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各不相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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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橋一看,縮頭烏龜今天即然伸出頭來,我就挆你一刀。
“眾將官,隨我出城迎敵,由丘同文和仇天龍將軍夫婦守城,其餘諸將馬上出發!”
一聲炮響城門大開,月橋立馬橫槍,“蔣存良,敗軍之將,安敢犯我東平,秦月橋在此,還不下馬受綁更待何時!”
蔣存良哈哈大笑,“秦月橋,小娃娃,黃毛未退,乳臭未幹也敢大言不慚,若聽我良言相勸,馬上放下武器尚可饒你一命,如其不然,本將軍大開殺戒,悔之晚矣,看刀!”
蔣存良罷刀就剁,秦月橋接架相還,幾個回合之後,劉營中又衝出一員大將拍馬舞槍衝出陣前,宋軍裏仇天虎舉棒相迎。
這一打就是幾十個回合,秦月橋槍急馬快,逐漸占了上風,心想你姓蔣的口氣大,武藝也不過如此,手下加緊攻勢,再有幾個回合就把你挑於馬下!
可就在這時,仇天虎已經不敵,被來將一槍打於馬下。
幸虧李琨早有準備,飛馬舞刀戰住敵將,才救回仇天虎,再看這位盔歪甲斜,摔得跟土驢子一樣,因為大腿並沒有受傷,隻是後背挨了一下,雖然被人家打下馬來,也有躲閃不及滾鞍下馬的成分,卻也傷得不輕。
秦月橋心裏一驚,心想李琨這小子夠機靈,這一走神兒差頭被蔣存良的大刀傷著。
月橋驚出一聲冷汗,抖擻精神大戰蔣存良,銀槍抖動,如千百條銀蛇出動,根本分不出虛實,隻聽“哎呀”一聲,蔣存良撥馬就跑。
這老小子舊傷剛好,又添新傷,不過他還算躲得及時,未中要害,隻在肩頭上穿出一道血槽來,甲葉翻飛,血流如注。
他這一跑,對戰李琨的敵將也跟著敗下陣來。
秦月橋也未追趕,知道敵人重兵包圍不敢深入,另外仇天虎傷勢如何還不清楚,隻得收兵回營。
回到城裏,馬上找來軍醫調治,眾人才放下心來,這家夥皮糙肉厚,並沒傷著骨頭,再加上他運足勁兒挨這一槍杆,所以隻是外傷,但被震得吐了一口鮮血,最少也得休息十天半個月的才能養好。
月橋問,“仇將軍,這員敵將以前好像沒見過,他叫什麽名字,竟然如此利害!”
“我見這家夥衝出來,也就迎了上去,我們雙方誰也未報名姓,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仇天龍說,“秦將軍,我明天去會戰這員敵將,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竟敢傷我兄弟!”
月橋點點頭,“蔣存良受傷,敵軍主帥已到,明日出城見機行事,敵人勢大,不可魯莽。”
仇天虎說,“明天我還可以守城,李將軍和你們一起出城,今天多虧了他救我一命,不然我早就見了閻王爺,謝謝李兄弟,大恩容後再報!”
“仇將軍,戰場上我們就是生死兄弟,理應侹身而出,不必客氣。”
月橋說,“戰場上瞬息萬變,大家要精誠團結,必無往而不勝,都不用客氣了。”
第二天依然風平浪靜,敵人並沒有討敵罵陣,也沒有攻城,一晃三天過去仍然如此。
李琨說,“可能是敵人獲悉我軍糧食都已經運走,料定城中餘糧不多,才會采取圍而不攻的戰略,等著我們自動撤出呢。”
秦月橋點頭,“嗯,有道理,我城中糧草不足十日,隻能先作好撒退的準備,隨時等候大將軍命令。”
又過了幾天仍然沒有合適的機會行動,正在這時,接到大將軍的命令退出東平。
雙方早已經事先達成了默契,各行其便,月橋等人以及宋營家屬及所帶財產在三天之內有序退出。
劉豫聞聽占領東平非常高興,於是馬上下旨,升東平府為東京,把原東京改為卞京。降南京為歸德府,其弟劉益為北京留守,後來又調卞京做留守。降懷寧,永昌,興仁三府為州。
因為他出生在阜城,做過濟南知府,僭位於大名,逐在以上三個州縣,招集精壯士兵數千人,號稱”雲從弟子”以為親軍。
同年十月,封其母翟氏為皇太後,小妾錢氏為正宮皇後。因其是宣和年間宮人出身,熟悉宮中各項事物,一切參照大宋宮中管理製度施行。
十一月又下旨改明年的國號為阜昌。前後不足兩年的時間再度遷到河北大名,後來又定都開封。
說起搬家,各位看官大都有過親身經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有的東西棄之可惜,拿著又沒多大用處,還擠占了不少空間,非常麻煩。
可劉豫在七八年間成三次遷都,當然,這裏也各有各的原因所在。在他看來都是非常必要的。
從一開始他就在模仿著宋朝的體製,但因人才缺乏,其實都是東拚西湊,濫竽充數。每到一處,必巧取豪奪,手下官員也因此大發橫財,更不需要提前搞什麽基建投資。尤其是後來前往大名府和開封,這裏都是曾經的陪都和幾百年曆史的八朝古都,隻需要安排手下人搬進去就可以了。
各級衙門及其豪宅大院很多,所以他們每一次遷都隻是行走在路上的時間長短,毋須擔心住處,所以相對比較容易。
從遷都東平那天開始,便存在著一種怪象。青州和東平本來相距不算太遠,一個是劉豫的偽齊首都,一個是徐朗的節度使衙門,兩家近在咫尺,卻能和平共處,各不相擾。其原因大家都清楚,那就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再說劉豫這幾年在徐朗身上也沒少吃虧,知道他不好惹,隻要你們不主動進攻,大家自然是相安無事。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有孔彥舟之類的人物絕對是個無事生非的貨色。
但他知道這幾年的表現讓劉豫很失望,以至於逐漸被邊緣化而人微言輕。但這小子跟假太子劉麟關係非同一般,不斷地在他耳邊吹風。
你李成不是瞧不起我孔某人嗎,這回怎麽樣?吃盡了苦頭,丟盡了臉,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還有他那個死黨徐文與他一個鼻孔出氣,我想什麽辦法讓這老東西也消失呢?
要說人和人之間臭味相投,也是一種緣分,這小子總是有事沒事的和劉麟混在一起,幾乎是無話不說,天長日久,自然會生出許多事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