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峰回路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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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公主覺得隊伍越來越難帶了。
他們一夥距離幻形靈老巢越來越近,但隊內矛盾也在持續激化。無序按照慣例總說俏皮話,也許在他看來隻是玩笑,但聽者都隻覺得被冒犯。
特麗克西和星光熠熠是好朋友,然而一個會說夢話,另一個呼嚕聲震天動地。隊伍強烈要求她倆離遠點睡,矛盾就這麽爆發了。最後是月亮公主用隔音泡泡隔開他們,才能睡個安穩覺。
穗龍又因為索瑞斯幻形靈的身份,雙方產生嫌隙。月亮公主勸過穗龍,但最後隻能由穗龍來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
月亮公主努力調和隊內矛盾,所有隊員都看在眼裏,尤其是星光熠熠。月亮公主所表現出來的領袖特質,令星光熠熠有些自卑。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公主一樣睿智、富有領導力,以便更好地為平等鎮服務。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達不到那個高度。
於是在又一夜中,星光熠熠做了個夢,夢中她回到平等鎮,但她似乎根本沒從小馬穀學到什麽東西。她無法提出任何建設性意見,最終令所有居民失望。
然後緊接著居民都變成幻形靈來追她,在她即將被包圍時,一抹皎潔月光驅散了一切黑暗,於是星光熠熠意識到這是夢。月亮公主從天而降,溫柔地安慰她。
星光熠熠有些驚喜,但隨後有點自責——眼下正是突襲幻形靈老巢的關鍵時機,可她卻依舊要月亮公主分心。想想公主白天要凝聚團隊,晚上還要解夢……這一對比,她覺得自己的擔心很幼稚。
“對不起,月亮公主,”她在夢中低頭說,“在這種時候還勞煩您費心……也許我就不該跟您一起來。我不是個能擔起責任的小馬。”
“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月亮公主沒有立刻否定,而是采取引導的態度,“是誰的批評令你傷心麽?”
“沒誰,但……”星光熠熠長歎一口氣,越說越小聲,“我就是知道。從我建立平等鎮開始,我就不是個合格的領導者,是奇跡先生的行為讓我意識到:我並沒有盡到一個鎮長應盡的義務。後來我主動卸任,讓全鎮居民自治,想著到小馬穀學習先進的管理經驗,這樣或許能彌補我過去的錯誤。”
“這不是很好嗎?”
“我曾經這麽覺得,但現在我不確定了,”星光熠熠終於袒露心扉,“我相信我一直在為小鎮做貢獻,但經過那麽多事,再跟您一對比,我覺得跟過去造成的傷害相比,我做的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照這樣下去,恐怕我永遠都無法彌補過錯。”
“跟我相比?”月亮公主溫柔地笑了,用翅膀拍了拍星光熠熠,“我的確有不光彩的過去,但如果你要在這方麵跟我比,也該是你贏才對。”
“不是的,我不是說這個!”星光熠熠連忙澄清,“我是說,您確實曾誤入歧途,但是您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您展現了作為一個領導者所該具備的一切特質,所有小馬都敬重、愛戴您——您已經走出了過去的陰影;可我呢?我學習到現在,還是沒摸到管理學的竅門。我該怎麽為鎮民做貢獻?我要怎麽彌補過去的錯誤?我要怎麽才能成為鎮民真正能依靠的存在?”
月亮公主耐心地傾聽著,沒有展現出任何不耐煩。她伸展修長的四肢漫步,月光撒到她的側臉上。她回頭看向星光熠熠,嘴角上揚,意味深長地開口:“或許,你應該試著停止‘質問自己’。”
星光熠熠眨眨眼,不知道月亮公主在說什麽。
“你總是問自己:我能不能行?我做得夠不夠?鎮民相不相信我?也許適當的自我審視有利於自我提升;但過度的自我審視會變成詰問,讓自己變得焦慮、過於拘束,乃至自卑。
“相信我,我懂——我也有過這種時期。”
“但……難道不是這種詰問,令您變得更好麽?”星光熠熠問。
月亮公主搖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追憶。“不,正是這種詰問,造就了曇特巴斯,並險些傷害奇跡先生;正是這種詰問,阻礙了我的進步,差點讓噩夢入侵現實……我後來明白:在為其他小馬做貢獻時,動機絕不能隻是想彌補過去。
“這並不是說要遺忘過去犯的錯,而是說在做好事的時候,要想想自己是出於對他們的愛,還是隻是想逃避過去的陰影。當你出於愛做事時,一切都會截然不同。”
星光熠熠大受震撼,想起了身處另一個世界的朋友,餘暉爍爍。她們有著相似的過去,但餘暉爍爍似乎已經完全走出來了。她是否就做到了月亮公主說的那樣,行為不是為了彌補,不是為了逃避過去陰影,而是出於對朋友的愛?
月亮公主繼續說:“過去的錯誤永遠不能被彌補,無論現在、未來做什麽事,都無法改變既定的過去。就像我……哪怕我已經改邪歸正,也無法撤回一千年前我對我姐姐造成的傷害;同樣的,即便我們現在關係融洽,過去發生的一切不快,也都無法改變。
“重要的是著眼於未來,用現在去決定未來,而不是用過去。我愛我姐姐,我愛小馬利亞,我愛王國內的每一位居民……是這份愛,讓我成為更好的小馬;是這份愛,促使我做到如今這些事;是這份愛,消弭了過去帶給我的痛苦與焦慮。
“所以,星光熠熠,我想問你:你愛他們麽?”
星光熠熠看著月亮公主深邃如大海的眼睛,思緒紛飛,但最後她的眼神變得堅定。她點頭道:“我愛平等鎮,我愛小馬穀,我愛我的每一位朋友——我愛小馬利亞的一切。”
“當你懷著這份深愛腳踏實地時,你的命運便清晰了,”月亮公主欣慰地說,“你該試著跳出自我束縛,自己真正當一次領袖。你不能總是當學生,事實上,你帶著幸存者逃離幻形靈包圍後,就不再隻是學生了。”
“話是這麽說,但實施起來很困難,”星光熠熠依舊有點不自信,“畢竟現在是關鍵時期,一個不慎就滿盤皆輸了。”
“的確,所以我也一直在學習,”月亮公主調皮地眨了下眼睛,“如果可以,我當然也想讓我姐姐來處理,隻要按照她的安排行事就好……但我不能隻當她的妹妹,我也是小馬利亞的統治者,王國受入侵,我也要承擔重擔。沒誰是天生的統治者,既要虛心學習,也要從實操中獲取經驗。”
“要是我也能像無序那樣,心安理得地沒心沒肺就好了。”星光熠熠吐槽道。
“他?他可不是沒心沒肺。相信我,他內心可比我們要細膩多了。”月亮公主沒繼續往下說,而是以神秘的微笑做終結。“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不知是否消除了你的疑慮?”
星光熠熠點點頭,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那麽,我們的夢也該結束了。”月亮公主展開翅膀,白光一閃,夢境消失,剩下時間是星光熠熠的深層睡眠。
一夜安然度過,小分隊清晨繼續出發,一直到中午時分,他們終於穿過一片樹林,到達一處丘陵之上。索瑞斯以小馬的身份,伸出蹄子指向遠方的黑色尖刺城堡。
說是城堡都有點抬舉了,遠遠望過去,那是由不規則且猙獰可怕的黑色岩石壘成的要塞。其上像幻形靈的肢體一樣布滿孔洞,作為幻形靈飛進飛出的通道。
眼下幻形靈大軍還在小馬穀跟驚異閃電軍團對峙,幻形靈老巢防禦空虛,隻看到稀稀疏疏的巡邏隊,像蚊子一樣在天上盤旋。
“它們是怎麽建成它的?”特麗克西好奇地問。
“幻形靈唯一的食物是愛,其餘吞進去的東西都無法消化,經過消化係統的複雜處理,最後變成這種黑色化合物。幻形靈就是吐出這些處理過的化合物,一磚一瓦壘成眼前這座大城堡。”索瑞斯解釋道。
“那估計沒多堅固,”無序輕鬆地說,打個響指,六頭全副武裝的帶翅膀的豬憑空出現,“衝啊,我的軍團!”他一聲令下,六頭飛豬加速衝了出去,然而沒飛多遠就全部消失不見。
“我告訴過你,蟲繭女王的王座能阻隔魔法。”索瑞斯無奈道。
“最煩這種莫名其妙的新設定,就隻是為了限製我……”
“什麽?”
“沒什麽。”
“尊敬的月亮公主,我們的計劃是什麽?”特麗克西問。
但月亮公主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星光熠熠。星光熠熠回想起昨晚的對話,條件反射產生的逃避心理此刻蕩然無存。
她上前一步,思索道:“隻要進入一定範圍,我們就無法使用魔法。唯一能使出全部實力的,隻有穗龍。所以我們一定要盡量避免衝突,我認為我們該潛入進去。”
“潛入?怎麽潛?”無序翻了個白眼,“現在是大白天,那些幻形靈又不是瞎子。我們可不能投個骰子然後20點大成功直接隱身——現實不是這麽玩的。”
“所以我們需要偽裝。”星光熠熠看向特麗克西。“特麗克西,你看看能否用什麽方法,隱藏我們的行蹤。”
十幾分鍾後,一個巨大的雜草外套出現了。這個碩大的如同雨披的東西,由和平原草地相似顏色的植物製成,外麵還覆蓋了一層雜草,從天上看很難發現。
他們就這樣集體鑽進去,趴著行進,速度很慢;但慢有慢的好處,天上巡邏的幻形靈,根本發現不了細微的移動。月亮公主在最前頭,透過觀察窗確定方向。
他們花了將近一小時才成功接近巢穴,草外套並沒有浪費,而是用作某種延遲的“***”——隻要支起草毯子一角,往裏吹一團火。等草毯的水分被燒幹,才會真正開始燃燒,到那時濃煙會吸引所有幻形靈。
月亮公主有翅膀飛得快,叼著火把,拉著草毯去了巢穴另一角。點燃後她以最快速度回去跟夥伴會合。他們一刻也不停立刻衝進巢穴,然而蜿蜒曲折的通道幾乎叫他們迷路。
索瑞斯說這是幻形靈巢穴的特色,隻有幻形靈才能辨別方向。他說自己能帶路,而無序立刻提出了疑問,問憑啥索瑞斯認路。
月亮公主說這不是討論這個的時機,外麵的***不能生效太久。於是他們趕緊跟著索瑞斯往裏衝,中途特麗克西提議製定一個暗號,以免某個隊員被掉包。
“暗號就叫‘笨拙的龍馬’好了。”
“關我什麽事?”無序有些不滿。
“隻是一個暗號,你之前也開過我們玩笑,這回開回來,不行嗎?”特麗克西反駁道。
無序撅嘴,沒有繼續吵。
此時巢穴外的草毯徹底燒了起來,滾滾濃煙直衝雲霄。在空中盤旋巡邏的幻形靈發現後齊聚該位置,才發現上當了。它們這才回到巢穴內部四處搜查。
幾個幻形靈立刻通過內部通訊器——四個甲蟲形狀的魔法道具,通知了蟲繭女王這個消息。蟲繭女王起初並不想管,畢竟怎麽看都隻是一小夥小馬企圖翻盤的小技倆。
然而手下說那草毯子燃起來的是綠火,蟲繭女王馬上立正了——綠色的火焰?怎麽回事?照理說在王座影響下,所有非幻形靈魔法都會失效,怎麽會弄出類似魔法的火焰?
難道是那些小馬研究出了反製遠古黑石的方法?不行,黑石王座是她的心肝寶貝,也是幻形族安全的最大保證,不容有失。於是她立刻召集軍隊,打算分一部分回去救援。
驚異閃電軍團基地這邊,遠方幻形靈異動吸引了所有小馬的注意。此時超聲波驅蟲器已經研發完畢,他們正要討論下一步計劃,沒想到幻形靈先準備撤。
金牌特工棒棒從密道回到基地,說幻形靈似乎想回防,驚異閃電軍團成員立刻想起月亮公主小隊。雷霆道來回踱步,認為月亮公主那邊是重中之重,必須全力拖延蟲繭女王回去,以減輕壓力。
“超聲波驅蟲器可以成為我們的取勝利器!”神秘博士說。
“如果超聲波驅蟲器在幻形靈軍團中心激活,它們就將全部失去抵抗能力,”雷霆道說,“難的是如何突破層層封堵,以接近蟲繭女王。”
精英第一班討論後,追雲提議道:“我們可以用超音速軌道轟炸戰術,從高空往下突破。隻要有獨角獸能使用瞬移術。”
圓舞曲搖頭否定:“不行。我們雖然訓練過,但沒有一個魔法造詣到達星光熠熠那種級別。以超音速這種級別,瞬移術用早或用晚,超聲波驅蟲器的激活距離會偏離上百米。”
“而且超音速可能會破壞機械的內部構造,”采妮老師補充道。
“那就隻能由我們陸馬從地麵突破了。”大塊頭說。
所有小馬點點投,也是這麽想的,除了閃電阿紳。這個從人類世界來的高中生,擁有這些樸實小馬所沒有的知識。
“等等!”阿紳在眾多小馬中舉起了蹄子,“我認為這是一個一舉獲勝的時機。”
基地內所有小馬看過去,見是阿紳,有認識的知道他是坎特洛特皇家守衛的小隊長,卻不知道眼前的阿紳非彼阿紳。出於尊重,大家都安靜下來聽他說。
阿紳回想起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的事跡,組織好語言說:“即便我們在這兒大獲全勝,月亮校長……公主那邊仍舊麵臨重大壓力,不能確保他們一定能成功。我們打敗幻形靈又如何呢?它們如果俘虜了月亮公主他們,照樣能以此跟我們談判,戰事就會陷入僵局。
“再說,月亮公主也說了提雷克的事。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提雷克在哪,如果我們在這兒突擊蟲繭女王稍微拖久一點,她很可能直接釋放提雷克,到時候就糟了。”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小馬們都意識到這個嚴重問題。沒錯,他們或許能成功拖延蟲繭女王回防,但月亮公主那邊仍舊是未知數。要是讓蟲繭女王破罐子破摔放出提雷克,那情況就會徹底失控。
“可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蟲繭女王率部回去找月亮公主的麻煩吧?”小呆問。
“我們必須掌握主動權,不能跟著蟲繭女王動,而要她跟著我們的節奏來,”阿紳解釋道,“幻形靈的兵力占優,我們就算全軍出擊都不一定能阻擋蟲繭女王回去,反而還可能因為這一出擊,令她意識到月亮公主那邊非同小可,更加重視。
“所以我們應該學漢尼拔翻越阿爾卑斯山,出其不意,在蟲繭女王想不到的地方發動攻勢。”
他說得心潮澎湃,認為這個計劃天衣無縫。然而所有小馬都露出了疑惑的眼神——漢尼拔是誰?曆史上沒有這匹小馬啊?還有阿爾卑斯山是什麽山?
蘋果麗麗馬上拍了一下阿紳,找補道:“這是一個故事……奇跡先生講的。說的是……說的是……說的是啥?你快說呀!”
微芯片接過話頭開始解釋,簡單來說,就是漢尼拔為了出其不意,兵用險招翻越阿爾卑斯山。
雷霆道聽明白了,但眉頭緊皺。“我們是該出其不意,但怎麽出其不意呢?難道我們也翻山越嶺,叫蟲繭女王不知道我們的意圖嗎?”
可愛軍團搜索肚中墨水,想起奇跡先生曾經講過的成語故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趕緊補充。
在遙遠的東方國家,劉邦和項羽爭奪天下。劉邦當初為了麻痹項羽,燒掉了通往外界的棧道,表示自己沒有與項羽爭鬥的意思,成功爭取了發展時間;後來要反攻項羽時,劉邦采納韓信的意見,明麵上去修複當初燒掉的棧道,讓阻攔劉邦的諸侯以為劉邦要從棧道這條路進攻。
於是他們派兵把守那裏,卻沒想到這隻是誘餌,劉邦的主力其實從另一條道路出發,直達陳倉。諸侯們沒有防備,被劉邦打得大敗。
“哦~~”小馬們表示大受震撼,“但是這和幻形靈有什麽關係?”
阿紳明白可愛軍團的意思,而且這也是他的計劃。他叼著樹枝一邊在地上畫畫,一邊說:“我們也可以搞一明一暗兩支軍隊。明麵上讓蟲繭女王以為,我們要在小馬穀跟它們一決勝負,實際上關鍵主力已經走了暗道。
“對我們來說,主力無疑是超聲波驅蟲器。所以我想,我們可以混入幻形靈內部,跟著蟲繭女王率部回到巢穴,然後在巢穴內部激活機器。這樣既可以保護月亮公主他們,也能一局定勝負。而且在巢穴內展開最後決戰,王座會限製提雷克的發揮,到那時即使蟲繭女王放出提雷克,也無濟於事了。混入幻形靈群並不難,我們之前在小馬穀搜索零件時就沒被識破。”
眾小馬聞言齊齊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好計策。但激活機器之後呢?
阿紳繼續解釋:“待救出俘虜,我們就一起往外跑。軍團全體可以在巢穴外接應。隻要等無序、月亮公主兩個強大的魔法師離開王座影響範圍,它們就沒機會了。”
計劃就這麽定了。混入幻形靈的小馬定為阿紳,也隻能是他。他完全沒沾染幻形靈的敵對信息素,不會被察覺出來,但更重要的是,他是天馬,可以飛著跟隨幻形靈,而其他小馬要麽沾染過信息素,要麽不會飛。
怎麽混入幻形靈軍團呢?驚異閃電軍團決定假裝主動出擊,卻並不傾巢出動,在混戰中阿紳就能混進去了。他會假裝超聲波驅蟲器是掠奪來的物資,跟著蟲繭女王回到巢穴裏麵。等到了核心位置,他就會激活驅蟲器,帶著俘虜們逃跑。
棒棒親自到基地監獄裏挑了一個幻形靈,用棉簽沾上對方的身份信息素,塗到阿紳身上。這樣蟲繭女王即使起疑了,他也能解釋自己之前被驚異閃電軍團俘虜,後來才找到機會逃跑。
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驚異閃電軍團趁蟲繭女王準備撤退,發動突襲,來得快去得也快,沒有其他小馬被俘虜。蟲繭女王認為驚異閃電軍團既然選這種時候出擊,一定代表襲擊幻形靈老巢的小馬非同一般。
她更加堅定回去的決心,卻不知道在此次衝突之後,軍團多了一個“幻形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