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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深。
    商墨霆吻著林聽從走廊到臥室，再到床上。
    林聽摟著商墨霆的脖子。
    商墨霆一條腿跪在她的雙腿間，一條胳膊撐在她的耳側，另一條胳膊放在了她的腰上。
    讓她不斷地貼近自己的身體。
    溫度在一點點升高。
    彼此交換著溫度。
    不知過了多久，林聽覺得所有的空氣都被榨幹了，她完全呼吸不過來。
    她推著他的肩。
    但商墨霆並沒有放開她，反而吻得更深了。
    林聽又更加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商墨霆抓著她的手按在了頭頂上方，林聽發出了反抗的輕哼聲。
    商墨霆這才退開看著她。
    狹長的雙眸裏不見了平時的淡漠冷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欲望。
    帶有攻擊性的欲望。
    林聽躺在床上，臉更紅了，嘴唇也更紅了。
    她張著嘴，小口小口地呼吸著。
    漂亮的雙眼裏水盈盈的，染著一層水汽。
    胸口起伏，她的眼神有些不聚焦地看著商墨霆。
    商墨霆看了她一會兒，低頭，親著她的嘴唇，臉頰，側頸，鎖骨......
    林聽一隻手被他按著，另一隻手放在他的後頸。她呆呆地看著天花板，鬼使神差，含含糊糊地喊了一聲：“哥哥。”
    聲音很小。
    但是商墨霆聽見了。
    他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她：“知道我是誰嗎？”
    林聽的手慢慢滑到商墨霆的臉上，摸著他的臉道：“商墨霆。”
    “在喊誰哥哥？”商墨霆的眼眸有逼人之勢。
    林聽摸著他的臉，懵懵地看著他：“什麽哥哥？”
    商墨霆偏頭，在她掌心親了一下。
    他的嘴唇有些燙，但又很柔軟。
    “我親了你，竟然沒有被你的嘴毒死。”林聽的聲音慢慢的。
    商墨霆看著她，覺得她清醒，又覺得她不是很清醒。
    “我喝酒了。”林聽道。
    “嗯。”商墨霆應了一聲。
    “我現在好想有點不清醒，腦袋好想有點不好使。”林聽聲音慢慢的，輕輕的，就像是大腦反應不過來，指揮不過來一樣。
    “所以呢？你打算不負責任？”商墨霆的手在她後腰上放著。
    林聽閉上了眼睛，蹙眉道：“我，我好像是有點困了，剩下的能不能下次再繼續？”
    聽著她的話，商墨霆揚了下眉。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林聽有些不滿意，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能不能？”
    商墨霆笑了一下，低頭在她眉心親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睡吧。”
    能不能，等你明天醒了，可能就不想說能不能的事情了。
    林聽的眉心舒展，像是得到了許可一樣，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聽著她平穩的呼吸聲，商墨霆輕輕歎息了一聲。
    站起身，掀開一邊的被子，抱起林聽，讓她躺好，蓋好被子，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後才離開了房間。
    ...
    商墨霆回了房間，先去洗了澡。
    冷靜下來之後，才去書房又處理了些工作。
    一直到淩晨兩點多，商墨霆才又回到了臥室。
    不過他剛睡下沒多久，就聽見了臥室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聽著一點一點慢慢走近的腳步聲。
    這個腳步聲......
    給人一種既偷偷摸摸又坦然的感覺。
    商墨霆便沒有動。
    很快，他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間。
    他閉上了眼睛。
    林聽悄悄地走到床尾，停下，看了看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她又繼續前進，走到了他的床邊，然後蹲在了床邊。
    商墨霆有些好奇她來幹什麽。
    但是等了好一會兒，她也並沒有做什麽。
    隻是蹲在床邊在看著他。
    商墨霆睜開了眼睛。
    與此同時，林聽的指尖輕輕戳在了他的臉上。
    房間裏沒有拉窗簾，窗戶上隻有一層輕紗。
    快到滿月了，月光很亮。
    灑進房間，可以看清彼此。
    林聽和商墨霆對視了兩秒。
    她收回了手指。
    “你裝睡。”林聽道。
    “沒猜到嗎？”商墨霆道。
    林聽沒說話。
    商墨霆起身靠在床頭道：“半夜來刺殺嗎？”
    “用它嗎？”林聽舉著自己的食指道。
    商墨霆看了看她的手指，笑了一下道：“我這個房間，應該是沒有藏什麽重要的東西。”
    “我就不能單純地來看看你嗎？”林聽道。
    商墨霆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時間：“淩晨三點來看我？這位小姐喜歡晚上看人？”
    林聽被噎了一下。
    她醒了，想見他。
    就來了。
    這個時間確實不太合適。
    “那我不看了。”林聽起身要走。
    但是商墨霆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到了床上。
    林聽坐在了床上，看著他：“幹什麽？”
    “這麽凶？”商墨霆道。
    “怎麽了？”林聽更凶了一些。
    但是卻沒有半點的威懾力。
    商墨霆輕輕在她額頭彈了一下，又把她往床上拉了拉，也讓她靠在了床頭：“怎麽醒了？”
    林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睡醒了，就醒了。”
    “酒醒了嗎？”商墨霆問道。
    “什麽話。”林聽道，“我本來就沒有醉。”
    商墨霆揚眉。
    “我的酒量，天下無敵。”林聽說的信誓旦旦。
    商墨霆看向她，不知道她是怎麽這麽自信說出這句話的。
    “所以睡之前發生了什麽也都記得？”商墨霆問道。
    張牙舞爪的小貓瞬間收回了自己的爪子，還想把自己蜷起來，藏起來。
    這個反應，商墨霆就知道她還記著。
    林聽看了他一眼，見他看著自己，又馬上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落地窗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能忘了嗎？”
    “哦。”商墨霆道，“這麽晚過來，原來是來處理我的。”
    “那能忘了嗎？”林聽道。
    “不能。”商墨霆道。
    林聽再次沉默了。
    商墨霆和她一起沉默了一會兒，見她一直不說話。
    他的手按在了她的頭上，讓她轉過來看著自己。
    “林聽.......”商墨霆道。
    “真的不能忘？”林聽道。
    兩人一同開口。
    商墨霆看著她：“你忘得了嗎？”
    林聽張了下嘴，卻沒能回答出來。
    怎麽可能會忘。
    “可是如果我們都不忘。”林聽道，“那我們現在是什麽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