸虧林毅幫忙,要不然那幾個罪犯真在警察局裏把人弄走了,他臉上就一點麵子沒有了。這種幫襯算是酬謝林毅的。但他們兩個不熟,所以話沒辦法說透。
抱抱綿道:“我也想去玩一下的,林毅先生,我可以預定位置嗎?”
“歡迎歡迎啊。”林毅聽妹妹說過這女人富有,希望她也能訂個一年半載的位置的,臉上自然露出了笑臉。
哪知女孩子道:“可是我沒什麽錢,我可不可以給你們做代言,然後抵消遊戲費?我不用玩太久的,一個月有十個小時就行了。時間我會和你另約,但我會盡量避開晚上的,因為我晚上也比較忙。”
女孩說著,還有些羞澀的樣子,林毅和唐翩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林毅是沒有想到女孩會說自己沒錢。唐翩卻是覺得女孩子瘋了,一個月三千塊就出去代言,說出去多少商家得瘋掉?
抱抱綿現在代言的擁抱機器人價格在十萬到三十萬不等。一台機器人售出,隻要接受了她的連線,她能拿的提成就不止三千。她現在有百萬粉絲,就算這些粉絲隻有百分之三買了她代言的產品,她的身家是多少?而在連線之中各種打賞,一晚上有幾十萬上百萬都是正常的。這樣的人居然會為三千塊去做代言?唐翩的眼睛幾乎都要掉下來了。
更讓唐翩覺得不爽的是,林毅那邊還猶豫了好一會兒,似乎怕自己吃虧一樣:“好吧,大家朋友……謝謝你幫忙了。”
唐翩拉著抱抱綿站到旁邊,讓她考慮清楚不要衝動,那邊,林毅好像接了一個家裏的通話:“我在外麵呢……沒什麽事情啊?怎麽啦……我馬上回去?什麽事情……龍無黛要出席我們的開業?龍無黛是誰……”
唐翩偶爾聽到龍無黛的名字,忽然就閉口不勸抱抱綿了。他忽然覺得,要是這個人出現,三千塊都收多了。而他想起自己剛才訂的兩個多月的位置,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在幫襯,而是在沾光。
因為那個人,是這個時代最閃亮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