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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清冷，房間昏暗。
    離得近，互相能看清彼此的眼睛。
    但是其它地方依舊昏暗。
    林聽和商墨霆看著彼此。
    周圍被昏暗包圍。
    兩顆跳動的心不知不覺在慢慢的靠近。
    林聽的一句話，把商墨霆問到了。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林聽道：“接過吻的對立關係？”
    商墨霆：“............”
    “那如果是這種關係的話...以後還能繼續接吻嗎？”林聽問的認真。
    商墨霆看著她，眼底露出了審視的神色：“我們什麽時候是對立關係了？”
    林聽愣了一下。
    商墨霆道：“一直都是你單方麵的。”
    林聽不說話了。
    “睡著之前的事情你記得多少？”商墨霆道，“我說喜歡你，還記得嗎？”
    林聽的眼睛一連眨了好幾下，移開視線不敢看他了。
    “看來是記得。”商墨霆道。
    林聽輕咳了一聲：“什麽時候喜歡的？”
    “你覺得如果我不喜歡，為什麽把你留在身邊。”商墨霆的聲音在黑暗中有些危險。
    林聽道：“商墨霆，你分得清你的喜歡了嗎？你是覺得我好玩，想留在我身邊給你添個樂趣，還是想和我談個戀愛？你分清了嗎？”
    “我很像傻子嗎？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商墨霆虎口托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壓迫感不斷地往她那邊傾斜。
    “你什麽時候開始認識我的？”林聽也不甘示弱。
    商墨霆笑了一下，然後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這和我們現在說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林聽的雙眸猝然瞪大。
    凶狠強勢的表情瞬間變得清澈了很多。
    商墨霆喜歡她現在的這個小表情。
    “你......”林聽高速運轉準備談判的大腦，哢噠一聲卡住了。
    怎麽會有人在針鋒相對的時候，親人的！！！
    “我什麽？”商墨霆問道。
    “你......”林聽的大腦重新運轉失敗。
    商墨霆笑了笑，放開了她的下巴。
    林聽摸了摸自己的唇道：“你不講武德你。兩軍對峙，你色誘我方主帥！讓我方軍心渙散！”
    “看來你方主帥禁不起誘惑啊。”商墨霆道。
    “過分。”林聽道，“我想說什麽都忘了！”
    “林聽。”商墨霆喊了她一聲，“談個戀愛吧。”
    林聽那剛剛要運轉起來的大腦，再一次卡住了。她呆呆地看著他。
    “你覺得不可以是嗎？”商墨霆道。
    林聽的睫毛顫了兩下，垂著視線道：“是。”
    “假設...我們是夫妻。”商墨霆道。
    林聽又看向他，不知道為什麽要做這樣的假設。
    “假設我們是夫妻。”商墨霆又重複了一遍道，“你發現你在找的東西就是我的，你查的事情就是我做的。你會殺我嗎？”
    林聽很認真地在思考他的假設，思考他的問題。
    商墨霆也沒有急，並沒有催她，讓她自己思考。
    好一會兒，林聽道：“會。”
    商墨霆笑了一下道：“所以結果都是一樣的，那為什麽要糾結過程？”
    林聽的心跳有些快。
    商墨霆曲起一條腿，手腕搭在膝蓋上，指尖輕輕摩挲著道：“如果我的命運就是要通往死亡，但是在結果到來之前，有過一段難忘的愛情，也算是賺到了。”
    林聽聽著這句話。
    大腦又自動處理了一下這句話。
    結果都是要殺他，但是在結果到來之前，遵循自己的心，擁有一段戀愛......
    林聽道：“親手殺了自己愛人這種事情，會很痛苦。”
    “不談就代表不愛嗎？”商墨霆問道。
    林聽慢慢攥起了自己的指尖。
    不愛嗎？
    “承認了愛，結果到來之前，還能開心一段時間。不承認，就會永遠痛苦。”商墨霆道。
    林聽不斷地在問自己的內心。
    真的不愛嗎？
    但又真的是愛嗎？
    “痛苦也會讓人上癮。”商墨霆的眼睛好像直接看進了她的心底，“痛苦也會讓人永遠刻骨銘心。”
    林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怕。
    商墨霆感受到了她想移開視線，提前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這樣，就算我不在了，你也會永遠記著我。”
    林聽拉開了他的手，往後推了推他。
    商墨霆看了看她推自己的手道：“怕我？”
    林聽的手推著他，然後偏頭打了個噴嚏。
    像小貓一樣，打噴嚏的時候晃了下頭。
    商墨霆凶凶的表情瞬間消散了。
    林聽捂著嘴又打了一個。
    商墨霆扯了兩張紙巾給她。
    林聽接過道：“謝謝。你空調打太低了。”
    商墨霆把空調往上調了兩度。
    兩人聊了這麽一會兒了。
    商墨霆身上蓋著被子，但是林聽坐在了被子上邊。
    商墨霆單手攬著她的腰，輕鬆把她往上一提，把她壓在下邊的被子掀開，蓋在了她身上。
    “不太好吧？”林聽看著他道。
    “蓋著被子純聊天，有什麽不好的？”商墨霆垂眸看著她。
    “倒也是。”林聽往身上裹了裹被子。
    商墨霆道：“還談嗎？”
    “談不過你。”林聽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商墨霆的眼底劃過了一瞬的愣怔，他揚了下眉。
    林聽裹著被子，隻露了一顆頭在外邊，看著他。
    黑暗中，眼睛依舊亮晶晶的。
    “雖然我覺得你說的對。”林聽彎眼笑了笑道，“但是我這個人呢，全身上下全是反骨。”
    商墨霆眯眼。
    “我覺得你說的對，但是我偏不按照你說的做。”林聽欠欠地道，“開心不？”
    商墨霆道：“......我看起來像是開心的嗎？”
    林聽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他嘴角，讓他的嘴角上揚：“我覺得你還挺開心的。”
    商墨霆攥住了她的手，很涼。
    他握在手裏暖著。
    林聽安靜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往他身邊挪了挪，又挪了挪，和他挨在一起。
    商墨霆的身上是熱的，很舒服。
    他感覺到她身上的涼，幹脆把她摟在了懷裏。
    “這樣是不是就不太好了？說好的純聊天呢？”林聽問道。
    “嗯。”商墨霆道，“那又怎樣？”
    林聽笑了一下，看著他，然後在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學著他的語氣道：“那又怎樣？”
    說完，靠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