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章外境邪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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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清晨,楊老師都會打坐,那天她坐在床上,剛進入冥想之境,眼前突然彌漫起一大片白霧,白霧之中出現了一張男人的嘴,唇邊兩撇八字胡,嘴巴一張一合地在念著咒語。
還沒等楊老師反應過來,男人的身旁又出現一個穿著黑色鬥篷,大半張臉和頭都被鬥篷罩住,隻看見一張大紅唇,同樣嘴巴在一張一合地念叨著咒語,無數詭異的字符從他倆的嘴巴裏冒出,轉換成無形的黑色力量,眼見著就要撲到楊老師的身上。
她心知這些是外境的邪術,趕忙喚出天驪神火,赤紅如焰的天驪神火匯聚成兩抹熾烈火球,帶著不可阻擋之勢,猛擊向那兩道身影。然而,這兩個妖人顯然道行不淺,口中猛然噴吐出一團混雜著黑灰二色的詭譎之氣,竟硬生生將天驪神火的熊熊烈焰瞬間熄滅。
見狀,楊老師眼神一凜,毫不猶豫地摘下左手腕上那隻精巧絕倫、散發著金輝光芒的鐲子。正是上次她從薑子牙那裏要來的那隻金剛鐲,有鎮壓萬邪之力。她手腕輕揮,金剛鐲化作一道流光,準確無誤地沒入了其中一名妖女的口中。楊老師口中喊道:“大!再大!”那金剛鐲仿佛響應她的意誌,在妖女口中迅速膨脹變大。
金剛鐲隨著楊老師的話越變越大,女妖的嘴巴也被撐得越來越大,眼見著已經快要比一個大門還要大了,楊老師詫異這個女妖的臉皮怎麽這麽厚?!
她沒耐性了,索性直接祭出軒轅劍,劍光一閃,如同龍騰九天,她手腕輕揮,劍鋒所向披靡,瞬間便將女妖的頭顱斬落。
一旁的男妖神色慌亂,他的道行不及旁邊那個女妖,眼見著女妖已經被斬殺了,自己必定難逃一劫,他慌忙打了個響指,天花板上仿佛決堤般傾瀉而下無數金銀珠寶,緊接著又是無數金幣如雨而下,男妖的意思很明顯,用錢買命。
楊老師絲毫不為所動,心堅如鐵,手起刀落,毫不遲疑地斬下了男妖的頭顱。
對於散落滿地的金銀珠寶,楊老師心中毫無波瀾,隻是默默念道:“這些俗物,我不想再見,統統消失吧。”
就在眨眼之間,那些金銀財寶仿佛被無形的風吹散,消失得無影無蹤。沒過多久,地麵微微顫動,一抹鋼筆尖悄然探出,險些紮到楊老師的腳,那鋼筆尖鋒利如鑽,滋滋作響,一邊往外鑽出一邊逐漸伸長。
楊老師見狀,胸口猝然一痛,仿佛那個鋼筆頭鑽得不是地麵,而是她的胸口。此刻她才恍然大悟,難怪她的心口每次痛起來就如同被燃燒的香頭狠狠擰絞,害她這一年來往奔波醫院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個東西。
她喚出上次伏羲送給她的八卦鏡,“八卦鏡出——收了它——”一麵八卦圖案流轉的明鏡悠然懸浮半空,其上黑白二魚宛如活物,盤旋不息,綻放出耀眼白光,徑直籠罩向那細小的鋼筆頭鑽子,不過眨眼之間,那鋒利的鑽子便被吸入鏡中,消失無蹤。
然而隻收走這根鋼筆頭並不算結束,地麵驟然間波瀾湧動,無數小光環交織匯聚,形成一個龐大的圓環,發出刺目的血腥色光芒,顯然這是外境的陣法。
八卦鏡不甘示弱,光芒大盛,與地麵的詭異陣法遙相對峙,八卦鏡震顫地越來越厲害,仿佛承載著千鈞之重,最終“啪嗒”一聲從空中掉落下來。
糟糕!伏羲的八卦鏡竟然破不了這個外境來的陣法。
她神魂回歸意識,張口欲喊醒床上睡著的邢老師,可是一見邢老師熟睡的模樣,又不忍心叫他,這些日子她的病情起伏不定,邢老師陪她四處求醫看病,整個人很是疲倦,已經許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楊老師思索了一下,眼睛一亮,想起可以用九宮格來對抗境外邪術。
於是,她雙手橫向合十,心裏默默念起太上老君的名號,“昆侖門楊玥今日要用破解奇門邪術的九宮格對抗外境邪術陣法,懇請天尊給予恩準。”
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宮內,太上老君一身黃色道袍,領鑲玄色緄邊繡八卦紋,下擺繡太極圖和祥雲紋,盤膝端坐在高位,神態莊嚴肅穆,雙眸微闔,頷首道:“允!”
隨著太上老君的這句“允”字落下,霎時間,一個璀璨奪目的巨大九宮格憑空顯現,金光閃閃,耀眼非凡。這九宮格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仿佛能定乾坤、鎮萬物。
在其龐大的威壓之下,外界的陣法如同脆弱的玻璃般,“轟!”地一聲,瞬間崩潰瓦解,化為虛無。
陣法既然已破,再請出八卦鏡收走這些邪物便毫無阻力,然而這些邪物太多,八卦鏡已經要漫溢出來了,她趕緊叫停,果斷地喊出“灰飛煙滅……”隨著話音落下,八卦鏡中那些被囚禁的邪物瞬間化為了烏有,她接著又再收了一遍,這下總算把所有的邪物都收幹淨了!
此刻,她眼前的景致倏然變換,置身於一個房間裏,房間地麵被人挖空,形成一個巨大的暗格,其中蜷縮著眾多來自恐龍時代的幼龍與鱷魚,它們緊緊擠挨,無助而驚恐。
她瞬間明白了這些都是外境之人用來做法對付她的動物精怪,她心中一念動,天驪神火應聲而出,想要把這些小恐龍和鱷魚統統燒成灰燼,天驪神火猶如一條浴火的巨龍,其熾熱的龍舌帶著毀滅之力,舔舐著那些小恐龍和鱷魚,火焰翻騰,赤紅如血,映照出無數幼龍與鱷魚,在烈焰的舔舐下,它們的神情驟然變得無比可憐,眼神裏溢滿哀求和恐懼。
楊老師的心底驀地湧起一股不忍,盡管這些小恐龍與鱷魚本性凶悍殘暴,但實際上,它們隻是被妖魔以卑劣手段囚禁於此,被迫為虎作倀,幹盡壞事,一切皆非它們的本意。
一想到這裏,她趕忙喊“停!”天驪神火瞬間熄滅,雖然那些小恐龍與鱷魚僥幸未死,卻也已被烈焰炙烤得奄奄一息了。
楊老師柔和清潤的嗓音問:“我可以為你們療傷,再送你們去修行,你們可願意接受?”
聽到這個,小恐龍和鱷魚們紛紛開口,它們已經修出了人語,“多謝,多謝!”
楊老師請出觀音神水從上空灑落,水如細雨甘霖,落到那些小恐龍和鱷魚們身上,滲入進去,很快燒灼的傷口愈合了,其中的一隻小恐龍忽地張大了嘴巴,楊老師心中不由得一緊,以為它要發起攻擊。而這小恐龍並非出於惡意,而是用它那稚嫩的嘴,緊緊咬住了一個小尾巴,費力地將那隻被眾多恐龍擠壓到最裏麵的小恐龍拖拽而出,原來剛才的觀音神水沒有落到它的身上,於是楊老師再次用觀音神水為這隻被落下的小恐龍療傷。
傷勢痊愈之後,她輕輕一念,召喚來了昆侖山的神兵。刹那間,白光閃耀,一群身披銀色鎧甲的昆侖神兵降落,整齊劃一地出現在楊老師麵前,恭敬地行禮,齊聲道:“拜見三公主!”
楊老師微微頷首,臉上帶著一絲矜持而威嚴的笑容,她下達了命令:“將這些小恐龍與鱷魚安全護送至昆侖山,為它們擇一處清幽之地,讓它們能在那裏安心修煉。”
“遵命!”昆侖神兵們應聲而動,身形矯健,迅速將那些小恐龍和鱷魚一一托起,化作道道銀光,向著昆侖山疾馳而去,讓它們獲得新生。
楊老師準備離開這個房間,當她推開眼前的大門時,愕然發現自己踏入了一個寬敞陰暗的大堂,空曠得令人心悸,裏麵沒有任何家具,唯有天花板上,一盞碩大的水晶吊燈懸垂而下,璀璨卻透著一絲不祥。仔細察看,才發現每一根晶瑩剔透的燈管之下,竟各吊著一具屍體,所有吊起來的死人皆穿著同樣的黑布鞋黑衣服,仿佛民國遺留下來的那種老舊裝扮,看起來讓人心底生寒,毛骨悚然。
一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腦海——這些是被囚禁於此的死魂,用以布下某種古老而神秘的陣法。
她喚來黑白無常和地府陰兵,無數陰兵都是陰青著臉,散發著陰森寒氣從地麵冒出,黑白無常戴著高帽,漆黑的瞳仁幽深空洞,是見慣了死亡的木然,黑白無常和陰兵都恭敬無比地對楊老師行禮。
隨後,黑白無常熟練地用勾魂勾像叉衣服那樣,輕巧地就把吊燈上的死魂一一勾下來,他們手法老到,為每一個魂魄套上鎖鏈,確保它們無從逃逸。最終,黑無常發出一陣幽邃的低吟,他們牽引著這些魂魄,仿佛操控著一台無形的升降機,緩緩沉入地府深淵。
死魂們雖然被帶離,空氣中殘留的寒意漸漸消散,可是這個陣法還在,不能留下。
她要用比天驪神火更為高級的琉璃淨火來燒毀這個吊燈,一抹淨藍之焰驟然浮出掌心,猛然間,那火焰如靈蛇般躥出,精準無誤地吞噬了室內的水晶吊燈。琉璃淨火,此火非凡,能滌蕩世間一切汙濁與邪惡,觸及之處,萬物皆歸純淨。隻聽“砰砰砰——”幾聲脆響,璀璨的水晶吊燈在火焰的舔舐下,瞬間炸裂,化作萬千碎片,粉碎一地。
楊老師意識到不妙,聲響太大了,會被人發現,果然外界的喧囂接踵而至,走廊上腳步聲紛至遝來,夾雜著低語聲,“有人闖入禁區,快去警戒!”
妖魔的咆哮聲已隱約可聞,眼看著那些妖魔快要闖進門來,她目光在四周急切地搜尋,渴望找到可以逃走或者躲避的地方,危機關頭發現壁角有個不起眼的小門……
小門徑直地通向一片樹林,參天樹木遮雲蔽日,到處是荊棘雜草,身後一直有追兵在追捕,楊老師的身影在這荒蕪中穿梭,小腿和胳膊都被荊棘刮傷滲血,而她卻仿佛渾然不覺,隻一股腦兒地向前狂奔,終於她穿過一個狹長的白色石堆砌成的峽穀,穿過這道峽穀,仿佛穿越了時空的裂縫,眼前豁然開朗。
楊老師停下了腳步,怔怔地望著眼前這一幕,這裏竟是一個古式的園林庭院。
庭院布局精巧,裏麵有個圓湖,湖水宛若瑩瑩碧玉,湖麵上搭建著一個涼亭,樓閣掩映、層樓環廊,楊老師有些迷茫地進入院子裏,沿著曲徑幽折的小徑一路往前,一路走來毫無人跡,直到看見前方的一個重簷束翼的聳地高樓,樓上似乎躲著兩個人影,她悄悄地沿著台階上去。
她發現那兩個人影穿著打扮像極了古代的侍從,鬼鬼祟祟地蹲在樓上的鏤花木窗前,向樓底下窺去,兩人一邊偷看,一邊嘴裏還念叨著,“聽說有幾位神秘的大佬要來,主人怕泄露對方的身份,不允許園裏有任何人在。”
顯然這兩個侍從都是小妖,他們這個園林的主人今日要接待神秘客人,為此支走了所有的下人,難怪她剛才一路過來一個人都沒有看見。
其中一個蹲著偷看的侍從似乎察覺到某種異樣,扭頭發現楊老師的存在,張口欲呼,楊老師一掌揮去,兩個小妖立即就地灰飛煙滅。
想到剛才他倆說得話,楊老師好奇心起,來到兩人剛才蹲著的地方往窗戶底下看去,下麵是一片竹林,竹林小道裏像個臨時運貨的碼頭,停著很多輛馬車,有人不斷地從馬車上搬運貨物下來,其中還有幾輛馬車極為華麗,一看就知道上麵坐著的人身份非比尋常。
果然,就看見幾位像大佬一樣的男人從馬車上慢條斯理地走下來,渾身散發著睥睨眾生的威壓氣勢,雖然看不清麵貌,但楊老師總覺得這幾個男人的身形有些熟悉,隻是一時聯想不到是誰。
幾位大佬被畢恭畢敬地請進了前麵一個大會議廳的地方,待他們進去之後,一扇莊重而沉重的大銅門緩緩合攏,門扉之上,一尊銅鑄的獅子頭傲然矗立,獅子頭原本是金屬一樣的,忽地變成了活生生的獅子頭,隻見它左右巡視,窺探著四周,確保無人在暗中窺視。正當它意欲抬頭向上方窺探之際,楊老師心中一驚,連忙俯身躲藏。見周圍沒有人偷看,獅子頭重新化作了門上沉默的金屬銅飾。
回想著剛才見到的那幾位大佬,真是奇怪,楊老師發現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自己竟完全記不住他們的樣子,就連偷看之時,明明覺得對方熟悉,卻怎麽都無法和自己認識的人對上號。
她不由想起邢老師曾經說過的話,神界暗藏著奸細,很有可能還是身居於高位,而她剛才看見的那幾位大佬,會不會就是身居高位的神界奸細?
正當她陷入思緒之時,忽地樓道裏傳來回響,一個相貌極不起眼的陌生青年,眯起邪惡的眸子,“好啊,竟有人膽敢踏入這片禁地——!”
還沒等楊老師反應過來,他手臂輕抬,一支暗藏袖中的利箭劃破空氣,帶著森然寒意,直奔她而來……
楊老師心中一驚,意識猛然被拽回現實中的肉身,而那支箭卻無視空間的阻礙,依舊繼而不舍追至而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旁看似睡著的邢老師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然一探,仿佛從夢境中蘇醒的獵豹,精準無誤地將那支袖中箭牢牢地捏在了手裏,淡淡金光散發,箭枝在他掌心瞬息間化為飛灰。
床上的邢老師緩緩睜開了冷肅的眼眸。
後來,當楊老師在道場和我提及此事,我托著下巴,眨巴著好奇的眼睛,問:“那些外境的邪術為什麽要來對付你?”
楊老師和我解釋道:“關於這次大封神,除了咱們華夏自己的玄學圈,很多外國玄學之人也都知道。”
除了華夏以外,其他國家也都有屬於自己的神明,很多國與國之間的戰爭,除了表麵上的爭奪地界國土,私底下各國的神明之間也在各自鬥法。華夏土地多,靈氣重,自然引來了其他國家們神明的向往和覬覦,因此戰爭一直不斷,從古至今都有無數神明下界投胎為帝為將,不使敵寇入華夏,因為一旦他們侵占了華夏的土地,很快他們信仰的神明就會侵占華夏的神明文化,使很多華夏人改為信仰其他國家的神明,我們自己的神明則會漸漸沒落和消亡,基督教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在如今的網上,有很多人嘲諷和質疑過戰亂的時候,中國的神明去了哪?
殊不知,每逢戰爭之際,天界都會有大批武將被派遣下凡,投胎為各路英雄,在亂世中力挽狂瀾,可以說那些先驅者們都是來自華夏的神明。
為什麽歐洲明明和中國版圖差不多大,歐洲卻四分五裂,分為無數個小國家,因為歐洲未曾誕生如秦始皇般的雄主。
中國十四億人口,五十六個民族,八十多種語言,三十種文字,卻能萬眾一心,同為華夏兒女。
正是因為曆史上曾經出現過一位秦始皇,他隻用了十五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大一統,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和貨幣,使整個華夏凝聚為一體。
自秦始皇之後,所有中國帝王的第一宿命便是統一華夏,然而第一個實現大一統的秦始皇卻在曆史的洪流中,因漢朝的刻意抹黑,被罵了兩千年的暴君。
可是誰能想到,秦始皇就是玉帝親臨下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