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歸來 第三十章,霸氣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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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賊,哪裏逃。”
空嶽催動氣海洞天的真氣,展開青岩觀的身法‘追風步’穿越來往的百姓,在空中留下一道道幻影,很快就追上奔跑的薑白。
“哎呦,竟然又追上來了!”
薑白聽見咆哮聲,回頭一看,那名道士追了上來,他連忙扒拉開麵前的百姓,朝前麵跑去。
空嶽腳尖輕點一個攤位,一躍而起,揮出一道淩厲掌風,卻慢了半步,一掌拍在擺放水果的攤位上,砸壞不少的蘋果,飛濺得到處都是。
“大家快逃呀!青岩觀的修士殺人啦”躲在人群中的薑白吆喝道。
頓時,周圍百姓被嚇得臉色慘白,哪還顧得上攤位上琳琅的貨物,丟盔棄甲般四散奔逃,哭喊聲、驚呼聲響成一片。
那被濺一身水果渣的攤位老板,蹲在地上痛哭,“我的水果啊!”
“惡賊,休要胡言亂語,壞我青岩觀名聲。”
空嶽周身氣勢一凝,再次催動“追風步”。
隻見他身形似風,在人群頭頂輕點而過,借力騰躍,快得幾乎讓人捕捉不到蹤跡。
眨眼間,他已猛躍而起,落地之時,穩穩站在薑白身前三丈之處,宛如鬼魅降臨。
長街空曠無人,一個菜籃子被風刮飛,空嶽猛轉身,暴喝道:
“惡賊,這次我看你能逃哪去!”
話音未落,一掌朝躲在攤位後的薑白打去,金色的掌印拍在雜物攤上,那攤位四分五裂。
薑白身形如燕,縱身一躍,險險避開道人的淩厲攻擊,衣袂翻飛間,手中黃色符籙瞬間燃起,刹那化作一道裹挾著青色靈氣的風刃,呼嘯著朝那道人疾射而去。
空嶽見狀,神色冷峻,雙手迅速掐訣,周身金屬性真氣瘋狂匯聚,眨眼間,數道金色劍芒憑空凝結,仿若破曉利劍,光芒奪目。
他猛揮手,劍芒裹挾著滾滾威勢,如閃電般刺向青色風刃。
“轟!”
兩者激烈碰撞,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道狂暴氣浪以碰撞點為中心,向四周洶湧擴散,街邊的雜物被氣浪卷席,桌椅、木箱、招牌漫天飛舞。
薑白迎著這股氣浪,身姿挺拔如鬆,再從懷中掏出一枚拇指般大的霹靂子,上麵刻著紅黑色的符文,大喝一聲,朝空嶽扔去。
“好你個道人,竟然想殺人滅口,我今日跟你拚了。”
那日他因巧合撞見這道人與那道姑,偷襲暗殺自己的同門師弟,欲從對方手中搶奪一張藏寶圖,他則是趁機奪了藏寶圖,一路逃來北顧城,而那藏寶圖的寶藏藏匿之處就是在這北顧城周遭。
“螳螂也妄想伐樹,可笑至極。”
空嶽冷哼一聲,再催動洞天氣海的真氣,幻化出一道金色掌印,朝那霹靂子拍去,他早已有經驗,豈敢再讓那霹靂子靠近身邊。
可誰知,金色掌印竟然輕而易舉的拍碎霹靂子,並未發生劇烈的爆炸,空嶽暗道不好上當了。
猛抬頭,那小賊手持一張黃色符籙,一股強大的真氣洶湧澎湃,幻化出一頭烈焰猛虎朝他撲來。
那血盆大嘴一口吞下空嶽。
薑白見此,並未放鬆警惕,反而越發凝重。
隻見火光衝天之中,一道金光奪目,空嶽身披金甲,一腳邁出,無形的氣機朝四周逼壓,火光與塵土向四周飛撲而去。
薑白頂著無形的威壓,雙腿彎曲,苦笑道:“沒想到,這道人竟然會是一名了凡境的修士。”
空嶽冷喝道:“惡賊,莫以為就憑幾道符籙也能阻我不成,今日我就讓你瞧瞧,了凡境修士豈是你一個肉體凡胎所能抵抗的。”
言語間,空中凝聚出一道丈寬的金色掌印,散發出淩厲的威壓。
周遭躲在屋簷牆角的百姓,皆被這番陣仗嚇住,心善者已閉上雙眼,不忍看見那血腥的一幕。
去!
空嶽猛的抬手指向薑白,周身靈力翻湧,凝出一道遮天蔽日的金色掌印,挾萬千之力,呼嘯著鎮壓而下。
薑白仰頭直麵,眼中不見絲毫懼意,隻剩幾分懊惱,低聲呢喃:“昔日修為全盛,滅這了凡境不過一指間,如今竟被這等螻蟻追殺。”
轉瞬,掌印轟然砸落,長街瞬間爆發出山崩地裂的巨響,滾滾塵土如洶湧浪潮般翻湧而起,其間,一道玄光若隱若現。
“散去!”
空嶽一腳跨出,周身氣機化作一道氣浪刮散長街的煙塵,隻見那掌印鎮壓之處,竟無屍體,亦無血跡!
那賊人莫非是被那金色掌印蒸發了?
顯然不是。
空嶽猛抬頭,咬牙切齒道,“惡賊,休想再逃掉。”
一步跨出,再次朝前追去。
長街直角的盡頭,薑白拚盡全力逃命,嘴上的兩道胡須翹起一角,臉色潮紅,氣喘籲籲的。
一邊抱怨道:“唉,這樣被追殺的日子何時才是一個頭啊!”
此時的他,周身完好,就連那白衣也是整潔無缺。
隻是突然間,眉頭緊皺,俊美的臉龐猙獰恐怖。
“該死,怎麽偏偏這個時候發作了。”
薑白腳步踉蹌,臉上血色瞬間褪去,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每一寸肌膚都似被千萬根鋼針同時穿刺,五髒六腑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攪弄。
他雙手緊緊捂住腹部,身體不受控製地痙攣抽搐,雙腿一軟,半蹲在長街上。
他慌亂地解下腰間的酒壺,手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正欲喝酒壓製體內蠱毒啃食之痛時。
一道金芒如流星般劃過,瞬間擊穿酒壺,壺中酒水如斷了線的珠子,頃刻間全灑在地上。
薑白吧唧嘴,卻是一口都沒喝到,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舔酒壺口。
然而,這微小的動作並不能緩解他體內如潮水般洶湧的劇痛。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屋簷之上飄然而下,穩穩地落在街頭,宛若大俠臨世,正是那追趕而至的空嶽。
他走到薑白麵前,居高臨下,冷聲說道:“惡賊,你定然是作惡多端,如今才會遭遇此番惡報,活該。”
“閉…閉嘴呀!!”薑白咬牙切齒地咆哮道。
空嶽一腳踢翻薑白,再一腳踩在他修長白潔的手背上,逼問道:“你把偷我的藏寶圖交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讓你免遭痛快。”
“那……藏寶圖…我沒放在身上,你就…算殺了我,你也……得不到。”薑白斷斷續續地說道,嘴角有鮮血溢出。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鬼話?”
空嶽眼中寒光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話音未落,他身形如電,一腳裹挾著淩厲的勁風,迅猛地朝著薑白的腹部踹去。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薑白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被踢飛出去一丈開外,整個人重重地撞在一塊巨石之上,發出一陣沉悶又刺耳的巨響。
“噗!”
薑白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殷紅的血花在空中飛濺開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白紙一般慘白,氣息微弱的幾近遊絲,卻仍執拗地喊道:“給我……酒!”
“都死到臨頭了,還惦記著喝酒!”空嶽目光冰冷如霜,抬手之間,一道金色劍芒仿若一道閃電,撕裂空氣,朝著薑白的大腿疾馳而去。
“噗嗤”一聲,劍芒精準無誤地射中薑白的大腿,隨後緩緩消散。鮮血如注,順著傷口汩汩地往外流淌,很快就染紅了他那原本潔白的長袍,在地上匯聚成一灘觸目驚心的血漬。
“快說,你把我的藏寶圖藏到哪裏去了?”
空嶽一步一步地朝著薑白走去,每一步都踏得沉穩有力,一股無形的氣機悄然從他掌心蔓延而出,瞬間掐住薑白的脖頸,將他整個人高高地提在了空中。
“要我說……先給我……酒喝。”薑白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眼神中滿是對酒的渴望。
“哼!”
空嶽冷哼一聲,手臂一揮,薑白便再次如流星般被扔了出去。
“我可以給你酒,”
空嶽冷冷地說道,“但你得給我跪下,跪著爬過來,我才會把這壇酒給你。”
說罷,他翻手之間,一壇酒已然出現在手中,緊接著,他一腳重重地踩在酒壇上,嘴角上揚,不屑地勾了勾手指。
“呸!要我跟你下跪,沒門。”
薑白掙紮著站起身來,此時,一道包裹著金色布頭的小東西落在地上。
空嶽臉色一喜,一道真氣凝聚的巨爪把那道金色小東西抓回,他一手抓住,展開來一看,果然是自己被盜的藏寶圖。
“東西果然就在你身上,還想騙我,這次我就殺了你這惡賊。”
空嶽抬頭,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周身凝聚一道金芒,顯然是真的打算殺死薑白。
畢竟,對方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若是被青岩觀的師長知曉,他定然會被廢除修為,逐出青岩觀。
正好,此時那惡賊被惡疾纏身,無法施展保命的手段,他殺了對方不僅能得到那些符籙,還能得到對方的護身法寶。
要知道若非有護身法寶護體,她豈能多次從自己的手中逃跑,如此想著,再看向薑白的目光滿是貪婪。
“惡道人,你就不好奇我的來曆嘛!你難道真的認為一介凡人會有那些符籙與霹靂子嗎!”
此刻薑白蠱毒發作,任有百般手段也施展不開,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忍著蠱毒啃食之痛,顫顫抖抖的說道。
“哦!你莫非真的是煉門的弟子?”
聽見薑白此言,空嶽神色有異,眉頭緊皺,據他所知那煉門可是這個修行界的隱秘宗門,其內弟子皆是煉製符籙,製造霹靂子等殺人暗器,法寶的高手,可數十年來,都未曾聽說有弟子入世修行呀。
他看向趴在地上的俊美公子,暗道:他莫非真的是煉門這次的入門弟子,可又怎麽會是一介凡人呢?
薑白強忍著劇痛,緩緩地爬起身,傲然道:“我就是這一代煉門的入世修行弟子,薑白。你若是殺了我,我煉門必定會把你挫骨揚灰,順帶滅了你青岩觀。”
嗬嗬!
空嶽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哼!我修行三十載,曆經無數腥風血雨,什麽場麵沒見過,就憑你這點小把戲,還想誆騙我?”
他一腳重重地踏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周身氣勢陡然暴漲,眼中殺意四溢,“即便你是煉門的入世弟子又如何,我殺了你,他們又豈能查到是我殺了你。”
“去!”
空嶽暴喝一聲,凝聚全力的金色劍芒裹挾著滾滾氣機,切割天幕,朝著薑白迅猛斬去。
該死!
這道人當真不蠢,竟真要取我性命!
薑白心底咒罵,牙關緊咬,惡疾將他的臉頰扭曲得麵目猙獰。
他緊盯著那道開天的金色劍芒,心知自己怕是命懸一線。
但恐懼沒能讓他有絲毫退縮,他猛地抬頭,眼神中迸射出不屈的光芒,脊背挺得筆直,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即便死亡陰影籠罩,也絕不低頭。
另一隻手悄然握緊了一張黑色符籙,指尖微微顫抖,卻透著破釜沉舟的決絕。
與此同時,一陣急促有力的馬蹄聲從長街盡頭踏來,踐踏之聲仿若戰鼓轟鳴。
一道身著獄卒服飾的少年,從飛馳的馬背上一躍而起,衣袂烈烈作響,帶起一陣勁風。
他肩上的長刀早已出鞘,刀身寒光閃爍,映照著他堅毅的麵龐。
少年在空中身形一轉,借勢揮刀,動作一氣嗬成,不帶絲毫拖泥帶水。
“鏘!”
一聲巨響震徹長街,長刀精準地斬在金色劍芒之上,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少年被震飛一丈遠,卻緩緩的站起身,再抬頭,長刀斬於身側。
霸氣道:“想殺小賊,先問過我手中的長刀。”