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開玩笑吧？”那紮內心震驚。
    她平時不太上網，對張離情況了解不深，隻是因為看過春晚和《射雕》知道他。
    張口就是雙冰四旦和薑汶，感覺有些不切實際，像是在跑火車。
    “阿離，你確定不是在吹牛逼？”
    周勝楠給自己灌了一口啤酒，將心中的震驚給壓下去。
    她平時有上網逛論壇的習慣，所以知道張離主演的電視劇，還有寫過一些歌。
    但張離是《長江七號》和《非誠勿擾》編劇的事，並沒有人爆料出來，所以她並不知道。
    現在驟然一聽他要跟胖冰合作投資主演電視劇，還要和薑汶導演投資合作電影。
    怎麽聽，都有些不真切，好像前一秒還在電視上的人，忽然出現在你麵前。
    “你認識我這麽久，我有對你吹過牛？”
    張離坐姿很大方，拿起啤酒瓶給周勝楠滿上。
    這女人看著小巧玲瓏，並且一喝酒就會上臉，但是酒量很不錯。
    “這倒是沒有，你頂多就是有時候太直或者太毒。”周勝楠略微思考後搖頭，眼中浮現出幾分好奇：“所以，你說的都是真的嘛？”
    “當然。”張離將上來的烤串遞給那紮，眼神揶揄：“別看我現在和你們兩個吃夜宵，之前吃晚飯是跟栤栤姐和薑叔一起。”
    “他們兩人，一個主動認我做弟弟，一個主動當我叔，都說要罩我。”
    “哎~”
    張離咬了一口牛肉。
    嗯，味道挺正宗，對得起要價。
    “你越說越離譜了。”
    “我要是信你，那不成傻的囉。”
    周勝楠“切”了一聲，拿起酒杯和那紮輕輕一碰。
    張離雖然不會吹牛，但卻會逗她玩。
    故意說的這麽假，是把她當傻子糊弄。
    要是她相信的話，肯定會被臭小子嘲笑一輩子。
    “哎，楠哥你總是和正確選項擦肩而過。”
    一眼看穿周勝楠的想法，張離將手機拿出來，打開相冊放到她麵前。
    那紮湊過去一看，眼睛頓時放大。
    “這是合成的吧！？”
    周勝楠翻開照片，發現是張離跟胖冰以及薑汶的合影自拍。
    確實是在一起吃飯，胖冰和薑汶還主動敬張離酒，讓人吃驚。
    現在是09年，別說未來的AI，就是PS合成這些技術了解的人也不多，但周勝楠作為專業攝影師，肯定知道。
    “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可以隨時打電話給藝菲姐問。”
    張離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看他這麽坦蕩，周勝楠終於確定，這個小弟是真了不得了。
    才19歲已經開始和胖冰合作電視劇，和薑汶合作電影，簡直比劉藝菲還要厲害！
    畢竟劉藝菲19歲時，也才《神雕俠侶》剛播出，在電影圈可沒什麽建樹。
    “好，好厲害！”
    那紮偷偷觀察張離，心中一陣吃驚，美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她去年當平麵媒體後，見識到社會和學校的不同，知道出來混是要講背景，論人脈，最後才看實力。
    家裏要是沒背景，也不接受潛規則，想要混的好非常困難。
    一個模特圈都亂成這樣，就更別說演藝圈，娛樂圈。
    所以她才想著藝考，準備今年畢業後，明年考編。
    爭取加入解放軍疆省軍區文工團，有一個好出身。
    至於當平麵模特，她是想賺錢給父親治病，也積累一些經驗和人氣。
    沒想到，今天會遇到張離，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就這麽厲害的年輕人。
    “知道你牛逼了。”
    周勝楠將手機還給張離，大口吃肉。
    “老弟，當年說過的，苟富貴，勿相忘。”
    “你現在這麽牛，是不是該包養勞資了？”
    噗！
    那紮被果汁嗆到，不斷拍打胸口。
    包養這種事，隨隨便便可以說出口的嗎？
    “你好好說話，別讓人誤會。”
    張離連忙抽出紙巾遞給那紮。
    “謝謝。”那紮禮貌的道謝，眼波流轉。
    “我實話實說而已。”周勝楠一臉不在乎：“按照去年你生日那天我們喝酒時約好的，你發了就給我提供不累，自由度高，但工資高，福利好的工作嘛。”
    “現在都公司董事長了，不會做不到吧？”
    “還用上激將法了。”張離將杯中啤酒一口悶，語氣認真道：“今晚來找你，就是想邀請你加入我的公司，我想要組建一個自己的拍攝團隊，你將會是我的禦用攝影師。”
    邀請周勝楠，確實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事。
    一個有能力還合得來的夥伴，誰能放棄？
    隻是他一開始沒打算定在今天說，而是準備自己再強一些。
    否則，他也不會周勝楠一問，就裝逼似的說出最近做出哪些成績。
    邀請人才當然要展現一下自身實，何況他不僅是回答周勝楠，也是說給那紮聽。
    吃完飯後走到周勝楠的攝影工作室，可能是命運的指引。
    “你還真打勞資的主意!”
    周勝楠一個拳頭習慣性打在張離手臂上。
    這要是以前，可能會有那麽一點疼。
    但對現在張離而言，撓癢都算不上。
    “不是你說的，我們早有約定。”張離舉起酒杯：“還是說，楠哥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隨口一說？”
    “勞資才沒那麽無聊。”周勝楠接受張離敬酒，一口喝完後拍到桌子上。
    “隻是我說的包養，本來就是說著玩。”
    “我一個人開著工作室好滴很。”
    “幹嘛要給你當打工仔？”
    這是在要待遇呢。
    張離將酒水一口幹，笑道：“你去，公司攝影部的部門經理就是你，你認為工作室靠譜有能力的都可以帶進去，我完全相信你眼光，工資都按照你現在給的上調百分之三十。”
    “至於你的工資，現在一年工作室淨利潤多少，就是我給你的年薪，不算福利，年終獎這些。”
    “如何？”
    權，給了！
    自由度，給了。
    工資待遇，也給了。
    而他張離將得到一個完整的攝影團隊。
    他自己懂攝影，這些年在很多大劇組待過，一直在學習和增長見識。
    周勝楠和她團隊中的人，現在就不差，培養一下有成為頂尖團隊的可能。
    吞下，則他的影視公司瞬間豐滿不少。
    “嘶~”
    周勝楠心髒猛地一跳。
    張離居然來真的，這讓她有些意外，同時還覺得驚喜。
    待遇還是其次，主要是跟張離混有保障，還有上升渠道。
    張離和那些大佬們合作，那她們能否進組學習一下？
    似乎是看出她內心想法，張離繼續說道：“對了，進去可不是讓你們吃幹飯，而是看重你們實力，我想楠哥也不會真要我包養你。”
    “入職後，我去《新版流星花園》拍攝時，你們全部要進組，負責拍攝工作，順便感受一下劇組生活。”
    “等到我和F栤栤合拍的電視劇開拍，會讓你們負責一組拍攝，最近我正準備挖幾個導演，到時候會跟你們打配合。”
    “特別是你，要是薑汶導演的電影開拍，我也會帶上你，你進組好好學。”
    周勝楠：“.”
    她現在立即答應，會不會顯得太丟人？
    “對了！”張離一拍自己額頭，說道：“去年張導跟我約了一部戲。”
    “今年他要拍攝《三槍拍案驚奇》，明年開春拍攝《山楂樹之戀》，邀請我試鏡男主，那些基本沒問題，到時候也能帶你進組。”
    嘶！
    周勝楠灌了自己一杯酒壓壓驚，牙關打顫問道：“哪個張導？”
    “當然是攝影師出身，你想要拜師的那個，也是你本係師兄那位。”張離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老謀子是北電攝影係必要，周勝楠也是。
    “靠！真的假的？”
    “都說了，我不會騙你。”
    “什麽時候的事了。”
    “我說了，去年北電迎新晚會。”
    “那你現在才跟我說？”
    “那時張導還沒決定拍哪一步。”
    “勞資服了。”
    周勝楠給自己滿上酒，朝張離舉杯，漆黑眼眸比天上星星海還要明亮。
    周圍人聲鼎沸，都是煙火氣息，卻沒有她心中燃燒的火焰要旺盛。
    要是錯過這樣的機會，她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猶豫個錘子哦~
    “幹！”
    張離和周勝楠碰杯。
    這一頓夜宵結束，張離更不用想自己開車回去，於是一個電話叫來司機。
    先將有些喝高但完全沒醉的周勝楠和那紮給送回去。
    周勝楠是北漂，住在一個出租屋裏。
    “老板到時候負責住宿嗎？”周勝楠將身子靠到張離身上。
    “你是部門經理，我的禦用攝影師，你說呢？”張離微笑反問。
    “那我今晚不回去住了。”周勝楠一擺手：“奢侈一點住酒店，把我和那紮送一塊吧。”
    其實，她就是想要張離少送一趟而已。
    那紮住的酒店和她出租屋，一個在城東，另一個在西北。
    “行！”
    張離從善如流，沒說什麽。
    但把人送到後，他直接付錢訂了最貴的單間，那紮並沒有住太好的酒店，可在帝都就沒有廉價的地方。
    “你請我吃，我請你住，很合理。”
    張離將房卡和身份證交給周勝楠。
    “笑死，你以為我會跟你客氣撒？”
    周勝楠傻笑著勾起那紮手臂朝電梯方向走，舉起一隻手手臂搖晃。
    “再見哇~”
    張離重新戴上口罩，回到車子。
    “劉叔，回酒店。”
    司機劉叔立刻發動汽車。
    另一邊，電梯上，周勝楠打了一個哈欠。
    那紮忍不住好奇詢問：“楠姐，你覺得我要接受離哥的邀請嗎？”
    “我馬上就要加入寰宇，當然是希望你接受邀請。”周勝楠打了一個酒嗝，實話實說。
    “不過，我們畢竟是朋友，我就給你客觀分析一下，你自己決定。”
    “首先，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張離剛才和我說的那些話，絕對都是實話，他那個人不喜歡撒謊，一就一，二就是二。”
    “該裝逼的時候不收著，但不是他的功勞和成績也不占，很對我胃口。”
    “其次，你考慮自己想不想當演員或者明星，如果想的話，你考慮自己能不能加入更好的娛樂公司，做下待遇對比。”
    “寰宇雖然是新公司，很多地方沒有經驗，但張離可是有八年娛樂圈經驗，該懂的都懂，他做出那麽多成績，公司就差不了。”
    “你如果早點加入，那就是元老級別的明星，肯定會得到想象不到的資源回報。”
    “當然，比起知名娛樂公司有一條成熟運行體係，也許會有差距。”
    “另外.”
    明明喝了不少見，可是周勝楠腦子卻很清醒，思路也很清晰。
    那紮認認真真聽完，記在心裏不斷思考。
    等回到房間，躺在浴缸中，她忽然一笑。
    “還說客觀，字裏行間明明都是在勸我加入。”
    那紮承認，自己心動了。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
    她願意接受邀請當平麵模特，這放棄了她自小學習的舞蹈優勢，是賭博！
    現在她答應參加模特大賽，那就是不滿足以做個平麵媒體，也是賭博。
    但實際上，她現在最大的目標，是考入疆省軍區文工團，要編製。
    如果這條路行不通，因為爸爸治療心髒所需，她可能會找個富二代嫁了。
    可如果簽約影視公司，也許很快就能賺到錢，她可以活出自己的人生。
    “這次，我該怎麽賭？”
    那紮陷入猶豫之中。
    最後，她決定先回家，和親人商量一笑。
    對於這一切，張離並不清楚。
    翌日，他又開始過上充實的拍戲生活。
    每天晚上陪大唐詩仙黎沁趙莉穎景恬幾女聊聊天。
    期間，胖冰和薑汶派人跟他手下的人扯皮，確定合作事項。
    《美人心計》，寰宇和胖冰工作室七三比例投資，寰宇承製，胖冰是女主，暫定下半年開拍，具體看檔期。
    《讓子彈飛》，寰宇拿下百分之二十投資比例，張離出劇本，得到角色胡萬，合同都簽下。
    每一件事都有條不紊的推進。
    時間就這樣來到2月13號，周五。
    西方情人節前一天，對張離有一點特殊。
    不出意外，他的角色會在今天殺青。
    這將是他殺青的第一個電影角色。
    “薑叔，劇本這事明天聊吧，我今晚有戲，殺青戲，也是重頭戲。”
    張離掛斷薑汶的電話，繼續認真研讀劇本。
    “殺青戲？”
    “重頭戲？”
    “那我不得去看看。”
    薑汶略微思考後給周訊打過去一個電話。
    今晚沒戲，但打算看張離飆戲的周訊在劇組角落默默喝酒。
    接到電話，還有一些意外，以及異樣期待。
    圈內皆知，《讓子彈飛》已經正式開始籌備。
    她也讓經紀人去接觸，想要女主的試鏡機會。
    現在薑汶親自給他打電話，莫非是要邀請她？
    “喂，薑導。”周訊接通電話。
    “訊，在《風聲》劇組嗎？”薑汶開門見山。
    “在。”周訊回答，眼中閃過疑惑。
    “那好！”薑汶笑了一下：“我現在過來，看看阿離的殺青戲。”
    周訊：？？？
    偷聽的李兵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